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古怪的醫生
洲際醫院的醫生用十分詫異的面目表情擡頭看着眉頭緊皺起來的喬伊，他像是在疑問停屍房不都是死人嗎？把喪屍關進去應該也沒什麽大的問題吧……？
“他們見到什麽都會咬，這麽做的話停屍房所有不管死人還是活人都會變成喪屍。”喬伊把手壓在醫院前臺的桌上冰冷地說，“現在就把所有病人轉移，最好祈禱那些東西除了兩邊樓梯口之外那些東西找不到任何地方闖進來！”
護士們的手勢向左邊盡頭指，那個位置邊緣最裏挂着一塊牌子。上面字意是：停屍間/禁止入內。
凱文從窗臺上拿起帶血的手電筒把喬伊往前面推動，那邊是扇很厚的石門。他試着把手放在門上，沒感到另外一面震動。兩個人相顧對視後，凱文把手放在厚重的石門上扭開把手。
停屍間很暗，黑沉一片。在手電筒照亮的地方處才有點光線，可惜非常弱。路也不算平，前面仍然有些小房子充滿亮光。玻璃上帶着血漬，不知道是被醒來的喪屍侵入還是解刨時留下的痕跡。
……
喬伊把手搭在凱文的肩膀上扒住，稍微有一會後又放下去了。
“喬伊，印象中你是不怕走進停屍間的。”凱文譏諷着，“怎麽了？”
凱文後來還是挎着喬伊的手帶着她往停屍間更深的地方走。
換成是以前喬伊當然不怕。停屍間無非都是死人，就算要來也是處理案件。這不相同，喬伊是頭一次跨進這個地方還知道在哪裏肯定會有喪屍蹦出來。地方本來就十分陰暗，對人來說行走不利。
停屍間裏是條很長的走道，前後沒有喪屍跳出來。
不想成為被嘲笑的對象，喬伊掙脫凱文拿上槍。在兩個人的斜側方有個明燈閃爍的小停屍房，停屍房裏面時不時傳來打鬥的聲音。喬伊對凱文伸手比個手勢，兩個人向那間小停屍房走過去。
剛好路過小停屍房的時候，裏面走出來一位身上帶血的醫生。醫生看到兩個人在外面手上與臉上都沒有傷疤，就把二人領進來。
“二位警官。”那位醫生邊替警官倒茶水邊說，“我知道吉爾市的遭遇，深表遺憾。”
醫生常年呆在停屍間，手套基本不離手。在向凱文與喬伊友好伸出手時沒人願意握住他的手。這位醫生尴尬的笑笑，然後把手套給取下來了。醫生常年和死人打交道，所以手粗糙的很。
“我知道這個停屍間裏有什麽東西，你們本來不應該來的。”那位醫生說道，“這群人做事太草率！給喪屍打鎮定劑後扔到停屍間，真是不知道在想什麽。喪屍會打開門去咬那些死人的。”
凱文往椅子後面靠去，偏頭發現桌子上多放着把手-槍。旁邊有個紙簍，裏面放的都是子彈。就好像他早就為喪屍之戰做好什麽準備。
“那我猜想你肯定知道這個地方一定還有別的出口吧。”凱文警長說道。
“警官，就只有兩個出口。還有個比較隐蔽，直接通往後門的下水道口。喪屍會從下水道裏鑽出來的。”醫生疑問地說，“看上去你們把籌碼放到後門那去是嗎？下水道在草叢中間，很難會發現喪屍跳出來。”
醫生正和喬伊對視，凱文從口袋裏拿出淺黃色的藥劑放在桌上。藥劑裏面的泡沫讓醫生把目光轉回來小心翼翼把瓶子拿起來，淺黃色的藥劑毒液好像都快要凝固。他仔細研究一下，最後皺起眉。
“說實話這病毒很強烈，簡單來說接觸到這病毒的人會使毒液在體內迅速增長繁殖。活人們的皮膚無法承受新陳代謝這麽快，他們的皮膚就會開始發生變化。慢慢會腐爛，脾氣會很暴躁。”醫生解釋說，“它不能和人類的DNA混合，有些可能比普通喪屍還致命。”
醫生說完話還是把藥劑還給凱文。
“這東西還是值得好好收藏的，別弄丢了。”醫生說完就把紙簍裏面的子彈放到凱文面前，“聽着。我被禁足過不能離開這。外面有不少喪屍，這些東西你們應該可以利用上。”
從醫生紙簍裏面拿走子彈，外面的東西好像已經越來越臨近。
醫生倒不介意留下兩個人在這賠他做屍檢，可顯然喬伊還有自己的任務。
停屍房的門被重新關閉，凱文給槍上膛。走道前後好像都有喪屍路過。喬伊跨開一步和凱文背靠着，追蹤器打開時微弱的光線基本只能看到前面的水流。走道旁邊有很多石門連接，大多數都是些打不開的。
“我們還能回去嗎？”喬伊顫着問。
“不知道……”凱文猶豫會說，“很難說能不能原路回去，能找到下水道的話我倒敢試試。”
醫生也說過，看上去大多數喪屍還是會選擇隐蔽的地方逃生，所以大門那應該聚集的不多。
“我确實不知道怎麽從裏面出去，但我至少想到我應該怎麽做！”喬伊用力踩腳凱文，然後把追蹤器的信號撥到醫院大門口說，“凱文，跟我過來。我們從過道裏面走，只要一個路口就能回到醫院。”
追蹤信號點在喬伊前面幾百米處的左側方。
喬伊喊他的時候，凱文才從心不在焉回過神來。兩個人借着亮光的地方一直往前跑，信號不太好的追蹤系統總是讓那紅點若隐若現。中間路過小過道時兩個人也不敢把速度提到最快。
……
就在手電筒的光照到前面不明物體時，喬伊便拽着凱文停下來。
那雙腐爛的腳接近兩個人，在過道裏喪屍的腳步基本不發出聲音。凱文拿着手電筒順着往那喪屍臉上照，那個喪屍臉上血肉模糊，眼睛是被挖空的。喪屍可以靠嗅覺找到敵人。
多餘的時間喬伊向後看，幸好沒有其他喪屍接近。
在怪物又擡腳往前走的時候，喬伊立刻阻止他向喪屍頭部開槍。他被毫無預兆的槍彈來了一發，那大家夥立刻向前倒地。頭部砸在地上的時候被槍彈打中的地方正有些新鮮的血液流下。
這時候她突然轉身，沒讓喪屍的血流到自己身上。
小過道裏面越來越顫抖，情況也不太妙。
“你找的什麽路，喬伊？”凱文瞪着她說道，“你這抉擇要把我們倆都害死！”
“講道理我沒碰上過這種情況。不說喪屍不會下水路嗎？”喬伊怒回道。
以為大路上的喪屍更多，喬伊就帶凱文從過道穿過去，這樣顯然能更快到達出口。結果恰好相反，喪屍們全部彙聚在過道裏面。剛才的槍聲仿佛驚擾到更多的活死人群，現在徹底激怒他們。
也不管喬伊是不是想繼續從過道裏闖出去，凱文就連忙拉着旁邊的人往過道外面跑。近在眼前的大路在手電筒的光線下照亮，盡頭處有個小高臺。凱文跳下去的時候不忘返回拽住喬伊。
喪屍群體的聲音越來越近，喬伊似乎不太想走。
“你要幹嘛？”凱文疑慮道。
“再等等！”她說。
之後短短十秒鐘過去，喬伊已經拉開步伐準備逃離！
不過在她的手上稍微有個細小的動作，手榴彈的保險銷被拔出。喬伊猛地把東西向過道裏面扔去！就在這同時，她立刻拉着那人的手立刻向外沖去。兩個人跑到不遠處石門的位置躲避榴彈炸開！
簡短的三秒鐘過去，喪屍群體和手榴彈爆炸的時間點同時到來！在過道裏面爆炸的手榴彈發出震耳欲聾的回聲。
“你故意的，喬伊？”凱文笑着對她說，“過道裏面有沒有喪屍你最清楚。故事編的不錯？”
問題是，她根本就沒有失敗的後果。
“你以為只有沃利斯那種人才會偷武器嗎？”
……
凱文這個時候身上的對講機響了。
“凱文，你們那邊什麽情況？”隊長艮說道，“別跟我說你們在停屍間。我不是告訴你們遠離那個地方嗎？”
“艮，小心從下水道出來的喪屍。”凱文提示道，“我們馬上到。”
凱文在後面推動喬伊，兩個人在大路中間一直向醫院裏面趕去。像是不好的東西都在過道被解決幹淨，大路上十分平靜，連喪屍虛像都看不見。約有一刻鐘左右過去，兩個人來到石門後面。
不巧的是，石門被緊鎖上！
“好吧，我的失誤。”喬伊甩手說，“凱文，我們怎麽辦？”
“不知道。”他冷冷地說。
醫院裏面的人都知道喬伊在停屍間，是不會有人刻意從把門鎖上。凱文在停屍間裏重重砸着石門，可惜沒有人為他們開門。他最後坐在長長的樓梯口旁邊抱着頭，這種好事是誰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