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上将跟別的男人跑了
第052章上将跟別的男人跑了
但衣角才撩起一點,謝無憂捉住了男人的手。
水流不斷自上而下地沖刷着。
他們隔着水簾對視,衣服濕透,水蒸氣在浴室狹窄的空間內氤氲。
謝無憂勾起唇角,笑道:“你就那麽想睡我?”
“求之不得。”曲盡凝視着謝無憂的眼睛低笑。
謝無憂聳肩:“上回是看在你為了救我的份兒上,才讓你的。”
“現在……”謝無憂擡手撫上男人的臉頰,語氣很誠懇,“我是絕不會再做下面那一個的。”
曲盡答應得很爽快:“你在上面也可以。”
“……”謝無憂白他一眼,“少給我玩文字游戲。”
他推開曲盡,反正睡衣都濕透了,他幹脆解開扣子,脫下衣服,露出精瘦的上身。
熱水沖刷在他薄而有力量的肌肉上。
謝無憂對着花灑沖了沖頭發,轉頭對曲盡道:“你要是願意犧牲一下,和你睡也不是不可以。”
曲盡笑了,視線掃過謝無憂赤裸的上半身,很明智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遺憾道:
“好吧。”
曲盡轉身擠了一泵沐浴露在浴球上,按謝無憂教他的那樣打成泡沫,卻沒往自己身上擦,而是轉頭抹到謝無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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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憂眉頭一皺,躲開:“你幹嘛?”
曲盡:“反正你都打濕了,幹脆再洗一遍吧,剛好咱倆一起洗。”
“誰要跟你一起洗?”謝無憂擋住他的手。
曲盡卻抓住謝無憂手腕,細細地把沐浴露往謝無憂身上抹,浴球順着大臂上的肱二頭肌一直擦到手腕處。
柔軟的浴球擦拭過身體,留下白色的泡沫,帶來微癢的觸感。
謝無憂反射性地想把手抽回去,沒能成功。
曲盡力氣比他大,直覺告訴他再這樣下去很危險,謝無憂色厲內荏地警告曲盡:
“你可別亂來,我不想洗,快松手。”
“再洗一遍吧,”曲盡說,“再洗一遍幹淨。”
“曲盡!”謝無憂正準備呵斥,突然被男人反手壓住,按在了牆上,手臂被反扣在後腰處。
謝無憂左手撐着貼滿白瓷磚的牆面,奮力掙紮。
曲盡鎖着他的手腕,傾身舔了下謝無憂耳背,低笑:“寶貝,別慌,只是給你洗澡而已,我什麽都不幹。”
謝無憂耳朵唰地紅了,偏頭躲開。
“……誰要你幫忙洗澡,”他努力離曲盡遠一點,男人的呼吸落在他後頸,癢癢的,“我都說我洗過了。”
然而他的解釋并沒有什麽作用。
曲盡仍然執拗地想幫他洗澡。
浴球順着謝無憂的肩膀往下擦拭,滑過漂亮的蝴蝶骨。
那對蝴蝶骨好似天使沒生出來的翅膀,如果謝無憂長出一雙翅膀飛走,曲盡也不會吃驚。
男人低頭在蝴蝶骨上落下一個輕吻。
謝無憂被燙得一縮,臉頰湧上一股熱意,咬牙切齒:“你說什麽都不做的。”
話音剛落,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伸到了他手裏。
曲盡笑道:“和你交換。”
謝無憂:“……”
曲盡這簡直是在犯規,明明知道他抵抗不了毛絨絨的誘惑,還總是用毛絨絨來引誘他。
聽到青年安靜下來,曲盡再次發出一聲低笑。
浴球順着脊柱來到謝無憂後腰,被睡褲的褲腰擋住。
男人的手扣在褲腰邊緣,被謝無憂空出來的左手按住。
“不行!”謝無憂嚴厲拒絕。
曲盡反握住他的左手,細細摩挲青年的手掌、指縫和每一根指節。
摩挲得謝無憂手心發燙,仿佛連手也成了個敏感部位,他想收回去,卻反被男人拉到唇邊,在他掌心落下一個吻。
謝無憂的耳朵紅到了脖子。
曲盡又從後方吻謝無憂的耳朵,低哄:
“不到最後一步,行麽?”
謝無憂:“……”
謝無憂沒有說話。
曲盡把人轉過來,面對着自己,抵在牆上。
毛絨絨的尾巴纏住謝無憂的腰部,輕輕蹭他,蹭得謝無憂癢得不行,捉住那條作亂的尾巴,低聲抱怨:“別亂動。”
曲盡騰出左手,解開自己的上衣扣子,脫掉上衣,露出飽滿而性感的胸肌和腹肌。
曲盡的膚色是淺麥色,顯得非常有力量。
膨脹的肌肉裏充滿着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爆炸一般籠罩着謝無憂,極具侵略性。
熱水灑落在曲盡的肩膀上,順着皮膚紋理流到鎖骨,再滑過胸肌、腹肌……再往下,曲盡的褲子還穿在身上,已經完全被水濕透了。
謝無憂沒敢再往下看,飛快地收回視線,臉頰上有些發燙。
……這樣的曲盡好色.氣。
曲盡捉着謝無憂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笑道:“摸一摸?”
貓咪的體溫比人類高,曲盡的體溫也比較高,謝無憂碰到時,幾乎覺得有點燙。
他手指蜷縮起來,搖着頭不肯碰。
在穿越前,謝無憂沉迷修煉無法自拔,根本不通情愛,也對男女之事毫無興趣。
他沒表現出過對女人的興趣,也沒表現出過對男人的興趣。
除了修煉,他的世界只有毛絨絨。
曲盡就像是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
原主幼失怙恃,多年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在如何保護基地、保護人類,如何消滅異種上了。
別說男歡女愛,在他眼裏根本沒有這個概念,生物只分為異種和人類,人類是要保護的,異種是要殺死的。
而他最後被他所保護的人類害死了。
如今的謝無憂,在經歷過那檔子事後,身體再也不甘寂寞。
曲盡勾起了他的欲念,他無聲地在心底唾棄自己心性不堅定,竟然如此容易動搖。
就在謝無憂走神時,曲盡的尾巴竟然把他的睡褲給扒了下來。
謝無憂剛想阻攔,曲盡低頭吻住了他的嘴唇。
柔軟的唇,濕滑的舌,灼熱的溫度,甜美的親吻弄得謝無憂有些熏熏然。
曲盡的吻總是一副要把他吃掉的樣子。
短暫的親吻結束,曲盡撫着他的臉龐再次道:“不到最後一步,可以吧?”
謝無憂仍然沒說話。
有時候默示就是同意。
事已至此,已經沒什麽好說的。
饒晨想洗澡。
原本打算曲盡洗完澡之後,他就來洗的。
結果曲盡似乎……洗得有點久?
饒晨等了一會兒再過來看,浴室門還是關着的。
他有點疑惑地撓頭,忍不住敲了敲浴室門,問道:
“曲哥?你還沒洗好嗎?”
皮膚都被泡皺了吧,這麽久了。
浴室內只有水聲,沒有人說話。
饒晨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好像聽到了什麽……喘息聲?
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饒晨當然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也對,洗澡的時候順便自娛自樂一把,很合理。
好吧,曲哥看起來就不是那種很快就能完事兒的類型,估計他還得再等一段時間了。
饒晨只好跑到客廳和姜鴻義幾人聊天,悄悄講曲盡的八卦,啧啧感嘆曲盡時間真長。
誰知沈斯年聽了之後,看了姜鴻義一眼,唇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那你可能多等一會兒了。”沈斯年說。
饒晨嘆氣表示認可,但又說道:“但是他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啊,這麽久不會禿嚕皮麽?”
曲盡會不會禿嚕皮不知道,但沈斯年猜測謝無憂可能會受不了。
于是,當饒晨左等右等,終于等到曲盡出來時,竟然發現随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他家上将!
饒晨看着上将潮紅的臉頰,目露驚恐。
等等等會兒,曲盡剛才難道不是在裏面自娛自樂,而是他們兩個互幫互助?
饒晨嘴角抽了抽,突然感覺世界都有點魔幻。
他轉頭就去拍沈斯年的卧室房門,把門拍得“哐哐”直響,想尖叫又不敢尖叫。
拍了半天,來開門的是姜鴻義。
姜鴻義臉色發黑地堵在門口,低頭盯着這個沒有眼力見兒的蠢蛋,冷冷問:
“你幹什麽?”
姜鴻義一米九,體型壯碩,站在那兒像座鐵塔一般。
而饒晨個子還沒到一米八,實力又菜雞,擡頭望着姜鴻義深沉的臉色,莫名有種自己來得不是時候的錯覺。
他咽了咽口水:“沒……沒什麽,我就是想說……”
“沒什麽就滾。”姜鴻義道。
饒晨:“……”
饒晨欲哭無淚,上将跟別的男人跑了,留給他一只狐貍一只雞。
面對這鐵塔一般的男子,饒晨只能忍氣吞聲,委屈巴巴道:“好吧,我滾了。”
話音沒落,卧室門又“哐”地一聲巨響,在饒晨面前關上了。
關門前,饒晨透過姜鴻義胳肢窩下的縫隙,似乎看到了床上的沈斯年衣服有點淩亂。
饒晨也淩亂了。
他呆呆站在門口,不知作何反應。
關上門以後,姜鴻義這才轉過身,表情重新變得柔軟和緩。
“年年。”他走到床邊,揉揉沈斯年的頭發,“傷還痛麽,我給你擦藥。”
沈斯年點頭,繼續解才解了一半的衣服扣子。
他肋骨折斷,險些刺傷肺部和心髒,還好治療及時,傷勢沒有進一步惡化。
今天喝了曲盡給的藥之後,不僅眼睛好了,連肋骨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都要睡覺了為什麽還戴着眼鏡?”姜鴻義擡手為他摘眼鏡。
沈斯年握住了他手腕,笑道:“還是先戴着吧。”
姜鴻義定定看他半晌,說道:“沒關系的。”
就算被催眠,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