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年紀太大了 雖然石塊上的縫隙很小，……
雖然石塊上的縫隙很小, 但是剛才大家都看到桑桑最開始拿來的時候石塊是完整的，上面并沒有任何的裂痕，把完整的石塊弄出這麽大的一個小縫, 也絕對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何況他還是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孩！
無論是現場還是在看直播的觀衆, 氣氛都有瞬間的沉默。
大約兩秒後, 彈幕瘋狂刷了起來：
「前面碎大石的朋友, 給我說幾個數字，我今天想買彩票！」
「啊……這……」
「這就是人類的參差嗎？」
「同志們，我決定從今天開始練習吐納！」
「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老師我今年20歲, 名牌大學，理解能力不錯！」
「理解能力有什麽用，桑桑說了得有習武的天賦！我覺得我這方面很厲害，桑桑看看我！」
……
在觀衆們争先自薦的時候，也有一批人正在看桑桑的直播，他們關注桑桑已經很久了。
“她真的會古武！而且看樣子收徒的條件并不苛刻！”年輕的聲音很激動。
古武和很多傳承的技藝一樣，不會輕易傳授給陌生人，他們的收徒條件嚴苛，不僅要考察天賦, 還有方方面面的條件。
現在社會也有一些武術世家，既然稱為“家”, 就是以家族為紐帶，本家絕學, 是絕對不會洩露的。
國家早想培養一些有武術功底的年輕人。只無奈連老師都找不到, 現在能被廣大群衆所熟知的武術和很早之前傳下來的武術幾乎有着本質的區別。
而現在，他們卻在桑桑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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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沒有着急接觸桑桑，而是繼續關注着《我來當老師》這個綜藝。
桑桑對蔡海的表現還算認可, 繼續對蔡海指點，如果之前她教蔡海吐納法的時候節目組的衆人還沒當回事，那麽現在上至導演和嘉賓，下到普通的工作員工都對桑桑的教學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祈泓易越看越心驚，在心裏問系統：“她的武術真有這麽高？”
系統冷漠地說：「她不是人類，當然也不會武術，她懂的只是這類知識，将古武與科學知識相融，事半功倍。這些東西我也懂。」
祈泓易的眼睛瞬間亮了，催促道：“我也要學，你教給我！”
誰還沒有一個武俠夢呢！以前不敢想，但現在他有系統！祈泓易的腦中立刻幻想自己和電視劇裏的大俠一樣飛檐走壁，踏雪無痕。
然而剛剛有了畫面感，就聽系統說：「你？不行，你年紀太大了。」
祈泓易：“…………”
我謝謝你沒瞞我。
祈泓易沒了剛才的好心情。
系統還沒說完：「即使你年紀小，也不是學武的料。」
“……”很好，這下好心情徹底沒了。
再看桑桑教蔡海學武術，祈泓易一點也激動不起來，甚至目光有些陰郁地看着那個小孩。窮鄉僻壤的孩子，如果沒有節目組，一輩子也走不出這片大山，死後化為山裏的微塵，又有幾個人知道？
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即使桑桑離開，也會有人注意到他，然後用心培養。
這小子運氣可真好！
祈泓易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一絲嫉妒，然而這個時候，正在專心教蔡海的桑桑回頭，目光如利箭一般朝他射過來。
祈泓易立刻回神。
「快走快走！」系統瘋狂催促他。
祈泓易心裏暗罵系統沒用：“她還能把我殺了？”
「不能，她要遵守某種原則，不可以殺害人類。」
“那我怕她幹什麽，她又不能把我怎麽樣。”
系統：「我怕她會想辦法把你和我分離出來。」
祈泓易立刻緊張了，他雖然有的時候覺得系統和桑桑比很廢物，但也不想沒有系統，畢竟桑桑根本不會過來幫他，她眼裏只有沙昱川一個。
祈泓易不敢太表露出來，只是自然地往後退了退：“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治住她？”
系統沉默，好一會它才說：「她的等級比我高，我不知道她在哪個層次。」
祈泓易目露兇光：“要不然我們直接去舉報她，相信很多人都會對她感興趣！”到時候桑桑麻煩纏身，也沒時間顧及他這邊了。
系統：「你大概還沒有切實體會我們的能力。我們可以是光，是電，或是你看不見也摸不着的能量體。你是我的宿主，而桑桑的身體也可能只是她的一個載體。這和人類是兩個層次，即使你舉報她，那些人也不會去抓她，或許在之前，他們的思想就被她控制了，到時候被動的反而是我們。」它沒說的是這裏是書中的世界，它們的能量溢出去太多反而會被外面的人察覺。
祈泓易卻滿腦子都是“控制思想”，他身上發冷：“你也能控制思想？我呢？”
系統沒回答，而是反問他：「你覺得自己被控制了嗎？」
祈泓易覺得他還是他，他并沒有因為系統改變什麽，唯一要付出的是需要做各種任務。
剛剛生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了，祈泓易重新放松下來。
系統：「我們是合作關系。」
祈泓易在心裏贊同這個說法，他需要改變人生，而系統需要幫助他，獲得評分。
系統補充：「有我在，你不必擔心被她控制。」
祈泓易心裏萌生的那點警惕感徹底消失了，他有系統，也只能依靠系統，而桑桑是站在沙昱川那邊的人。
他們是敵人。
……
快八點的時候，孩子們基本都到了學校。沙昱川教的是小學高年級，桑桑拉着蔡海到了課堂上，蔡海還有些不願意，他想和桑桑學習更多的武術，這讓他感覺像是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過桑桑繼續教下去的條件是他要按時上課，蔡海和其他孩子一樣也坐在了教室裏，他的身體依舊很興奮，回憶着桑桑教給他的內容。
講臺上，沙昱川已經翻開了課本：“今天我們學習《觀潮》，錢塘江大潮，自古以來被稱為天下奇觀。大家想不想知道我們今天要學習的錢塘江大潮是什麽樣的呢？”
下面有幾個學生害羞地說：“想。”
沙昱川笑着拿起一個平板電腦：“來看這個。”電腦上是錢塘江大潮的視頻，因為學生不多，他讓孩子們坐在一起，把視頻放在前面讓大家一起觀看。
來這裏之前，沙昱川做了很多準備資料，也許對現在很多城市裏的孩子來說，在上課的時候看到影音資料并不那麽出奇，但對大山裏的孩子來說，這很新奇。
他們手上的課本還是嶄新的，工整得讓他們舍不得碰一下，除了書本知識，還有生動的視頻講解，教室裏的孩子一個個睜大了眼睛，聚精會神，這場語文課帶給他們的沖擊猶如視頻裏奔騰而來的潮水，一往無前，無可阻擋。
蔡海原本也沒有興趣聽課，但漸漸地，心神被吸引了過去……
「啊啊啊啊哥哥講的太好啦！」
「我上語文課如果也是川川當老師，肯定不會不及格。」
「語文都能不及格，按照你的水平，你家哥哥來也沒有用[微笑]」
「講真，沙昱川絕對是提前備過課了，沖他這種認真的态度，路轉粉了！」
「沒想到我和小孩一起重新學了一遍《觀潮》。。。」
這節課結束後，孩子們都有些意猶未盡，圍着沙昱川問問題，沙昱川耐心解答，看時間差不多了，放他們去玩：“待會還要上課，你們要好好休息。”
下節上課是祈泓易，他負責的是數學。在定下要教的科目之後，他已經用積分和系統兌換了小學的課件，可以說，現在小學課本上的數學知識他是手到擒來。
沙昱川的課堂反應他看到了，祈泓易想要比沙昱川做得更好。語文這門課需要積累，一天兩天甚至一個月都看不出太大的進步，但是數學不一樣，學透了知識舉一反三。祈泓易要大幅度提高他們的數學水平，讓他們和城裏的小孩齊平。
上課鈴響後，學生們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這對他們來說又是一節新課，有了沙昱川打底，他們對新來的數學老師也抱着極大的期待。
祈泓易開門見山地說：“這單元我們學習大數，在學習大數之前，先要了解什麽是數位……”
所有的知識都在祈泓易的腦袋裏，他張口就來，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學生們開始睜大了一雙好奇的眼睛認真聽着，但是聽着聽着，只剩下懵懂了。
「這情景好眼熟啊」
「我上高數課的時候也這樣[滑稽笑]」
「哈哈哈哈有內味了！」
「大易也提前備課了，講得好認真！」
然而再認真，學生們聽不進去，注意力漸漸溜走，有一個年紀小的對鄰座的學生做鬼臉，旁邊學生看到了，捂嘴偷笑，和同桌說話。有一個就有兩個，像是傳染的，底下的學生開始竊竊私語，說得還是他們本地的方言。
祈泓易正講得興起，結果發現下面幾乎沒人聽。他臉陰沉下來，但也只是一瞬，因下面還在直播，他對系統說：“讓他們安靜，認真聽我講課。”
系統：「扣除1000點積分。」
在它說完，還有些亂的課堂瞬間安靜下來，學生們又重新盯着前方的黑板，認真聽老師講課。
整個課堂除了祈泓易的講話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正在和沙昱川備菜的桑桑忽然擡起頭，望向了教室的方向。
沙昱川也往那邊看了看：“怎麽了？”
桑桑：“沒事。”
沙昱川細細看了桑桑的神情，見她真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放下心，繼續摘菜，這是中午要給學生吃的食材，今天是他和桑桑來準備。
祈泓易一節課上完，走去學校的洗手池，一個長不到兩米，寬不過一米的水池，上面接了三個水龍頭，是學校打水的地方。
學校正常食用水也在這裏，不過喝之前需要把水燒開。
祈泓易過來的時候，桑桑正在接水洗菜。
祈泓易扭開一個水龍頭，清洗手上殘留的粉筆灰。
“不要控制小孩。”
桑桑忽然開口。
祈泓易搓手的動作頓住，任水流沖過他的手。他偏過頭，盯着桑桑看了兩秒，不顧腦海中系統的警告，起身走過去，把手上的水珠故意甩在桑桑的臉上，聲音壓得很低：“沙昱川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嗎？”
桑桑關上了水龍頭，擡起頭，對上祈泓易有些挑釁的目光。
在祈泓易覺得桑桑不會做什麽的時候，桑桑忽然擡起了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祈泓易整個人被抽得飛起，直接撞到了牆上，又從牆面滑到了地上。
桑桑沒再看他，只是拿起了洗菜盆，臨走前關上了祈泓易還開着的水龍頭。
「早和你說了，離她遠點，你為什麽偏不聽！」
祈泓易想起幾分鐘之前的事情，下課鈴響後，那些孩子争先從教室裏跑出去，好像他這裏是什麽龍潭虎穴！而沙昱川上課結束後他們卻不願意放他離開 。
強烈的對比直接刺激到了祈泓易，所以在他看到桑桑後只想出口惡氣，反正接觸一次也不會讓她直接分離出系統。
然而……
祈泓易捂着自己的臉，他感覺牙有些松動了：“你不是說過她不會傷害我嗎？”
否則他怎麽會直接挑釁對方！
系統提醒：「我說的是‘殺’害！」
大約一秒後，系統誠懇建議：「你應該買一本漢語詞典回來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