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欺負公子不在啊
第46章欺負公子不在啊
洛甚慌了。
他努力掙紮着, 但身後的人力氣極大,直接把他拽進屋裏,洛甚被拉了個踉跄, 勉強穩住身體,一擡頭, 卻見來人竟是長心。
“長心?你怎麽會在這?”洛甚驚了, 他出來的時候沒帶長心,此刻長心應該在盯着長安才是, 怎麽會出宮?
不過還好是長心, 他松了口氣。
“奴婢要跟着皇上!”長心幽怨地瞧着洛甚, 她從小得到的教育就是洛甚去哪她就在哪,還是第一次離這麽遠。
她昨晚就要找洛甚說情了,但當時故行之在侍寝, 她不好意思打擾。
第二天洛甚又走得早,她忙完晨練, 人就沒影了。
長心沒法,去找故行之說清楚,于是被放出宮來。
洛甚聽完, 無奈地嘆了口氣:“宮裏正需要你, 怎麽就出來了?朕只是去玩玩,過兩天就回去了。”
長心看向洛甚:“皇上不要奴婢了?”
她面無表情的,卻問出這種話, 多顯了幾分被抛棄的薄涼。
洛甚:“……”
他按住額頭。
長心正準備說話,這時外面傳來故将軍的聲音, 他等了半天沒等到洛甚回去,已經在找人了。
洛甚看了長心一眼,無奈了下, 将人一起帶回去。
故将軍看到洛甚回來還多帶了個人,驚了:“長心,你怎麽跟出來了?”
長心瞥他,不服:“皇上,奴婢武功比他好。”
故将軍:“……”
洛甚:“……”
長心努力推銷自己:“皇上,奴婢跟了皇上好多年。”
洛甚:“……”
故将軍扭開臉,無奈地摁額頭。
長心不明所以,多看了故将軍一眼,想到什麽,突然高興了:“皇上,故将軍頭痛,他老了身體不好,奴婢可以!”
故将軍:“……”
怎麽一個個都說他老?
他老得這麽明顯嗎?
他生氣了!
洛甚趕忙幫她解釋:“長心就是年紀小,不懂人情.事故,長心,在外面不能說人家老。”
故将軍點點頭,這不是傷他自尊嗎?
長心眨眨眼睛,好難懂,人老就是老了,為什麽不能說?
她問道:“那叫小故将軍?”
不是老,就是小喽?
故将軍猛地被嗆到,手抵在唇邊克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洛甚又按了下額頭,他大概理解了故行之為什麽願意把她放出來了。
長心還在不明所以:“小故将軍,你身體不好呀。”
看着擔心,語氣倒很輕快,把故将軍氣得夠嗆,他深吸了口氣,正準備和洛甚說要把長心送回去。
正好他方才給故行之送了信,應該……不多時就能到了。
洛甚這時卻道:“長心留下來吧。”
雖然兩個月後他便會回到京城,但故将軍為了隐瞞需要帶着柳況繼續出巡,他回來的路上沒有人在,總是有些危險的。
與其那時候再寫信讓長心來接,不如現在帶着,一路上還能教教長心,說不定能叫她找回點什麽。
故将軍聞言,又看了長心一眼,心想着在洛鎮已經落腳的故夫人,讓兩人多點相處的機會也不錯,這才點頭同意了。
洛甚這便領着人回屋,走到門口時,才想起來裏面還有一個人,他收起輕挑的步伐,肅着臉走進去。
屋裏,柳況正準備從窗口爬出去。
他瞧着窗下的小厮,那胳膊那小腿,他有些擔心,不知道小厮能不能接住他。
然而也就這擔心的空檔,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他吓了一跳,身體跟着晃了晃。
柳況努力穩住身體,一擡頭就撞上洛甚有些驚訝的眸子,心裏某處撞了撞,但旋即想起來自己的處境,他一咬牙,往下跳去。
底下,那小厮瞧着人就要掉下來,龐大的身軀逐漸變大,他細胳膊細腿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收回去。
啪噠一聲,柳況結結實實摔到了地上,他腦袋發暈,渾身痛得不行,正要起身罵小厮,這時小厮一擡頭,看見窗口露出個女子臉龐,另一只手上還把着劍,頓時又一哆嗦,大喊一聲:“殺人了!”便跑了。
柳況:“……”
他僵硬地躺在冷風中,聽到那喊聲卷了三個卷,逐漸遠去,感覺到腦海裏的血液都空了。
頭頂,長心一躍落下,将人拎起來,目光直直瞪向遠去的小厮,接着再把他原路塞回屋裏。
“皇上,奴婢去殺了他!”長心把人往地上一抛,轉身便走。
洛甚趕緊去拉人:“故将軍已經去追了!”
長心一聽,這個小故将軍,怎麽和她搶功勞!
雙眸迸出好勝的火焰:“故将軍身體不好,還是奴婢來吧!”
說完,她把地上的人重新綁到床邊,打了四五個死結,确保人跑不掉,便立刻往外走。
洛甚趕緊去追。
但他身體還沒恢複,跑半路又沒追上,正撐着牆壁喘氣,心道他從小到大也沒殺過人,怎麽剛出宮就被戴上這麽大一帽子。
正又急又氣着,一道黑影突然覆上。
洛甚呼吸一停,怎麽又來?
他瞧着牆邊到地上那道黑影,胸口起伏都變得小心翼翼,然後就看那手漸漸變大,身後一股不妙的氣息也越發清晰。
他暗道一聲不好,拔腿就跑,張口正欲喊人,接着就被人捂着嘴拉進隔壁房間內。
“唔,我沒殺柳況!沒殺!”洛甚聽着耳邊嘈亂,分不清那急劇跳動的心髒到底是誰的,掙紮中感覺對方松了些,怕對方對他下手,趕忙道,“他還在屋裏呢!”
身後,故行之聞言,皺起眉頭。
柳況?就是故将軍說的小白臉?
他今天本來在宮中巡邏,逮到一只信鴿,看到了故将軍給他寫的手書,說是洛甚剛出宮就遇到個小白臉,現在在陪人家喝酒吃飯,叫故行之快點過來。
故行之腦子一熱,便快馬加鞭飛奔而來,結果剛抱上洛甚,就聽到他口中念叨着別人的名字。
柳況?
他聲音冷了些:“這就是你要納後宮的人?”
洛甚:“???”
他聽出故行之的聲音,便停下了動作,心也不慌了,還把故行之的手臂往自己身上攏了攏。
故行之再問一遍:“是他嗎?”
洛甚:“……”
他反問:“是故将軍給你報的信?”
他就說剛躲到故将軍身後的時候,好像看到故将軍藏了什麽。
故行之似笑非笑着,呼吸沉重:“對。”
洛甚直覺不太好,身後的人……好像很生氣?
他不敢再開玩笑了,畢竟屁股還疼着,便趕緊道:“那不是小白臉。”
故行之眉頭一壓:“不是小白臉?”
“對。”洛甚剛點頭,又趕緊搖頭,“朕沒想納他進後宮。”
故行之心塞了,這是啃完人不要了?
洛甚說完又覺得不太對,趕緊搖搖頭:“朕的意思是,朕後宮只有你一個!”
故行之一點都沒被安慰到,那柳況是什麽?白月光?朱砂痣,愛而不得?
他腦子裏冒出很多泡。
洛甚聽人呼吸不減,手上力道未撤,急得撓頭。
然後就聽故行之克制地問:“阿甚,你喜歡他嗎?”
洛甚:“……”
他驚了:“朕喜歡的不一直是你嗎?”
故行之盯着人,眼神未變。
洛甚意識到自己還沒說出他想要的話,又試探着問:“朕不是要娶你的嗎?朕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呀。”
故行之冷呵了一聲:“所以皇上是為了對臣負責所以才?嗯?”
他的臉隐在陰影處,氣息不妙急了,洛甚即使看不見人表情,也大概能猜到某人此刻又黑了。
他打了個激靈,連忙扒拉開人,再反過身去抱住:“朕沒做背叛你的事,也不是單純想負責才娶你!”
洛甚踮起腳尖,把人腦袋摁進自己懷中,另一只手舉起,對屋頂發誓:“朕只愛你一個!”
故行之被突然摁進懷裏,眸子猛地一縮,接着就聽到這豪言,他的臉忽然熱了下。
“朕,朕永遠喜歡你。”洛甚胸口起伏着,垂眼瞧胸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發完誓後,懷裏的人就安靜下來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想法,但總該……安撫好了吧?
他擡手,在故行之身上拍了拍:“行之?”
故行之順坡下,摟着人的細腰,腦袋一點一點滑到肚子上,道:“皇上肚子懷的是臣的孩子,皇上可得時刻記得。”
洛甚聽着語氣忍不住縮了下。
他都哄了故行之這麽久了,怎麽還感覺這人是黑的。
“否則,臣……”故行之擡起頭,目光直白地瞄過洛甚的眉眼,“不保證會對皇上如何。”
倘若真來個妃妃嫔嫔,他實在無法确定自己到時候,不會把人鎖起來。
“朕向你保證。”洛甚瞧着人眼中的黑霧散去,松了口氣,将人提了提,故行之就配合地起身把人抱進懷中。
洛甚嗅着身前的氣息,感覺渾身都放松下來,他閉上眼睛,聽着對方胸腔中嘭嘭直跳的心髒,一直繃緊的神經也松了,懶着聲線問:“你來的好快,明明朕費了小半天才到。”
故行之摟着人,也松了口氣:“車夫的速度自然與快馬不同,且這裏離京不遠。”
他畢竟塞外長大,飛檐走壁已是常事,進京前幾天就把整個京城摸透,自然知曉最快的路線。
不告訴洛甚,完全是想他走得慢些,萬一有什麽事,他也能在最短時間內趕到。
故行之道:“我已安排長心出來跟着你,她知道影衛結點,如果有什麽事需要知會我,叫長心去找便可。”
洛甚點點頭,又有些奇怪,正要開口問,故行之便像提前知道他想問什麽似的,答了:“臣被皇上支出去那段時間,就在籌備了。”
洛甚一懵:“你弄這個做什麽?”他那時候也沒想出來呀。
故行之卻道:“皇上處境危險,布下網,也方便搜索情報。”
他在塞外的時候便布過網,信息傳遞的速度及收集肉眼可見的快了,雖然說京城也有設對應的官家部門,但只要是官家,就會有貪污行賄之事,不比影衛快捷。
洛甚愣住了。
故行之瞞着他偷偷設下影衛結網,這事若被其他人知曉,定然會将一頂謀劃造反的帽子扣下來。
若不是洛甚知道他的為人,肚子裏揣着他的孩子,肯定也會懷疑。
他睜大眼睛,瞧着面前這個淡定十足的人:“你就不怕你說出來……朕會……”
故行之聞言,垂眸看着他,眼底閃過幾絲瘋狂:“皇上,臣設此舉,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江,江山社稷?”
故行之看着他。
洛甚繼續猜:“幫朕解憂?”
故行之依舊看着。
洛甚聲音慢慢虛了:“朕的平安?”他要出來走動,故行之多少會擔心,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說不定是……
故行之還是看着他。
洛甚松了口氣,他就說故行之不是拘泥于情愛的人。
然後就聽故行之反問他:“皇上還記得前幾日,臣讓皇上保證過,兩個月內必須回來的事嗎?”
洛甚驚了:“難道是……”
“皇上若兩個月內不回來,臣便調動影衛結網,不論去哪,都要把皇上帶回來。”
他心下無奈,本來還覺得故行之說不定會對皇位有什麽想法,結果人家把打算直接打到了他的身上。
撩了故行之,一輩子都逃不掉。
洛甚當初支開故行之,就是想趁他不在,把皇位拱手讓人,然後逃出皇宮做個閑散的王爺。
但如今看來……就算當時他讓成功了,恐怕也逃不出故行之的手掌心。
不僅如此,故行之為了能讓他安穩坐在龍椅上,這段時間不斷修繕,邊用邊修,已經初顯雛形,很快就能成熟。
一旦這個網成熟,朝野所有人,包括全天下,都盡在洛甚的掌握中。
他是把整個天下,都切得好好的,一口一口喂給了洛甚。
洛甚實在驚訝,他瞧着故行之,沒想到故行之能為他做到這一步,明明……
“明明……你有這個能力,可以……”想換誰坐就換誰坐,只要故行之願意,天下傾覆。
但……
故行之所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在洛甚面前讨好:“那皇上,還擔心懼怕今後嗎?”
洛甚心都化開了,他搖搖頭:“不怕了。”
有故行之在,還怕什麽?
故行之趁機問:“那皇上,可否讓臣欺負?”
“可以……”洛甚說完,猛地回過神來,下一秒,就被人壓到牆上狠狠欺負了一頓。
故行之嘗到他口中已經很淡的酒味,不悅地皺起眉,然後洩憤般将人吻得迷迷糊糊,無法反抗。
洛甚那點酒勁也被勾出來,主動回吻,炙熱的肌膚被冰冷的手指擦過,仿佛還能感受到指尖掠過的寒風。
屋外,長心的腳步走來走去,擔憂又克制地喚道:“公子?公子?”
隔着一堵牆,洛甚咬着唇,緊緊扒拉着對方的肩膀,他實在難以想象,為什麽都是手指,故行之的手指就能這麽靈活。
長心在屋外找到個店小二,見人鬼鬼祟祟,一把拉出來摁到牆上,厲聲威脅:“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這麽高,長得很好看的公子?”
店小二懵了下,問:“誰?”
長心很不耐:“就長得最好看那個公子!”
店小二思忖了片刻,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倒黴少爺嗎?
他掃了眼長心,看這人氣勢洶洶的,難道是那公子的妻子來了?
他一慌,忙道:“公子不,不在啊?”
長心一眼看穿,她揪着人的衣領,一把摁在門上,另一只手拿劍鞘抵着對方脖子:“說!在哪!”
屋內,洛甚被吓了一跳,他紅着眼尾,瞧着那嘭嘭作響的大門,有種要被撞壞的感覺。
故行之默不作聲,把藥膏又擠了一些在手指上。
片刻後,吓到哆嗦的店小二領着人往原先那屋走,腳步聲漸漸遠去。
洛甚克制不住,嗚咽着哭出聲來。
故行之給人清理了下,把衣服穿好,抱起人開始哄。
洛甚羞恥地将臉埋進他懷裏,本來就酒勁上頭,腦袋發暈,被這麽折騰完更困了,他小聲罵了故行之兩句,最後沒忍住,睡了過去。
故行之聽懷裏沒了聲音,便把人打橫抱着,一腳踹開門往外面走。
冷風吹過,洛甚揪住他的外套,又往裏緊了緊。
故行之剛到門口,就聽到屋裏有人在吵。
柳況好不容易見到人,張口便求救。
長心繃着張臉,随手把用來擦桌子的布塞進他的口中,繼續問店小二:“人呢?”
店小二頭上冒了冷汗,他瞧着現場,看着好像……好像那個捉奸,然後……嗯,可憐的小少爺跑了,他老婆把柳況抓起來,現在在追緝小少爺。
他擦了擦汗:“那個……小的也不知道人在哪啊。”
長心皺起眉頭,他瞧着柳況,又瞧着店小二,懷疑裏面是不是有個人說謊了。
就在這時,故行之踏門而入。
長心回頭,看見故行之懷裏的人,這才松了口氣。
她趕忙上前。
故行之道:“長心,去備點熱水。”
“是。”
故行之危險的目光掃到床邊被死死綁着的柳況,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想起來了:“你就是柳況?柳丞相之子?”
柳況拼命點頭,這個也是來救他的嗎?這人可是把皇上都打暈了耶,不會被砍頭嗎?
現在想讨好柳家的人怎麽都瘋了似的,連皇上也敢打?
而店小二在旁邊想的是。
這人難道才是正宮?
瞧這人器宇軒昂,懷裏的人卻紅着眼尾,像是哭累了睡着的。
他不自覺腦補出某種少兒不良的畫面,接着向柳況投去一個“你自重吧”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就見故行之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臉上的陰影瞬間擴大,聲音很平靜,卻莫名讓人發毛:“長心。”
“是。”長心慫巴巴走過去,她弄丢了皇上,還好是故行之也在,不然她就完蛋了。
她此刻不敢多說,只敢聽令。
“把他,一起丢出去,找個房間關起來。”故行之說完,瞥見柳況手邊的床,又看見另一邊的碗筷,大概明白了,這裏就是故将軍信裏所說,他們一起吃飯的地方。
于是那眉頭再次擰起,打斷長心的動作:“算了,這房間給他,稍後故将軍回來,就和他說換房間了。”
長心剛拿長劍砍斷繩子,聞言,又把剩下的繩子重新綁起來。
本來繩子距離就不上,被這麽一砍,又短了一截。
柳況被緊哭了,他飽含熱淚,求助地望向店小二,然後愣住了。
店……小二呢?
店小二早給他們安排新房間去了。
有這錢,不賺白不賺。
故行之抱着人出來,就見店小二站在門口,笑眯眯恭迎他們進房,還貼心地準備了極其軟和的被褥和花哨的床簾,最後貼心地關上門。
“公子,這房間膈應最好,請便。”
說完,立馬開溜。
故行之:“……”
他把人放回床上,仔細瞧着人的睡顏,忍不住又吻了下,這一吻,就被洛甚勾住了衣服。
某人無意識地拉着他的衣服不放,還本能地想再湊過來,故行之伸手去拉,卻發現拉不動。
故行之:“……”
他無奈,跟着人一起躺床上,等洛甚睡熟了看能不能松手,但某人怎麽都不放手,一股勁地往他懷裏鑽。
故行之幾次被撩出火,又念着剛給洛甚上完藥,這才忍住,把衣服脫下來塞進洛甚懷裏。
洛甚抱着衣服,一個轉身鑽進被子裏不出來了。
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肚子變得好大,身體也重得不行,他被關在某個幽黑的房間裏,長久不見天日,一道邪惡的聲音告訴他,要在祭典當日,讓所有人看見他大肚子的醜樣!
洛甚被吓到了,他哆嗦着往裏躲,但身後是冰冷的岩壁,前方是寒涼的潭水,頭頂不見屋,身下不見土,他正絕望着,故行之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洛甚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他沖上去抱住人,心想着這輩子都不要撒手!
但突然,故行之的身影嘭的一下就破了。
洛甚睜開眼,發現自己抱的只是一團衣服。
他從床上爬起來,低頭瞧着那衣服,腦海尚不清醒,複又擡頭,望着空蕩蕩的屋子,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