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一曲終了16那是一管紫色睫毛膏
第86章一曲終了16那是一管紫色睫毛膏。……
對于網上的熱鬧, 雲潆并沒有回答什麽,她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眼皮翻成了三層, 方清源第七次輕輕把門推開一道窄縫,終于看見他姑娘坐起來揉眼睛。
他這才敢發出大一點的聲響,喚了聲:“囡囡, 起來吃飯, 生煎包。”
小姑娘低頭揩了揩腰, 嘆了口氣, 反正只要方清源在身邊,她就別想擁有A4腰。
這幾天她都不敢上稱。
珍妮也不敢管她, 怕再被方老師“家訪”。
雲潆噠噠噠出去坐下, 乖乖把生煎吃光, 方清源似乎很喜歡她吃東西的樣子,低頭親她油乎乎的嘴巴。
小姑娘哀怨瞪他一眼,他一哂,揉她腦袋。
低聲問:“不是要去見你老師?幾點?你化妝一個小時夠不夠?”
“我眼皮好腫QAQ”
昨天哭成這樣的。
對此方所自認是要負點責任, 因為他并沒有在小丫頭哭着哀求時停止,反而熱血上頭, 更想折騰她。
他也很積極地找補救辦法,從冷凍室拿出兩只凍好的鐵勺子, 讓雲潆冰敷。
雲潆看着那兩個勺子, 默默覺得方清源一定是把她美妝視頻裏提過的所有小絕招都抄在了本子上。
小姑娘舉着勺子邊敷邊給老師打電話:“我睡醒啦!您醒了嗎?”
白教授平日裏很與年輕人看齊, 過的是美國時間, 但這次不同,事實上,白教授聽說愛徒要帶男朋友來家裏拜訪, 一早沐浴更衣,還到門口讓剃頭師傅給剃了胡渣,今天打扮得十分光鮮。
但嘴上要擺譜:“這都幾點了?我看你就是想來蹭飯!”
“沒有的!我們要二人世界的!你不要留我們吃飯嗷!”
白教授:“……”
其實夫人一早就操持起來了,雞湯炖了有五個小時。
把兒子一家人都喊回來,是要好好讓這個男朋友知道,桃子娘家人很多,不好欺負。
方清源預留了一個小時,期間,看着雲潆拖着後腳跟進進出出選衣服化妝梳頭發,他其實也沒閑着,小姑娘走哪兒都攥着他睡衣衣角,他就“順手”幫她找到了她需要用的色號,削好眉筆,洗了一回美妝蛋。
屋裏熱,等小姑娘漂漂亮亮能出門了,他才簡單穿好外出的衣褲,前後不到五分鐘。
用時相差懸殊,但他一點不覺得難熬,相反,很享受和珍惜。
但還有一處不穩重,雲潆自己不好意思,舉着遮瑕膏踮起腳,要給這人把小草莓遮一遮。
方清源在她處理罪證的時候,手指撫了撫她細膩的頸側,用眼劃地方。
兩人在路上買了鮮花和水果,敲響白家大門時,白教授為顯地位,使喚白育成開門。
白育成也想擺擺小舅子架子,門一開,被方清源氣場波及,莫名其妙就有點高中時被班主任拎着耳朵叨念你再不努力考不上大學要去拾破爛還是當街溜子的畏懼,打了招呼,默默退到一邊。
方清源高高大大的個頭立在白家客廳裏,白師母首先就滿意了,一聽職業,那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了。
白家沒有人挑剔他是邊陲小鎮上小小農科所的小小研究員,相反,白教授覺得正因為是這樣,他看到了雲潆對待這段感情的認真。
在小姑娘叽叽喳喳說方清源這次是專門來上海、順便去北京領了個獎、過幾年會調到基因庫後,白教授一點意見都沒有了,招呼大家吃飯。
“我們要回家看電視嘞!”雲潆在老師跟前可以很不懂事,是真的想走。
白教授板着臉:“我家是沒電視嗎?白育成!電視打開!”
白育成哎了聲,把遙控器交給方清源。
方清源捏了捏雲潆的小爪子,留下一起吃飯。
電視上,是雲潆帶着孩子們錄的那檔節目,本來早就要播出,卻因臺裏調整安排而推遲到了年底,不過這樣也好,她與方清源能一起守着首播。
節目後期剪的很好,看得出來臺裏領導是很重視的,方清源就想到了那天點卯似的到棚裏道歉的兩位領導。
白師母看的很投入,到最後海萊背作文時感動得紅了眼,白育成正在孕期的媳婦也跟着哭,一時氣氛很哀傷,方清源低頭看看小姑娘,發現她癟着嘴,忍着眼淚。
他擡手摸摸腦袋,哄着:“今天的眼線不防水,暈了就不漂亮了。”
雲潆一聽,吸吸鼻子,顫巍巍把眼淚憋回去。
她指着方清源糯糯跟老師師母彙報,節目裏提到的賣房鋪操場的父子兩代人就是方清源與他爸爸。
這下白教授更是滿意的沒的說,什麽是君子?這世道活着的君子能有多少?他今天總算是見到一個。
爺倆以茶代酒,杯子碰碰,仰頭喝掉。
臨走前,白教授送了方清源一幅畫,畫的是一只白鹿。
出來後,雲潆說:“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師以前去西藏采風兩年,畫了一只雄鷹,賣了這個數——”
小姑娘豎起尖尖的手指,比了個五。
方清源不太知道後面跟着幾個零。
雲潆接着說:“這只白鹿他畫好很多年了,上次畫展也帶出去,很多人開價,可他不願意賣,他說有些畫不是拿來賣的,要送給有緣人。”
“白鹿是純潔的象征,是森林裏的精靈。”小姑娘笑眯眯倒退着走,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得意——
“方清源,你怎麽這麽招人疼!”
男人莞爾一哂,把畫筒遞給她,雲潆順手接過來,沒去想他這個動作的含義,下一秒,方清源竄上前,呼一下把小姑娘捧了起來,雲潆今天穿針織長裙,裙擺窄窄的,他就這麽托着她的大腿,讓她坐在他小臂上。
這人看着瘦,脫衣肌肉一塊一塊,不是健身房練出來那種好看的,是紮紮實實在地裏、田裏、果林裏幹農活幹出來的,特別有勁,微微一用力就一蓬一蓬的,雲潆被他托得很高,很穩,她的笑聲跟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撐着他的肩膀低下頭,讓他親她。
他輕輕啄了一下,不放下來,這一隅無人,他往小姑娘胸口埋了埋,太軟了,整張臉都能陷進去,很溫暖,令人沉醉,不想出來。
雲潆喜歡他這樣,他不是話多的類型,心裏想的全都體現在行動上,能讓你明明白白知道。
方清源在她懷裏深深籲了口氣,這趟來,見過了雲潆所有娘家人,過了明路,他心裏高興。
一把她放下,小姑娘就軟乎乎挨過來,越往前走人越多,她從小小的單肩包裏掏出兩個口罩,分給方清源一個。
是那種明星專用的款式,只有臉小的人才帶的出範兒,正巧這兩人都是小臉小頭,往臉上一蒙,真以為是哪個明星出街。
方清源看看時間,還早,低頭問雲潆:“要不,去看電影?”
最近有個動畫片上了,聽說拿了美術大獎。
雲潆本來以為是直接回家的,說起來她在紅尖鎮和方清源談戀愛,除了周末去縣裏玩,其實晚上的安排都很簡單,他去學校接她,兩個人連手都沒拉,一前一後去吃飯,吃完飯各回各家,後來好一點,能牽手了,他就一直把她牽回宿舍。
紅尖鎮的夜晚除了吃,也沒別的。
但這是在上海啊!
雲潆在自己地盤,仍舊習慣讓他安排,所以就忘記了,上海啊!好多好玩的啊!!!
幹什麽不行啊!!!
她一下也想到那個動畫片了,本來想和珍妮去看的……現在……
珍妮不要!要方源源陪!!!
方清源先看了一下地圖,預估時間,然後抓緊買了後一場,訂好位置後,與雲潆散步過去,一路上能逛的實在太多,他們買了糖炒栗子,買了糖葫蘆,拿完票,小姑娘很貪心地盯着比她人都高的爆米花箱子,哼哼唧唧要吃那個。
方清源就給買了個大份的,又在三樓買了珍珠奶茶。
等東西都堆在手邊,雲潆才覺得買多了,他說:“沒事,吃不完給我。”
進去坐好,雲潆左手邊飲料,右手邊爆米花,懷裏還有個小紙杯,方清源剝好一個栗子就放進去,方便她拿着吃。
糖葫蘆?
糖葫蘆這丫頭就啃了一個,他剛才進場前好不容易解決掉。
酸了牙。
小姑娘就着滿懷的零食看動畫片,人少,沒有惱人的手機聲和說話聲,她看的很投入,看到有趣的地方想與他分享,還偷油的小老鼠似的到處看看,見不吵着別人,才貼着耳朵嘀咕這個作者怎麽怎麽厲害,這個腳本怎麽怎麽棒,這個色調做的特別好。
方清源能聽懂一些,不懂的也會小聲問,聲音太小了,所以兩人幾乎是貼着的,看起來像在接吻。
他們一起看懂了這個動畫片,看懂了人家是怎麽設計和呈現畫面的,等開始唱片尾曲的時候,方清源終于是湊上去親了親女孩吃了爆米花香香甜甜的嘴巴。
吻着她,情不自禁笑起來,啞聲說:“今天的口紅是爆米花味的。”
反正電影院裏好黑,雲潆探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嘴唇,分不清到底是什麽味道,好像全是她的味道。方清源摁着她後頸加深這個吻,是很壞很壞的吻,小姑娘摳着手心生怕自己發出聲音,當燈亮起的那一刻,方清源往後退了退,松開她的嘴唇,手掌還留在後頸細細摩挲着她,安撫着她。
在燈下,看她被吻紅了臉。
...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沒有再見任何人,白教授意猶未盡,想喊方清源來家裏下棋,雲潆很直接:“不行的,他要陪我的。”
黃陽陽和單貝貝也幫忙擋去了兩家父母喊小兩口來家裏坐坐的提議。
兩家媽媽說:“那天聊得太開心,忘記問桃桃什麽時候辦酒了,訂酒店要好久嘞!”
黃陽陽在姆媽跟前脾氣很好:“她要辦的時候自然要跟你說呀,肯定要你幫忙的呀,不要急嘛,催太緊不好的,何況方老師現在還在雲滇。”
單媽媽說;“也是,我們桃桃年紀還小的,還要拼事業的,晚點就晚點,他們年輕人的想法我們要尊重。”
下一秒就盯着單貝貝:“我跟你講你給我抓抓緊!老大不小額!”
單影後莫名其妙:“你剛剛還說桃子小,我還比她晚兩個月呢!”
單媽媽:“你有桃桃乖?你要找個科學家老娘倒貼房子票子都沒關系!”
單貝貝:“……”
黃媽媽也有話講:“黃陽陽,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交大博士我看就很好,你要抓抓緊。”
黃總:“……”
這種場合,不講話,乖乖聽就對了。
...
聽完,小姐妹倆集體在群裏罵桃桃,說她悶不吭聲找了個這樣的,讓他們倆日子很難過。
雲潆笑倒在沙發上,方清源就坐在旁邊,腳趾上夾着個泡沫的東西,能把五指分開。
手機是擴音,因為雲潆很忙,在給方所塗指甲油。
男人的甲蓋很大,讓她很滿意,她在大拇指上畫她的臉,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齊齊的劉海長長的睫毛,烤燈60秒,可以留一個月。
方清源就可以把她随身帶在身邊。
其他幾個甲片也不浪費,畫小象畫繡球花,還畫紅彤彤的桃心。
她一開始只是順嘴提議的,如果方清源拒絕也不會生氣,畢竟他真的和指甲油很不是一路人。
可她一說完,他一點沒猶豫,點頭答應了,甚至在小姐妹兩個罵完閉麥後還笑着誇她小腦瓜聰明,是個好主意。
當時,他也說雲潆給英卓畫的媽媽是個好主意。
雲潆給方清源上最後一遍封層,照完燈自己靜靜看了一會兒,沒有再滿意的了,方清源聽見她說能動了也不太敢大動,怕弄花了她的頭像,小姑娘在他甲蓋上狠狠摳了摳,他徹底放松下來,光着腳去泡咖啡,走兩步就不自覺地低頭看一看,看睡褲下擺露出來的腳趾,是蜜色的底色,花花綠綠的圖案,小姑娘的臉活靈活現,看着他笑。
他一擡頭,也跟着笑。
雲潆舉着相機,拍冬日暖陽下家裏的西廚料理臺,有個人穿格紋睡褲單腳站在那,跨抵着臺面,舉着沖壺往豆粉裏澆水,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腳又大又寬,腳腕骨粗粗的,露出一點點指甲上的線條。
等方清源端着咖啡回來,雲潆已經在自己腳上畫了一顆小菠蘿,她人小腳也小,面積最大的大拇指一個畫菠蘿一個畫方清源的工作服,那件灰撲撲的夾克衫被她留在了指甲上。
“以後,等我再老一點。”雲潆看着他,說,“等我再成熟一些,确定不會後悔了,我就在腳背上文一顆小菠蘿。”
方清源看着她。
她笑着:“我也有點想文清源山,可是有意義的東西,文一個才珍貴。”
他想了想:“那我文桃子。”
雲潆嗔他。
他親親她:“文個粉紅色的水蜜桃,好不好?”
“那以後要一起去,你要等我,我的選擇困難症不知道什麽時候好。”
“好,一起去。”
最後,舉着相機拍照。
她的小腳丫與方清源的大腳丫并排在一起,陽光灑在這些圖案上。
雲潆将這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方清源則舉着手機拍了一張她單獨的小腳丫,發到自己朋友圈。
所有人都能看到,平日裏專業上非常牛逼,話不多,帥到非人類的方所,朋友圈裏有一雙女孩的腳,腳趾頭上畫着他研究的菠蘿和他的夾克衫。
彤妹第一個點贊,她快生了,依然站在講臺上,說要到生那天才肯回家。
阿金第二個點贊,聽說阿金最近有點神經緊張,更不愛說話了。
黃陽陽留言:【這誰啊,腳那麽小,個子一定不高。】
單影後立馬跟上:【小矮子。】
雲潆在家哇哇叫:“好生氣哦!他們到底是比我高多少敢這麽嚣張!!!”
方清源朗聲大笑,把小姑娘抱進懷裏。
“我不高興了QAQ”
方清源順着問:“怎麽樣才能高興?”
雲潆晃了晃他的手,糯糯地說:“我有一個夢想……”
等方所聽完這個夢想,一時都不知道該拿她怎麽辦。
“好不好嘛!那樣我就不會不高興了,我會好高興的!”小姑娘眨眨眼,眼裏亮晶晶的,是作怪時的表情,她撒嬌的功力實在太厲害了,哼哼唧唧貼在他身上,八爪魚似的。
方清源無奈極了:“我真不知道你這個小腦瓜還有多少天馬行空的想法。”
雲潆親他,先親親眼睛再親親鼻梁,最後又親親眼睛。
他笑着躲,躲不開,兩人一齊倒在沙發上,小姑娘人來瘋不肯罷休,他的手拍了拍她後腰,算是答應了。
下一秒,雲潆蹦跶下來,噠噠噠進了被他收拾出來的那個小房間,找到什麽,噠噠噠出來,一腳跨坐在他腿上。
那是一管紫色睫毛膏。
這顏色,除了美妝博主和幹夜場的,一般人不可能有。
小姑娘舉着自己的武器很有講頭:“這是我在巴黎買的!我計劃好久嘞!這麽紫的顏色不好買的!”
然後,好聽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冒:“方清源你睫毛好好看哦!又長又翹,啧啧啧,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全給你剪掉!不過我那麽喜歡你,舍不得呢!”
某人聽着她賣乖,只能老老實實靠在沙發上讓她禍禍,頓時想到了小菜園裏的那些菜苗苗。
...
按照一般流程,刷睫毛膏前必須夾翹,但眼前這個男人就沒這種需要,優秀的人,連眼睫毛都是優秀的,雲潆手很穩地刷着睫毛膏,心中無比感慨,她貼兩層假睫毛都沒有這效果。
其實方清源不是體毛重的人,唯獨兩處,一個是頭發,硬紮紮的,還有一個……
雲潆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那裏往上蔓延,一直到肚臍眼,形成一條深色的細線,沒有頭發那麽紮,絨絨的,意外的柔軟。
她不敢再想,收收心,捧着方清源的臉,嘻嘻笑起來,誇他漂釀。
實在是太調皮,不收拾不行。
方清源是很配合的,連眼皮都不眨,好讓她塗個痛快,可手原本放在她腰上,怕她摔下去,慢慢地從中間滑下去……
小姑娘在家穿那條真絲睡裙,裏頭就一條巴掌大的布料,四處都是破綻,粗糙的手指勾着裏頭的軟膩,眼瞳黯下來,沉沉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臉蛋。
雲潆察覺到了他的變化,這個姿勢,她腿都夾不住,卻不服輸,不肯停下來,漸漸地,她的手不穩了,在方清源薄薄的眼皮上拉出一道紫墨。
他把堵在門口的東西放進去。
手拿出來,泛着水光,舉到眼前瞧。
雲潆把他的手死死捂住,紅着臉不讓看。
方清源那樣深邃的眉眼染上魅惑的紫色,奇異得竟有妖氣,叫雲潆看的心頭直跳。
她毫無氣勢地罵人:“流氓……”
方清源還是那樣慵懶的姿态往後靠着,低語:“我也不是對誰都這樣。”
說着,縮着核心往上用力——
那存在感太強,雲潆跟着往上颠,下一秒被他掐着腰灌下來,她承受不住,頭抵在他肩窩裏,小貓似的哼了聲。
他低頭看,看她軟軟的小肚子微微抽搐着,心裏憐愛,拿手刮了一下,将原本指上的水澤留在那裏。
雲潆從他肩窩裏偷看,看見反光的一道濕漉,索性閉上眼,不去瞧了。
他不放過她,低笑着:“是什麽?”
她幹脆扔掉睫毛膏,爪子往下,也想看他出醜,可他把她兩條胳膊往後一鎖,低頭吞咽軟的跟豆腐似的兩團,他的呼吸很急,烘得雲潆心口又熱又濕,她一次次竄上天,又一次次落下,拍擊得啪啪作響,只能仰頭拼命呼吸,因為她的呼吸跟不上這個頻率,胸腔裏的空氣越來越少,腦袋越來越暈。
她受不了了,爪子撓他,方清源給她緩了口氣,又開始動,雲潆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放到床上的,一切結束時真跟死了一回一樣,看方清源把東西扔進垃圾桶,再把垃圾袋打結。
小姑娘蜷縮着,腿心還在抽搐,她很少在上面那麽久,一個是累,一個是受不住,一般撒嬌就能下來的,可今天方清源卯足了勁,她于是得到一個教訓——
千萬別惹體力好活又好的男人。
方清源一臉痛快地回來,把她抱懷裏,好脾氣:“洗澡?”
小姑娘格外不好伺候:“要泡澡!我腿好酸!腰也酸!”
他都答應,放好水把人提起來,聽見她驚恐地:“哎哎,等會兒!”
雲潆捂着腿,紅着臉,站起來的時候覺得怪怪的,方清源大概知道了她身體的變化,抱她起來時看見她小腿上一道透明水痕。
一時情難自禁,把她抵在牆上狠狠吻住,揪得她舌根都疼,卻又覺得很痛快,也緊緊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