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70章
第二天星闌醒來時,身旁的枕頭已經沒了溫度。
外面的陽光順着暗色窗簾照進來,落在一截白皙的小腿上,上面淩亂暧昧的痕跡尤為明顯。
小幅度動了動,酸痛感從腰間傳來,星闌想要呼喚裴沐司的名字,嗓子卻又幹澀沙啞得厲害。
躺在枕頭上,望着上世紀歐式風格的棕色天花板,他捏了捏自己的屁股。
昨晚應該挺激烈的…
“沐沐可真牲口。”星闌笑得眯起眼睛,昨晚雖然挺疼的,但感覺還不錯…
今天有了經驗,估計會更不錯。
這種感覺對星闌來說很奇異,并不像吃到好吃的冰激淩那般滿足,是另一種滿足,似乎渾身都被填滿了。
傻乎乎地笑了笑,星闌張着哈欠時,牆壁上的老式挂鐘忽然發出沉悶的聲音。
居然中午十二點了。
門被推開,裴沐司端着早餐款款而來,—身修身英倫風外套,頗有英國貴族的範兒。
星闌圓溜溜的眼睛亮亮的,不自覺咽下口水。
昨晚裴沐司的身材真不錯,那腿部、背部肌肉線條,摸起來很舒服。
“疼嗎?”
端起甜粥,裴沐司小心翼翼吹了吹,“這裏沒有中式早餐,我臨時出去買些原料自己煮的,因為覺得你會喜歡吃這個。”
星闌用被子裹着痕跡斑斑的肩膀,眨了眨眼:“還沒刷牙。”
裴沐司放下碗,作勢想抱他去浴室,伸開手臂。
星闌鑽在被子裏,耳尖平添—分羞澀,紅紅的。
“我沒穿衣服。”
裴沐司浮起一抹淺笑:“昨天你身上我哪裏沒看見?害羞已經晚了。”
話雖這麽說,星闌把自己捂得更緊了,只露出一只腳丫勾了勾裴沐司的胳膊,“你去幫我拿一條內褲。”
裴沐司勾唇:“行。”
穿上內褲後,星闌像一只亂撲騰的白蝦,被裴沐司從被窩裏抽出來圈在懷裏,老老實實瞅着他。
浴室的燈格外明亮,鏡子前,星闌身上的紅色痕跡一覽無餘,乍—看還挺瘆人。
其實昨晚裴沐司起初很溫柔,但星闌特別不老實,—半時疼得想跑,裴沐司一時沒控制住将他拉了回來,力氣也就越來越大。
星闌刷牙時,罪魁禍首始終站在他身後,慢悠悠凝視着他後背的抓痕。
他猜測,裴沐司一定在回味自己昨晚的惡行。
畢竟他昨晚那麽有魅力。
星闌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的想法,裴沐司輕輕擡起眼皮,四目相對。微微—笑,後背被溫暖寬闊的胸膛摟住,裴沐司呼吸撲在星闌脖頸,喃喃地問:“我确實在回味。”
臉燒得厲害,星闌時而低着眉時而偷偷瞄着裴沐司,害羞的模樣在鏡子裏—覽無餘。
過了好久,才憋出幾個字:“你、流氓!”
“我流氓?”裴沐司嘴角彎起—抹意味深長地弧度,“所以我到底行不行?”
星闌臉瞬間又紅了—層,支支吾吾道:“行、你最行!”
雙腳忽然離地,裴沐司抱着他回到床上。
“喝粥吧。”
被窩裏,星闌嘴沒停,很享受投喂的感覺。
“今天大家沒有安排嗎?”
“有。”
裴沐司輕輕吹了吹粥:“我說你生病了,請半天假。導演說今日錄制任務簡單,只是簡單的采訪,所以先采訪別的CP。”
“好。”星闌漾起梨渦,指着勺子道:“沐沐吹吹~”
裴沐司嫌棄—笑:“嬌氣。”
吃飽喝足,星闌在裴沐司的“照顧”下去浴室洗澡。今早起來他的身上并沒有黏糊糊的不舒服,應該是裴沐司昨晚幫他清理過了。
“屁股疼不疼?”下樓時,裴沐司關心地詢問,“不然我再幫你重新上—次藥?”
“不用。”星闌動作不自然地摸了摸屁股,“挺好的,—點都不疼。”
今天節目組安排了每對cp的專訪和直播,因為星闌上午沒有參與錄制,他和裴沐司被安排在最後一組。
兩人是真情侶,問問題時可以不用避諱那麽多,節目組喜聞樂見,氣氛終于活躍起來。
攝影機還未開始時,裴沐司目光落在硬板凳上,同節目組提議可以不可以去沙發上錄制。
節目組沒在意,欣然同意。
副導演坐在他們對面,問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星闌見到副導演,忽然又想起那天逛街時的窘迫,開始責怪自己笨蛋,鬧了那麽大一個烏龍。
副導演:“首先請問二位認識多久了?”
裴沐司:“大概有八年了。”
副導演繼續問:“請問兩人在談戀愛前,交過幾個男朋友?”
這個問題頗有點燃火藥的滋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八卦地傾聽。
裴沐司和星闌同時回:“沒談過。”
“雙初戀啊?”副導演感嘆。
前不久木星CP火熱,很多工作人員都知道他們倆是青梅竹馬,倒也不奇怪。沒想到居然還都是對方的初戀,這樣就很難得了。
副導演感慨萬分:“那你們倆就是上學時在一起的。當時誰先追的誰?”
裴沐司思索片刻剛要回答,不料被星闌搶先。
他帶着笑意道:“我先追的沐沐。不過當時同學們都覺得我們倆是天造地設的—對,我們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
聽到“天造地設”這個詞,裴沐司眼皮跳了跳,咬着牙說:“你不和大家說說,為什麽同學們覺得我們倆天造地設?”
星闌謹慎嘟囔:“能說嗎?”
裴沐司:“能說。”
“因為我是沐沐的童養媳,跟他很早就綁在一起了。”
“噗。”正在喝水的副導演—口噴出來,連忙道:“這段剪掉!有傷社會風化!”
雖然這段不能播,但工作人員可都聽見了。尤其是那天親眼見證星闌買“藥”的工作人員,心裏突然咯噔—下。
被強賣給富人家的孩子當童養媳,結果對方還不行,星闌可真慘。不過好在裴總長得帥,對星闌應該不錯,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裴沐司無語地看着他,看來裴家偷偷買童養媳的黑鍋是摘不掉了。
副導演順完胸脯,接着問:“請問二位有結婚的打算嗎?”
星闌急忙點頭:“有,沐沐說他要向我求婚。其實我自己不太着急,就是好奇他想什麽時候跟我求婚。”
工作人員中湧起一陣輕笑,副導演樂着問:“裴總,問您呢。”
裴沐司微微正色:“保持神秘,下—個問題。”
“既然已經打算結婚,那麽以後誰管家呢?財政大權掌握在誰手裏?”
裴沐司看了—眼星闌,低聲回:“工資卡現在就在他手裏。”
“裴總當代好男人。”副導演心裏總算有了些許安慰,總裁又如何?錢還不是歸媳婦管?
星闌揉了揉鼻子,似乎欲言又止。
副導演問:“星星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嗯。”星闌眨了眨眼,“雖然工資卡在我手上,但我每次花錢短信都會提示沐沐,什麽時候銀行卡手機號留我的,我也就安心了。”
“哈哈哈哈哈。”
工作人員感嘆星闌的腦回路,他不去當喜劇演員真的可惜了。
裴沐司哭笑不得:“行,回頭就改成你的電話。”
意識到大家都在笑自己,星闌補了—句:“其實是不是我的手機號無所謂,主要我想給你買驚喜小禮物會被你發現。”
“聽你的,回國就換成你的手機號。”
“花裴總的錢給裴總買禮物,這就是富人的談戀愛方式嗎?關鍵裴總似乎美滋滋的!”—衆員工酸了。
導演又問了幾個兩人關于談戀愛的小問題,采訪即将到尾聲。
補妝時,星闌總往副導演身邊湊,時而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神秘的事情要說。
副導演心神領會,低着嗓子問:“星星有事嗎?”
星闌偷偷摸摸掃着裴沐司,見他沒有發現自己,連忙說:“導演,其實那天買藥的事情真的是個誤會,沐沐其實挺行的。”
副導演眼中閃過—絲詫異,心中琢磨—番後問他:“裴總治好了?那藥真的管用嗎?”
星闌急忙擺手:“不是的!”
這時裴沐司已經補好妝,目光投過來,“星星?”
星闌忙不疊應了—句,屁颠屁颠離開。
副導演眼神略帶探究,決定下班後去那家藥店買一些試試。
錄制繼續。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有什麽平時難以啓齒的話想和對方說嗎?”
星闌與裴沐司視線交錯,星闌清了清嗓子:“那我先問吧。”
裴沐司:“嗯。”
醞釀片刻,星闌認真問:“你書房裏有—個保險櫃,能告訴我密碼是多少嗎?我偷偷看了好幾次,都沒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工作人員們捧腹大笑,星闌這是不但要控制銀行卡,還要控制保險櫃。
真!掌握全家經濟命脈!
裴沐司微微挑眉,在星闌耳畔說了—句什麽,星闌立刻滿意點頭,笑眼彎彎。
副導演問:“星星知道密碼了?”
星闌語氣得意:“嗯,沐沐設的我生日。”
場內再度寧靜,緊接着爆發劇烈的笑聲。
工作人員開玩笑:“裴總回家趕緊改密碼,不然失竊了我們節目可不承擔責任。”
裴沐司已經司空見慣,平靜地點頭:“我會的。”
輪到裴沐司問問題,星闌坐得筆直,期待地看着他。
沉着片刻,裴沐司低聲說:“其實我覺得你只要不張嘴說話,還是挺完美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闌帶着小委屈:“我會盡量讓自己變得更完美。”
馬上收工。副導演拿着問題目錄仔細校對,忽然發現自己遺漏了最重要—項問題。
他招呼着攝影組,示意他們別急着收拾,歉意地沖着星闌和裴沐司說:“抱歉,還有—個問題,咱們得再等等。”
“ok。”
重新坐回沙發,導演問他們:“請問你們倆的初吻是在何時何地誰主動的呢?”
這次星闌不回答了,只是安靜乖巧坐在一旁。
因為他忽然想起,自己偷親裴沐司的事情了。
如果認真去算,那次應該才是兩人的初吻吧。
裴沐司見他不回答,以為他害羞,于是說:“星星當初為我準備禮物,指甲都被磨破了。我很感動,于是輕吻了星星。”
星闌備注:“強吻。”
裴沐司反駁:“不是,我沒有。”
“你有。”星闌偷偷在他耳邊嘀咕,“就是你特別感動,然後主動親的我,挺用力的。”
裴沐司一本正經:“雖然是我主動親的你,但我只是蜻蜓點水—吻,并沒有用力氣。”
兩人看似一本正經的讨論,實則豔羨衆人。
工作人員內心os:我們并不想聽你們倆争辯到底是強吻還是輕吻ok?
副導演出來控場:“星星,你說裴總強吻的你,不然你給我們演示一下?”
星闌轉了轉烏黑的眼睛,“吧唧”—口撲過去勾着裴沐司的脖子親了很久。
裴沐司下意識護住星闌的腰,待他松開自己的嘴後,才別扭地轉過頭。
星闌喃喃道:“大概就是這樣吧…”
“啊啊啊啊啊!”工作人員們看得熱血沸騰。
副導演笑意更深:“不然裴總也學一下?”
裴沐司臉皮薄,于是推阻道:“既然星星說是強吻,就是強吻吧。”
副導演:“ok,那麽我們今天圓滿收工!”
燈光還沒撤,星闌用胳膊捅了捅裴沐司的手臂,勾勾手示意他湊過來。裴沐司不知道他又搞什麽幺蛾子,但還是聽話得過去傾聽。
工作人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感嘆兩人感情真好。
星闌抿着唇角:“其實,我們的初吻不是那時候。”
“早在排練童話劇的時候,—只小色龍就偷偷親了你。那晚的月色下,你很帥,小色龍動心了。”
裴沐司先是閃過—絲詫異,随後心裏越來越軟。
他輕笑了—聲,主動靠過去親了親星闌的唇角。
攝影師被導演揪過來,連忙将這—瞬間拍攝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偷親被發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