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發現
? 韋亦聽完王玲的話,下意識地就看向祁逸炀,只見對方揚着嘴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韋亦撇撇嘴角,就不知道救我一把嗎?
韋亦只好自救:“明明我是贏的,怎麽能是我表演節目呢?再怎麽說,也應該由我來指定一個淘汰者來接受懲罰吧?對吧,老師?”韋亦故意不問王玲。
班主任一直都很喜歡這個學生,看他眼裏閃爍着小算計的眼神,心下好笑,就随着他的話接下去:“說得對,那就你選一個吧。”
王玲見老師這麽說了,也就順水推舟:“那你要和你選的那個一起表演。”
韋亦這次沒拒絕,他看向祁逸炀:“那就祁逸炀吧。”讓你不幫我,那就拉你下水。
祁逸炀在韋亦說出要點名的時候就猜到他會點自己了,現在再看韋亦一副算計成功的樣子,覺得這樣的媳婦也很可愛,不如就順着他的心配合他一下好了。于是,祁逸炀故作無奈地看了眼得意的韋亦,站了起來:“好。”
等到祁逸炀站到身邊,韋亦突然想明白了,這還是坑了自己啊!他轉頭看着祁逸炀微揚的嘴角,深深覺得自己被自己坑了。
“那麽兩位要表演什麽呢?”王玲在講臺上大聲問,“可以給你們兩分鐘商量一下哦~~~”
韋亦拉了下祁逸炀的袖子,低聲說:“我後悔了。”
既然王玲都說可以商量了,祁逸炀就要好好商量一番:“這樣吧,你們先玩別的游戲,給我們點商量的時間,等我們想好了告訴你,不會坑你們的。”
王玲懷疑地看着他們:“也不是不行,不過兩位帥哥謹記,人啊,不可言而無信!”
祁逸炀看着她那樣子,很想拍她一巴掌:“放心吧。”他本來也沒打算逃,只是要給坑了自己的某人一點時間而已。
“那就這樣,先進行下一環節。”最後,班主任負責拍板。
“OK 。”
等到祁逸炀和韋亦回到位子上,王玲那邊已經開始新一輪的游戲了。韋亦一坐到位子上就靠近祁逸炀問:“真要表演啊?”
祁逸炀拿過桌上的瓜子剝了殼放到韋亦嘴邊,韋亦光顧着說話也沒注意習慣性地就張嘴吃了,結果不可避免地舔到了祁逸炀的手指。韋亦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好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玩游戲的人身上,沒人注意這邊,而旁邊的石卓他們看到也沒覺得有什麽,他們早就看慣了祁逸炀照顧韋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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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逸炀看他臉紅了,才滿意地拿回手指又剝了顆瓜子,這回是塞進自己嘴裏,還故意地也舔到了自己的手指。
好嘛,韋亦的臉更紅了。
腳背上傳來一記重擊,祁逸炀的眉頭皺了皺,看了眼韋亦,沒有責備盡是寵溺。韋亦在心裏默念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把注意力轉向桌上的瓜子:“你還沒回答我呢,真要表演啊?”
再逗就過了,祁逸炀果斷收手:“不然呢,是誰叫我上去的?”
韋亦:……
我知道是我自己蠢了,你能不能不提了?_(:з)∠)_
祁逸炀終于放過了桌上的瓜子,雙手自然地放到了桌子下方,放在了韋亦的腿上。韋亦吓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伸出一只手握住祁逸炀的手,誰知道祁逸炀根本沒其他動作,這樣一來,倒顯得是韋亦主動去握他的手了。
看着祁逸炀笑彎了眉眼,韋亦表示很無奈,但是心底還是有些開心,最終還是悄悄把手轉變了方向,改為和祁逸炀的手十指相握。
雖然一會就要放開了,但是只要握住這一刻,就覺得之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過了一會,祁逸炀主動放開了韋亦的手:“表演是逃不掉了,想個簡單的吧。”
“簡單的?”韋亦單手拄着下巴,扭頭看着一臉閑适的祁逸炀,“可是,我什麽都不會啊。”
祁逸炀身子微微前傾,看着他笑:“誰說你什麽都不會的?”
學校要求不能鬧很久,所以晚會很快就到了結尾。結束完最後一個游戲,王玲笑着看向兩大美男的方向:“時間夠久了,兩位選好要表演什麽節目了嗎?”
祁逸炀給了韋亦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後朗聲道:“好了。”
韋亦也站了起來,和祁逸炀一起走到中間。祁逸炀走到石卓面前,接過石卓從桌子上方遞過來的凳子擺到中間:“實在沒什麽才藝了,我們給大家表演段雙簧吧。”
男生們首先給面子的鼓起掌來,更想看帥哥耍帥或者唱歌的女生們也只好鼓掌了。
王玲還真沒想到他們要表演雙簧,驚訝了一下就恢複了主持人本色:“咱們的校草和第二校草的表演還真是讓人期待,那麽接下去就看你們的啦~”
“開始咯。”這一句,不是對着觀衆說的。
韋亦對着他點點頭。
只見祁逸炀在凳子上坐下,雙手背到了身後,然後韋亦蹲在他後面,手從兩邊伸出來,有一種他從後面擁抱了祁逸炀的感覺。
“今天要說的故事是……”祁逸炀張嘴的同時,不屬于他的雙手也開始做動作,而同時大家聽到的聲音并不是祁逸炀的聲音。
那是一道帶着少年的青澀,輕輕潤潤,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或許平時太注重那個人的面貌了,而忽略了他的聲音。這一刻聽來,才知道那個人的聲音竟然這麽好聽,這麽純淨。
明明呈現在人眼前的人和聽到的聲音是屬于兩個人的,可這一刻,他們就宛然是一個人,就連那雙手似乎本來就屬于端坐在凳子上的那個人一樣。
一直到祁逸炀拉着韋亦站起來,全班的同學才清醒過來,真心地開始鼓掌。就連班主任和王玲都沒有反應過來,王玲甚至忘記叫住兩個人調侃一下。
一場班級晚會,在兩個人超默契的表演下結束。
晚會結束,班主任讓大家把桌椅歸位,然後休息十五分鐘,然後進行晚自習。沒錯,就是這麽煞風景,high完之後還要你學習。
大家速度都挺快的,桌椅都放好之後,祁逸炀拉着韋亦去樓上找孫雪靜,想看看他們班有沒有在搞什麽活動,順便問問孫雪靜明天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吃飯。
他和韋亦都沒想到,只是普通的課間找小夥伴聊聊天,最後卻演變成了一場……或許可以稱之為打架吧。
祁逸炀和韋亦到樓上的時候,孫雪靜他們班的活動已經結束了,也在教室裏擺桌椅了。裏面亂糟糟的,這也沒什麽奇怪,但是讓祁逸炀在意的是,走廊上擺着一張課桌,抽屜裏的東西已經一團亂,而椅子也歪倒在一邊,一個橘色的書包倒在地上,裏面的東西散亂一地。
祁逸炀和韋亦的臉色瞬間變了,這不可能是單純的搬課桌椅而不小心導致的意外,更重要的是,那個書包是孫雪靜的。
“祁逸炀……”韋亦隔着幾步距離看着那張課桌,不敢去細想那些湧進腦子裏的猜測。
祁逸炀握住韋亦的手腕:“過去看看。”
等到走近,祁逸炀才知道為什麽教室裏會那麽吵,是因為在大家刻意的吵鬧下,掩蓋的是一群女生撕破了僞裝之後醜陋的一面。
“呵呵,長得這麽醜,還敢霸占他們兩個。”
“就是,讓你幫忙介紹一下是看在你們是初中同學的面子上,你倒好,還拿喬,說什麽人家不想認識我們。明明是你這個賤-人不敢介紹,怕我們搶走他們吧?”
“送蘋果,估計轉頭就扔在垃圾桶裏了吧?”
“朱哲,把她手裏的東西給我搶過來!”
“好。”
孫雪靜從剛剛被可以絆倒在地上時,一直一言不發,任由這群所謂的美女在她面前不斷地說着不堪入耳的話,就好像她聽不見一樣。可就在帶頭的那個女生讓旁邊的男生搶她手裏的東西的時候,她忽然擡頭惡狠狠地盯着那個叫田甜的女生:“你……”
她想說狠話,可有人比她更快。
“誰敢動她試試!”
那一刻,祁逸炀和韋亦撥開圍在外面的人群,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來。韋亦滿臉擔心,祁逸炀臉冷得要掉冰渣子。孫雪靜忽然覺得滿腔的憤怒都不見了,她甚至微笑起來。
你們兩個,還真像是天使啊。
“祁,祁逸炀。韋亦……”剛剛還惡言相向的田甜忽然就變了臉。
祁逸炀要是現在還不明白孫雪靜為什麽會被欺負,那他真是傻子了。看着田甜還一副委屈的模樣,從心底升起一股厭惡,連話都懶得和她說。他徑直上前一步,朝着孫雪靜伸出手:“起來。”
“哦。”孫雪靜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遞給祁逸炀,任由他使勁把自己拉了起來。
從祁逸炀和韋亦進來的那一刻開始,班裏那些女生就不再說話了,明明剛剛柔弱的臉皮已經撕破,還自欺欺人地繼續裝無辜。
男生們本來就看祁逸炀和韋亦不爽,這下看着女生前後的差別更生氣,也不止是為了贏得女生好感而裝硬氣了:“你丫憑什麽管我們班的時候,滾出去。”
祁逸炀完全不理他的挑釁,孫雪靜站好之後他就放開了她的手,把她推向了韋亦:“我們出去走走。”說着就要帶孫雪靜走。
朱哲是最不爽的一個,看他們要走,立刻伸手攔住了祁逸炀:“我們叫你和他走,沒讓你帶人走!”手指向韋亦。
祁逸炀的眸色瞬間變深,擡手毫不猶豫地拍掉朱哲的手,轉眼看着他:“別在我面前叫,難聽。”
“你!”朱哲的臉色紅了又青,“老子今天就叫你見識見識多管閑事的下場!”說着一拳就往祁逸炀臉上招呼。
旁邊的人在祁逸炀剛剛轉過來的時候就退開了幾步,以至于現在祁逸炀他們四人附近倒有了塊小空地,這也是朱哲敢動手的原因,而且十四班是公認的差班,打架的事情層出不窮,他們才敢公然在教室裏就做欺壓同學的事情。
祁逸炀眼睛都沒眨,右手伸出擋住了朱哲的拳頭,左手往孫雪靜背上推了一下,語氣悠閑地說:“你們兩出去等我。”
朱哲出拳的時候,韋亦就吓了一跳,雖然他知道祁逸炀身手很好,跆拳道館裏那群人永遠都打不過他,但是眼下祁逸炀分明是要教訓那個朱哲了,可是現在好歹是在學校,再鬧下去待會老師肯定要來了。雖然他也生氣,可是他不想祁逸炀因此被處分:“祁逸炀……”
孫雪靜也有些擔心:“祁逸炀,我們走吧。”
“沒事,出去吧。”祁逸炀還朝他們笑了笑。
“你!”朱哲看他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更是火上心頭,擡腿就踢。
祁逸炀側身一躲:“出去,乖。”然後用力一推,孫雪靜和韋亦就腳下一個踉跄,為了穩住身形,往前走了幾步,只這幾步就退出了危險圈。
擔心的人走了,祁逸炀就沒什麽課顧忌的了,側身,側踢,只幾個簡單的技巧動作,就把朱哲放倒了。他冷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就這麽點功夫還敢出來丢人現眼,丢人。”說完就要往外走。
躺在地上的朱哲胸口疼痛一時起不來,看着站在旁邊不敢動的男生,再看看眼底還有花癡的某些女生,厲聲道:“你們還不給我動手?!!”
見識過祁逸炀的身手,都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一時之間沒人敢動手。
“動手啊!”
祁逸炀只是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那些忍不住要往前走的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祁逸炀再看着躺在地上的朱哲,冷哼:“沒用。”
“你!”
“你們幹什麽呢!”
教室前門忽然傳來一聲厲喝,衆人轉頭一看,暗道不好,班主任回來了!身後竟然還跟着年級主任!一瞬間,誰也不敢說話了,紛紛低下頭恨不得隐身,唯有祁逸炀站在那裏昂着頭帶着笑,還有急忙沖過來的孫雪靜和韋亦。
韋亦和孫雪靜一人站在祁逸炀一邊,三個人在紛紛低頭的人群中,成為了一道特別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