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之小紅

第3章 ☆、看病

紅府，丫頭在做陽春面只有二爺接待他們“這麽早你們兩個怎麽一塊來了？”

“小紅擔心丫頭昨天想來被我攔住了，今天一大早上就把我給叫醒了。”齊鐵嘴到現在還沒醒過神，揉着眼睛哀怨的望着小紅，小紅沒理他問清楚丫頭在哪就去找她了。

廚房裏丫頭還在忙着做陽春面，裏面站着一個雙手抱胸的閑人，見到小紅冷哼兩聲。丫頭性格溫順，為人和善，小紅能和她聊在一塊，所以也愛來找她玩，沒去香堂前小紅那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跑，和丫頭的感情很好，小紅也不客氣，走到陳皮身邊和他站在一塊就嚷嚷着“丫頭，我也要吃，今天起的早還沒吃早飯吶。”

陳皮炸毛，師娘給師父和他做就行了，為什麽還要給她做啊“要吃你自己做，不過你怎麽在這？”

小紅壓低嗓音怕被丫頭聽到“擔心丫頭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丫頭的病二爺那有什麽進展嗎？”

陳皮搖搖頭“聽師父說找到了一個能人，他給了一個方子，裏面用的藥太難找了。”

“這麽說要不要用別的方法試試？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學的西醫也許會有點幫助。”丫頭将面盛好小紅也止住了話題，上前幫她将其他兩碗端着，路過陳皮踢了他一腳“沒眼力勁，還不趕緊幫忙。”

陳皮挖了她一眼接過丫頭手裏的陽春面“師娘，怎麽還有多了一碗啊。”

丫頭洗幹淨手走在前面“還有八爺的，剛才小翠說八爺和小紅一塊來的，我想他應該也沒吃，就多做了碗。”

小紅想起那個被她遺忘在角落裏的八爺，撓撓頭笑了兩聲“還是丫頭想的周到，我都把他給忘了，對了丫頭過幾天你要不要去香堂玩，我介紹個新朋友給你認識？”

丫頭很幹脆的就答應了“好啊，到時候你提前說一聲，我在家裏呆着也無聊。”

齊鐵嘴在和二爺聊天，叫她們都來了便不再說，二爺扶着丫頭坐下，小紅右邊是陳皮左邊是齊鐵嘴，她左右看看“皮皮，我和你換換位置好不好？”

陳皮嘴角抽搐兩下不理她，齊鐵嘴吓得被嗆着咳個不停，丫頭和二爺相看一眼只笑不語，小紅嫌棄的拍拍他的背“多大的人了，還這麽不小心，活該。”

“也不看是誰害的，你居然還這麽說。”

“我關注你你居然還說我。”小紅和齊鐵嘴在那鬥雞眼拌嘴，他們三個在那看笑話，等小紅和齊鐵嘴站在紅府門口時相對無言，這才想起今天的目的。

小紅暗搓搓的戳他的腰“你那邊怎麽樣？”

“不怎麽樣，你吶？”

“我也是。”

………

丫頭的身體越來越差，楊望玖在消失了幾個月後終于有了音訊，他來信說事情已經解決很快就會回到長沙。小紅在接到信知道這個好消息後趕緊跑到二爺府上告訴丫頭他們。二爺他對所謂的西醫一直抱有遲疑态度，費勁口水才勉強說服二爺讓丫頭試試，二爺現在不會放過一絲絲的希望，畢竟丫頭的身體刻不容緩，如果不盡快治療那後果必定是悲劇。

沒多久楊望玖就回來了，特地給我帶來了一些吃食，這些好像是一些東北特産，吃着特別好吃…不對，我吃過嗎？？我怎麽知道這些很好吃。想不通我就直接抛之腦後，将他請到內廳坐下倒茶“玖哥，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說說看什麽事？”楊望玖有些好奇。

小紅将丫頭的症狀體征什麽的都告訴他“玖哥我感覺這些和你之前給我講的有的類似，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醫好她。”

楊望玖聽完心裏有數，也不隐瞞“小紅，如果症狀确實向你所說的這樣，那很有可能就是癌。我之前和你提起過這種病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屬于不治之症，最多也就是幫她拖延時日。”

有希望後失望和沒希望不會失望的感覺差之千裏，小紅聽完沮喪的趴在桌子上，頭埋在胳膊裏“那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丫頭等死吧。”

楊望玖不忍心小紅這樣“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的。”

小紅擡起頭來“什麽辦法，快說。”

“我的導師格羅索目前專門研究這個癌症，只是他人在美國，如果想要他看病就必須要去美國，而且美國的醫療條件設備遠遠超過我們國家，只能說希望大了點，也沒有把握完全能夠治好她的病。”楊望玖很了解目前國內的情況，外國入侵國內戰争不斷局勢不穩，也沒有多餘的經歷來發展其他方面，對于這些他也無能為力，只能盡一些綿薄之力。

小紅不好意思的提議“這樣啊，玖哥最近你還外出嗎？如果不外出的話能不能和她見一面？這樣你也對她的病情有所了解，也好盡快找出她的治療方案。”

“我也有這個打算，聽你所說的情況懷疑是癌，但也是要見到人确診後才能斷定。最近一段時候我不忙，等你約定好時間直接帶她去醫院，我就在那上班。”

“好，那就麻煩你了，這幾天我就帶她去，到時候你別嫌我煩，一直去找你就好。”丫頭的事有了着落小紅也可以暫時松一口氣，有心情在那開玩笑。

“那可是我的榮幸，那我先走了。”小紅将他送出門，站在門口沖算卦攤的齊鐵嘴笑，比了個搞定的手勢，齊鐵嘴沖她豎起大拇指。

這兩天二爺要上臺唱戲沒法陪丫頭出來，只能等第三天二爺陪着丫頭才來醫院，從護士那問清楚楊望玖的辦公室，找到地方敲敲門，裏面傳來請進小紅推開門走進去，楊望玖見是小紅迎上前，帶着他們走到沙發請他們坐下，他倒好茶擺在他們面前。

小紅接過茶給他介紹“玖哥，這是二月紅二爺，這是他的夫人丫頭。”

楊望玖和二月紅寒暄一番後，開始詢問丫頭的各種情況，聽完心裏有數在暗地裏沖小紅點點頭，小紅心裏一沉，楊望玖寫好單子讓二月紅陪着丫頭去化驗抽血，小紅留在那等他們走後坐在他的對面“怎麽樣？情況嚴重嗎？”

“情況和你給我的差不多，我也懷疑很有可能是癌，不過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見小紅一臉愁容又多說了幾句安慰她“你也別太擔心，也不一定就是癌啊，如果真是我一定盡力而為，實在不行我就去請我的導師，總會有辦法的。”

“我相信你，就是想不通，丫頭這麽好的人怎麽老天對她這般不公。”

楊望玖轉移話題“我看二爺對夫人那可是一往情深，我剛來長沙知道九門後就聽到關于二爺和他夫人的故事，羨煞旁人啊。”

“對啊，二爺和丫頭的感情一直很好，不分地點場合，恩愛秀的有時候甜的我牙疼。”小紅在那給他抱怨她的那些心酸事，一直聊到二爺丫頭他們回來，見他們回來了小紅也不在久留，再和楊望玖告別後和他們一起走了。

過了幾天楊望玖帶着檢查結果找到小紅，告訴她說“一個壞消息她确實得了癌症。”

“什麽。”小紅大驚，楊望玖按住因為擔心而蹦起來的小紅“聽我說完，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發現的早，目前還算是早期，還是有治愈的可能性。”

“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啊，吓死我了你。”小紅摸摸胸口，心還因為這一下一上在怦怦亂跳。

“她的病還是需要去美國，一些大型儀器沒法運回國，而她有需要那些，最重要的是這一切都要我的導師來，我已經給他寫信了，等他回信我就告訴你，那時你們商量商量到底去不去美國。”

小紅将楊望玖說的話都告訴二爺和丫頭，他們知道後沒說別的什麽，二爺說那就先等等吧，齊鐵嘴知道後說是讓她們自己決定。

之後的日子恢複了往常的樣子，楊望玖偶爾來香堂坐坐，八爺還是在那算卦賣古董，佛爺有事他在替佛爺跑跑腿。二爺除了去梨園就是在家陪着丫頭，小紅照常去打擾他們兩個的二人世界，有時陳皮也跟着插上幾腳。

小紅向丫頭抱怨陳皮欺負他時，丫頭笑着突然提起當初二爺收陳皮為徒的事“當初二爺收陳皮為徒是看他身材不錯長的也行，最重要的事嗓音優美想教他唱戲。誰知陳皮他居然跑調，教了一個月二爺他也受不了陳皮的魔音，只能認命教他下鬥，那段時間我經常聽二爺抱怨，說長相身材嗓子都符合怎麽就偏偏跑調。”

小紅聽着哈哈大笑，沒想到陳皮還有這種黑歷史，見着陳皮一次她就嘲笑陳皮一次，每次都氣的陳皮直蹦，有他師娘再他又不敢怎麽滴她。

這幾日長沙戒備森嚴，聽說是日本人最近活動頻繁，齊鐵嘴叮囑小紅讓她最近在家不要随意外出，如果有什麽事就去香堂找他，兩地離得不遠齊鐵嘴能放心點，小紅知道分寸現在不是耍小性子玩鬧的時候，他說的一切照辦。

楊望玖那一直沒有消息，丫頭的病情越來越重，聽齊鐵嘴說他們那裏來了個美國人，最近在霍家礦山那很是活躍，直到一輛深夜到來的火車打翻了表面的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要走劇情啦，接下來是佛爺的主場，為什麽點擊這麽低，完全沒有動力（對手指），是不是我寫的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