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殿呆久了,雖然慕卿偶爾也會調戲一下,但知道他都是逗着玩,完全不似這只狐貍眼睛般深邃妖媚。
而那狐貍公子以為是阿梳害羞,媚笑更甚,搖着折扇向她走來,一雙暧昧的眼睛緩緩從她身上掃一遍又一遍。
常聽說狐貍就是吸食元氣內丹修仙了,不知這青丘狐貍是不是也一樣。阿梳揣着這四萬年的道行,緊張地冒汗,原本對他的一點好感全然崩潰,現在只對他怕的緊。
“這是在作甚?”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輕笑。阿梳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他想非禮我!”阿梳指着夭華,躲在慕卿身後。
慕卿聞此大駭,一挺胸将阿梳護着,對那夭華嚴肅道:“你口味挺重的嘛!”
夭華收了扇子,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幾分,反駁道:“你比我更重吧!”
【005】小夥伴驚呆了
...
慕卿斜斜看了阿梳一眼,回過頭與夭華對視。
二人皆乘風而立,不發聲響,他們之間的較量仿佛就決定于誰先眨眼。
阿梳等得頗為無聊,希望他們能快些分出勝負,這樣僵持,她心越不安。似乎意識到她的不耐,慕卿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讓她去一邊坐。夭華這在這時一邊猥瑣地笑出聲一邊問慕卿:“聽說前陣子冰塔被毀,可是冰塔中的法咒是慕卿上仙所下,怎麽就那麽容易被毀了?上仙可查出什麽線索?”
聞此,慕卿目光微地一沉,回答道:“再高端的法咒也有破解漏洞,這沒好什麽好奇的。”
夭華臉上嘲笑更甚:“上仙自然不必再擔心冰塔了”他看了阿梳一眼,繼續說,“慕卿上仙身邊已有佳人,自然是不必擔心了!”
慕卿似乎是憋了許久的怒氣突然在此時爆發出來,他站前一步右手化出一團銀光,一柄長劍緊握在手,殺氣騰騰:“莫不是冰塔之事跟你有關?你今日是來探本仙的口風罷!”
見慕卿如此,夭華也不客氣了,用扇子指着慕卿怒:“你胡說什麽!自己保護不好她的身子就懷疑別人!你我同為上仙,我雖常居青丘不常來九重天,你也不必這般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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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梳立馬低頭檢查自己的身子,發現并無異。奇怪,夭華說的“她”是誰?
慕卿衣袖一甩,一道銀光拍開那把扇子,在半空碎為粉末,他淘氣道:“就是要欺負你!”
說着就刺劍而去。夭華快身躲開,空手化出一根泛着青紅光色的鞭子,大臂一揚,一聲清脆在院子裏砸開,三米之外的石頭都被這一鞭的戾氣生生劈開。夭華氣怒:“堂堂天界軍師,公然欺負我,真是不要臉!”
慕卿冷呵:“你調戲我東陵殿的人在先,說出去總是我有理些!”
一直以為慕卿是軍師,只會出主意不會用武,今日一見,為實讓人震驚!如果阮阮和玉錦也在場,小夥伴們都會驚呆了!
兩人在下一刻毫不猶豫動了手,但力道都控制地極好,只在這院子裏打轉,院子外的草木絲毫沒受到半點戾風的影響。
阿梳面迎着他們一鞭一劍甩出的殘氣,嗆了好幾口,幹脆拿袖子遮面只露一雙眼睛盯着。看身手,是慕卿厲害些,可看武器,倒是夭華占點上風。夭華的長鞭不愛揮人,就愛纏劍,數十招裏就纏了慕卿的劍十次。慕卿明顯有點惱了,最後一下抽出長劍直打夭華的持鞭手臂。
先前慕卿擊的都是夭華的身,夭華大可揮動鞭子去纏,而現在直擊拿鞭的手臂,要甩動鞭子對付迎面而來的稍有些時差。可狐貍到底是狐貍,只見夭華腰身一震,竄出條白尾來,如果慕卿還是執意要砍他的手,那他的尾巴就會順勢掃向慕卿。
阿梳雖不常出門,但也知道,狐貍尾巴力道極大,擁有神力或者妖力的尾巴掃到凡人,定落個大卸八塊、屍身盡斷的下場。而若掃到慕卿的身上,重傷是必定的。
情急之下,阿梳正兒八經喊了一句蒼術才會說的寒顫話:“啊呀你們別打了!今日為聚仙會,為的就是讓衆仙和和氣氣,一同造福人間。你們卻在後院鬥法,豈不是不顧天帝的命令和面子!”
夭華聽到她的話,屁股遲疑一下。慕卿卻出手幹脆,一下挑去夭華的鞭子,在他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相信慕卿的實力并不只是在夭華手上劃一刀,如果他真不顧及天帝或者別的什麽,夭華在那半刻遲疑中鐵定被砍去手臂。
可夭華到底還是受傷了,阿梳看着他手臂上流淌下來的血,惴惴不安看着兩人,生怕兩人打得更兇。然而,夭華向地上的鞭子張手将它收了回去,又念了個口訣在傷口上一撫,手臂上不見一個疤痕。他狠狠瞪一眼慕卿,甩袖離去。
阿梳還有點傻眼,這從頭到尾都有些迷糊。而她從沒見過慕卿有過這樣大的怒氣,更沒見過他打架。想到此事是因為自己,心裏不免有點柔軟。
慕卿收回那把劍,一身戾氣也随之散去。他定定看着夭華離開的方向,似在給身邊人個安心:“此狐不會平白無故調戲人,此事本仙定會查清楚。”
可怎麽覺得他這話像是在隐瞞什麽。
不過……不會平白無故,他的意思就是說,夭華不是因為……因為她的相貌?
怎麽會!自己雖不如玉錦好看,但自認還過得去。
正要質問,慕卿扭身就走,阿梳一急,擋在他前面。其實她也該了解,慕卿的脾氣也是很硬的,果然極不厚道地将她整個人撞了一頭。阿梳還揣着酒壺,這一撞不僅磕地她胸疼,還把酒壺蓋子打飛了,瓊漿的酒香一下子灑在兩人衣襟上。
在慕卿面前,阿梳今天穿的不算貴重,可慕卿這件是天帝賞賜的,阮阮說她碰都不敢碰,生怕手指上有一點灰塵沾到衣服上,可她卻把酒灑了上去!
看着慕卿漸漸陰沉的面孔,阿梳知道他是心疼了,連忙掏出帕子在那塊濕透的地方擦了又擦,只希望擦得看不出痕跡,天帝就不會發現,慕卿也就不會把她供出去。
慕卿兩手叉腰,傲氣揚着任她擦。可這衣服外面幹了,透進裏面的酒還是會把衣服弄濕。阿梳左右看沒人,扯開他一點衣襟,兩指夾着帕子伸進去在他胸口擦了擦。慕卿低頭看了看,只“哼”了她一聲。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隔壁忽然傳來一聲尖叫。他們聞聲看去,兩個小仙婢驚訝地捂着嘴巴,金盤子摔了一地,瞪瞪看着他們。
此時是什麽情況?
慕卿昂首挺胸站着,剛才被酒沾濕的地方也差不多幹了。而阿梳,一只手插在他衣襟之內,胸前被酒打濕的地方像是流了一胸的哈喇子。怎麽看,怎麽都是她在侵犯面前這個男人。
兩個小仙婢生性純潔,看到這一幕自是接受不了的。阿梳把手從慕卿衣襟裏抽出來,兩手不好意思地搓了搓,向她們拉起一個笑:“我們……”
“啊!”小仙婢尖叫一聲,拔腿就跑。
小夥伴驚呆了。
【006】老太監
...
聚仙會過後,總會有一些趣事傳來,比如誰家的童子又鬧了什麽笑話,比如誰家的仙人跟哪家的仙女眉目傳情了,比如瑤蓮仙子摸了慕卿上仙的胸,流了一袍子的哈喇子。
阿梳從玉錦府上回來,沿途這些話傳到耳裏,怎麽有一股氣從丹田直入腦門,火辣辣,氣喘喘的。
正想着,遇到前些日子說要約她一同看花的蘭花仙君,剛打了個招呼,人家不知是腳下滑了一遭還是怎的差點從雲霄上摔了下去,然後慌慌張張瞅了她兩眼直回南邊去了。
阿梳很是納悶,直路回了東陵殿。
要說那日之事,這上面也說傳了開來。他們說那只狐貍在天界受了氣,關在洞裏不出門,青丘的裏外事物全搭在他二弟的身上。不過那狐貍二弟在青丘呆了兩天又不知所蹤了,大狐貍夭華只好自己再操起手中事物,而對于二弟的出走,他似乎極不願意提起。
說到那狐貍夭華,阮阮告訴說:“他以前和仙上搶過媳婦兒!”
阿梳大為震驚。
原來他們打鬥并不是因為她,而是他們先前就已有舊仇,所以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罷了。
阿梳心裏有點失落,但又同時奇怪,他們兩個男人還在,那個媳婦兒呢?阮阮臉色一變,低下頭修剪冒出頭的樹枝,如何要挾逼迫也不說了。
既然慕卿和夭華之間有這麽大的仇怨,那麽當時在天界定是鬧得沸沸揚揚。阿梳決定往太上老君那走一趟,順便帶點養身補氣的仙丹。
前腳剛踏出院子,後面阮阮就将我叫住:“此事仙上已經下了命令,誰也不能再讨論那個女人的事!不僅是東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