第67章 別說話
我根本不懂這些,買個東西而已,哪這麽多講究。
不過她這麽誇我,我也就笑笑應了,盒子打開,裏面的翠玉蘋果晶瑩剔透,工藝近乎完美。
我打量了一會兒,擡頭問老板娘:“有沒有紅玉的?”
“紅玉蘋果目前沒有,如果你要,我們可以預訂,到時候尋到好紅玉專門給姑娘你做一枚出來。”
我急着去路錦言那裏表現,哪裏等得及,便将這枚綠玉蘋果買下來。
刷的路錦言給我的那張黑卡,刷完,我看到小票上的價格,果真是有緣人才要得起的玉蘋果,這價格,貴得驚人!
剛買完玉蘋果,手機響了,我下意識看屏幕。
不出所料,是路錦言。
我心髒都抖了幾抖,深吸口氣,在快要響到第三聲時,連忙接聽:“喂。”
“位置!”他話語簡短,隔着話筒仿佛都浸染到了他那邊的寒氣。
我連哽都不敢打一下,第一時間把我現在的地址發給他。
手機挂斷,我一時間不知道是走還是留在原地等。
看他那架勢,像是馬上要來找我算帳。
我哆着一顆心,正糾結走還是留時,一輛黑色奔馳吱嘎停在馬路邊上。
車窗搖下一半,正是路錦言。
他只露了個棱角分明的側臉,我也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我忙小跑過去,拉開副駕座的車門坐進去。
暖氣瞬間将我包裹,我舒服得不由哆嗦了一下。
他沒看我,迅速發動車子。
我抱着玉蘋果盒子,戰戰兢兢瞟他一眼,他臉色有點沉,讓我心裏越發覺得不安。
抿了抿唇,我小心地看着他,清清嗓子說:“那個,路錦言,我跟你解釋下……”
“住嘴!”他突然出聲。
我吓一跳,怔怔地瞪着他。
他轉過臉來,雙眸黑沉得吓人:“別說話!”
“……好。”我誠惶誠恐地點頭,更緊地抱着玉蘋果,心裏瑟縮。
車子越開越快,我緊緊靠在椅背上,連大氣都不敢再喘一下。
沒多久就飙到了歡悅居,他直接開進地下車庫,下車,從電梯上頂層,我巴巴地小跑步跟上。
剛進門,我褲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我正準備去拿出來看,一只修長的大手伸過來,從我兜裏把手機取走了。
我連忙在心裏祈禱不是路錦橋。
他眼睛盯着屏幕,面目越發沉得吓人。
我感覺我的祈禱失敗了。
不由閉了閉眼,想着要是這會兒把玉蘋果送上,能不能勉強驅散下他心裏的郁氣。
他把手機遞到我面前來。
來電真是路錦橋。
我沒想到的是,路錦言竟然幫我按了接聽開着免提!
“你現在在哪?”電話那端,路錦橋語氣粗暴。
我那樣砸了他的臺,他生氣發怒都是應該。
我小心翼翼地看路錦言,他面無表情,只是一雙深眸死死盯着我。
他什麽動作都沒有,只是幫我舉着手機。
這樣的氣氛,真是詭異到了極點。
我所有的神經都緊崩成弦,似乎輕輕一拉就會崩斷。
抿了抿唇,我眼睛依然小心地看着路錦言,卻對着手機低啞地問:“橋副總,你還有什麽事?”
他在那邊怒吼:“我還有什麽事?你說我還有什麽事?讓你做我女人還虧了你了?王曉,你他媽還真別給我傲!我不管你什麽出身什麽來歷,我現在還願意好好兒地捧着你,你最好給我識趣!”
不愧是一家人!
我在心裏涼諷,嗓音也跟着冷了下來:“橋副總,我天生的不識擡舉,你還是去找識趣的女人玩,我相信,只要你開口,會有很多女人願意識橋副總這份趣。”
“哼,女人無情起來還真不是東西,你他媽這麽快就把自己承諾過我的話忘了個一幹二淨是吧?”
我急惱:“我承諾你什麽了——”
話音未落,路錦言突然逼近,高大的身軀幾步便将我抵到身後的牆上。
我驚恐地看着他,都忘了跟路錦橋那邊的對話。
路錦橋的怒吼還在手機那端傳來:“我救了你的命,你要以身相許的你忘了?”
這厮分明是胡說八道。
手機和玉蘋果都被路錦言扔了出去,他惡狠狠吻住我的唇。
“唔……你放開……”我嘴唇都被他撞破,痛得不行,連忙用兩只手去捶他推他。
“放開?”他松開幾寸處,嘴角還挂着在我嘴上傷上沾着的血。
轉而他又殘忍地咬上我的耳垂,低怒地冷聲:“找到和我不相上下的靠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他比我風趣?比我紳士?比我浪漫是嗎?跟我這頭的帳還沒算清呢,就迫不及待要爬我兄弟的床上去了?誰給你的膽子?還是你生就水姓楊花,一個男人根本滿足不了你?”
我恐懼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我可以解釋的……”
哧啦。
是我衣服被……的聲音。
伴随着我衣服,手機那端的路錦橋卻冷靜了,他在那端急促地問:“曉兒你怎麽了?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告訴我!”
路錦言毫無征兆地……了我。
我疼得悶哼一聲,想到那部還開着免提的手機,馬上又死死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沒想到,我這個動作卻更惹惱了我身上瘋狂的男人,他咬牙切齒地低聲:“怎麽?怕被他聽見你在補我弄?怕他知道你個賤貨腳踏兩條船?”
我不知是痛的還是被羞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來,我搖頭:“我不是……”
“那就叫給他聽!讓他知道你正被弄得叫不停!叫!”他陡地掐住我的下腭,逼迫我張開嘴。
“啊……”我嘴裏迫不得已發出羞恥的聲音。
這樣路錦言個混蛋還不止恨,又扯過我,讓我跪趴到地上去,正對着地上我那部手機的方向。
他繼續一手掐着我的下巴,一手握住我的腰,更加往死裏動作。
我的聲音,……,全都通過無線電波清晰地傳送了出去。
羞恥,絕望,驚恐讓我此刻真想立馬死掉。
如果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路錦橋是什麽人,花間浪子,聽到這裏他要是還不明白我這裏在做什麽,那他就不是路錦橋了。
但他卻一直沒挂電話,只是在那邊沉默着,死一般的沉默。
這場災難到底什麽時候結束的,我已經毫無記憶。
我以為,我會活不過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