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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兇 (1)

鐘浮把小黃帶走,王觀将家裏剩餘的狗糧、狗窩都扔進垃圾桶,然後關了手機,在書房睡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起來還是感冒了,頭疼,喉嚨疼。下午茶時間,他給自己沖了包感冒沖劑,小掾甲乙照常磕着居高臨下CP:“哇,前天導演生日也,你看他們的合照。”

“還喝酒了。哥哥一杯倒,不知道有沒有喝嘿嘿嘿嘿嘿嘿……”

“你看弟弟愛喝酒的,這眼睛一看就是喝多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張大總裁接水經過他們倆的桌子,搖頭道:“不就是合照的時候站在了一起,你們這些小年輕追星的方式诶……都靠自己腦補。”

小掾乙對着他翻了個大白眼:“請相信我們的信念:他們一定是真的。是不是啊,王老師?”

小掾乙一直堅持不懈地熱心給王觀賣着居高臨下的安利,從來沒有放棄過給他發鏈接——雖然知道王觀基本上都不會去看。但是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不排斥他們安利的,這時候自然需要拉出來站隊。

沒想到王觀點點頭:“是,他們是真的。”

小掾乙仿佛獲得了攻堅戰的勝利,歡呼道:“是吧是吧!”得意地瞟了瞟張僑。

張僑道:“王老師是感冒了沒力氣,才懶得跟你們辯論。”

王觀搖頭,面無表情地說:“不對,他們是真的。”

甲乙幾乎要跳起來:“歡迎加入居高臨下大軍!”

張僑無奈道:“王觀你要是感冒頭暈,我給你批病假。”

王觀笑道:“不用。不因病曠工是職業道德。”

雖然郡政的卯可以照常點,但是別的事情全耽誤了。

小黃狗不在家,他也沒必要特地到家裏開火,下了班直接開車到通大食堂吃飯,吃過飯想去圖書館碼論文,沒想到瞌睡蟲上來,直接在圖書館睡到了閉館鈴起,開車回家,連澡也懶得洗了,一把撲進書房又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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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鼻塞頭暈度秒如年,除了喝水,吃什麽都是苦的。

甲乙丙丁都勸:“去拿點藥吃吧。你這樣子看起來不是喝一星期的開水能好的。”

“不用了。我體質特殊,不太能吃藥。感冒能扛就扛過去。”

張總裁霸道開口:“那就早點下班回去吧。”

王觀剛要拒絕,張僑已經拿起外套:“而且送感冒的同事下班回家這麽有同事愛的事情,我曹的同事們都是非常樂意見到的。”臉上寫着“我有借口提前開溜了你們沒意見吧”。

張僑上班不按時都已經司空見慣了,甲乙丙丁自然沒意見。

王觀只好跟着下班。到了車庫,張僑向他伸手:“鑰匙?”

王觀頭疼得有點反應遲鈍:“什麽?”

“我開你的車送你回家。鑰匙給我。”

“不用了吧……”

張僑鼻梁上的眼鏡片永遠亮晶晶一塵不染:“像感冒、吃了感冒藥這種,開車也屬于疲勞駕駛,嚴格意義上來說,是不符交通法規的。走吧,安全第一。”

王觀也是實在沒有力氣,把鑰匙扔給張僑。

“住哪裏?”

“洛川小區。”

王觀系好安全帶,還沒半分鐘,上下眼皮就如磁鐵一樣相吸,合在了一起。也許是車是自己的車,也許是車裏沒開冷氣溫度剛好,也許是真的病得不輕,總之王觀這一覺睡得挺好。

張僑推醒他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小區門口了。

“哪一棟呀?”張僑握着方向盤問他。

“哦,前面靠右直走……”王觀指揮着張僑将車開到家門口前的停車場。

下了車,張僑看着房子吹了一聲口哨:“原來你住這裏。”

王觀道:“再過幾天就搬家了。”

張僑沒有多問,立刻就要告辭:“那你早點休息吧。實在不行,該看醫生還是看醫生。明天要是挨不住下午就不用來了。郡政又不給你發全勤獎。有我也不扣你的,放心哈。走了。”說着把鑰匙抛給王觀。

王觀頓了頓:“你怎麽回去呢,要不開我的車吧。”

張僑已經走了,背對着他搖手:“随便叫輛車,都比自己開車方便。”

王觀實在沒精神,也不去管他。回到書房又昏天黑地睡了一覺,起來小便看時間才九點。他開電腦寫了兩個陣法,回給大師兄。大師兄倒是回得很快:“收到。其它的關卡你看了沒有?覺得如何?”

“暫時還沒看。這周的進度是什麽?”

“寫是到六個關卡吧,怎麽樣?”

“你跟二師兄的陣法寫完了嗎?”

“我們各寫了一個。”

“可能得暫停兩天。看看周末再趕。”

“沒問題。你這進度,我們兩個趕你有點吃力。”

“那就先這樣吧,我要睡覺了。有什麽事情你留言。”

“嗯。”

然後他發了一條外包工作分組可見的社交動态:“流感生病,精神欠佳,本周暫停接活。”

再找到蕭臨的頭像,也不看他發了什麽,回了一個句號過去。扔掉手機睡覺。

接下來兩天,感冒不知道有沒有加重,腦袋卻一直嗡嗡的,像個大甕缸。

早上還要給新生們上課。好在講的都是基礎課程,王觀閉着眼睛都能講出一二三四,也不怕忽悠學生。就是果然像張僑說的,課堂上越來越多的旁聽生,還有兩三個臉熟的一看而知就不是在校生的樣子。等閑了有空,再了解了解情況吧。

他每天昏昏沉沉地起床,再昏昏沉沉地睡覺。

大腦就像無意識運動的機械,一旦他被大腦掌握,就開始無情地循環細數這些年他所有的過錯。

他實在太累了。

他堅持吃感冒藥,堅持多睡覺。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周五。

周五一過,就是長達九天的金秋節長假,所有看得到的人都顯示出一種即将過節放大假的歡樂而躁動的氣氛。王觀被這喜氣沖刷着,精神稍稍振奮了一點,腦袋也清醒了一點。

這天中午,他終于不再昏昏欲睡,可以着手改畢業論文。雖然效率不怎麽高,但是很順利。如果今天晚上沒別的事情的話,再用一個晚上就可以把論文改完,提交給婁老板。

但是往往說“如果怎麽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怎麽樣”的句式,就是一個大大的FLAG。

下午茶時間,小掾甲乙說起外出旅游的車票,然後在下午茶結束的時候例行提了一句“殺青了,劇組有人發照片了。”

他的心裏咯噔一聲。

果然他堵在熙熙攘攘過節放假的車流中的時候,蕭臨發了信息過來:“我殺青了。”

王觀跟在前面那輛車的車屁股後面,踩住剎車給他回信:“哦。”

“晚上回家。”

“好。有事跟你說。你什麽行程?”

“明天下午貝城有個節目錄制,結束後明天晚上再飛回來。”

“既然這樣,不如明天晚上再回來吧。”

“你在哪裏?”

“車上,正在堵車長龍。”

蕭臨撥了視頻過來。

王觀想了想,接通視頻電話。蕭臨穿着戲服,好像在化妝間卸妝的樣子。

蕭臨朝他笑了笑,問:“你從郡政回家的路上嗎?”

王觀看路:“嗯。”

“最近很忙嗎?都沒空搭理我。”

“還好,有點感冒。”王觀仍舊看路,聲音硬邦邦的。

“你生病了?”

“嗯,快好了。”

“對不起,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什麽時候開始感冒的?”

王觀很想挂斷,按了車喇叭催前面那輛車。

“那你先開車,我們晚上見。”

晚上十一點,蕭臨拖着兩個大的行李箱回到家裏。

王觀正在書房改論文,沒空理他。再過了半個小時,他把改好的論文發給婁老板,走出書房。

蕭臨已經洗好澡,正在廚房煮面,看見他,依舊笑得陽光燦爛:“餓不餓?你這幾天是不是都沒有在家裏開火?冰箱裏面沒有什麽東西。我随便煮了一些面,你要不要吃點再去睡覺。什麽時候開始感冒的?”

王觀看着他,沒什麽表情:“你先吃。我不吃。”說着坐到客廳沙發上,也不開電視。

“哦。”蕭臨悻悻的,端着面碗也坐到客廳邊。

過了好一會兒,王觀都靜靜的,看着電視機櫃發呆,蕭臨找話:“小黃狗呢?我聽說你把他送給大有的戀人了?”

王觀答得很幹脆:“嗯。”

蕭臨頓了頓,慢慢問:“為什麽要送給別人養?”

王觀看着他的面碗,淡淡的,沒什麽溫度,連冰凍都沒有:“你先把面吃完。”

“你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麽事?”從進門開始,王觀就沒拿正眼瞧過他。

“你金秋節過後有時間嗎?工作日,半天。”

“有。”蕭臨感覺越來越不對勁,正色道:“除了明天那個活動在合約範圍內,別的我真沒再接了。金秋節我也休假。”

王觀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脆弱,然後很快就恢複成了沒表情:“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早上七點。”

王觀看時間:“那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等你從貝城回來再說。晚上我睡書房,明天不用煮我的早飯。”說着起身往書房去。

“等一下。”蕭臨站起來攔住他,又笑嘻嘻地賠笑:“你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是什麽事?”

“等你工作完再說吧。”

王觀側身要走,蕭臨堅定地攔住他:“現在說。”

王觀擡頭看着他,那目光終于變得冷冷的,“不是什麽好事,不想影響你工作。”

蕭臨攔着他,臉色忐忑,小心翼翼地問:“王觀,你是不是……懷孕了?”

王觀愣了一下,繼而憤怒:“你放屁!”肯定是鐘浮跟大師兄說了什麽,大師兄又跟蕭臨說了什麽。

蕭臨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有些遺憾,對王觀這麽激烈的反應還有些意外。其實他也覺得不太可能。上次他沒……再上次是王觀的在閉關期,也不會懷孕……真要算,他懷孕的幾率都比王觀高一些……”

蕭臨臉上又紅又急,心裏發寒發突:“是不是發生什麽事?”

王觀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腦中忽然就閃現了那兩個在洗手臺上抵在一起的身影,心中湧起一陣煩悶。他不管不顧地飛奔到洗手間幹嘔起來。

他這幾天吃得少,今天也沒吃晚飯,嘔了半天,只有一些酸水。

蕭臨他拍背,“是不是受涼了?”

“你別碰我!”王觀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火氣,扭過頭,狠狠推了他一把。蕭臨正半蹲着給他拍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向後跌坐,後腦勺“嘭”地磕在牆上。瞬間的眩暈裏,他瞧見王觀狠狠地擦着嘴,眼睛都紅了,憤憤地走了出去。

“王觀!”蕭臨捂着腦袋追出去拉住王觀,“到底怎麽了?”

王觀甩開他的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兩個人就在客廳的角落無聲對峙。

蕭臨等王觀的喘氣聲慢慢和緩,自己也冷靜下來,開口問:“你想跟我說的事情是什麽?”

王觀努力壓住聲音中因為憤怒的顫抖,說:“金秋節戶政局放假,等金秋節過後,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蕭臨的身形晃了一下:“……為什麽?發生了什麽事?”

王觀看着他,很冷靜:“我的錯。我不該對你抱有幻想。現在及時止損,為時未晚。”

蕭臨捂着後腦勺,退了兩步靠在牆上,混亂而虛弱。最近王觀一直都對他冷冷的,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原來他還以為是因為他感冒生病自己不在身邊,王觀生氣了。但現在這個情形已經完全不像。

他實在難以猜測是否出了什麽問題。自從兩人結婚後,的确聚少離多,他心裏知道王觀對這樣的狀态很缺乏安全感和認同,雖然自己盡力表現得在意重視王觀和家庭,但是總難免覺得虧欠和心虛。何況也許在王觀心裏,覺得自己完全把它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交易?甚至王觀也把這當成是應對人生形勢的一個交易,當情況變化,也完全可以毫無顧慮地更改交易的?

他瞬間就想到了自己最害怕的、在煩惱愁緒的縫隙間常常冒出來的那個念頭:他遇到了別的運道天才、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個類型的人?

“我要知道原因。”他像是被按在砧板上要剁頭的魚那樣掙紮起來。

王觀依舊冷冷的、不屑地看着他,像用眼神在淩遲他。

“你遇上了別人?”剁了頭的魚甩着尾巴掙紮。

王觀冷笑:“沒有。”

沒有?

“……我要知道原因。”

王觀冷冷地、肆意地說:“你讓我覺得惡心。你讓我覺得我也很惡心。你讓我覺得我的人生就是一出荒唐滑稽、毫無責任的諷刺默劇。”

蕭臨覺得不可思議。難道是最近娛樂圈裏那些無聊的新聞?王觀不是那種會相信這些膚淺消息的人啊。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演員是個職業,那些媒體宣傳只是配合工作而已……是不是你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我可以解釋。”

越是這種時候,王觀越是顯得冷靜理智,就像在參加一個段位特別高的公開辯論賽一樣:“你不要胡攪蠻纏,我說的不是演員這個職業有問題。是你品行有問題。”

“品行有問題?我哪裏品行有問題?”

蕭臨又累又急。殺青前一直在搶時間,他本就休息不足,這時已是強撐着精神,又被王觀忽然這麽一刺激,頓覺眼前一陣發黑,思維混亂,難以抓住重點。他不由的轉個身,正對着牆,将額頭抵在牆上咚、咚、咚地輕撞,想把自己的思路稍稍撞清晰些。撞了幾十下,他的口袋裏忽然想起一陣鐘鈴聲。

這是他設置的手機提醒事項的提示音。王觀之前一直體弱多病,蕭臨覺得他作息不好是主要原因。這次回來,他知道王觀最近沉默必有緣故,一方面也擔心糾紛紛擾影響他的健康,所以特地提醒自己要記得提醒王觀早點睡覺。

那個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王觀的沉默是因為對婚姻失望,更沒有想到王觀對婚姻失望的原因是覺得自己品行有問題。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王觀老是覺得自己跟他結婚是另有圖謀、不可告人。

蕭臨拿出手機按掉聲音,仿佛如夢初醒。

他覺得透心骨的累。

“這麽晚了。睡吧。我們……”他自嘲一笑:“想必你現在看我說什麽都覺得虛僞。睡吧……”

他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間,頭也不回,再也沒有看王觀一眼。

王觀夜裏一點才睡,早上七點就醒了。他倒是很願意再睡一會兒,奈何全身肌肉酸痛,肚子又餓,直把他餓醒了。

他起床,連衣服也懶得換,刷了個牙就去廚房找吃的。

鍋裏煮着稀飯,旁邊的煮蛋器煮着兩個雞蛋。一望而知是蕭臨走之前下鍋煮的。現在剛好都可以吃了。

王觀打了一碗稀飯,吃了兩個雞蛋,感覺雖然沒什麽力氣,精神頭卻還好。遠遠地可以聽到很多微弱的汽車的聲音,大人小孩采買出行的聲音,空中飄蕩着放長假的愉快氣息。今天是長長的、沒有人打擾的一天。

挺好的一天,用來寫論文吧。

蕭臨開着車去通大圖書館,吃了個閉門羹——圖書館也是要放假的。

那沒辦法,去咖啡館吧。

咖啡館裏充斥着油膩膩的咖啡和煉乳的香味,還有蛋糕中的香精味。唯一的好處就是沒人抽煙。如果不是因為放假,王觀是絕對不願意來這裏呆上一天的。他點了一杯最貴的苦咖啡,打開筆記本電腦,一副就是要在這裏蹭一天的架勢。

一天居然過得很快。

他從論文的結尾段落擡頭,咖啡館裏面的人已經多了起來,玻璃櫥窗外已是夜幕降臨。他寫新論文習慣一氣呵成,不管什麽情況都得讓道。這時論文已經寫完了,才覺得又是想撒尿,腸胃裏面又餓得疼。

他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打算收拾東西出去找家飯館吃飯。

從洗手間出來,有人占了他的桌子。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東西。”他倒不介意有人占他的桌子,他剛才稍稍整理了一下桌面,看過去本來就是一副準備要走的架勢。他打開包,将桌面上的筆記本、紙筆文具袋都收進包裏。

這時占他桌子的人開口了:“你在這裏用了防盜法陣?”他的目光落在桌角的一張透金紙上面,那上面畫着一個迷你法符,是王觀自己設計的防盜法陣。

占座的是個青壯年,穿着一身考究的藍色西裝,打着領帶,留着一點髯須,像是來咖啡廳拍香水廣告的。看來也是個通曉運道的人。

王觀沒答話,沖他禮貌點點頭,就要拿包走人。

占座的笑道:“王老師不認得我嗎?”

王觀認真地瞧了他一眼,似乎有點眼熟,又不太記得。

“我最近一直在聽王老師的課,坐在最後一排,您可能不記得。”

這麽一說,王觀想起來,最近校外旁聽生裏面,是有一個留着胡子的人。

“哦,您好。”王觀點頭,沒打算留下來寒暄。

占座的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這是我的名片,希望下次有機會請王老師喝杯咖啡。”

王觀習慣性伸手接過名片,腳下沒停,出了咖啡館。

他的車停在咖啡館門口的露天停車位,早上來的時候只有他一輛車,到晚上車位都停滿了,他目光逡巡地找自己的車子,這時有人喊他:“王觀!”

王觀扭頭,看到了張僑。

張僑穿着襯衫牛仔,長長的腿,高級臉,依舊霸道總裁地笑:“這麽巧!”

“這麽巧。”王觀笑着跟打招呼。

“你過來——”張僑轉臉看身後的咖啡館:“過來喝咖啡?”

王觀笑道:“過來蹭網而已。”

“哦。手上拿什麽?名片?”王觀把手上的名片給他。

張僑瞧了一眼:“……總監……圖石?什麽人啊?”

王觀搖頭:“不知道。剛才咖啡館裏面遇到的,可能聽過我的課。”

“哦。”張僑把名片還給他:“你現在怎麽?要回家了?”

“嗯。找個地方吃飯。你知道附近有什麽比較好一點的飯館?最好是煮點粥湯之類的?不要太貴。”

“你是請人吃飯還是自己吃?”

“自己吃。”

“我知道城北有一家新開的家常菜館,很不錯。老板我認識,報我的名字給你打折——你手機地圖打開,我告訴你怎麽走。”

王觀打開手機地圖,張僑給他指了飯館的位置。

“好,知道了。謝謝!”

王觀開着車往張僑說的那家店走。每一條路上都有很多車,每一輛車上似乎都坐着團聚的一家人。王觀忽然覺得那家店的菜未必是自己能吃的少鹽少油的那種,他又餓又累,他想煮點自己煮的清湯寡水、只有一點點鹹味的面條湯。

他把車開回了洛水別墅,果然煮了一碗沒滋沒味的面湯吃了。

時間很早,他又累又困,洗完澡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看了一期年輕時常看的綜藝,一個半小時的節目,看完才九點整。

才九點整。

他又看了一期。

再看了一期。

再看時間,近淩晨一點。

萬籁俱靜,連剛才喧鬧的不知道哪處傳來的聚會聲都停止了。

沒有人回來。

沒有人回來。

沒有人回來。

王觀又開始頭疼,全身累,肌肉酸。他感覺全世界的惡意都在向他撲來。他抛掉手機,關了燈,掉進黑沉沉的睡眠中。

早晨七點,王觀被自己忘記關掉的鬧鐘吵醒。他起來上了個廁所,覺得胃有點痛。他決定吃點東西再接着睡。

他起來熱了昨晚煮的湯面吃了,再回去接着睡。十點的時候他醒來上了一次廁所,然後一直昏睡到十二點,又被餓醒了。

王觀手軟腳軟地起來,拉開書房的窗簾,外面秋陽高照,是個很好的天氣。

他換了衣服,刷牙洗臉刮胡子喝開水。

睡夠了,精神好了很多,看來感冒也快痊愈了。

他出門到小區門口的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面條。店面前是個小型的廣場,有幾個還沒回家的孩子在學旱冰滑板自行車。他邊吃邊看孩子們玩,吃得很慢。

快吃完的時候,小吃店牆上的挂鐘當當當地敲了三下,然後開始報時:“下午一點半,星期日,九月初一。”

王觀拿着湯匙筷子的手頓住了。

他看了看那個電子挂鐘,又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歷。

是九月初一。

他一時間有點想笑,又露出一個似乎要哭的表情。

他放下飯碗,往回走,拿了自己的包,開着自己的白色吉祥七拐八拐找到一家齋果用品專賣店,買了一張紅紙、幾根紅布條和兩段紅繩。将紅繩系在自己左手腕和右腳腕上,然後再給自己的吉祥的左右後視鏡上系了紅布條,上了車,再給方向盤也系了一條。

正午的陽光有點熱,車子裏有點悶,他打開了空調冷氣,在車裏發了一會兒呆,皮膚被吹得發涼,打起雞皮疙瘩,他給蕭臨打電話。

沒人接。

他開車回洛川小區,在家門口的門把上也系了紅布,進屋,在書房門口也系了紅布。

離天黑還有大概三個小時。

他關了手機,開始修改昨天在咖啡館寫的那篇論文。

天黑的時候,論文改好了。

他從頭到尾再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問題了,然後投遞給了聯系好的收稿郵箱。對方郵箱自動回複收到,他關了電腦。将手機開機,将書房的燈開起來,将紅紙撕下來,将書房的、大門的、車上的紅布取下來,最後解下了自己手上腳上的紅繩,再把它們團成一團扔進了小區的大垃圾箱裏。

然後将書房稍稍打掃清理了一遍。

有電話打進來。

一看,是昨天開始就沒了消息的蕭臨。

王觀按了免提鍵,一邊把書房角落的一包透金紙上的灰掃了掃,這還是上次蕭臨送給他的。

“喂?”電話通了一會兒,蕭臨沒講話,那邊似乎有點嘈雜,好像在一個機房,有很微弱的滴滴的機器聲。

“喂……”蕭臨終于開口了,“……王觀……”他的語速很慢,聲音很奇怪,好像喉嚨裏被塞了一團棉花,聽不出任何情緒。

王觀關了免提拿起手機,蕭臨的聲音還是那樣子:“……你找我?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一直關機。”

“哦,剛才我在寫論文,手機關機了。”

“嗯……”蕭臨慢慢地說:“……今天,是除服的日子……”

王觀料到蕭臨記得。他一向是個做事認真的人。

“對。”王觀說,“給你打電話就是要說這件事。”

“對不起,剛才沒接到電話……你買了紅布紅繩了嗎?”

“買了,天黑時用過就扔了。”

“啊?晚上還要扔掉嗎?”蕭臨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麽,他說話的語速好像被按了半倍播放,慢得特別勻稱。

“嗯,到天黑了就禮畢。其實就是走走過場,意思一下就可以。”王觀說完,聽到電話那頭蕭臨好像在跟誰說話,他聽到蕭臨語速特別慢地說了一句“你先出去——喂?”

“嗯。”蕭臨接上他的話,“那我也拿去扔了?我下午比較晚的時候才戴上的,可以現在扔嗎?”

“扔吧,有戴過就行。”

“好……”

蕭臨應了,沒再說別的,因為安靜,王觀都聽得到他的呼吸聲,也很慢。

“蕭臨……”王觀喊他。

電話那頭傳來蕭臨喉頭滾動的聲音:“……嗯?”

“謝謝你陪我把這個孝守完。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謝謝你。”

蕭臨噴了兩口氣過來,似乎在笑。

“你……金秋節後什麽時候有空,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們把婚離了。”

電話那頭傳來蕭臨的呼吸聲,好一陣,蕭臨說:“我昨天想,就算你一直瞧不上我,也會有一個導火索讓你忍無可忍才爆發出來。我想知道那是什麽。”

王觀沉默。

蕭臨等了好半天,還是用他半倍速的聲音說:“我知道可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甚至可能是說出來很無聊的小事,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麽。不管是一件事兩件事,一句話兩句話,還是一個語氣或眼神,還是一些很瑣碎的片段……我想知道那是什麽。”

王觀的喉嚨發出一些瑣碎的聲音,他努力地想說,但最終仍是覺得難以啓齒,回歸平靜。

蕭臨那頭沉默地等着。

兩邊只聽得到蕭臨緩慢而清晰的呼吸聲。

“蕭臨,”王觀說,“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可以有缺點,可以花心,可以紅旗不倒彩旗飄飄,但我無法接受我的愛人這樣。我身有殘疾,我遇到很多不幸,我渴望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努力要過幸福的生活。我的幸福不會容忍一個出軌的另一半。”

蕭臨的呼吸聲停了停,然後他說:“我沒有。不論哪個方面,都沒有。不管你是聽到了什麽傳聞,看到了什麽照片、音頻、視頻,都是假的,或是斷章取義的。我知道最近有關我的傳言很多,但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依舊是半倍數的聲音。

王觀笑了一聲。他感覺電話那頭的蕭臨緊張起來。

然後王觀的聲音像是一把割着自己的刀:“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捉奸在床,你跟我說沒有?”

“不可能!”蕭臨破音了,聲音雖然很慢,但很濃很重:“肯定有問題!告訴我時間地點還有誰。”

“上個周末,劇組導演生日的那天午夜淩晨,你的酒店房間,浴室,你和夏譯。”

“上個周末?”蕭臨頓了頓,踟蹰道:“那天劇組聚會……沒我和夏譯什麽事啊……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

“我在你的房間,看到了,你、和、夏譯,正做……這還不夠嗎?”

“做……什麽?……不可能!”

王觀沉默。

“王觀,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是不是你用了什麽奇奇怪怪的陣法,會産生什麽幻想什麽的?”

王觀冷笑:“我不是巫師。”挂斷了電話。

蕭臨馬上打過來。

王觀接了,按了免提。

“你別挂我電話,你讓我想想……那天導演過生日,大家在一起吃蛋糕,喝了點酒……是在導演的房間喝的……很多人都在,後來……夏譯的房間在我隔壁,那天他房裏也擺了一攤,他喝多了想吐,廁所又被占用了,就借了我房裏的洗手間用。他那天臉色不太好,我進洗手間照看了他一下,後來他的助理和劇組的一位副導演也跟來看情況,把他扶回去了,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還沒兩分鐘。那天很熱鬧,幾乎所有人的房門都是大開着,時不時互相串門,怎麽可能發生那種事……王觀,你在聽着嗎?”

“聽着。”

“……那天我沒喝酒,一杯都沒有喝。只是喝了兩杯汽水,小朋友也能喝的,沒有半點酒精含量。我可以肯定我沒醉,沒有記憶錯亂。夏譯那天剛好人不太舒服,很快就醉了,他又病又醉,怎麽可能跟我有點什麽?……聚會散了以後我就關門洗澡睡覺了,我保證一覺睡到早晨,後來沒有任何人到我的房間來,我也沒有再出門過,更沒有發生任何奇奇怪怪的事情……直到那天上午我的助理來接我工作,也是三五個人。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你看到了什麽?”

王觀搖頭,嘆氣:“算了。”

“你相信我……”

王觀沉默片刻,還是堅決地說:“我們到此為止吧。即使你不回來離婚,我也會找時間搬出去的。”

“不行,王觀,你那天去影視城……”

蕭臨正說着,那邊忽然想起一陣廣播聲,“十床家屬在不在?”

王觀皺起眉頭,正要仔細分辨,“十床的蕭——”

電話忽然被挂斷了。

王觀回撥過去,依舊被挂斷。

再打,關機。

王觀心頭疑雲頓起,想想蕭臨剛才說話的聲音也不對……他在醫院?去探病?

這一想,許多細節就越來越蹊跷了。王觀的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為什麽昨天晚上沒有按時回來?也沒有解釋?

昨天……

昨天是八月的最後一天。

八月……

王觀像是被重重一拳砸在胸口,捶得他緩不過氣來。一直以來八月那件被他遺忘的事情這時終于被想起來了。

是關于蕭臨的——“八月有兇”。

王觀心頭狂跳,他打開了社交應用。

熱搜第三位:

“蕭臨車禍。”

他的視線晃了晃。

點進去,第一條是後援會的官媒:“蕭臨乘坐的專車于今夜二十點十分左右,在趕往貝城機場的路上和一輛貨車發生追尾,專車損毀嚴重,蕭臨被送往醫院搶救,目前情況未知,為他祈禱!”

是昨夜十點多發的。

第二條是十一點五十分發的:“經醫院确認。蕭臨仍在手術中,目前情況仍舊未知。”

第三條轉發是淩晨一點多發的:“手術順利,蕭臨已被移送到重症監護。”

下面是一條又一條的呼籲不要傳謠的消息。

滾動第一條是蕭臨的工作室發表的官方消息,說蕭臨手術順利,已經轉醒,目前從重症監護轉到普通病房,情況穩定,希望大家不要傳謠,靜等官方消息雲雲。

時間是今天正午。

+A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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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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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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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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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步步生花:穿越之霹靂皇後

    師父居心叵測,讓他身敗名裂;師兄騙她感情,讓他死無全屍;
    小師妹給她設下生死陷阱,就讓她生不如死!彈藥師借屍還魂,辱她者,她必辱之,害她者,她必千萬回報!
    還有他,欲借她力、謀她身、奪她心,她偏要拆他臺、踹他小弟、戳他心肝脾肺腎!
    什麽,要姐做皇後?行,領着千軍萬馬過了霹靂火雷陣先!
    包子已死,天才重生。行走間,石榴裙下屍橫遍野!談笑中,舌燦蓮花怎敵得過步步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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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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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

    【正文完1v1甜寵】意外穿越獸世,被獸人強行圈養投喂生肉,吃貨李茶茶欲哭無淚!
    衣食住行沒保障,茶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香味引得獸人們天天蹭飯,到了晚上還争着給她當抱枕——
    喂!當抱枕就當抱枕,不帶動手動腳的啊!
    幾年後,茶茶拎出窩裏的小崽子們,“你們幾個,過來陪我鬥地主!”
    鬥來鬥去,小小包哇的一聲,“阿爸,麻麻又欺負人!”
    某個當爹的不以為然,“乖,生你們出來,就是給麻麻欺負着玩兒的。”小說關鍵詞: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無彈窗,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萌萌獸寵:小吃貨,生個崽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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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遮天

    遮天

    冰冷與黑暗并存的宇宙深處,九具龐大的龍屍拉着一口青銅古棺,亘古長存。
    這是太空探測器在枯寂的宇宙中捕捉到的一幅極其震撼的畫面。
    九龍拉棺,究竟是回到了上古,還是來到了星空的彼岸?
    一個浩大的仙俠世界,光怪陸離,神秘無盡。熱血似火山沸騰,激情若瀚海洶湧,欲望如深淵無止境……
    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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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傳奇大老板

    傳奇大老板

    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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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軍爺,今天套路了沒

    被父母逼婚,她随便拉了一個相親對象閃婚了,然而卻沒想到弄錯人,領完證後才發現自己嫁了A市第一軍閥世家的大少爺,權傾京城、尊貴霸道的太子爺司徒昊!OMG!他到底看上了她哪點啊?現在要後悔還來得及嗎?“你覺得我們再進去換個證可能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男人挑了挑眉,“你是想剛領完證就變成失婚少婦嗎?”“可是……”“一年時間!簡雲薇,我們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是不能接受,那麽我們就離婚!”男人認真的說道。然而,一年時間不到,她就發現了,原來他娶她,真的是別有用心……“上校大人,我們離婚吧!”她将一紙協議甩到他的桌面上。男人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軍婚不是你想離,想離就能離!”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上錯賊船,被坑了,面對這個徹夜索歡、毫無節制的男人,她期期艾艾,“上校大人,我錯了,今晚求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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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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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暴君寵妃:夫君欠收拾

    套路玩的深,誰把誰當真?
    她是驕橫跋扈的公主,他是冷傲暴虐的國君,她誘拐敵國後被侵犯,殺他妻妾,滅他子嗣,卻寵冠後宮……

    免費言情 已完結 148.9萬字
  13.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霸寵妖妃:獸王帝尊,輕點愛

    誤闖美男禁地結果會怎樣?吃盡豆腐,占盡便宜,吃過抹嘴就跑呗!
    她心狠手辣,殺伐果斷,愛錢如命。他霸道變态,腹黑無情,卻愛她如命。她怼上他,颠翻這片大陸。
    她說,什麽都能商量,唯獨金錢不能。他說,擋她財路者,皆殺無赦!
    “吃幹抹盡還想跑?我們一起啪啪可好?”美男追上來了。
    她怒道:“不好,待我鳳禦九天,必然攪他個天翻地複。”
    他笑:“那先來攪本尊吧!”她吼:“乖乖的老實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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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少帥說:“我家夫人是鄉下女子,不懂時髦,你們不要欺負她!”那些被少帥夫人搶盡了風頭的名媛貴婦們欲哭無淚:到底誰欺負誰啊?少帥又說:“我家夫人娴靜溫柔,什麽中醫、槍法,她都不會的!”那些被少帥夫人治好過的病患、被少帥夫人槍殺了的仇敵:少帥您是瞎了嗎?“我家夫人小意柔情,以丈夫為天,我說一她從來不敢說二的!”少帥跪在搓衣板上,一臉豪氣雲天的說。督軍府的衆副官:臉是個好東西,拜托少帥您要一下!小說關鍵詞:少帥你老婆又跑了無彈窗,少帥你老婆又跑了,少帥你老婆又跑了最新章節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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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影後今天還沒承認戀情

    影後今天還沒承認戀情

    文案1
    某日,一條爆料炸的微博癱瘓——當紅影帝季修北和全網黑女星晏兮一同出入某高檔公寓。 晏兮微博底下一片罵聲:白蓮花離我老公遠一點!炒作請去找別人! 第二天一早,晏兮開直播辟謠,一臉誠懇:“爆料純屬造謠!大家放心,我和你們的老公季影帝絕無半點關系!” 然而,她話音才落,鏡頭裏就出現了還穿着睡衣的季修北,手裏拿着手機,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媽又打電話來催,問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要孩子?” 震驚三秒後,直播間網友發出殺豬般哀嚎:……卧槽!!!
    文案2
    晏兮是燕栖最讨厭的女明星,沒有之一。這個十八線白蓮花不僅天天捆綁倒貼她的男神傅子塵炒緋聞,還和自己名字同音。然而一次意外,醒來後的她變成了晏兮這朵白蓮花本花,才知道娛樂圈水有多深。晏兮捆綁倒貼?狗屁!明明是渣男傅子塵求愛不成賊喊捉賊!
    晏兮不僅已婚,她隐婚老公還是傅子塵對家,當紅影帝季修北!某日,晏兮收工回家,看着已經做好飯的季修北,突然心生愧疚:“老公,如果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會怪我麽?”季修北挑眉:“比如?”
    晏兮心道:比如,在我還是燕栖的時候,為了傅子塵天天去你微博下冷嘲熱諷……不等她答,季修北說:“無論什麽,肉償就行。”
    想起昨晚的激烈戰況,晏兮腿不自覺發抖,求生欲使她閉嘴裝死!
    作品标簽: 寵文、明星、腹黑、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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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你好,痞子老公

    你好,痞子老公

    [絕寵甜炸]他看上了兄弟的女人,堵她,破窗,撬鎖,無惡不為。
    她會見前男友,他狂怒,“桑夏,天底下那麽多女人老子要是還喜歡你就是狗!”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他在後面一聲:汪!
    容湛發瘋的喜歡桑夏,全世界都知道。
    有人問:湛爺,嫂子哪裏值得你如此死皮賴臉的喜歡。
    容湛懶洋洋回:長發大 波浪。
    “就這一個條件?”
    容湛盯着某女人,突然壞笑了起來。
    她:“……”
    尼瑪,這貨臉呢?
    [心機女vs痞子流氓男1v1絕寵]
    作品标簽: 寵文、明星、護短、女強、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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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重生醫妃

    重生醫妃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
    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
    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姐。”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免費言情 連載中 458.6萬字
  18. 閃婚總裁寵上天

    閃婚總裁寵上天

    她識人不清,将豺狼當良人,最後落得被摘了子宮,剜了雙眼慘死在手術臺上。上天垂憐,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傾世的容貌,狠厲的眼神,一瞥一笑間猶如罂粟一般有毒。她步步為營,發誓将害死她的人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又費盡心機處心積慮地賴上前世因渣男被她退婚的男人。某一天,她欺身而上,笑的嬌媚惑人:“顧先生,在你眼裏我水性楊花,放蕩不羁,實際上我乖巧可人,唯愛專一,你要透過‘表相’看‘本質’”

    免費言情 已完結 337.9萬字
  19. 快穿:萬人迷她被醋王大佬盯上了

    快穿:萬人迷她被醋王大佬盯上了

    【全文完結】
    ★★★超級重要:看書前請先看評論避雷!
    ★省略號的事情解釋過很多次了,那是審核問題,完整版詳情看我主頁,段評章評和有話說都注意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真的!說過太多次了!
    ★前兩個位面女主由于母親醫藥費的問題會抽離位面世界,喜歡看白頭偕老的建議直接跳轉第三位面!其他避雷點請看書評!!!
    【1v1?甜寵·虐渣】
    位面一:傲嬌影帝求名分
    位面二:高冷大佬也要戀愛
    位面三:病嬌世子爺求抱抱
    位面四:末世反派戀愛史
    位面五:有雙重人格男友的快樂
    位面六:嬌弱男妃扮豬吃虎記
    位面七:青梅竹馬無限好
    位面八:這個導師有點雙标
    位面九:少帥他有兩張面孔
    位面十:豪門聯姻也有真愛
    位面十一:聽說太後嫁給了攝政王
    位面十二:導演也愛女花瓶
    位面十三:年下皇弟好腹黑
    位面十四:九尾男狐天天都在求靈修
    位面十五:女将軍娶了個男纨绔
    位面十六:禦姐醫生在線治病
    位面十七:女總裁和男頂流的二三事
    位面十八:土匪從良後成了驸馬爺
    位面十九:落魄畫家被收租網紅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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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腹黑VS呆萌:竹馬誘青梅

    腹黑VS呆萌:竹馬誘青梅

    從稚童到年少,從校服到婚紗。
    時光荏苒,我們不散。
    【甜蜜小片段】
    幼兒園——
    李清苒:“石頭,我想吃肉……”
    穆辰時:“好”。
    然而最後,他養了三年的小胖妞一聲不吭的走了……
    九年後高中——
    某人死皮賴臉道:“我這樣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合适嗎?”
    李清苒:“?”
    穆辰時害羞小媳婦狀,“我想要一個名分。”
    李清苒:……
    大學——
    穆辰時:“我們搬出學校同居吧!”
    李清苒:“不要,我爸不會同意的。”
    某人淡定道“可是你媽已經同意了,你爸還是得聽你媽的。”
    李清苒抓狂,“你什麽時候又給我媽打電話了!”
    (超甜寵文,男女主身心幹淨)
    标簽:養成 寵文 青梅竹馬 校草 獨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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