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師,有哪裏不對勁嗎?”
“當然不對勁了,紅手繩裏編織頭發,是女孩子給男孩子表明心跡用的,你媽媽怎麽會想到送這個給你?”
“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叮囑我好好的帶着,然後就出了這事兒。”
“看樣子,她是知道你會出事,所以才把手繩給了你?”
“應該是的,等她醒過來我問問她。”
“嗯,我先回去了。”
“周鏡,謝謝你。”
周鏡沒回頭,只揮了揮手,這回她是虧大發了,她沒賺到功德不說,還賠了不少進去。
南風跟着周鏡走出來,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師姑奶奶,這紅繩頭發,不是女孩子送給男孩子的嗎?媽媽送給兒子也行嗎?”
“又沒人規定只能讓女孩子送給男孩子,人家想送就送了。還有啊,這件事情,你要有所警覺,再喜歡一個人,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賭知道嗎?尤其是你這樣年齡的小女孩,不要看見個男生就要送紅繩頭發給他,我跟你說,這是擋災用的。”
“這麽嚴重,不過,媽媽替兒子擋災,是母愛偉大吧。”
“偉不偉大我不知道,但被人坑了是肯定的,反正沒把她兒子的災給擋了。以此為戒吧,不要人家說你就信。”
“說得也是,萬一我送了,男的變心了怎麽辦?那我不是虧大發了。”南風越琢磨越覺得不得勁。不過更不得勁的是周鏡那句“你這個年紀的小女孩”。
看着上了車的周鏡,也只敢慫慫的說上一句,“你不是和我一樣大的嗎?”
何景源拍了拍她的肩膀,“知足吧,畢竟輩分大。”
這個話題,真的無比的憂傷,南風并不想再繼續說下去,幹脆讓何景源送她回去了。
剛到家門口,便有源源不斷的功德出現,原本縮水了不少的功德此刻卻是原來的兩倍多。
看來,她不是沒賺,是賺大發了。
随即,手機裏的短信提示,她又到賬了五百萬,看着突如其來的錢,周鏡琢磨着要不要報警,萬一是詐騙呢?
周老爺子十分淡定,“哦,不是詐騙,應該是方家那小子給的錢到了,我剛才把你的銀行卡號給他了。”
“老頭,你真是我親爺爺,咱們吃火鍋去吧。”
“你請客?”
“我請。”
“那誰,愣着幹什麽?快開車,去吃飯了。”周老爺子催促道,難得孫女請客,還只請他一個人,自然是要好好吃上一頓的。
周鏡上學的時候,上周五的考試成績已經出來了。
沒錯,語數外各一百分,完美控分。
重點班的老師看了她的卷子,也有些疑惑,“這個孩子只要寫了,就是對的,她怎麽不考滿分?是有什麽原因嗎?”
衆人也是疑惑,覺得是不是孩子受過什麽刺激,他們帶實驗班重點班的,也經常見到一些學習好抗壓差的孩子,一旦無法調解,那還行就是真的毀了。
倒是火箭班的老師最淡定,整個年級,火箭班裏的學生的試卷都和其他班級的試卷不一樣,他們做的試卷難度是最大的。
他對周鏡的興趣并不大。
老師們心裏也好奇,可是又不能逮着學生過來問,也是憋得難受。
對于這些,周鏡毫不知情,看着自己的成績,把試卷随手塞在了桌洞裏。
下一節就是體育課了,原本是要先繞着操場跑三圈熱身的,跑到一圈半的時候,體育老師被叫走了,體育委員帶着大家跑完剩下的圈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做什麽。
有學生過來傳達老師的話,說是臨時開會,讓大家自由活動。
一時間,同學們都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操場上有人在踢球,周鏡上了看臺,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結果這一坐下,眼睛剛閉上,旁邊不停的有人在叽叽喳喳的,她耳朵靈,聽得很清楚。
“天吶,她怎麽敢坐在那個位置?”
“就是啊,這個女的是誰啊?也太過分了。”
“又是一個妄想引起校草注意力的女人,切,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阿鏡,阿鏡,快起來。”蘇姝跑過來叫了周鏡。
“怎麽了?”
“我們去那邊坐吧。”蘇姝指了另一邊的位置,看着那邊陽光普照的,周鏡表示拒絕,太陽大的很,她又不是自虐狂,幹嘛要盯着大太陽曬。
“快走吧,這裏是專座,不可以坐的。”
“啊?”周鏡又仔細看了看,這裏的座位和旁邊的并沒有什麽區別,連顏色都是一樣的,也沒有标上老幼病殘的字樣,怎麽就成了專座了。
“有人規定的嗎?”周鏡站起來問道。
“沒有,是約定俗成的。”
“哦。”周鏡坐了回去,她可沒跟誰約好,放棄陰涼的地方,跑過去曬太陽。還拍了拍身邊的座位,招呼蘇姝,“坐。”
蘇姝有些為難,南風已經一個箭步沖過來了,懷裏還抱着三瓶水,分給了周鏡和蘇姝。
“熱死了,這天氣好熱,不過這裏好涼快啊。”南風拿着冰水貼在額頭上降溫。
一個球飛了過來,正對着他們的方向,周鏡眯了眯眼,那個球忽然轉變了方向,砸在了牆上,又以同樣的速度飛了回去。
“呀,成校草被球砸了。”旁邊有人跳起來說道。
“是啊,怎麽辦?好心疼啊。”
“還好吧,幸好我的王子沒有事,不然,我得心疼死。”
聽着耳邊那些什麽校草王子,周鏡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到了個古早言情小說的世界,嗯,應該再來個不管高不高興都會下花雨的女主角過來。
“啊啊啊啊啊!他過來了,我的王子啊!”
周鏡順着方向看了過去,穿着運動服的男生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停在了周鏡的面前。
“不好意思,這裏是我的位置。”
周鏡擡頭看了一下天,她就奇了怪了,這座位又沒有寫名字,誰給的臉,讓他們可以據為己有的。
“寫你名字了?你家的嗎?不讓。”陰涼處不坐,難道跑去曬太陽?
“嗤,你是白癡嗎?當然是俞少家的了,天中的副校長可是俞少的親爺爺,校長可是副校長的親哥哥,你說,這是不是他家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賤人,也太可笑了,居然用這種方法來吸引俞少的注意力。”
“他爺爺?”周鏡看向南風,很是疑惑的問道。
雖然沒頭沒尾,但南風知道她問的是什麽意思,“他爺爺不是,爺爺的哥哥才是,就是校長,不過平日裏不怎麽管事的,副校長露面多,很多人,就包括老師吧,都沒有幾個人見過校長。”
順着,南風還仔細打量了一眼俞晝,“長得還不錯哦。”
“湊合吧。”周鏡很是随意的說道。
“天吶,那個女人是瘋了嗎?居然說王子長得還不錯,她的搭讪方式也太low了。”
“就是就是,王子怎麽可能看上這麽沒品的女人?”
“可是她長得很漂亮,王子不會真的動心吧?”
對于耳邊這些話,周鏡是真的不敢恭維。
倒是俞晝,臉皮是真厚,居然站在她面前一動不動,大有一種不讓出位置不罷休的情況。
“同學,沒什麽事情的話就朝旁邊讓讓吧,你擋着我了。”
周鏡示意俞晝讓開,沒想到他卻挪了一步坐到周鏡身邊,引得周圍一片吸氣聲。
被這麽多目光圍着,饒是周鏡臉皮再厚,也不喜歡像猴一樣被人圍觀,準備起身去操場轉轉,沒想到卻被俞晝叫住,“師姑奶奶,初次見面,我叫俞晝。”
俞晝的聲音很小,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
可是他微微湊近的動作,也是讓周圍的人再度引來抽氣聲。
周鏡倒是沒有再起身,而是環顧了一圈周圍,感嘆道,“大孫子哎,你可給我惹了一個大麻煩了。”
“阿晝,還打不打球了?”成予洋抱着球走了過來,目光不善的看着周鏡,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他卻聽多了這位周家真千金的傳說。
“不打了,有點熱,歇會兒吧。”俞晝還打算和師姑奶奶說說話來着,他伯爺爺是個老古板,做教育的,平日裏總是不茍言笑的,可一提到這位神秘的小師姑,總是眉開眼笑。
這令人誤解的稱呼,加上伯爺爺的年紀,他一直以為那位神秘的師姑奶奶是一位小老太太,知道她就讀天中,還和他一樣是高三的時候,都要驚呆了。
成予洋見俞晝總是靠着周鏡,思索了一下,走到他身邊坐下,小聲提醒他道,“這個女孩子不簡單,你不要被她給騙了。”
沒想到俞晝卻點頭道,“厲害了,你怎麽看出來她不簡單的,你眼光不錯嘛。”
“阿晝,我當你是朋友才告訴你的,離她遠一些,這個女孩子她……”
“予洋。”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在叫他,耳邊還想起了同學們起哄的聲音。
“成校草,你未婚妻來了。”
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何宜姝是成予洋的未婚妻,見她來找成予洋,就在旁邊說一些起哄的話,何宜姝卻是笑得很坦然,弄得大家打心裏認定他們兩個是一對。
這個時候,卻有人不識趣的開口了,“奇怪了,如果成家當時是和周家定的娃娃親,那成校草的未婚妻不應該是……”說着看向了一旁正在喝水的周鏡,接下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論容貌,周鏡确實比何宜姝好看,可是兩個人的差距卻不是容貌能衡量的,中間差了那麽多年,所受的教育和成長的環境都是不同的,周鏡注定追趕不上何宜姝,那麽成家選擇條件更好的何宜姝,似乎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