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死要活
“我看你的簡歷了,可以想啦,國內可不比國外,還是早點談好,你看你今年二十六了吧,再談個幾年馬上就三十啦……”
她的熱情我完全招架不住,忙站起身,笑道:“組長,我去沖咖啡,你加糖嗎?加多少?”
鄧靜文紅娘上身,還要繼續說下去,我已經逃出辦公室。
一天下來,除了餐廳裏的意外,其他時間都還順利。
下班後,我陪着鄧靜文加了會兒班,和她一起打卡下班。
出公司大樓,一輛深藍色超跑刷地直竄過來,在我們身邊停下。
路錦橋高調地開着敞蓬,對我們倆示意:“兩位美女,上車,跟我去個地兒!”
我下意識往鄧靜文身後退了一步。
鄧靜文老練地微笑:“橋副總,真不巧,我們剛約了曉曉的男朋友一起吃飯。”
“男朋友?”路錦橋皺眉,審核的目光越過鄧靜文落我臉上,不屑地輕嗤了聲,“男朋友能有工作重要?鄧組長,你忘了今天晚上咱們部門都要去‘千玺’參加合作商的酒會?”
“酒會?”鄧靜文愣了愣。
我已經看出來分明是路錦橋這厮在故意瞎掰。
部門有酒會,身為部門組長的鄧靜文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我也不好故意拆穿他,免得他又找我麻煩。
鄧靜文有些為難了。
她低聲告訴我,她也拿不準是不是真的有酒會這回事,因為路錦橋這人一向不靠譜,還真有幾次臨時加公差的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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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拉了拉她,上前兩步,微微俯身:“既然這樣,橋副總,我們先回去換套衣服,待會就過去千玺。”
說完,也不等路錦橋回應,拉起鄧靜文便快步去打車。
上了出租車,鄧靜文便給司寶城打電話,我也正是此意。
得知根本就沒有什麽酒會,全是路錦橋胡謅,這才松了口氣。
鄧靜文看着我:“看來,他是真對你上心了,不過你也別擔心,以前類似的事兒多了,只要你不把他當回事,他過一段兒也就淡了。”
我點頭,心思沉重。
我是可以不把他當回事,可他真要在公司這樣明目張膽地糾纏起來,那個人,還會像今天這樣雲淡風輕嗎?
想了一陣,我試探地問鄧靜文:“另兩位副總,也像他這樣嗎?”
“那倒沒有,另兩位正派着呢,尤其是言副總,三位副總裏長得最好,人氣最高,我告訴你,據不完全統計,就咱們公司暗戀他的女人至少能過四位數,可他除了跟蕭氏那位美女總監比較親近外,身邊的助理下屬裏連個異性都沒有,傳言他在這方面有潔癖,不喜歡女人沾他的身,除非他承認的那位,可他越是這樣,那些女人越像瘋了似的上趕着往上撲,就我進公司這些年,光因為迷戀他而要死要活的事件都撞上過好幾回。”
我想到他折騰我時的兇狠樣子,怎麽都沒法把那時的他跟此刻鄧靜文描述的這位言副總當成同一人。
這人,要不就真是有哪些方面不正常,要不就是隐得太深演得太真,以至于他的真面目除了他養着的女人,其他人一概不知。
我有一處地鐵口下車,自是不敢讓鄧靜文知道我的真實住址。
乘地鐵回歡悅居。
按開密碼鎖推開門,屋裏燈火通明。
玄關處擺着他的皮鞋。
我把包挂到架子上,換鞋進去,看到他正在餐廳。
桌上擺着四菜一湯。
看那陣勢,應該是鐘點工之前來過。
路錦言雪白襯衣,坐在餐桌那端,雙臂環胸,沉沉目光定在餐桌某處,似在沉思什麽。
我走進去,盡量裝作柔和溫婉的樣子:“你回來這麽早呢?”
他擡頭看我,眼神漆黑沉冷,很平靜地叫我:“過來。”
我走過去,心裏微有些忐忑。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忐忑,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惹到他的地方。
可在他那裏,哪裏會有我的覺不覺得。
我的什麽都是不重要的,而他的心情才是至高無上的一切。
他扯過我的手,把我重重抵到實木餐桌邊上。
鎖住我的後頸,便重重吻我的唇。
就像一場陡降的暴風雨。
我完全沒有預料,也防備不及。
他把我雙唇都咬啃得疼痛,大手扯起我的腰,把我扔到另一端空着的餐桌上。
衣服便被他扯開,他埋首過來。
不是前段兒的親吻,而是像野獸般的撕咬。
我又疼又怕。
除了喘息,都不敢吭一聲。
他整個人都像潛藏着無形的怒火,這會兒終于噴發出來。
而我,就是他此刻的發洩口。
這種情況下,哪裏還敢有一絲兒的反抗。
縱然就這樣被他做死,我都不敢求一聲饒。
我以為他是在公司遇到了什麽不順心的事,或是他自己的地産那邊出了什麽大問題。
後來我上班還特別留意類似的大事,但顯然,根本就沒有出什麽狀況。
所以我一直都沒弄明白他這天晚上這麽大的怒意究竟從何而來。
晚餐從熱到涼,我也被他徹底整慘。
最後我還不争氣地暈了過去。
其實也不能怪我,而是他太狠也太猛。
那會兒我真以為我殺了他父母或是什麽至愛的人,所以他想要我的命。
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停過,不停地做,以前他都從來沒有這樣瘋狂,我是被他生生做暈的。
我暈到淩晨才醒來,肚子咕嚕直叫,被餓醒的。
偌大的床上只有我自己。
他不在。
我以為他只是暫時離開。
在床上坐起來,剛一動下面就火辣辣的疼。
誰知我出去也沒看到他。
餐廳裏的四菜一湯還像下午那樣擺着,一動未動。
看來不只我沒吃,他也沒吃。
書房裏沒人,玄關處他昨天穿回來的鞋子已經不見。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不在更好,我忍着身子的不适,把那些菜和飯熱了熱。
吃完又回去繼續睡。
早上被鬧鐘叫醒,是我定的上班鬧鐘。
我出小區時,下意識去找路錦言那輛黑色賓利。
沒有看到。
我分不清楚此刻的心情是輕松還是失落,有點複雜,也有點低沉。
“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