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第43章 ☆、【九味衣廠】

【02精神損失費】

“你們一定想把我定性成殺人未遂吧？”審訊室裏蕭玉和展志還沒開始問，持刀傷人的這家夥就先開口先給蕭玉定性了，雖然這樣的呃猖獗蕭玉不喜歡，不過也不否認他說的不對。

“哈，你太急躁了。”蕭玉轉頭示意展志帶着記錄口供的本子出去了，順便關了監控視頻。按着以往一貫的邏輯蕭玉還會觀其單向玻璃，不過這一次沒有，說明他并不是大全采取非常手段。

“嗯？”

“我們要的只是結案率而已，把你弄成故意殺人還是故意傷人對我們而言并沒有什麽不同。不過對你而言可就差別很大了，所以你起碼要滿足一些我的需求。”

“你……？”這人說着捂住了自己褲裆，簡直是不能太配合，不過這種情況應該捂住菊花才對，可惜也還是錯了的。

“別太自信了，你這種姿色還入不了我的眼。”蕭玉以及外邊此時看着的衆人倒是哭笑不得，現在啊果真男的也不安全。

“那就好，你要什麽？”

“當然是去疑啊，你知道的，我們做警察的最喜歡的就是破除疑問了，所以你告訴我你原打算去殺誰，後來明明要走了怎麽忽然又要殺人？”

“不是殺人！”這人再次強調。

“随便啦，你怎麽說是你的自由，不過也不用擔心，這裏沒有記錄的，即便你說了我也沒辦法放到法院上當證據的。”

“誰知道你們！”

這人和蕭玉發了好一會兒牢騷，對于這樣的事情蕭玉本來也是料想之中，可是他沒料想到的是這人抱怨的東西竟然和他今天那個費半天才轉發的微博上說的內容極為相似。

這人是九味衣廠的一個廠管，本來是打算去殺掉他師傅的女兒的。至于原因，是因為受夠了他師傅長久的墨跡，所以就反駁了一次，而就因為這一次反駁他師傅竟然就不動用手中的權利讓本來應該是他的升遷機會變成了其他人的，而且他甚至面臨失業的危險。

他當然是發現了莫宇和蕭玉，所以收起了今天殺人的心，因為知道一旦殺了是肯定一點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人總是這樣，明明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是事到臨頭還是希望奇跡，希望絕小付出就有足夠收獲。

至于明明要走卻又掏出菜刀砍人就是因為那對母女的對話簡直是神煩，那母親沒辦法說服女兒遇到的認為錯的她卻認為對的事情，就用一句“長大了就明白了”敷衍她的女兒。

這兇犯一下就忍不住了，什麽狗屁長大了到了她那個年齡就明白了，純粹就是欺騙奴化。這種母親根本不配當人母親，就跟他師傅一樣，一直只是告訴他慢慢他就知道了，等到了他那個年齡就能明白這樣的好處，仿佛自己很有哲理似的，不就是想要一個個人做他的奴才，步他的候車麽，都該死。

“理論上講沒錯，可是考慮到實際情況的話，其實你按着這樣沒落封建的做法做下去的話自己獲得的利益其實是比較大的。就像你這次，如果還是乖乖聽師傅的話說不準已經升遷了！”蕭玉需要确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多花一些心思繼續和這人聊天，否則按着一貫邏輯這麽傻的人已然失去聊天的興趣了。

“那是他這次走運，否則他已經嘗到了失去親人的痛苦。當然，我不怨你們警察，這是你們的本職工作，可是像他們這種自己做了努力還想讓別人繼續做奴隸的人遲早要受到懲罰。”越說越激動，這莫名的正義感也就顯現出來了。

蕭玉基本上确定了一些事情了，不過忽然生出了繼續調戲這人的興趣：“可是你師父的應該是無辜的吧，還是她也做了什麽？”

“哼！小小年紀就一副奴隸相，她該死。你知道她仗着自己是班長，怎麽欺負別的孩子們嗎？”

“這樣啊，不過我沒興趣聽詳細的，所以晚安吧。”蕭玉笑笑出了審訊室，留下憋得慌的兇犯，明明想要說話的興致被釣起來了卻沒人聽了，簡直是憋得慌。

于是當展志和婷婷繼續進了審訊室的時候，這人相當地配合，幾乎是一問三回答。雖然極力在宣揚自己是正義的使者，懲罰罪惡，可是犯罪過程交待的還是很清楚的，于是也算是很順利的口供。

至于蕭玉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刷出那條微博，讓李斌查那人的資料，當然包括他網絡後面的些許相關。

事實上李斌點開那人的微博主頁就知道無需查了，直接把蕭玉叫到了電腦跟前，搜索了一下這人資料，網上很全的。用有點調侃性的詞語來形容這個人的話，就是NJ的名媛。

當然這不足以吸引蕭玉，蕭玉仙子阿微微皺眉看着這些信息是因為他看到了關于這個人的另外一條信息，他離開那幾年發生的一件事。

就是這個G曾經在法院告了一個女人，理由是這女人強迫他出櫃，遭受了太多人們的冷眼，精神收到了強烈的傷害。訴求裏面自然有這女人為其侵犯原告隐私道歉并賠償相關精神損失和物質損失，最後當然是這個人贏了，賠償是法院強制執行的，足足一套房子的價格。

“後面有人推動這起訴訟案件的吧？”蕭玉想想這種事情正常情況下很難推進的。

“嗯，不過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很合法，甚至法理精神都沒有違背。所以後來盡管那個女人上訴了也還是維持了原判，還有就是網上沒有寫的事情就是那個女人用來賠償原告精神損失的房子是她從前夫那裏得來的。”李斌顯然對這件事對這個人了解的很清楚，雖然那些年他也在監獄裏，因為幕後催動這件事情成了的人是莫寰。

“哦？你的意思是這女人的前夫和這個原告有些關系？”

“當時的關系來看也不算是什麽特殊關系，都是G吧。這女人發現自己丈夫是G之後先是上社交論壇罵他騙婚，接着就是提出離婚上訴，而且以這個理由讓他丈夫盡身出戶了。”

“所以莫寰來了一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順便還示威了那些習慣謾罵的人，讓他們知道随便對別人精神造成損害是可能要賠償的。”蕭玉顯然猜到了幕後之人是莫寰

“呃，理論上也想這樣，不過畢竟法不責衆。最後雖然這樣判了，但是并沒有公開宣判。而且原告律師最後讓被告的那個女人當庭痛哭，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荒謬。這女人最後遺民了，傳說現在是同志運動的激進者。”李斌自然也不掩飾。

“合乎邏輯——莫寰插手了是說這個女人當初結婚的時候就知道那男人是G嗎？”

“見到他男人和其他男人滾過床單，不過她覺得這不是問題。她覺得是男人一時嘗鮮，只有女人最終才是男人的正宮，所以就動用了自己家族的力量推波助瀾了一下這個婚姻。男人呗家庭逼迫不能也就答應結婚了，當然又和這個女人說過自己是喜歡男人的，可是女人太自信所以依舊結婚了。”

“哈，結婚之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麽回事，于是因愛生恨就弄得這男人破産了？”蕭玉又漏出了嗤笑，若是他遇上了也會和莫寰一樣做法，更不用說莫寰還可以借機打壓這女人的家族生意，一箭雙雕可謂再好不過了。

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蕭玉不在，沒聽過很正常，但是這麽轟動效應的事情其他人也沒詳細聽過，所以大家現在還很納悶。

“呃——”突然從敘事轉變成分析，讓李斌不知道怎麽說了。

“哎呀，你們這群雖然也是基佬，可是不混圈，當然不知道了。”是婷婷已經從審訊室出來了，聽了小半個故事。

“什麽圈？”君琪從剛才的故事開始非常佩服那個敢去告人的G，于是現在對他們所在的圈很感興趣。

“去去去，咱們不混圈，太魚龍混雜了。”楊高峰拉走了君琪，明明在學校執勤結束都下班了非要讓他們回來，就是為了毒害他家君琪呢。

“哈哈，斌哥，你剛才說的這個名媛現在還是單身吧？”蕭玉這是要去勾搭了。

李斌頓了一秒，點了點頭。

“也是哈，見識了莫寰那等小說中才有的酷帥狂霸拽的總裁，這小名媛大概也喜歡不上其他人了。”蕭玉又是笑，笑地李斌好不尴尬。

“老大，莫寰大哥其實用‘妖孽’形容更貼切吧。”展志知道莫寰很狂霸，不過怎麽也沒有痞子那種拽，當然和長相有很大關系。其實莫寰更偏陰柔之相的，如果換一身休閑學生運動裝走在街上即便熟悉的人也很難把他和寰宇集團的莫寰懂事聯系在一起的。

“去去去，別打岔。你們今晚上有沒有人去G吧的？”蕭玉這是真的打算要去混一混圈了，當然究竟有多少成分是為了查案大家不做猜想，但可以肯定有很大成分是去看帥哥，看圈裏的帥哥來滿足他的惡趣味。

大家都有家口，于是一致搖頭。

“切，真是掃興。”不理衆人，拉着莫宇回中山路13號去。洗個澡裝飾一番，他蕭玉一定要驚豔登場。當然還得先吃點東西，酒吧這個地方半夜才是正點。

不過李斌回家後莫寰忽然問起他有沒有記得張躍這麽個人，看到李斌一臉愣神地看着他還進一步解釋就是當年那個告女人侵犯隐私的那個G。

李斌當然記得這人，今天剛剛聊過，李斌納悶的是怎麽莫寰會突然問起來，難不成他們查案又洩露什麽出來了，不過看這樣子不太像，除非莫寰真的是反派幕後大BOSS。

“什麽事？”李斌倒也不會繼續懷疑了，畢竟已經解釋清除了。

“圈子裏的事情，理解沒錯的話他今天晚上應該是要學着武俠小說裏面的大俠要金鵬洗手，邀請我過去當個見證人。我想問問你一起過去還是？”

李斌不是毒舌的人，如果是蕭玉一定會調侃一句“應該是金盆洗菊”大會吧，所以只是問了一句：“你覺得應該去麽？”

“當年那件事我怎麽說也是推波助瀾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不去會顯得很小氣，很容易讓人以為他退圈是因為我始亂終棄什麽的。再者我還有其他考慮，畢竟這個圈子的消費能力是不容忽視的，跟我接下來要上的項目會有些關系，因為我要去顯擺一番，讓他們羨慕嫉妒恨。”

“好，那我們一起去。”李斌當然要一起去讓別人羨慕嫉妒恨，雖然放心莫寰不會沾花惹草可是被別人摸一把去了也是很失算的事情，在愛情面前壟斷是應該的。

蕭玉吃了點晚飯基本上就在考慮要去哪家G吧過今天晚上了，當然首選是能碰上今天聽說的那個名媛張躍。事實上當他再點開張躍的微博的時候就發現不用多花心思去調查了，因為前幾天張躍的微博上已經公布了今天他會“金盆洗手”的消息，自然包括地點。

蕭玉想到的自然是“金盆洗菊”，當然也不會去地下留言什麽的，畢竟這樣的字眼其實有戲谑的成分在。接過這麽個調侃的想法，蕭玉更關注的是找個張躍前幾天發布了自己金盆洗手的消息之後微博就一直沒更新，今天突然轉發這麽一個微博還說了那麽激烈的話顯然是有點意外事情發生了。

當然不排除張躍作為名媛炒作的嫌疑，不過要深層次考慮這次金盆洗手的目的。如果退出本身就是一出炒作，那麽今天的轉發不過是提醒人們今天記得去酒吧見證而已，畢竟這樣的活動他作為名媛發起人是可以從酒吧的收成裏面抽成的。

如果不是炒作，那麽今天一定是發生了讓張躍很不痛快的事情。至于是什麽，值得玩味。再考慮到這今天案子的行兇者也和這條微博展示出來的言論有高度一致，那麽更加要考慮一番了。

不過一切都在見了人再說吧，如果這個張躍這樣做的目的是殺掉圈子裏面那些不敢出櫃的人，那麽晚上就真的可以見證一出大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這章裏面的那個案子是真實故事，原來法律條文還可以這麽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