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兒也不顧公主身旁有人,只管一頭紮進公主的懷裏,觸手便是一手汗濕的公主,擔憂的對着一旁的看護嬷嬷道:“天正冷着,還不快帶兩個哥兒洗漱一番之後,換身幹淨的衣裳!”
“不要嘛!阿母!”年紀尚幼的哥兒急的嚷嚷道:“我們與堂兄的雪仗還沒有打完呢!一會兒就要開宴了!堂兄定然沒空理會我們了。”
“打什麽雪仗!”公主當即對着兩位小公子責備起來,道:“堂兄身體本就不好,你們莫要累着他了!快些換衣裳,一會若是晚宴上見不着你們,小心阿父罰你們。”
“才不呢!”年紀大一些的哥兒,指着不遠處正往此處快步走來,一手一個大大的雪球的男子,開口道:“阿母瞧!堂兄不犯病的時候力氣可大着呢!阿母是沒見堂兄可着勁的折騰我們兄弟倆……哎呦……”正說着話,遠處的那個被稱作堂兄的男子,當即也不管公主是否在場,直接作勢要将手上的兩個雪球朝兩個小娃娃扔了過來。兩個小娃娃本就玩的瘋了,當下嘻嘻哈哈的鬧着要躲起來。
趙世寧哪會真的扔他們,何況還是當着公主的面。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公主身旁還有一位姑娘。當跑進看到時,頓時收住手,将雪球扔下,臉色微微一紅便是拱手作揖表示歉意。
“無事。”公主大大咧咧的笑着擺擺手道:“世寧莫要多禮。阿蓮不是外人。”
阿蓮!?趙世寧自小便是喜好讀書,況且他的身體底子弱,又是二房唯一一個嫡子,于是讀書也成了他唯一能多幹的事。這所謂的聖賢書讀的多了,那舉止上便是十分講究一個禮數了。他沒有一開始便将視線望向陳嘉蓮,故爾也沒看清陳嘉蓮的長相。不過,那聲過,那聲阿蓮,卻是讓趙世寧了解了眼前這個女子便是公主與懷化大将軍陳勳的女兒。
這邊廂趙世寧沒有擡頭,可是陳嘉蓮卻是将趙世寧的樣貌都打量清楚了,她不禁在心內哀嚎,同時無奈的想到,到底是女主,屬于惹事體質,縱觀之前,只要她一出門,那便是不斷的受刺激、有奇遇。
眼前的趙世寧,便是當初品茶會上,被她左右掙紮,糾結猶豫之後,順手救下的那個差點斷氣的男子。
―――
回到陳府,陳嘉蓮覺得渾身疲憊。她知曉馬嬷嬷一直憂心于她,可是一路上,她也實在不想再多言贅述曾經發生的事情。
那種身心俱累的感覺讓她恨不得早些上了床榻,狠狠的睡一覺。
但是一切洗漱妥當之後,她禁不住往桌案上望去,在文少清的‘惦記’之下,沒有被她順利扔掉的梅花,此時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瓷瓶裏沐浴着月光。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田,她下意識的雙手捂住心口,白日裏的畫面猶如電影,強迫的沖入腦海,這使她的呼息莫名的快了些節奏,同時還有隐隐的一絲悸動與無奈,左右翻身了好幾次,她最終睜眼仰望着床帳的頂端,深深吐了口氣,強迫自己先不要想太多。等再觀察幾日尋找機會。
放下心事之後,便是又一波絲疲倦感襲來,她閉眼沉沉睡去了。
過了幾日,雪也停了,雪停之後天氣尤為晴朗。如洗刷過的碧藍天空處,極好的日頭挂在東邊,清晨就是這般使人感覺暖意,莫名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Advertisement
也許正是天氣好而心情好的緣故,帝王之家的也是人,在柳貴妃的請求下,皇後下了懿詣,給南平王賜了一門親。
跌破所有人的眼睛,南平王的王妃雖然沒有正是賜下,倒是同意他先納了侍妾。而這位侍妾便是懷化大将軍陳勳之三女,那個品茶宴上莫名得了南平王玉笛之人陳嘉碧。
收到詣意之時,秦姨娘在房中直喊老天有眼,然後直接面朝皇宮方向叩了三個響頭,随後又朝西面叩了三個響頭,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姨娘。”陳嘉碧的心情起伏很大,原本已經一身素服的打算赴往家廟,臨了了卻是這般轉變。只不過,到了南平王府,也只是個侍妾,這讓她心底裏又有些不甘心。見到秦姨娘如此,她咬了咬唇,喚道。
39春意臨來
“什麽?”秦姨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聽到陳嘉碧的要求之後,她的羞惱勁過了之後,便是極大的驚訝,道:“碧姐兒,你是從哪兒聽得這些的?”
“姨娘莫要管我是從哪兒曉得的。”陳嘉碧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擡頭臉來堅定的望着秦姨娘,道:“總之,我知曉姨娘能夠助我,且我也不會害了姨娘的。”
“究竟是哪個碎嘴的賤婢告訴你?”秦姨娘神色幾番變幻,最後想到的便是一直跟着自己,并且助自己弄得那種秘藥的貼身的兩個丫頭,她最後臉色狠厲道:“看我非撕了她的嘴不可,盡然胡言亂語,也不怕污了主子的耳,誤了主子的一生。”
“姨娘!”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陳嘉碧即使看出秦姨娘并不願意給她,她也不可能退縮了,她站起身板起了臉,神色不愉并帶了些扭曲道:“我是主子嗎?我怎麽不知!我只知曉,若是沒有南平王對我産生了興趣,我就要到家廟裏了此殘生。”
“碧姐兒,你入家廟一事,确是你有做錯啊!”提到這事,秦姨娘還是腦子清楚的,盡管她也認為這其中有蘭夫人的故意堵截與惡意推波助瀾。可如今事已成定局,不管嫁過去只是一個侍妾,可終究逃過了那悲凄的命運。
“我有做錯?”陳嘉碧卻不那樣認為,她轉過身雙眼盯着跳動的燭火,咬牙切齒滿含不甘心的道:“當初我拿了南平王的玉笛,你們人人皆道我錯,可是現下裏看來,确是還好當初拿了玉笛。姨娘,那蘭夫人對我們何等心思,你可是知道的。難道你也被她振振有詞的将心思帶了過去?也認為她是對的?”
“碧姐兒,姨娘雖然認為此事你有錯,可并不是暗指姨娘認為蘭夫人對。”秦姨娘有些哀傷的看着陳嘉碧,此時此刻她有一股無力感,想到自己身位姨娘,本就輸了蘭夫人一截,而自己所出的女兒也被生生的矮了一大截,甚至被她們所害,她心裏也添了更多的憋屈。她想和陳嘉碧好好的講講,可是才說了一句,便見陳嘉碧滿臉的不耐煩,頓時便閉了口。
“好了!好了!”陳嘉碧與秦姨娘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陳嘉碧緩了緩神色,道:“姨娘也是為了我好。我心中明晰的很。只是,姨娘需知富貴險中求,何況,姨娘也是這樣對阿父的,為何卻不讓我也用此法!?”
秦姨娘最終無法,她洩氣的坐在床榻角落,怔忡了半響,直到陳嘉碧要起身告辭,才似發了狠,猛吸一口氣起身,打開梳妝臺後,拿了兩個小瓷瓶遞給陳嘉碧,道:“這藥藥效快,也持久,只是留意使用時男子的體力與事後的精力,切莫小心用量,不可用的太多……”一番囑咐讓陳嘉碧緊緊的拽着兩個瓷瓶,暗自發狠似的像是要捏碎一般。
陳府的陳嘉倩未能被納給東宮太子,無論在誰的眼裏,只要心裏清楚來龍去脈的,皆以為陳府這次應該不會與皇家扯上關系。尤其是本朝的将軍與封王的皇子之間存在了姻親關系。可是才從北部抗擊大月氏族回來沒多久的南平王,卻是要迎納陳府的庶女,而且僅是地位低微的侍妾。這又要人不得不好好思量一番。
只是,再如何思量、再如何疑惑,在這越來越冷的蕭瑟冬天,南平王府派出的轎子,将陳嘉碧從西側門迎了進去。
那一天,秦姨娘将陳嘉碧送走後,便将自己關在屋裏整整幾日,而陳勳因覺得面上無光,根本就沒有露面。
至于蘭夫人,為了顯示賢惠倒是送了送,還讓身邊的安嬷嬷送了些打賞銀兩給迎親擡轎的人。
陳嘉蓮看着那頂漸漸消失的轎攆,平靜的收回目光,只是一旁的陳嘉倩滿臉滿眼的鄙夷,掩也掩飾不住。
―――
侍妾是沒有三朝回門的,所以陳府出去了一個陳嘉碧,對于陳府的氣氛來說,仿佛沒多大的影響,除了她偶爾使人稍些東西回府以表示她還活着之外,其它的幾乎沒什麽兩樣。
秦姨娘着實沉寂了一段時間,但是大概是她手中的秘藥對于男子終究是有着吸引力的,當她恢複精神開始加入争寵時,陳勳又開始時常的留宿他的院子了,秦姨娘自然是竭盡所能的展露技藝,這技藝不只是床榻上的,也是廚藝上的,留宿前的陳勳也常常到秦姨娘的院子裏用晚膳。
也許是兩 和諧,除了陳勳略顯消瘦之外,臉色倒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