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柱斑扉斑]自我厭惡

第6章

南賀川的水倒映着粼粼月光，宇智波斑随意的靠着樹幹抱着雙臂閉眼假寐。酒氣上頭就是這樣，雖然他酒量不差，但暈暈乎乎的依然讓他感到很不适。

不斷晃動的樹影在隐約遮掩什麽，斑睜開眼，淩厲的目光向一處一瞟，随之而來就是兩支手裏劍穿過樹葉枝桠的遮擋射向躲在樹影後的人。

“出來！”

“斑，殺氣不要這麽重嘛。”千手柱間笑着從陰影中走出來，翹着兩根手指，上面還有兩支手裏劍在悠悠的旋轉。“下手這麽重，要不是我，恐怕沒人躲的過了。”柱間作勢松了口氣。

“哼，你以為是別人的話我能讓他活到現在？”斑站直身體，大半張臉因為背光而看不清楚，語氣中透着濃濃的嘲諷。

宇智波斑不會讓任何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在暗處活那麽久。他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你跟過來幹什麽？”斑問。

柱間走了幾步來到河邊，彎腰撿了塊扁平的石頭，揚手朝河中一扔。石頭在水面上彈跳了幾下直接飛到了河對岸。“跟着你來回憶小時候。”他回過頭笑道，又彎腰撿起了一塊。“要嗎？”石塊在他手中上下抛動，劃出幾個優美的弧度。斑的眸色暗了暗，柱間手中的石塊被外力擊飛出去，兩塊石頭在河面上相互碰撞，最後飛躍河面。

兩塊石頭先後落地，柱間看着扔出石頭，抄着站在那裏的斑，拍了拍手說：“你還是這樣，總是要和我比。”

“不管是不是結盟，我們永遠都是對手。”斑說出了剛剛想了很久的話，他一直在尋找自己會被千手柱間吸引的原因，得出的答案是他不想輸給柱間，任何時候都是。

“我們是永遠的對手，也是永遠的朋友。”柱間補充道。他看了流動的河水，感慨：“以前來到這裏，是因為看着河，心裏的糾葛似乎能被水流沖走，可是自從那件事過後，我就再沒來過這裏了。”

那件事，就是他和斑決裂的那件事。

“這可真是你的作風。”斑來到他身邊，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他微微眯了眼，月光并不刺眼，只是他每次見到的，都是蒼白中帶着一點紅。

“我的作風？”柱間好笑的看着斑。

“不是消沉，就是感慨，除了這個還會什麽？”斑少有的陪着柱間在那說有的沒的，明明兩個人都知道的問題答案，卻偏偏要裝作很深沉的樣子。想想都覺得很好笑。

“還會和你一起建立一個村子。”柱間回答，他認真的盯着斑，眼裏充滿堅信。“我們去以前去過的山崖上看看？”他提議。

斑點頭算是同意，接着開始不發一語的朝目的地走。柱間也沒說什麽，只是默契的跟在斑的身後，月光下，兩個人挨的極盡的影子幾乎融為一體。

……

站在山崖上舉目遠眺，一如往昔的一望無盡的茂密森林。

“這就是我們将要建立村子的地方，大家都住在一起，都是同胞兄弟姐妹，相互了解和平共處。”柱間張開雙臂，仰着頭，任由山風将他的外衣吹的獵獵作響。

“同胞兄弟。”斑閉上眼，想到什麽般眉頭一下緊皺起來。“可我已經沒有兄弟了……”他道。

“不，你有。”柱間拉過他的手，攀住他的肩膀，“我的家人朋友同樣也是你的家人朋友，你可以在這裏好好的保護他們，用你自己力量。”

他說的沒錯，宇智波斑擁有很多人都恐懼而羨慕的強大力量。這份力量，以前為戰争所用，現在則将是為了守護而活。斑轉過頭，定定的看着柱間，心裏一陣猛烈的震顫。這就是能夠激勵人心的力量？斑終于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能夠跟随千手柱間，為他而戰。這個人不止是能讓人依靠，更能給人無盡的信念。

“愛的千手一族。”垂下眼簾，斑輕聲的道。

“嗯，什麽？”沉浸在自己的豪情萬丈中的柱間沒有聽清斑剛剛說的是什麽。

“不，沒什麽。”斑迅速板起臉，一口否決。

毫不意外的，宇智波斑的一句話就能讓千手柱間瞬間消沉下去，任何時候都不例外。

“喂，你能不能治好你這個消沉癖。”額角冒起了十字，斑走了幾步想就這麽一腳把千手柱間給踹下去。

柱間依然是低頭不說話。

“麻煩。”斑頭痛的捂額，決定轉移話題。“關于建村，你有什麽初步想法？”

這個話題讓柱間又一下恢複了精力，他興奮的擡頭開始指着還是森林的地方給斑說：“首先我們應該先把這片圈下來當做村子的中心地帶，另外還要加緊修造房屋好将族人移居過來。光是我們的族人還不夠，需要更多的人來，已經歸順了千手的幾個氏族會加入，不光是忍者，普通的人同樣可以。”

“我們要終結這個戰亂的時代，在這裏構建真正屬于這個時代的地方。”

“嗯。”斑擡起頭，漆黑的長發随風飄揚，一直隐藏在劉海下的右眼露了出來，與他的左眼一樣的漂亮，晶亮的奪人心魄。慘白的月旁明亮的點點繁星，映在他黑亮的雙眸中讓他的雙眸都變得璨璨如星。

柱間盯着這樣斑，感覺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碰觸了一下。他不自覺的勾起溫柔的笑，也擡起頭學着斑一樣看着天。少時和他在一起時，斑也是時常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現在他可能有點明白了，斑也許什麽都沒有想，只是這樣看着，就會覺得什麽都變的輕松了很多。與斑在一起，他可以暫時忘記一些事，家族、戰事，這些統統的都變的無關緊要。斑真的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他是摯友。柱間這樣下了定義。

兩個人就這樣站着，靜靜的望着夜幕，不再說一句話。周圍只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呼吸聲，以及深夜的蟬鳴。但他們不知道，就在離山崖不遠處的一塊高大的岩石後，一個人影已經暗暗的盯了他們許久。

千手扉間放下結印的單手，平時面無表情的臉此時透着一股難以捉摸的神色。他偏過頭遙遙的看了眼站在一起的柱間和斑二人，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一瞬即逝。

大哥和斑。意料中說錯話引發争吵的事并沒有發生，這很值得慶賀。不過扉間卻察覺到了一些連柱間和斑都沒察覺到的。

他們兩個人，聯想斑在宴會上盯着大哥的神情，再回想剛剛大哥看着斑的樣子……千手扉間在沒有驚動他們二人的情況下用飛雷神離開。希望是他的錯覺，他們兩個人中存在着一股不明的情愫。在沒有充分的證據之前，扉間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他會繼續靜觀其變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