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曲終了18人類幼崽就是這個世界……
第88章一曲終了18人類幼崽就是這個世界……
方清源對此一無所知。
雲潆這幾□□他抱怨創作遇到瓶頸, 挨了老師好一通教訓,很累,心情不好。
連表情包都不怎麽發了, 視頻也打的少。
雲潆一下飛機就致電彤女士:“寶寶到啦!”
彤女士作為整個紅尖鎮此次行動唯一知情者,立馬彙報:“阿源在縣裏,你等等就不要回來了, 去實驗室堵他噶!吓死他!”
真不知道是哪個教壞哪個, 阿金端着雞湯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 一臉為難。
彤妹很兇:“你敢告訴阿源試試看!晚上你自己睡!”
阿金是不可能自己睡的, 已經在琢磨要讓他才八個月的兒子自己睡了。
男子漢,成天賴在媽媽懷裏怎麽回事!
沉默阿金喂老婆喝湯, 喂完了表忠心:“我不理他噶, 晚上你等我。”
彤妹紅了臉, 推推他,不讓他在學校挨她那麽近,阿金見她沒拒絕,笑着回去後廚切菜。
另一邊, 雲潆雇了輛車,她輕裝上陣一個小書包, 別的什麽都沒有,膚色是雲滇人沒有的白, 叫司機爹爹好奇:“阿麽麽, 崽, 你克哪跌?找誰?”
雲潆混不吝:“找爸爸!”
“你爸在農科所?”
“是哈!”
...
下了車, 小姑娘蹲在農科所對面的馬路牙子上,想了一萬遍方清源見到她的表情。
那個人,從來都是很帥氣的, 蹲在菜地刨泥土也帥氣……她就作怪想看他吓到扭曲的樣子。
一定敲可愛!!
過往的路人都會瞧一瞧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矮蘑菇,每每,哪家呢孩子,這麽好看擰!
方清源從實驗室出來,養成習慣先看手機,手機上沒動靜,他眉頭鎖緊,發了條消息:【囡囡,我下班了,你想聊聊天麽?】
蹲在外頭的小姑娘笑得很壞,噼啪兩字:【不想。】
有人打招呼:“方所,晚上一塊吃飯?”
方清源拒絕了,說有事。
站在那兒琢磨了一下,問雲潆:【我去找彤妹,拍球球給你看好不好?】
球球是彤妹兒子的小名。
雲潆就發了個語音,一點開就聽到她在哭,哭的好傷心,一點不懂事,說想立刻馬上見到你。
方清源一顆心揪得皺巴巴,張張嘴,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絕對不會說你乖啊,你不要哭,忍忍就過去了。
這是什麽狗屁不通的話。
因為什麽都說不出來,所以很無力。
對面小姑娘啪叽啪叽扔好多語音:“你為什麽不回我?你是不是煩我了?方清源你說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無理取鬧?”
周圍同事多,他只能先往外走,緊緊攥着手機,覺得一定是發生了很糟糕的事,雲潆才會這麽難過。
他從屋檐下經過,半邊肩膀曬在太陽下,渾身又冷又熱,兩股溫度交纏在一起,讓他出了一身冷汗,終于,他走出了農科所。
站在樹下,想再聽一遍剛剛雲潆發的語音——
聽見有人喚他:“方清源~”
那個聲音,又軟又俏,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下一秒,又有人喊他:“傻瓜!我在這裏啦!”
方清源握住手機,四處尋找,對面的馬路牙子上沒有人。
雲潆慢慢靠近,在就要順利吓到方清源時,他轉回頭。
他看見了在他身後作怪的小姑娘。
她沒撐傘,沒戴帽子,被曬紅了臉,表情很靈動,眼裏的高興要溢出來一樣。
“哎呀!”她跺了跺腳,好遺憾,“你怎麽知道我在後面!”
方清源的心落在地上,脫力般看着她,忽而,露出一抹淺淺的笑。
他伸長胳膊,将小姑娘扯到跟前,牢牢抓住她,不肯松開。
雲潆踮起腳尖,小聲說:“喏,看到你啦,我就不哭啦,我就高興啦!”
如果這裏不是單位門口,他會狠狠吻住她。
但他忍住了,捏了捏掌心裏的小爪子,沉沉看着她,看她八個月來的變化,看她是不是真的在身邊。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叫女孩害羞起來:“你幹嘛像要吃人一樣。”
方清源說話時嗓子是啞的,揩了揩她沒有濕意的眼尾,問:“什麽時候到的?”
“到了一下下,我想來接你下班。”雲潆朝他好乖好乖地笑。
方清源立馬知道:“彤妹告訴你的?”
這就不得不暴露友軍了,小姑娘點點腦袋:“嗯嗯!”
“怎麽不撐傘?”方清源擡手遮在她額上,手掌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幾乎能遮住雲潆整張臉。
“撐傘你就發現啦!”她在他單位門口也很規矩,好奇看了看,怕被當間諜抓起來,收回眼珠子,只看方清源。
方清源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才笑得更開一些,知道自己被耍了,無奈彎起嘴角。
“這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吓?”他問身邊的姑娘。
他們走在晚霞漫天的縣道上,小姑娘看着自己想了好久好久,夢裏的彩霞,喃喃;“當然是驚喜。”
這個色調,她挑了好久都沒調出來,總以為是偏橘,其實更應該偏紫多一些。
方清源的手圈在她後頸,細細摩挲,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悅。
就這麽一直堅持到拐進小巷,站在老屋門口,他低頭說;“走吧,帶你回家。”
不知道他怎麽種的三角梅,開了整面牆,甚至延伸到了隔壁人家,人家也歡迎,還給做了爬藤讓花長得更高,幾乎要遮天。
門口的小石象,笑眯眯地,像在說:“歡迎回家,桃桃。”
雲潆跟着方清源一步步踏進去,先看見了院中的秋千,原木刷了清漆,一看就是方清源的風格。再看到的是葡萄藤,季節正好,上面已經結滿了果子。
在最後一絲夕陽裏,她置身花園中,滿院的繡球舒展花球,粉的紫的鴛鴦的,風一吹,沙沙作響。
一只肥橘從花盆中間優雅踱過,懶懶躺在花下,被吹了一身花瓣。
一只戴着三角圍巾的柴犬從後屋竄出來,圍着雲潆嗅嗅,記住了她的味道。
方清源說:“沒經過你同意,多了兩個小家夥。”
他指了指:“這只狗是被游客遺棄在路上的。”
指了指貓:“它是不請自來。”
雲潆直直看着這個男人,慢慢蹭過去,墊腳抱住了他。
方清源的話音一斷,自己也沒想接上,反手将她抱得腳不沾地,很緊很緊。
女孩在他胸口悶悶地說話:“你好像很喜歡這裏。”
“是。”
“我好高興。”
“謝謝你。”
“那你親我一下。”
方清源将她放在秋千上,沉沉看着,雲潆一直在笑,手一直玩着他襯衫衣角,門口有小崽嘻嘻哈哈跑過,小貓喵一下跳上屋檐,小狗忠誠地盯着這對男女——
他的腰壓得很彎,湊上去,準準含住她的嘴唇。
秋千輕蕩,他的吻若即若離。
沒有太多的激情,而是一切塵埃落定般的慶幸與感恩。
他貼着她的唇,低聲問:“工作都做完了?”
“嗯嗯。”
“能留幾天?”
暮色之下,女孩的臉上帶着遺憾:“明天就要走,直接飛深圳。”
方清源:“……”
雲潆說完,緊緊抱着他的腰。
久久,只感覺方清源撫了撫她的頭,沉沉道:“好,我知道了。”
...
時間太緊了,來不及回鎮上,方清源牽起她,開始計劃:“先帶你去吃豆花,然後吃米線,這裏有家燒烤很不錯,你要嘗嘗,隔壁就是烤豆腐,明天早晨買洋芋和餌塊給你帶着路上吃,這樣你喜歡的東西就都能嘗一遍了。”
雲潆笑起來,也表現得興沖沖,出門前還摸了摸小狗:“乖乖嗷,給你帶肉骨頭嗷。”
路上碰見阿吉,阿吉笑着送上自家做的野菜粑粑,看看雲潆,又看看方清源,擺擺手走了,走出去很遠,還想再看一看,于是站在巷子口朝兩人揮揮手。
去吃飯的路上,方清源把自己是怎麽突然發現了小姑娘的秘密,怎麽賄賂阿吉拿鑰匙的事情說了一遍,雲潆這才知道,那些蝴蝶酥和蘭花豆全都送給了阿吉。
他們一家接一家地吃過去,吃到最後雲潆拉着方清源的手在桌下摸她的肚子。她穿得單薄,從胃開始凸出來,一直到小腹,如果不吸氣,放松的狀态下能折疊兩層肚腩肉。
方清源在燈下淡淡笑着,在小姑娘再也吃不動後牽着她的手回家。
回他們的家。
他帶她看家裏的浴室和馬桶,看卧室裏兩層的窗簾,還有他跟阿金爸爸學着打的梳妝臺,夏天蚊蟲多,主卧的床上挂着白色蚊帳,用兩個銀質的蚊帳鈎撩起,仿佛是個敞開的小門。
蚊帳鈎上滿是彜族圖騰,方清源說:“這是我媽留下來的嫁妝。”
“以前我怎麽沒見過?”
“我又不招蚊子,用不到這個。”
“那你現在怎麽拿出來用了?”
“覺得你會喜歡。”
雲潆确實非常喜歡,直勾勾看了好久,還上手摸,涼沁沁的,泛着歲月賦予的光澤。
而方清源則在燈下,看着這樣的雲潆。
她想試試這頂蚊帳,扭頭說要洗澡,爪子扒拉粉紅色小書包,翻出一個塞滿防曬霜的化妝包和一套內衣褲,其他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給你拿睡衣。”方清源想了想,把以前雲潆常穿的大T恤遞給她,讓她當睡裙。
雲潆順手放在床上,光着腳噠噠噠去浴室,也不問他要不要一起洗。
水聲泠泠,方清源站在外頭算了算,這又過去了快九個月。
他捧着衣服守在門口,算準了裏頭的人會喊:“方清源~”
細細的胳膊伸出來,嗖一下抽走自己的睡裙。
出來時,頭發濕漉漉的,把背後的衣服都弄濕了。
她被方清源摁在梳妝臺前,細細吹過長發,她從鏡子裏看他,他的手穿過她的頭發,摩挲她的頭皮,這是一件不怕被人看的事,卻也是一件極其親昵的事。
然後,她被他溫柔地抱起來,放在床上。
卧室裏已經插上電蚊香,窗也是早關了的,小姑娘坐在薄毯上,看方清源從銀鈎上把蚊帳拿下來,關上了這道門。
這道門,會守護着她。
她安安靜靜在裏頭等着他,全心全意等着他回來。
浴室裏的水聲幾乎就是響了一下就停了,男人光着上身走出來,毛刺刺的頭發随便甩甩就幹了的樣子,那麽高的個頭立在蚊帳前,像是古時候守護公主的将士。
當他撩開一道縫,快速踢了鞋坐進來時,小姑娘咯咯笑出聲。
人軟軟地從後面抱住他。
T恤裏什麽都沒穿,一動就跟水似的,泛出波紋。
他把她一提,就抱到了腿上,低頭看看過于寬大的T恤,輕聲問:“困不困?”
小崽揉揉眼,都揉紅了:“有點點。”
“那睡吧。”
她皎潔的眼眸在燈下眨啊眨:“真睡啊?”
方清源恩了聲。
雲潆哦了聲,乖乖收起爪子。
好像平時也沒見她這麽乖。
方博士覺得有點不對勁。
風扇呼呼吹,明明才洗完澡,明明什麽都沒幹,兩人就又出了點汗。
方清源低頭看懷中已經睡着的姑娘,知道是他把她抱得太緊了。
可這只小鳥,明天就要飛走,他怎麽能不緊緊擁抱。
一夜沒舍得睡,在小姑娘嘟着嘴打着小呼嚕,很不安分地這邊扭扭那邊撅撅屁股,最後把大腿架在他腰上時,方清源只是舉着一把小扇,輕輕扇着,帶起微微涼風。
...
第二天一早,珍妮的電話差點吵醒熟睡中的公主。
方清源手快地接起來,沒說話,先看看雲潆,小姑娘翻了個身,幾乎要爬到他身上,哼哼唧唧嫌不夠,眉心蹙着,又醒不過來,他伸手撈了一下,把她帶到身上,呈一個趴趴熊疊疊樂的姿勢,這下,滿意了,在他胸口蹭了蹭。
方清源這才喂了聲。
珍妮:“哦喲方老師!好久不見!”
方清源小聲說:“桃桃還在睡。”
珍妮;“噢,不要緊,我就是跟她講一下,我們今天趕不及,明天再過去找你們。”
方清源:“……你們要過來?”
珍妮: “是啊是啊!我們工作室團建啊!整個拉到你那邊!桃子說玩一個禮拜嘞!!!”
方清源:“……”
珍妮:“她等不及自己先走啦,哦喲,兩大箱行李留給我!”
方清源伸手刮了一下女孩睡得暖呼呼的小臉蛋,驀地笑了。
...
雲潆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醒來覺得有點不太對,為啥方清源這樣看我?這個眼神……
有點piapia!
小姑娘乖兮兮的,朝他露出一抹幼崽天真無邪的笑容,軟fufu的,像可口的棉花糖。
方清源啞聲道:“珍妮給你打電話,我接了。”
雲潆的小雷達立馬咿嗚咿嗚發出刺耳尖叫。
男人的手從T恤鑽進去,話說得一本正經:“他們明天才出發,讓我跟你說一下。”
雲潆心中飛快盤算要怎麽才能糊弄過去,蹭他:“你不要生氣嘛~我……”
方清源打斷她,翻身将她壓在床上,逼問:“真的今天走?我現在送你去機場。”
“哎呀不要!”小爪子拽他褲腰,這人昨晚就沒穿上衣,只能抓這一處,現在才看到他眼白充血,紅成一片,一臉疲憊。
她就知道自己闖大禍了,什麽都不說了,笑嘻嘻往人家懷裏擠,拱起背捧着他臉吧唧吧唧親的好響,腳趾頭勾起來,讨好地蹭他後腰發硬的肌肉。
“到底怎麽回事?”方清源問。
雲潆顫着聲:“我回來給你過生日……唔……”
“還有呢?”方清源低頭親她。
雲潆攀着他,急急喘息,話說得斷斷續續:“沒有了,真沒有了……嗚……錯了……”
他感覺得到,小丫頭口是心非。
雲潆難耐地仰頭,男人不再說話,用新生的胡渣不溫柔地磨她嬌嫩的臉蛋,有點疼,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奇異感覺,累積到了一個值,便侵入四肢百骸,如過電般,控制不住地發顫。
方清源還不放過她,低頭親吻。
他更能體會到這丫頭的蓄謀已久,她的皮膚很薄,稍微啜一口,就會開始泛紅。
像一朵緩緩綻開的花骨朵兒。
雲潆頓覺天靈蓋都是軟的,只能無助地摁住胳膊能夠到的東西,掌心被發茬紮得發麻,她其實想要更多。
方清源感覺到了。
停下來,擡眼看她。
女孩在晨光之中目光帶水,半咬着唇,撫了撫他的唇角。
方清源再次俯首親她。
天光大亮,蚊帳鈎一搖一晃,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最後,他将她緊緊抱住。
他心滿意足親吻那片早被咬紅的耳朵。雲潆費勁扭回頭,要親他,樣子十分滑稽可笑,笑意染上他的眉眼,小姑娘哼哼唧唧:“不許生氣了。”
方大佬勾着她軟乎乎的下巴親了一下,十分不好惹的姿态:“下次再敢騙我,饒不了你。”
...
方清源得到雲潆再也不敢的保證,抱她去洗澡。
他到這時候才有了點高興的樣子,不再是昨晚想着馬上就要分別的心情。雲潆都看在眼裏,心裏化成一鍋糖水,撲通撲通冒着滾燙的小泡泡。
方清源問她:“怎麽知道我生日的?”
“給你買機票的時候。”
那還是去年盛夏,娃娃們錄完節目要走的時候,珍妮把所有人的身份證都報給節目組統一買機票,雲潆特地看了一眼。
原來,方清源出生在雨水豐沛的雲滇夏末。
“你那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聯系彤妹錄節目的時候,就是想見我,對不對?”
時過境遷,他們也能将那樣傷心的分別拿出來談談了。
懷裏塗滿桃子味沐浴露的女孩乖乖點頭,很坦誠:“但我沒想到你會跑去上海。”
真是不知道怎麽寵她才好了,方清源迅速把這姑娘沖幹淨,套上漂亮的小裙子,往她臉上糊厚厚的防曬霜,然後塞上車,趕往紅尖鎮。
他要把阿金家胖嘟嘟的球球捧給她玩,要讓老官家嬢嬢煮一個大份的、加雙份肉和酸筍的米線,再買兩碗醬多多的麻辣螺蛳,最後再來一斤茄子多多的拌拌菜。
他又定定心,重新盤了一遍,确定沒有漏掉什麽她愛吃的東西。
回頭看看她,笑着揉揉腦袋。
...
阿金家的小崽并不知道馬上會來一個叽叽喳喳很吵的阿姨,正甜蜜地膩在媽媽的懷抱裏,學怎麽像別的小朋友那樣四腳爬行。但他太胖了,小胳膊小腿施展不開,一遇到困難就不肯繼續,肉墩墩的屁股坐在草席上,往後一倒,哼哧哼哧抱起小腳丫,啃得有滋有味,這枚團子一動,渾身肉肉就顫悠悠地。
雲潆盡管在手機裏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可真站在實物邊上——
尤其還是個穿着黑底藍邊繡花肚兜只會挪騰挪騰的肉團子。
雲潆捧着臉,星星眼,發出了尖銳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類幼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口耐的登西!!!!”
她茫然看向彤妹:“你兒子怎麽這麽胖胖!!!!我靠!我靠!!!彤彤你超級牛逼!!”
方清源不會攔她,根本攔不住,就靠在那,聽這姑娘一口一個我靠表示自己的震驚。
球球覺得她話太多,哼哧哼哧撲進阿源叔叔懷裏,有點害怕。
“要不要抱一下?”方清源很順手出賣了小崽。
“可以嗎?!!!!”
“你要抱穩。”
“嗯嗯!”
小崽似乎能聽懂,有點不高興,都沒人問問我願不願意噶?
阿源叔叔為啥今天總在笑?為啥只對這個小鴨子一樣的阿姨笑?阿源叔叔以前只對我笑的噶!
然後,小小的爪子接住了小小的奶娃娃,金家小崽第一秒是張嘴要嚎的,可下一秒,他聞到了這個很呱噪的姨姨身上好聞的味道,也變得好相處了一些,讓她摸摸自己米其林輪胎似的腿腿,摸摸沾着口水的小腳丫。
雲潆覺得這一切都太神奇了,阿金和彤妹,生出了這麽可愛的孩子!!!
她輕輕親了孩子的臉頰一下,見他不反對,眯眼笑起來。
好開心額!
小崽忽然吧唧嘴,腦袋往姨姨胸口蹭,蹭的十分流氓,叫雲潆一僵,不知所措看向方清源。
彤妹都來不及伸手,方清源就把崽拎走了,目光停在雲潆前襟的口水印上,脫了襯衫,讓她穿上。
小姑娘自己是小孩,忽然被當媽,有點害羞,被小崽蹭到的地方麻麻的,她捂緊襯衫挨着方清源,男人幽幽睨着她,捏了一下她紅起來的耳垂。
彤妹哈哈笑:“球球最近在斷奶,你不要介意噶,阿源。”
瞧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
方清源沒應聲,覺得這個當媽的還跟以前一樣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