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幫你處理
我越來越呼不上氣來,心更加跳得厲害。
整個人說不上的感覺,他卻還沒完沒了。
我索性狠下心,對着用力咬下去。
受傷後,他這才退去。
身軀卻還挪動半分,他以手抵了抵被我咬傷的地方,呼吸比我更急更喘,一雙本就深的眼眸此刻更加墨不見底。
我忍不住瑟縮,瞪大了雙眼盯着他。
被他壓得被迫垂在皮椅兩邊的手下意識握成拳頭,防備他因發怒而暴揍我。
他半晌不動。
我也不動。
我們就這樣呈他上我下的姿勢不停地粗喘着,互相瞪視着。
他放在方向盤旁邊的手機響起。
聲音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很突兀。
他繼續粗喘着,全然不準備去管那部在響個不停的手機。
“你電話在響沒聽見啊?”我擡腿踹他,于他來說,這點力度也是無關痛癢。
終于,手機鈴聲自動停了。
車廂裏再度只剩下我和他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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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你想要的是蕭氏?OK,我幫你處理,讓蕭磊、蕭俐徹底離開蕭氏,這樣,你滿足了吧?”他嗓音有些沙啞,這樣低磁帶啞的男人嗓音很能蠱惑人。
我腦子裏震了一下,定定和他四目相對。
他這是,在對我讓步嗎?
“滿不滿足給個話!”他等了我近半分鐘,耐性全無,惡狠狠對我低吼。
我耳膜都差點被他吼破,恍過神來,我不再看他的眼神,轉看向前座的椅背,我聽到我嗓音因顫有些變形:“我說過,我要的是他們三個人的命。”
身上驀地變得輕松。
另一側的皮椅凹陷下去,他在那坐下,應該是探身從前座拿了煙和火機。
我聽到他撥開火機點煙的聲音。
我也緩緩坐起來,擡頭看向他冷厲的側臉:“路總……”
其實,我是想跟他道謝,畢竟今兒這夜得虧了他。
救了我,幫我解圍,還給我跑腿又當免費司機,估計這也是他人生裏,為數不多的糟糕的經歷吧。
“滾。”他對窗外徐徐吐出煙圈,看也不再看我。
我心間一滞,緘口了,推開車門準備下去,又折回,起身從前面的車屜裏把我的煙和火機拿過來,握緊在手裏下車。
這次,他沒有再管我。
我握緊了手中的火機和手機,眼中有些澀得難受,我到馬路邊去伸手招車。
沒過多久,一輛出租車停過來,我拉開門坐進去,也沒再回頭看那輛黑色的賓利,以及賓利裏的男人。
其實這次的拒絕,我抱了一分的賭注。
我賭他仍然沒法對我死心,賭他因為我的身體而再一次找上我,說他同意幫我要了那三個人的命,這樣,我就贏了。
但我知道,那種機會絕無可能,不過是我的癡心妄想罷了。
男人嘛,吃不到嘴的總是好的,可若總吊他的胃口,其他任他挑任他上趕着往他身上撲的女人指不定有多少,他又哪能真的會一直惦記。
若不是今兒巧遇上,這厮又豈會突然說出那種讓步的話。
這樣也好,徹底讓他死了心。
一個男人對你只想走腎,又沒走心,怎麽可能會任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踐踏他的自尊,更何況他還不是普通的男人,他那樣的,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因為愛上哪個女人而要死要活。
本來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有錢的男人就更從內到外都爛透了。
如果想盡辦法最後還是不行,姑奶奶就豁出這條命,綁上一身炸彈去那仨賤的地方引爆,同歸于盡,也算不枉我一腔熱血地出獄來報仇!
回租屋時,我為了防止自己睡覺時胡思亂想,上樓前在旁邊的小店買了瓶啤酒和兩袋花生。
買完這些又進了趟藥店。
回來洗過澡就開喝,我抽煙可以,但酒量不行。
以前讀大學時喝一杯紅酒就有點小暈,現在倒是能喝上一瓶了。
一瓶喝完,還真有了點效果,我倒床上沒一會兒便睡死過去。
樓下麻将店通宵的麻将聲把我吵醒。
天剛蒙蒙亮。
肚子餓得厲害,我起床去廚房煮面,電磁爐,面條都是剛租來時買的。
調料除了油鹽醬油,再沒其他,煮面除了這些我也不知道還需要買什麽調料才能更好吃。
把肚子填飽後,我開始幹正事,坐在我的小單人床上給小米打電話。
手機那邊,她嗓音一如以前的天真爛漫:“蕭潇,你現在租房子啦?在哪呢?我今天下班過來找你玩行不?還記得上次跟你說的香腸麽?還給你留着呢,我再多買些菜,今天晚上在你家給你辦喬遷宴怎麽樣?”
我盡量讓自己像平常一樣和藹可親地笑:“好,你提香腸過來就行,其他菜我會準備好。”
小米愉快地答應了。
打完電話,我點了支煙,一邊抽一邊給湘雅發我的新地址。
我有多想把蕭磊他們弄死,就能猜到他們同樣有多希望我立馬從這世上消失。
而我這個光杆司令一直到現在還能在這申城蹦噠,最大的原因應該就是湘雅。
她無形之中在罩着我,讓蕭磊沒敢肆無忌憚地像捏死螞蟻一樣把我幹掉。
蕭磊現在怎麽也算是申城的小小名人,稍用點手段便能查到湘雅背後的宋韻正。
但宋韻正比他強悍多了。
只要湘雅還和宋韻正在一起,蕭磊想弄死我還得費一番心思。
他利用小米查我的行蹤,想方設法想逼我從申城消失呢。
正好,我也用用他這盡心盡力的小女友!
湘雅很快給我回信息,下班給我把放在她那裏的行李送過來。
我說不用,今天我不在家,明兒再讓她來。
傍晚小米過來,我把從樓下餐廳買好的菜都擺在小方桌上。
小米吃得很香,連誇好吃好吃。
我看着她青春如花的臉蛋,心裏其實挺替她不值。
上次廖先義和蕭磊在樣板房把我弄成重傷的樣子她一清二楚,可明知蕭磊心狠手辣,她居然還心甘情願做他的女人,為他鞍前馬後,這其中到底情占幾分,錢又占幾分?
“蕭潇,你怎麽總看着我不吃飯啊?我臉上有飯啊?”小米俏皮地咬着筷子對我笑,她笑時兩只水靈靈的眼睛彎了起來,像月亮一樣,确實挺養眼。
我咧開嘴笑:“好吃嗎?”
她用力點頭,而後,似乎又感覺有些不對勁,她猛地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紮得高高的蘋果頭晃了晃。
“怎麽了?”我明知她為什麽這樣,卻故意問道。
“頭有點暈。”她說着,擡起握着筷子的手捶了捶頭。
“屋裏太悶了?”我起身,像模像樣去推開對面的窗子,倚在窗邊,掏出大衣兜裏的煙和火機,娴熟地給自己點了一支。
“蕭潇!”小米一臉驚訝,“你會抽煙啊?”
我對着窗臺上的煙灰缸彈了彈,微笑:“我會的可不只有抽煙,我還會——”我故意頓了下,才說:“殺人!”
小米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到地上,小臉上有些白了:“蕭潇,你跟我開玩笑呢?”
“玩笑?”我挑眉,繼續笑着,“小米,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挺會演的,這麽好的天分不去當演員,卻跟着蕭磊那個雜碎可惜了。”
“我不認識蕭磊!”她幾乎脫口而出,臉色已經白成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