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都聽桑桑的 郎成昊找沙昱川談工作,一……
郎成昊找沙昱川談工作,一進門就發現他家中的變化。客廳靠近陽臺的位置,單獨支起了一個小木臺,周圍還用沙昱溪的塑料玩具圍了一圈,像是小栅欄。
這麽個東西放在客廳裏,與整個客廳的布置格格不入。他好奇走過去,才發現小木臺內裏掏空了一些,在裏面放了一個花盆,也不知道種的什麽。
身後傳來腳步聲,郎成昊回頭,看到沙昱川端着一杯水走過來,郎成昊指着裏面的東西問他:“種的什麽東西?還圈了塊地方?”
沙昱川視線掃過那個小栅欄,眼神抑郁。他們兩個關于花盆的搶奪結果,最後是兩人各退一步。花盆裏還種黃瓜,但是黃瓜是季節性的蔬菜,等過季了,他就可以拿回這個花盆。
但是看着北宋時期的古董在那裏種黃瓜,沙昱川依舊很心痛,他面無表情地說:“這件事你要問沙昱溪。”
郎成昊挑眉,都連名帶姓地叫了,氣性不小啊,這是種了什麽生這麽大的氣?
郎成昊又回頭才瞅了瞅小臺子裏的花盆,上面甚至沒有發芽,見不到一絲綠意,只在花盆裏鋪了厚厚的一層土。
不過……這花盆有點眼熟啊?
郎成昊伸出手,小心地将花盆取出來,看到了花盆完整的樣子。
這熟悉的顏色……熟悉的花紋……
郎成昊:“昱川,我怎麽看着這個花盆像桑桑給你買的五千六百萬啊?”
沙昱川:“不是像,就是那個五千六百萬。”
郎成昊:“…………”
他迅速把手裏這玩意放回原處,連忙後退離遠了一些,才拉着沙昱川教訓:“你是不是飄了,五千六百萬的東西随便放在客廳裏種花?我和你說你現在的心态非常不對,我們這個圈子最忌諱心浮氣躁,你要把自己穩住了!”
沙昱川無奈:“昊哥,你這些話跟我說沒用,這個家也不是我作主。”
“不是你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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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昱川下巴往上擡了擡:“那邊呢。”
郎成昊回頭,看到沙昱溪穿着睡衣跑出來,小家夥大概剛起床,頭發有一縷高高地翹起,随着他的走動一颠一颠的。他的手上拎着一個小號水壺,噠噠噠地跑到了放着客廳裏的小臺子前,細心地往裏面澆水。
郎成昊:破案了。
他拉過沙昱川問:“你這麽慣着他不行,小孩子得教育。”
沙昱川按了按眉心:“我現在也在頭疼這個問題,我是不行了,要不你試試?”
“我?”郎成昊連忙搖頭:“我不行,你們家沙昱溪太有想法。”但他想了想,還是走到沙昱溪身邊,低聲問:“小溪呀,你知道你這個花盆的價格嗎?”
沙昱溪皺起小眉頭,這個價格他哥已經強調很多次了,他很煩:“我知道,不就是五千六百萬嗎?桑桑說我以後會有很多個五千六百萬!我要拿它們買花盆,然後都來種黃瓜!”說話時拿眼風掃着沙昱川,非常挑釁了。
郎成昊也終于知道花盆裏的東西了。
黃瓜,多麽樸實無華的東西。
他昊豎起大拇指:“好孩子,有志氣!”
沙昱川:你這是勸???
沙昱溪卻很高興,嘴角微微翹起。
郎成昊:“既然桑桑這麽說了,我等着你好多個五千六百萬。”他掏出手機對着花盆全方位無死角地拍照:“也給我老婆看看用五千多萬花盆種的黃瓜會是什麽樣。”他還不忘記叮囑沙昱溪:“小溪,等你的黃瓜長出來送我一根,也讓我和你阿姨嘗嘗五千多萬黃瓜的味道。”
沙昱溪擰着眉,搖搖頭:“不行,你要花錢買。”
郎成昊:“我們兩個之間的交情不值一根黃瓜?”
沙昱溪很堅持:“我的黃瓜是要拿來賣錢給小朋友買書的,你要黃瓜必須給我錢!”
“給什麽小朋友買書?”郎成昊問。
沙昱川也看向了自家弟弟。
沙昱溪說:“桑桑告訴我,有很多和我一樣大的小朋友沒有錢讀書,所以我要給他們買書。”
郎成昊擡手壓了壓沙昱溪翹起來的頭發:“小溪真乖。”
沙昱川走到沙昱溪的面前,蹲下身拉着他的小手說:“哥哥和你道歉,不該兇你。”
沙昱溪不自在地轉過頭:“既然你道歉了,那我也和你道歉,等我賣完黃瓜,就把花盆還給你。”
沙昱川笑了笑。
郎成昊看了看四周,客廳本來就不算大,放了這個花盆就顯得更擠了,他問沙昱川:“公司那邊說給你安排了新住處,你搬不搬?”
“不搬,這挺好的。”沙昱川說。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在這裏遇到了桑桑,一切都變好了。
郎成昊勸他:“這裏對你來說還是太小了,沒有讓你健身的地方,而且小區裏的安保也不算好,真有狗仔摸進來,一拍一個準。”
沙昱川:“我覺得他們首先能找到我住的地方,以桑桑的車技,他們應該找不到吧?”
郎成昊立刻笑了:“你說的也是。”
娛記在路上跟他們好幾次,但是每次都在路上被桑桑甩下,最多能拍個車尾巴。
說曹操,曹操就到。桑桑也在這個時候開門進來,見到了沙昱川後,第一時間檢查了他身上的數據,數據正常,心情也正處于愉悅的狀态。
而朝她跑過來的沙昱溪情緒波動也處于穩定狀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桑桑知道這是好事。
……
《未來》劇組給的假期很快結束,桑桑和沙昱川再次趕往機場。這次郎成昊沒有跟去,把兩人送到機場後對沙昱川說:“有什麽事你都聽桑桑的。”
沙昱川:“……”這是不是反了?
郎成昊卻沒理會沙昱川複雜的心情,細細地和桑桑叮囑。這次李洪生選的取景地是一個偏僻的地方,環境條件還不如明岩島,他公司這邊還有事抽不開身,否則一定跟過去。
等郎成昊覺得都說的差不多了,才放兩人離開。
飛機到站後,桑桑和郎成昊坐上了劇組臨時租來的大巴上。開始的時候路上還好走,後來道路崎岖,車上的人都颠得不行,車上原本興奮的衆人已經蔫了。沙昱川有桑桑照顧,還算不錯,不過車坐得太久,身上的肌肉開始僵硬。
大約開了四個小時,終于到了目的地。
這時候已經到了傍晚,落日西垂,藏在山林中,給周圍繪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晚霞浮動,美麗如畫。
大巴停下來後,車上的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拿着行李争先下車。
桑桑扶着陳雪迎:“還好嗎?”
陳雪迎的小臉慘白,有氣無力地說:“還行,等我出去透透氣,有點惡心。”
陳雪迎暈車,車內打着空調,味道散不出去,但又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讓司機開窗,所以忍到了現在。
現在車門開了,借着桑桑的力氣下了車,深吸一口來自大自然的新鮮空氣,然後轉頭:“嘔~”
不僅沒有緩解,情況還更加嚴重……
沙昱川也捏着鼻子:“這是什麽味?”
往旁邊一看,剛下車的衆人差不多都是這個動作,大家迅速掏出口罩戴在臉上,但還是隔絕不了那種臭烘烘的很霸道的屎味。
桑桑沒有和其他人一樣捂着鼻子,但是眉頭緊促,這些臭味之中還摻雜着另一種刺鼻的氣味。
腦中迅速地對這些氣味進行成分分析。
一秒後,桑桑眼裏的光暗下來,如果有人注意,會在她眼中看到前所未有的冷意。
劇組裏有工作人員過來接演員,同行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他上身穿着軍綠色的T恤,下身是寬松的黑色長褲,不管是衣服還是褲子上都沾着一些泥印子,臉上的皮膚也比一般人粗糙,男人笑看着剛才下車的人,操着帶有濃重口音的普通話說:“我們村子裏家家都養豬,現在吹南風,味大,等風停了就不會臭了!”
他一臉憨厚的笑容,讓衆人也不好多說什麽,好多人不好意思再抱怨了,跟着工作人員去村裏住的地方。
桑桑拉着行李箱和衆人一起,經過男人時多看了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