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做穩了奴隸】
【01婚前婚後】
這一天特案組辦公室的氣壓有些低,并不是因為蕭玉而是因為張婷婷。唯一的女人,很生氣,于是大家都見識了一下女人,發怒的女人。
大家都沒有打算去安慰婷婷,因為婷婷生氣生的不是他們的氣,而是警局另外一個女孩子家人的氣。還是女孩子婆家的氣,這些人是有些隔離的人,所以這氣沒辦法去撒掉,于是格外的憤懑。婷婷這一刻真的動了殺人之心,想當年那男人追求她的這位女同事的時候各種好說話,公婆也是各種答應。明明是一對結婚的夫妻,可如今結婚剛剛滿一就淪落回嫁娶的傳統中去。公婆覺得自己兒子賺錢還可以,所以就想兒媳婦不要在警局這種男人太多的地方工作了,最主要的是公婆乃至整個老公都覺得這女人該生孩子了,而不是繼續以事業為重。
婷婷生氣的當然不是老人們想要孫子輩的心,而是當初婚姻的欺騙。她的女同事明明說好什麽時候要孩子完全她自己做主的,而且也說過肯定不會辭職的,明明結婚前一切都可以,到如今卻個個變了臉。從一個對等的結婚狀态,回歸到嫁娶的傳統,他們以為他們娶了一個女人,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婷婷必然是勸說離婚的,她們新時代的女性絕對不可以在這方面有退縮,只要這一次有了退縮那麽接下來就是無休止的退縮,到時候他們就真的淪落為生孩子的工具了。
勸離不勸和一直是他們特案組的傳統,說什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更對他們這些人而言是荒謬之論,所以大家一直都婷婷的做法不否定,當然更多地是給婷婷的丈夫點了個蠟燭,這般原委導致的生氣怎麽理性也會波及到張大芒身上的。他們可預知的,這段時間只要張大芒的父母表露一點對孫子的渴望婷婷就會立馬炸毛的。
不過這并沒有時間讓他們來驗證了,因為蕭玉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近段時間來的強迫殺人案。已經好幾起了,可是一直沒有太多的線索,倒不是因為不是特案組在負責,他們也是有所關注的,可是也沒發現有什麽緊要的線索。
每一次被奸殺的女人都是因為房事時間太久休克死亡的,按着一般邏輯肯定不是一個男人做成功的。最緊要的事通道裏并沒有留下任何外來液體,甚至清晰的痕跡都沒有,所以大家都一致認為是套着套子做的。本來大家都覺得應該是一群男人舉行什麽儀式的,不然不會這麽理智的進行強迫,不過此時蕭玉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強迫這些女人的也許并不是帶着套子的男人而是本身就是橡膠材料做成的工具。
最緊要的用這個工具強迫這些女人的人本身也是一個女人,一個如同此時狀态的女人,因為蕭玉依稀記得這些女人都是和家中有過矛盾最後屈服了的女人。如果兇手是因為這些女人屈服而懲治他們,那麽接下來的案子他蕭玉就胸有成竹了,顯然是他的學侄兒中的一個為之得了。
“小宇,去把那幾起奸殺案要來吧。”蕭玉雖然不至于肯定,不過決定要過來了,畢竟好幾起發生了那邊還沒有太大的進展,按着一般邏輯也該他們特案組接收了。
“哦?”大家基本上也就立馬想到了緣由,畢竟蕭玉主動要案子的概率太小了。
“噢耶!”最興奮的還是要屬楊高峰了,因為他對這些屍體很感興趣,尤其是他覺得他可以通過受害人通道成分以及受害程度的研究分析出強迫工具的具體成分。如果是套子他可以知道是什麽牌子什麽批號的套子,如果是假工具可以得出是哪個型號哪個作坊做出來的。不要問他為什麽這麽有研究,他就是這麽有研究。
這次的案子要的時候也算是痛快,畢竟要年底了,能在春節前更多的了解案子無論怎麽說都是好事,特案組既然伸手願意分擔也就不較真了。
大家按着卷宗同時也按着蕭玉對罪犯心理的描述代入着自己,不過衆人在持續了幾分鐘之後就放棄了,因為大家都覺得如果這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的話,那麽作為受害者的女人怎麽也不該成為被懲罰的對象。當然可以認為是這些女人自作孽不可活,不過懲罰了這些女人之後那些男人卻沒有的到懲罰,邏輯上大家于是再次思考不通。再退一萬步說,這一次兇犯的懲罰對象是女人,那麽這些死者的婆婆應該也是被懲罰的對象才是啊,畢竟也是沒落的人類。
除非,要懲罰的人只是那些從不願做奴隸到甘為做奴隸的女人。可是,這又說不通,畢竟按着明确的邏輯說來,奴隸和奴隸主是一般罪惡的,如果他們有罪的話。
衆人思考不通,于是陸續擡起頭盯着蕭玉等他解釋。最有可能理解蕭玉的楊高峰此時早已跑去和屍體玩耍了,其實楊高峰更希望是一個帶着套子的男人将這些女人奸殺的,那樣這個男人的持久性可就令人垂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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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覺得無論哪一個可能都很矛盾?”對于大家的疑惑,蕭玉不問反答。滿眼的狡黠之光,顯示這又是一次被當做試驗品了,不過大家依舊點點頭,因為這麽長久的相處下來,契稅蕭玉并沒有做過單純的惡作劇或者調戲人的事情,每一次看似玩弄的做法後面都有不可揣測的深意。
衆人一致點頭之後,蕭玉也點頭了:“那就對了。暫時将這案子當成普通案子處理吧。”其實不說也每次都這樣做的,因為但凡是涉及到蕭玉那群學侄兒的案子其實最後的始作俑者都是沒用定罪證據的。
“莫老大,咱們可以斷定這些死者最後都是死于工具了吧?”這問題是展志問的,問的是莫宇。因為他覺得這裏面體力最好最持久的應該就是他們的莫老大了,如果莫老大可以肯定世上不存在真的可以持久到讓女人休克的男人,那麽就真的可以斷定是工具為之了。
“咳……”這個問題倒是讓蕭玉都喝水喝差了,他和莫宇在床上的事情果真外人所不知,為了避免尴尬蕭玉白了展志一眼之後就将問題回答了:“兇手是男是女不能确定,但是一定是因為工具最後達成效果的。”
“而且兇手不論是男是女都是有女權傾向的人。”這是韓風細細揣摩兇手情緒之後得出的肯定推演。
“從作案時間和地點的選擇看,能确定是一個人嗎?”這是婷婷問的問題,說話的口氣很幹脆很燥氣,顯然是還沒有從同事遭遇的扯淡事情從走出情緒來。
特案組的每一個人都是思考着,雖然很多時候大家問蕭玉問題的時候是用一個請教的心來問的,但是當婷婷這般瞬間化身高姿态的時候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麽違和,本來每一時刻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中心的。
蕭玉也就給出的答案是:“雖然我傾向于是一個人做的,不過這也只是過往概率統計出來的結果。很多人都被蠱惑的概率誠然小,但是還不在小概率範疇內,所以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一定的。然後,怎麽問這個現在?”回答完自然是一個問題,因為這個時候線索不明就來計較是一個人為之還是好幾個人為之,不太符合破案的邏輯。
“我打算去做卧底。”這是婷婷的回答,轉一轉心思,大家就明白了,然後默默地給張大芒點了一些蠟燭,這次鐵定要吵架了,說不準還會打架。只要張大芒在家給婷婷露出一點點婚姻不對等的地方,只要。
“也好。斌哥,你們有線索了麽?”蕭玉笑笑,這樣也好。雖然卧底在他心裏一直等同于釣魚執法,可是他壓根不排斥釣魚執法,所以樂見其成卧底這樣戲碼的上演。而且,然這些特案組的孩子們都經歷一些是好事情,誰知道将來的他要去做什麽呢。
拿到案卷,李斌和君琪就開始還原受害者受害前的軌跡路線了。雖然案發地點都是監控和人流的盲點,不過對于這種和丈夫婆婆鬧了別扭的女人的出行路線卻還是有共性的。從口供那裏找出線索就開始找路線的交集了,事實上收獲也頗豐,這些受氣了的女人在原諒自己丈夫并打算妥協之前都無一例外的去過酒吧。俗人眼中的正常酒吧,雖然不是一個就把,可是也相去不是很遠,畢竟NJ市的很多酒吧就開在那幾條街上。
“酒吧呀,啧啧啧,那婷婷晚上就去一趟吧,順便帶着你的小姐妹麽。”這小姐妹自然也不是別個,就是家庭生活遭遇危機婷婷安慰了半天自己讓自己氣鼓鼓的同事。
婷婷接到這樣的指示立馬就消失了,簡直比蕭玉平時下班還跑得快。酒吧這種地方也算是個能看美色的地方吧,絢麗的燈光下的人看起來總是比陽光下更朦胧動人一些。于是展志摸摸鼻子,問大家:“都去麽?”
搖頭,搖頭,搖頭……只剩下沒有表态的莫老大,還有一臉笑盈盈看着他的蕭玉了。
展志略尴尬,“不去就不去麽,我也是有家口的人。”
“去,當然是要去的。不過不能去婷婷那個酒吧了,再者你是男的,所以我建議你去拉着和老婆吵完架的張大芒同事去另外一個酒吧散心。”這也算是另外一個指示了,展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那老大你們去哪裏?”
“有你們這樣盡心盡力,我們自然是按部就班的處理其他案子呀。”
衆人憋笑,原來還是沒有人去酒吧。至于這展志和張大芒的關系也算好吧,起碼特案組裏面也就他和張大芒有多年的交情,不過這個解釋到時候能不能和小炎說得通,那就不得而知了,于是展志順道給自己點了個蠟。
當暮光降臨的時候,張大芒第一次體會了不可理喻的女人有多麽恐怖,簡直是莫名其妙。于是悻悻然被挂了電話之後再打過去已經有甜美的聲音提示他關機了,而當他納悶的跑上特案組的辦公室之後并沒有發現婷婷,只是迎上了笑眯眯的展志,拉着他硬去酒吧。只是這雖然吧已經八九點了,可是也不到去酒吧的時間啊。
不過本着對大家都相信的心态,張大芒也就被暗示了自己,恍惚然覺得就是妻子要跟自己鬧分手的男人,就應該去酒吧喝酒跳舞買醉發洩去。
蕭玉和莫宇沒有去酒吧,去也沒有回家,而是去逛了幾家孤兒院。
這些孤兒院自然不同于他家的中山路13號,這些孤兒院缺錢是一定的了,雖然很多人都來捐助過,可是衣食起居要花費多少錢根本不是這些人能知曉的,更有甚者孤兒院的很多孩子有這樣那樣的先天後天的疾病,那些資助的錢于是永遠是杯水車薪。沒錢自然缺少護理人員,偶爾來一些志願者卻也是居心叵測,真正用心來愛護這些孩子們的也就幾個大媽級別甚至奶奶級別的人。
蕭玉來看這些孤兒院不是來送錢也不是來送物,更不是來做義工,而是來選産品。當然這一次不僅僅是選個別孩子去收養,而是打算把整個孤兒院都買下來。當然不會是一個,他甚至在想把整個NJ市的孤兒院都買下來。買下來之後要做什麽自然也可以說道出去,那就是雇來專門的人士花費足夠的資金讓這些被抛棄的孩子真正體驗到家的溫暖。
錢他不缺了,因為上一次從山裏面挖出來的東西他師父和師叔已經替他賣掉了,有了現金他就開始做這些事情了,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情。約莫世人會覺得他是做慈善,可蕭玉知道自己做的這些絕對不是慈善,而是投資。
世人愚昧,所以教育出來的孩子鮮有不愚昧的。有幾個最後不愚昧了,可是也錯過了大好韶光年華,蕭玉要做的就是讓足夠多的孩子從小有一雙慧眼,不要跟那些愚民一樣。那些愚民總是做穩了奴隸而不求更多,他們甚至最後成了幫兇。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