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重要
我豁地從浴缸裏站起來,水聲一片。
“沒事吧?”他又問。
“沒事沒事,我馬上好了。”我匆促回答,跨出浴缸打開淋蓬頭沖洗身上的泡沫,又扯過浴巾快速擦幹。
穿好襯衣拉開門時,我頭發還在滴水。
看到門口高大的男人頓時有一瞬間的僵滞。
他本就深沉的雙眸更加深不見底,揉和了驚豔、動情,還有許多許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而後他菲薄的唇角漾開低低的笑:“急什麽?我看你洗太久,身上帶着傷,別出什麽意外。”
他扯過一條幹淨的毛巾,捧起我的頭給我擦頭發。
“我自己來。”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婉,心髒卻砰砰直跳。
他也沒堅持,任我接過毛巾,下一秒,我的身子騰空而起。
我驚呼,眼前一切東西已經變化。
嘭,一陣頭暈目眩,我已經跌到柔軟的雪白大床中央。
身上很快壓下一座大山似的身軀。
我驚慌,“別,我頭發還濕着,會把床單弄濕。”
他嗓音微啞:“不重要。”
也是,對他來說,這世間怎麽可能還有什麽物質,會重要過他的生理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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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緊抓着毛巾的手被他擡高置于頭頂的枕頭上,另一只手也如此。
這種大放開的姿勢,讓我羞恥,也讓我不好意思。
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睛不去看他近在眼前的臉。
他俯首,嘴唇貼上我脖子間的皮膚。
像電流觸上的感覺。
我不由自主瑟縮,更想躲開。
“放輕松。”他含住我的唇,低語。
在他往下吻上我的鎖骨時,我再也控制不住,低聲:“能不能先關燈。”
他在我肩頭咬了一口,語氣霸道:“不關,我要你看清楚也記清楚,弄你的男人是我!”
我疼得忍不住低聲哀叫。
他的睡袍已經扯掉扔出去,無聲地掉到地上,淺麥色的身軀結實有力,隔着我身上的襯衣,那雙唇所過之處,像點着火,在我身上騰騰燃燒。
沒多久,我身上才穿上的幹淨襯衣廢了。
我死死咬緊牙關,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此刻肯定是扭曲又痛苦的。
他停止動作,嗓音裏有克制的沙啞和隐忍的怒意:“就這麽不情願?嗯?”
是有點不情願。
當初的痛,讓我恐懼還在,怎麽會情願?
看他隐有怒意我自是不敢如實回答,便小聲道:“怕疼,上次,太疼了……”
我故意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兒。
撒嬌賣乖這些讨男人歡心的玩意兒,女人似乎天生都會。
很明顯,他被我故意裝出的軟嗲聲音取悅到了。
他用手指拂開我貼在臉上的一绺頭發,纏綿吻上我被煽過耳光的臉頰。
薄而軟的嘴唇,他用了很輕的力道,像羽毛劃過我的臉,酥麻,柔軟。
我不由自主溫順地閉上眼睛。
他咬我的耳垂,溫暖的氣息直撲我耳渦深處:“不會再疼。”
話音還未落,他進來了。
“啊——”我皺着臉低呼出聲,身子都狠狠地蜷縮起來。
這厮再次親身驗證了男人的話不可信。
他媽的這還叫不疼?
我在心裏一疊聲地問候他祖宗八代。
分不清是他的汗,還是我的汗,我感覺我渾身都濕透了。
“怎麽還這麽緊?”他低喘,僵着,沒再動。
我真想破口大罵。
他問我這種破問題我他媽哪裏知道?
從頭到尾,勞資就被他一個男人上過。
一點經驗都沒有。
反倒是他,應該是閱女無數,居然還把勞資整這麽疼。
我再也忍不住了,不滿嘟囔:“你他媽到底會不會?”
他臉瞬間黑了,眼神像刀一般瞪着我。
這樣的他滿是戾氣,駭人至深。
我不敢造次了,老實地小聲解釋:“我不是故意質疑你,我是沒做過,可在書裏看過,具體的沒記住,但我記得好幾個詞,什麽欲死欲仙,如魚得水之類的,我這不是一個詞都沒感受到嘛……”
“閉——嘴!”他低吼着打斷我,兩個字像是從齒縫裏崩出來,子彈一樣淩厲威懾。
我打了個激靈,眨巴眨巴雙眸,閉緊嘴,老實地不再吭一個字。
他突然掐緊我的肩膀,像發了狂似的。
我承受不住,手指都陷進他的皮肉,聲音碎得我自己都聽不清:“痛……”
他粗喘着緩下來:“還痛?”
我臉燙得吓人,“不是,是腰,腰上的傷……”
他的臉明顯比剛才更黑更沉,深受折磨的那種。
但動作明顯緩和且輕柔了。
事後,他軟到我旁邊,濕漉漉的臉埋在我頸窩,他咬我的皮膚,低喘:“蕭潇,你他媽就是個壞透的妖精!”
我仰躺着,像他一起劇烈地喘息。
兩只眼睛定定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我自嘲地勾唇,他說得沒錯,明明無關情愛,可我卻能和一個才認識不久的男人做愛,可不是壞透底了。
這次雖然依然會痛,會酸,但感覺和第一次時完全不同。
我說不上來這種感覺,我覺得我被這個男人給拉進了地獄,徹底堕落了。
躺了一會,他比我先平靜,坐起身,撿過地上的睡袍套上,大手過來掀我的被子。
我驚惶,用兩只手死死拽緊被子。
“給老子看看你的傷,嚴重的話必須去醫院!”他蹙眉不耐。
原來是要查看我腰腹處被蕭磊他們踢踹過的傷。
我搖頭:“你出去, 我自己看。”
他笑:“做都做了,還害的哪門子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