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糖
“我今年十六歲了,再有兩年就成年了。”苗脆剝着棒棒糖說,“所以家裏就我和劉阿姨完全沒問題。”
“都這麽大了還吃糖?”苗肅轉着方向盤。
“……”
苗脆道:“吃糖跟學習一樣啊,跟年齡木有關系,活到老學到老,我可以活到老吃糖吃到老。”
苗肅:“會把蛀牙傳給你子孫後代。”
苗脆:“我的牙齒跟別人不一樣,很堅強。”
苗肅:“現在照照鏡子。”
苗脆擡手掰過後視鏡瞅了一下自己,“很白啊。”
“因為我用的是高露潔,防蛀配方,健白科技。”苗脆比了個剪刀手:“耶。”
苗肅懶得理她,看了眼手表,“快到了,等會嘴巴甜點,別吓到人家,不然人家不願意收留你。”
“不收留就不收留呗,我可以去馮舒舒家。”苗脆拽苗肅脖子上的項鏈。
“我在開車,松開。”苗肅揉揉眉頭。
苗脆松開了。
等把車開進了西溪名苑,苗肅才道:“馮舒舒家?”
“你去了,馮舒舒她爸媽可能會跟她斷絕親子關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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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住校呗。”
苗肅:“宿管阿姨會炸。”
“你也得,考慮一下你未來舍友的身心健康。”苗肅補充道。
“哼。”苗脆打他一拳。
苗肅找了個車位将車停下,掏出手機給顧沾發了條信息:“到了,下來幫我妹拿行李。”
那頭很快回複:“想讓我當保姆就算了,現在還要差遣我?”
苗肅回:“快點”。
他放下手機,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副駕駛,敲敲車窗,對裏面的小姑娘道:“下車。”
苗脆把臉別到一邊去,不理他。
苗肅無奈,緩了點聲:“下來。”
苗脆還是只把圓圓的後腦勺對着他,嘴裏的棒棒糖早咬完了,把棍叼在嘴裏,樣子看起來嚣張無比。
下一秒,車門被外面的人打開,她腰部一松,安全帶被苗肅解開了,男人吐出兩個字,“聽話。”
透着點乞求。
苗脆知道逃不過,嘆了口氣,才終于把嬌貴的jiojio從車裏伸出來,踩在地上。
她哼道:“小白菜呀,地裏黃呀……我哥沒人性呀,要把我扔給他的大學同學……”
苗肅任她哼哼,彎下腰去給她拿她的書包和遮陽帽。
苗脆靠到車門上,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他,扯住他頸上那根項鏈:“萬一你那大學同學是個變态怎麽辦,你就這麽狠心把你妹妹往火坑裏推?”
“……”
苗肅無語了一下,将書包背到自己肩上,敲她腦袋,“他,不僅是我大學同學,也是我高中同學,處了快十年,信得過。”
他又道:“你以前見過。”
苗脆:“叫什麽名?”
苗肅:“顧沾。”
“天天抄你作業那個?”苗肅這個人狐朋狗友有點多,苗脆有印象的就那麽幾個。
“不是,那是班希凡。”
“哦,對,這個拌稀飯好像沒考上浦錦大學,出國留學去了。”苗脆摳摳臉。
她想了想,又猜道:“那是給我買過兩回生日蛋糕的那個?”
“不是。”
“……”
“不會是一個幹八個,幹去警察局喝茶的那個吧?”苗脆想起來了,這個顧沾她确實見過,初二那年有次她去學校找他哥,看見他跟一群滿手紋身的男生打架,他哥看見了還沖過去幫忙來着。後來他哥和這個人一起被帶去警察局喝茶,順便把她也一塊帶去了,喝完茶後,這個人和他哥帶她去搓了一頓火鍋。
“小孩,瞧你矮成這樣,多吃點肉。”他當時拍了拍她的頭,對她道。
她記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盯在他幹幹淨淨的臉上。她當時很疑惑,打成那樣,人家都鼻青臉腫的,包括他哥嘴角都挂了彩,這人怎麽一點沒事。
偏生他說話溫和,眼尾帶笑,半點不像個暴戾的人。
苗肅:“嗯。”
“你怎麽讓他看護我啊,他會打我。”顧沾打人的畫面在苗脆腦海裏飄蕩了一下,她渾身一激靈。
“……”
“他不敢。”苗肅将遮陽帽壓到苗脆頭上。
苗脆嘟了嘟腮,“不行,我覺得你得給我買個奶油蛋糕補償我,我将要和這樣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住一個月。”
苗肅被弄笑了,沉默兩秒,他道:“打人他倒不會,但……他這個人很兇,所以你記得乖一點。”
“……”苗脆吼:“奶油蛋糕!”
“你十六歲了,請認清自己的年齡。”
“哼,我六十歲也要吃奶油蛋糕!去給我買!”苗脆一扯,直接将苗肅脖子上的項鏈扯了下來。
臉色頓時一黑,苗肅:“還給我。”
“喲,生氣了?你不是和人家分手了嗎,怎麽還戴着人家送的項鏈。”苗脆一臉讨打地說。
苗肅:“不是那條。”
“哄小孩呢,這條項鏈就是餘薔姐姐送的。”
“不是。”
“有什麽不好意思承認的啊,你承認了我就把項鏈還你。”苗脆嘴裏還叼着棒棒糖的木棍,這威脅的話說得跟個小流氓似的。
苗肅:“嗯,是她送的。”
“……”
她還沒把威脅玩過瘾呢,苗脆發出一聲鄙視的呵,怕再不還給他他就把她宰了,繞到苗肅後面,踮起腳給他把項鏈系回去。
“小肅肅。”忽然間,傳來一道尤其好聽的男音,聲音比她哥還磁,渾厚低沉。
可他喊的什麽?
小肅肅?
是在喊她哥嗎?
等人走到他們面前,她才确定這個“小肅肅”就是在喊她哥。
小肅肅……
啧,怎麽不喊小苗苗呢,肉麻。
一走神,苗脆手裏的項鏈就戴劈了,可能是之前被她扯掉過的原因,項鏈鏈接在一起的地方斷了,項鏈從她手裏掉落,滑進了苗肅的衣服裏。
苗脆:“……”要死慘了。
“啊,小肅肅,我不是故意的。”苗脆往後退了兩步,想了想,又退了兩步。
那道男音又響了起來,聲音主人好像在看着她:“這是你妹?”
苗脆扭臉。
男人很高,身材比他哥更挺拔一些,下鄂堅毅,睫毛纖長,眼睛似三月開放的桃花,一看就很多情那種,深棕色的眼瞳倒映着光,皮膚比女人還白,像敷了牛奶,半邊唇角上翹着淺淺的弧度,有些……勾人。
苗脆盯着他看了幾秒,立馬嘴巴特別甜地喊他:“叔叔好呀,你就是那個顧沾嗎?”
苗肅将項鏈從衣服裏摸出來,轉過頭。
苗脆眼皮跳了一下,又對男人說:“顧沾叔叔,你長得真帥,比我哥帥多了。”
苗肅臉上看不清生氣沒生氣,他擡手拍了一下苗脆的腦袋,“叫什麽叔叔,人家跟你哥我一樣大,叫哥哥。”
你不也挺老麽。
苗脆笑出一對小酒窩:“哦,哥哥好。”
你快把我帶走吧,我現在想趕緊離小肅肅遠一點!他會把我剁椒魚頭的!
“你妹怎麽這麽可愛。”顧沾彎了一下唇。
苗脆不好意思的樣子道:“因為我是小肅肅的妹妹嘛。”
苗肅:“……”
顧沾卻是被她俏皮的話逗笑了,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
“叫我哥。”苗肅将項鏈放進西裝內袋裏,拍了一下苗脆的腦袋。
“嗯嗯,哥!哎呀,我只是覺得小肅肅比較親切嘛。”這次苗脆出奇的聽話。
顧沾又笑了一下,“你妹還挺好玩。”
苗肅朝後備箱走去,“現在不用我介紹了吧,你以後就跟這個哥哥住,等我回國,再接你回家。”
雖然苗脆還是不大願意,但想到方才扯壞了苗肅項鏈的事,心裏有點兒愧疚,她道:“行叭。”
顧沾走過去跟苗肅一塊拿行李,苗脆沒跟着他們過去。
男人走到苗肅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诶,這不是挺乖的麽,哪有你說的那麽可怕。”
苗肅保持沉默,将後備箱打開。
後備箱擠滿了行李箱,五顏六色,行李箱上雜亂無章地貼滿了各種動漫人物的貼紙,有海賊王有皮卡丘有蠟筆小新……這些都不是重點。
顧沾數了數。
一個,兩個,三個……
八個……
十二個。
“……”
作者有話要說: 苗脆:謝謝未來老公誇獎: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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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蕰喜歡秦定,從藍白校服到大學畢業,可秦定從來只把她當妹妹。
那天大雨,她從後面抱住他:“秦定,我再問你一次,最後一次,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秦定還是那副表情,矜貴的眉眼,淡淡一笑:“別鬧了。”
他又說:“喜歡你?別做夢了。”
他以為,她的喜歡,一直都是胡鬧。
他時常清冷又高傲,厭惡她的嬌縱和任性。
淋了一夜的雨,付蕰發了高燒,卻沒有把她燒得更糊塗,而是把她燒清醒了。
她!要裝!失憶!!忘掉!秦定!
——
失憶的付蕰在家裏撞見秦定,皺眉:“你是誰,怎麽在我家?”
“……”
秦定默了許久,淡着聲,“這是我家。”
“那我搬出去。”付蕰當晚收拾行李,離開。
面對突然失憶的付蕰,秦定心裏,猛地空了一塊。
付蘊去時常會去的那家書店看書。
書不小心掉落,剛要撿起,一只大掌比她更快地撿了書。
擡頭,是秦定。
“謝謝。”付蘊從男人手裏接過書,繞開他往前走。
秦定突然拉住她的手,聲音微沉,“真不記得我了?”
付蘊轉頭,漂亮的眼睛裏盡是淡漠和疏離,“這位先生,幫我撿個書就想占我便宜?”
這天大雨。
男人脫下身上的西裝,裹到她削痩的身上,溫着聲:“蕰蕰,還沒想起來嗎?我是你的定哥哥。”
曾幾何時,她每天都這樣叫他,喜歡黏着他。
付蘊皺眉,肩上的西裝滑落,她淺紅色的高跟鞋踩上去,“這位先生,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男人深潭的眸,滲入一根一根血絲。
再後來,他抱着她的雙臂發緊,占有欲寫在臉上,哄着她:“蕰蕰乖,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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