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夢游的男士
聽到喬伊說話，困在停屍間出不去，地方黑暗的像随時有喪屍闖出來。槍彈可以打開石門的門鎖，但會使醫院爆發喪屍危機。凱文轉身問喬伊還能尋找到別的辦法離開這裏時，她的回答是除非醫院多出個死人，否則只能被困在這裏。
……
凱文警長有個不尋常的動作引起喬伊的注意。
“你得先想好才能這樣做。”喬伊把剩下一顆子彈的手-槍遞到凱文手裏。
他根本就沒有猶豫，槍彈很準的打在門鎖的位置。石門圓把手掉在地上讓中間空出來一個大洞。警長把手伸進洞裏拉開大門。之間他把目光放到喬伊身上，就像知道她會有什麽決定。
果然喬伊走之前往門縫中間塞進個手榴，環扣的位置故意對接門把手。
“凱文，等手榴彈炸開旁邊有人路過會一并炸死的。”喬伊低聲對他說，“我們有救人的計劃嗎？”
“沒有。”他幹脆又果斷的回答，“我只知道死一個人這個世界就少一個喪屍。”
槍握在手裏，警長正在觀察旁邊行走的路人。護士們忙活把病人轉移，一樓包括護士站也連着被搬空，只有少數人走不掉。都是些年邁的長者和殘疾的人群，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停屍間那裏。
兩位警官前面有個中年男士，中年男士正挂水向前慢慢走。他的腳患有舊疾，手臂整塊都有擦傷，行動非常緩慢。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有點喪屍的跡象。整個洲際醫院仿佛只有他是游魂，其他人都躲在病房裏不敢出來。
凱文給喬伊比手勢，喬伊就上去輕輕拍他的肩膀。
中年男士轉身來看着警官友好的點頭。
“警官，請問有什麽事嗎？”中年男士說，“突然人都跑了，沒有護士。很奇怪對嗎？”
中年男士臉上沒有傷疤，性格也比較溫柔。凱文在後面對男士比個挑釁的手勢，那中年男士也幾乎沒有生氣的反應。
“先生，能問下您昨天去哪裏了嗎？”喬伊看他沒說話就對他伸出手說，“我是喬伊警官，怎麽稱呼？”
“傑克。”他不方便空出手，就站在喬伊對面說，“我昨晚一直在休息，醒來時就發現大家都不在這兒。警官，能告訴你們碰上什麽難題嗎？”
在多餘的時間，喬伊轉身看着凱文對他搖頭，面前這個人大概不是喪屍。
另外那位警長走到護士站去，大部分都被搬空，就還剩下病人檔案放在那裏。凱文從桌子底下抽出病人資料。往後翻看差不多十頁左右，上面有個病人信息是關于傑克的。傑克五個月前被送到盧市蘭維洲際醫院，是因為夢游住院的。
……
夢游？也就是說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下床做些什麽。這樣哪怕護士們把他帶到安全地方，他只要睡着也一定會跑掉的。
“傑克，你是因為夢游入院的？”凱文放下資料問，“這麽說昨晚的事你不太清楚。”
“我想是這樣吧？醫生說我精神上有問題，但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傑克對警長說，“先生，這裏從來很太平！”
傑克可能是昨天晚上唯一看到喪屍侵入洲際醫院的人，他離護士站十分相近，甚至能夠聽到醫生們的對話。可惜一覺醒來的傑克把所有事情都忘記了。太平是假的，因為傑克總是不記得。
“傑克，能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麽嗎？”喬伊正試探問他。
凱文正要收拾東西準備走，從病人記錄的中間又掉出來一張紙。那紙上是張圖，是黑白模糊的。
傑克躺在床上，上面是挂水的藥瓶。不過凱文越看越不對勁，挂水中間的小瓶子裏面被填充物灌滿。旁邊有只粗糙的手，就像在哪裏看到過。在往後面翻一頁，上面記錄寫的是：入院第五天開始轉變，全身開始爆裂。
……
很顯然有人想把傑克變成喪屍，可惜有什麽原因導致這個實驗失敗沒有成功。傑克後來也因此變成全身癱瘓的病人，難怪行動會和喪屍那麽像。
停屍間不時還有動靜，凱文覺得腳下在顫動就拿起資料起身跑到喬伊的身邊。
“我們要走了，喬伊。”凱文抓住她的手。
喬伊才剛和傑克聊清楚情況，凱文就從後面拽住她的手說要走開。喬伊沒反應過來就要把手抽開，凱文很快再一次拽住喬伊的手。
“他就快記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喬伊冷視他，“你要做什麽？”
“喬伊，那些東西有動靜。”凱文擡頭對傑克說，“希望你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傑克像兩位警官點頭，并說出醫院後門向右轉直走不到百米就能到達。
“其他的事情我能解決，你們走吧。”傑克會意說。
兩個人謝過傑克，就往後門口趕去。後門那邊的警探們蹲在草叢邊上正忙活着把腳邊的下水道封堵。
總算不在空蕩的停屍間範圍裏，喬伊從醫院裏面出來立刻深呼吸一口氣。
“腐爛的屍體味道不好聞吧。”後來傳來嘲諷聲，“我告訴過你們倆別去停屍間。”
下水道口就剩下最後條膠帶就能縫合完畢，喪屍看起來應該沒法再從下水道口出來。警員們認為事情應該辦的差不多，不完美的就是仍然在某個地方會有微弱回聲傳出來，凱文把手放在人群正中間示意警探們別說話。
艮低頭挨着下水道，卻只能聽到滴水的聲音。
“你們确認這地方只有一個下水道嗎？”凱文轉身說，“還有哪裏漏掉的？”
艮是仔細找遍才發現這裏唯一的下水道口，不可能落下什麽。
警長們跟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不遠處密集的草叢裏有條水溝。水溝裏的水流順着方向一直往底下流，十數米遠的地方連接井口。聲音也正好是從這井口傳出來的。喬伊翻開手腕上追蹤器的蓋子，水流處應該有東西快要上來。
“退後……”喬伊突然神情暗淡，小聲地說。
聽到喬伊說話，來不及去封住井蓋裏面的東西，警員們只有倉皇後撤。就在擡腳準備移動的時候，下水道底部的動靜向上沖來。井口的蓋子猛地向外一翻，使警員們來不及躲避。喪屍用手撐着平地向上躍，更多的東西将要接近地面。
凱文拽着喬伊往井蓋口的左側迅速一撲，則艮向右側躲開。
中間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夠子彈飛行，站在樹後面其他警員挨個提槍向下水道的喪屍頭上打去，一口氣沖上來的活死人群體約有十來個。追蹤器劇烈的振動提示應該還不止有這麽多。
“希望你們準備了手榴彈。”艮在退步前說道。
“手榴彈也沒辦法一次殺死這些東西。”喬伊抹把冷汗輕輕地說，“他們數量太多炸不死的，醫院後門太暗我們看不見很難有把握。”
“對，我們得把他們引到大路上去。”艮低聲說，“凱文，怎麽做？”
凱文警長正在猶豫，對策好像就已經有了。遠處就聽到沃利斯說把一切都交給他來對付。于是那警官收走□□把炮火筒架在自己面前。縮小的炮火筒很方便攜帶，子彈從旁邊的泥土裏被挖出來。
“我有辦法，只要給他們一擊！”
亞爾林看一眼并不靠譜的沃利斯，眼神裏充斥些擔憂。
“你确定這些東西會用？”亞爾林扯着他的肩膀說，“先說好這次我不救你……”
沃利斯讓亞爾林盡管離開，警員還是有點不放心自己的長官。而希望能起到指揮作用的警員很快就被旁邊的科爾從林中給拽出去。兩個人還正在叢林中走着，後面子彈嘎吱一聲放進炮火筒裏面。
“趴下！”科爾突然大聲一喊。
剛說完話，兩位警官就向樹林中間小部分位置躲了起來。
警官趴下的動作與炮火的攻擊幾乎同時進行！
下水道裏的東西要跳出來的時候，沃利斯調準方向對着井蓋那邊奮力一打，連帶着他自己也被那股沖擊力震的後退。炮火攻入井蓋口那邊讓喪屍們随着沖擊力飛上半空，瞬間火勢在醫院門口燃起半個樓房那麽高！旁邊都是野草，火勢正向旁邊蔓延。井口少許喪屍活下來，大多數都葬身火海。
沃利斯感到腳下有東西在顫，直到覺得封堵的下水道口也有不對勁後才知道起身離開。
“沃利斯，現在走！”在他大腿旁邊挂着的對講機響起喬伊的提示聲音。
沃利斯把炮火筒收起向樹林外面的大路上橫沖過去，最後條膠帶被扯開時喪屍立刻從下水道鑽出來在沃利斯身後緊追。除此以外小林子裏有很多樹枝爛葉纏在一起使人不好趕路。
“那小子看起來有點危險。”凱文搖頭說，“伊諾克，去……”
喬伊瞅一眼追蹤器，喪屍群體大概距離他只有不到最後五十步的距離！
“不，你倆留守！艮去救人。”喬伊起身說，“喪屍交給我！”
……
說完，喬伊便往叢林走去。
發出震天動地的兩聲槍響在林子裏回蕩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