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什麽？！她是十代目？

第27章 (27)

自己回應又變得失望起來的Giotto，某些堅持頃刻變得不再重要。釋懷的心情感染到Giotto，雙目微微怔忡，古賀直姬的心卻越發沉重，沉聲道，“我不是個好老師。”

Giotto不确定地眨了下眼，直到确定聽到的不是自己的幻聽，心底不可抑制地興起一股喜悅。原以為執拗如老師，做出的決定不會有任何可能更改，即使知道這個決定是錯誤的，沒想到……

下一刻，Giotto移步到古賀直姬身邊，雙手緊緊把人抱住。“不，對我來說，老師一直做得都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唔，不虐初代爺爺了，都要離開了，還是不要有什麽遺憾吧

PS：發現斷更之後，碼字的速度就是一個渣渣，而且越是想寫越是寫不出

81目标，霧守試煉

之前試想過很多次霧守的試煉會是什麽樣,但是，沢田綱吉沒有想到初代霧守竟然會以如此敵對的姿态對付他們。先是利用庫洛姆把京子他們困在黑曜中學，接着又想以庫洛姆把他們引入陷阱,到最後……

看着對面幻化成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斯佩多，沢田綱吉微微喘着氣。雖然只是意識體，到底是那個時代的強者，僅僅是他現在擁有的力量，很難把對方打敗在這裏。

沢田綱吉又看了看另一邊的獄寺隼人,也是一副無從下手的神情。略一調整狀态，斯佩多低沉的嗓音響起在空間：“在黑手黨的世界似乎謠傳是二世把首領的位置搶去，Primo才會被驅逐到日本去的。”沢田綱吉擡起頭,對面的斯佩多面容扭曲地笑了笑,聲音帶着幾分可見的惡劣的意味繼續說道，“事實上并不是這樣的，是我叫Primo退位的，從彭格列的首領位子上。”

“什麽？！”

沢田綱吉同樣震驚地看着斯佩多，“你應該是Primo的守護者，為什麽？”

“因為Primo和你一樣舍不掉那份天真，”斯佩多欣賞地注視着沢田綱吉臉上的震驚，然後像是想起什麽，唇邊的笑意逐漸擴大，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溫和起來。對此，沢田綱吉的心中頓時警惕起來。“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感謝部長，啊，就是你們口中的古賀。如果不是親愛的部長，Primo也不會那麽快就答應退位。”

“古賀？！”沢田綱吉不可置信地向斯佩多确認，“古賀不是Primo的老師，怎麽會？”比起斯佩多，沢田綱吉更難釋懷這場變故中會有古賀直姬的參與。從僅有的一次會面就可以看出Primo對古賀這位老師的在意，到底當年發生了什麽，古賀怎麽會做出逼迫Primo退位的行為？他不相信事實會像斯佩多說得這麽簡單。

“一幅對部長很信任的樣子，”斯佩多瞬移到沢田綱吉面前，伸手鉗住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眼神落下，發出一記冷笑聲，充斥着濃濃的不屑和嘲諷。“沢田綱吉，你對自己認識的沢田直姬了解多少？”

随着尾音劃上，斯佩多松開了下巴上的手，上面留下的痕跡還是讓沢田綱吉感到輕微的疼痛。皺了皺眉，沢田綱吉開口想要反駁，對面的人恢複一臉笑意，雲淡風輕地說着讓他變色的話：“我一點都不意外沢田直姬會做出這種選擇，要知道當年的沢田直姬為了讓Primo舍棄那份天真，可是做過讓Primo當着自己屬下的面殺人的舉動。哦呀？這種意外的眼神是不相信，還是接受不了呢？”

“古賀……”斯佩多說的過去，沢田綱吉想象不出當時的畫面。他想象不出古賀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去逼迫Primo動手殺人，也想象不出Primo是以什麽樣的心情接受這份逼迫，卻可以肯定當時兩個人的心情一定都非常難受。而他對古賀的了解，原來比他自以為的還要少得多，甚至是從來沒有了解過。

看着陷入沉思的沢田綱吉，那種熟悉的神色讓斯佩多想起了那個時候的沢田直姬。

那個時候，彭格列內部關于支持Giotto和平政策的保守派和擁護Sivnora繼續以武力維持家族地位的主戰派，彼此之間的矛盾開始走向不可調和的方向。對于這種黨派紛争的局面，對Giotto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斯佩多選擇了叛變，只是還沒有動作的時候，身處加百羅涅的沢田直姬找上了門。

“Nufufufu~真是稀客，我還以為部長大人效忠的家族已經變成加百羅涅。”看着毫無預兆出現在總部的沢田直姬，斯佩多适時地露出驚訝的表情，口中非常惡意地扭曲着對方立場。

沢田直姬視若無睹地直述來意：“你準備下手了？”

沒頭沒尾的話，斯佩多知道對方問的是對Primo的行動。手指摩挲着手上的指環，眯起的眼定定地凝視對面那張欠缺表情的臉龐，淡淡的笑意綻放在眼角，和眼中透出的森冷截然相反，卻讓人感覺不到違和。

對視良久，斯佩多以手輕輕敲擊桌面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看向沢田直姬的目光變得沉靜。“我對Primo已經失去耐心，黑手黨的世界本就弱肉強食，Primo的仁慈只會讓現在的彭格列迅速消亡。而我，不過是替彭格列找了一個更适合呆在首領位置的男人。”語氣一頓，斯佩多盯着對面的人逼問道，“那麽，你的選擇是什麽，沢田直姬？”

“沒有把握的人才會選擇武力。”聽着沢田直姬嫌惡的口吻，斯佩多反而笑了，不是敷衍或惡意的笑容。“你讓Sivnora做好準備，三天之內，我會把這件事解決。”

“我非常相信部長的效率。”得到想要的答案，斯佩多毫不吝啬地給予自己的贊美，可惜的是對面的人至始至終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一言一行刻板得猶如擺放在櫥櫃的精致玩偶，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情緒波動，哪怕談論的是拉下一直敬慕自己的弟子。這種自持從另一方面來說，部長大人還真是一個相當可怕的女人啊。“那我就靜等部長大人的好消息了。”

談論的話題結束，沢田直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風衣甩下的弧度勾出的那一抹黑色，映在斯佩多眼中比之記憶中任何的黑色都要濃厚、暗沉，留下的氣息也比深冬更具冷意。

“沢田直姬……”低不可聞的聲音淹沒在唇齒間，斯佩多低眸淺笑，接收這樣的部長，不得不說加百羅涅的那位首領具有相當的勇氣，這樣的話，加百羅涅倒是可以再玩上一段時間。

“不管古賀是什麽樣子，做過什麽，她都是我的朋友，我相信她。”沢田綱吉堅定如發誓般的宣言将斯佩多從回憶中拉回，正對上一雙仿佛一世再世的眼眸，熟悉的色彩令斯佩多手套內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呵呵，真是讓人感動的友情。遺憾的是，你口中的朋友，我親愛的部長大人是不會接受如此可笑的感情。”

說話的時候，斯佩多突然向沢田綱吉發起攻擊。猝不及防下，沢田綱吉的腹部被狠狠擊中一拳，身體被撞倒在獄寺隼人身邊。

“十代目，您沒事吧？”彎腰扶起沢田綱吉，獄寺隼人怒瞪一眼斯佩多，“你這個混蛋，竟然敢傷害十代目，不能原諒！”

“獄寺。”沢田綱吉起身推開獄寺隼人的扶持，對他輕輕搖頭。視線轉回，沢田綱吉眼中的堅定之色不減分毫。“友情并不是什麽可笑的感情，古賀會不會接受也是我的事，現在，我要打敗你，Demon。”

“打敗我？”重複沢田綱吉剛才說的話，斯佩多大聲笑了起來，輕視的目光流露在眼中，腳下動作迅速地攻向沢田綱吉，手上複制着對方正在使出的招數。“所以說，你和Primo一樣看不清現實，不管是我還是沢田直姬，我們都不需要任何感情。為了勝利，同伴什麽的都可以舍掉，弱者是沒有活着的價值。”

從斯佩多的臉上可以看到話中的認真，和對這一認知的偏執，沢田綱吉埋藏在心底屬于古賀直姬的那份心疼騰地破繭而出，一邊防守，一邊否定道：“你錯了，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古賀一定擁有，古賀是不會為了所謂的勝利抛棄自己的同伴。”在未來世界，古賀為了救出結界內的古賀隼人有多努力，誰都可以感覺到。為了古賀隼人可以走向白蘭的古賀，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古賀會做出抛棄同伴的行為。

此刻的沢田綱吉，眉眼間一片柔和，臉上煥發出的光彩是對古賀直姬無法動搖的信任。

斯佩多厭惡地移開目光，手上的攻擊卻攻勢一變，猛烈而淩厲。

“過去的Primo也和你一樣相信自己的老師，但結果是沢田直姬為了彭格列的強大，選擇了更适合彭格列的二世。”尋到沢田綱吉的破綻，斯佩多毫不留情地送上重擊。沢田直姬是個什麽樣的人，他不需要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來向他肯定，這種只要自己相信不論對方怎麽樣都不會改變的神情，他從百年前就看膩了。“真是個讓人感到困擾的孩子，不過，現在似乎有另外的人更需要你的關心。”

聞言，沢田綱吉下意識地轉頭，隔壁戰區呈一面倒的戰勢映入眼簾。

心下一沉，沢田綱吉借着倒退的空隙靠向獄寺隼人的位置。

注意到沢田綱吉的小動作，斯佩多大方地懸停在空中，攻擊的雙手跟着垂下，看向沢田綱吉的背影，眉梢笑意盈然，一派輕松随意。時刻注意斯佩多動向的沢田綱吉瞥見對方神情中閃過的一抹戲耍的期待，一瞬神經繃緊，奔向獄寺隼人的速度随之加快。

然而就在下一刻，本該在遠處的斯佩多倏地出現在獄寺隼人後面，與另一個“獄寺隼人”前後夾擊。沢田綱吉立刻改道去接住倒飛出去的獄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出門的孩紙都傷不起啊，各種堵車，各種折騰，然後就剩下一個累字

PS：我發現這一章居然都木有直姬妹紙的正面出場耶，正文中好像第一次，感覺有點微妙

PPS：要不，來點下一章的預告？

預告：拿着自己先祖訂婚照片出現在黑曜中學的迪諾

節選：迪諾：這麽說，你是我的曾曾……祖母嗎，古賀？

82目标，訂婚照

“Demon,如果你的目标是沢田綱吉的話，你贏不了的。”

被沢田綱吉打敗之後，斯佩多的腦海中浮現了昨晚古賀直姬對他說的這句話。原來不明白對方的肯定出自什麽,現在……斯佩多勾了勾嘴角，隐匿的身影随着沢田綱吉的叫破重新出現在衆人面前，似笑非笑的目光定向沢田綱吉，口中說着毫不留情的對比：“同為彭格列十世，比起沢田直姬,你實在是弱得讓我興不起繼續戰鬥的欲望，沢田綱吉。”

脫離死氣狀态的沢田綱吉聽到斯佩多鄙視與嘲諷兼而有之的話，黑線地看着對面恢複貴族風範的斯佩多,面上贊同地點頭附和：“古賀的實力确實很強大。”但是,他并不羨慕古賀的實力，他從過去一個什麽都不行的廢材成長到現在這種程度，中間的經歷已經讓他疲于面對，而擁有他望塵莫及實力的古賀，一路經歷的是什麽，不用去想也知道不會是古賀所期望和想要的。

斯佩多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随即轉向一旁借用庫洛姆實體化的六道骸，不期然又想起了百年前與沢田直姬共乘馬車的記憶，那個時候的眼神時隔百年終于得到答案。眼角的笑意逐漸轉深，斯佩多沉聲問了六道骸幾個問題。

看着互動的兩個人，沢田綱吉有種說不出的戰栗感，側頭瞥了一眼身旁的裏包恩，得到一記肯定的颔首，心下大定。不管怎麽樣，能夠心平氣和地和骸說話，應該是被承認了吧。

想到整個霧守試煉發生的種種，沢田綱吉暗暗松了口氣，如果不是中途感覺到Demon的留手，即使有骸的幫忙，大概也會很難結束。這麽看的話，Demon也不像他表現得那麽敵視他們，這個人，其實也有在很好得完成Primo定下的任務。

“雖然言行舉止讓人捕捉不到實體的幻影之霧一般，但或許承認你這種男人的繼承，日後看你如何跌倒也不錯。”聽到這話的沢田綱吉驚訝地看向斯佩多，Demon這算是認可了骸嗎？太好了，終于可以結束了。

沒有理會沢田綱吉溢于言表的喜色，等到六道骸的氣息消失在這個空間，斯佩多的目光落向了身後的角落。“一切都如你所料地那般進行，對此是否感到滿意呢，我親愛的部長大人？”

沢田綱吉在內的所有人驚詫地看着斯佩多注視的角落，一雙白皙的手憑空出現在視野，接着，往左右兩邊輕輕撕拉，露出了站在裏面的古賀直姬。

“古賀？！”原來古賀一直就站在這裏嗎？而且，Demon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這場試煉的背後還有古賀的意思嗎？Demon和古賀之間，到底還有什麽其他的關系？為什麽聽Demon說的話，像是在以古賀的意志弄出的這場試煉。“你怎麽……”

餘下的話被突然出現的另一道身影打斷，看到這道身影，斯佩多的神情微不可查地一變。

後來出現的Giotto先将場內的所有人掃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走向斯佩多的古賀直姬，眼中詫異一閃而逝。“老師是什麽時候來的？”他們中間居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老師的到來，而老師竟然會出現在這場試煉中，也沒有和他打過招呼。如果不是從老師的表情看到實實在在的變化，他以為昨晚的和解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我和Demon一起過來的。”圍觀的幾人呼吸一重，獄寺隼人更是露出了對于古賀直姬和斯佩多勾搭在一起的忿然之色。古賀直姬則目不斜視地站定在斯佩多的身邊，清冷的嗓音慢慢回答着剛才的提問：“如果你不做些多餘的事，我會更滿意。”

斯佩多輕輕一笑，無言的默契落在某些人眼中多了幾分刺眼的感覺。“我只是替部長加深下和另一位之間的感情。”

眨眼的表情顯得極其無辜，古賀直姬移開眼，“不要拿我做借口。”對上沢田綱吉仍然停留在身上的視線，眉眼一挑，又道：“不過，面對實力不濟的的沢田君都沒能留下一道傷口，你的實力看起來弱了不少呢，Demon。”

沢田綱吉瞪大了眼，什麽叫沒能留下一道傷口，難道古賀很希望看到他被打得傷痕累累麽？果然是古賀啊，還是那麽喜歡說些充滿惡意的話。

“古賀直姬，十代目哪裏實力不濟了？十代目是最強的！”看到獄寺隼人崇拜又堅信的目光，沢田綱吉很想捂臉。不，獄寺君，他的實力對古賀他們來說确實不行啊。

“嘛，我覺得直姬其實應該是在肯定阿綱的實力，Demon看上去是個很厲害的家夥，阿綱很厲害啊。”為什麽聽到山本的話，他完全沒有被誇的感覺，反而覺得山本說的和古賀是一個意思呢？

“抱歉，如果知道部長你有這方面的期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說着，斯佩多配合地把一抹後悔投向沢田綱吉，惹得後者縮了縮脖子。

“現在也不遲，霧守的試煉并沒有真正結束不是嗎？”

“老師。”Giotto有些無奈地喚了一聲，随即轉向躍躍欲試的斯佩多，正色道，“Demon，讓你判明霧之守護者的繼承，辛苦你了。”

“部長剛才說的沒錯，霧守的試煉并沒有結束。”似乎沒有聽懂斯佩多話中的深意，Giotto微微笑着，臉上是不加掩飾的信任。斯佩多只覺心中一陣氣悶，冷聲道，“我也沒有理由讓你表示對我感謝，我只是為了自己所期待的彭格列而付諸行動。”

這時，古賀直姬忽地邁步走到庫洛姆身邊，笹川京子下意識地讓出位置。彎下腰，古賀直姬把手放在庫洛姆頭上，棕褐色的眼眸看在庫洛姆眼中劃過一抹嘆惜，“凪，頭發剪短了呢。”到最後，只是一次未來世界的旅行，凪就變成了記憶中的庫洛姆，真是，讓人讨厭的命運。

“直姬大人，”庫洛姆嗫喏地喚道，“對不起。”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直姬大人卻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只是，骸大人……“我……”是她辜負了直姬大人的期望。

庫洛姆？

分神留意到庫洛姆變化的沢田綱吉疑惑地來回看着兩人，古賀和庫洛姆早就認識了嗎，看起來很複雜的樣子。不過，以古賀的身份，會認識庫洛姆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倒是Primo和古賀還有Demon之間的關系讓他有些看不懂，按理說Demon是背叛者，古賀好像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Primo卻還是這麽珍視他們，沒有一點隔閡。

“凪喜歡的話，就這樣吧。”抽手起身，古賀直姬沒有一絲停頓地轉身離開，與疾步走過來的沢田綱吉錯身而過。感覺到古賀直姬身上若有若無散發的怒意，沢田綱吉頓了頓，遂笑着跑到庫洛姆身邊。“庫洛姆，快拿出彭格列匣子，他說承認你的繼承了。”

“老師，你……”古賀直姬淡淡地看了他一眼，Giotto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謝謝你。”

“等等，我有一個問題。”繼斯佩多承認霧守繼承之後，Giotto也表示承認沢田綱吉作為首領的繼承，正準備給予對方繼承的時候，裏包恩出聲攔了下來。黑沉沉的眼直盯向Giotto，一部分餘光瞥向旁邊的古賀直姬，裏包恩追問道：“古賀直姬曾經說過，阿綱永遠也繼承不了真正的彭格列指環，到底是什麽意思？”

投向裏包恩的視線唰地落向古賀直姬，震驚而茫然。

“什麽？！”

“裏包恩先生，初代首領剛剛不是已經認可十代目了嗎？”

“裏包恩，古賀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啊？”

“真正的彭格列指環，難道阿綱手上的指環會是假的？應該直是開玩笑的吧。”

“Nufufufu~原來如此，不愧是部長。”一瞬間整清楚其中的緣由，斯佩多看着古賀直姬滿意地笑了起來。盡管不清楚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麽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沢田直姬比他預想中得還要讨厭彭格列十世，真是不錯的消息。

這邊斯佩多火上澆油地抛下一句無疑是肯定古賀直姬話中真實性的話，Giotto那邊面對一方是自己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下來的老師，一方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後輩，不由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他沒有料到曾經深愛彭格列的老師居然會對彭格列的十世有這麽大的不待見，這種不待見不同于當年自己政策上的仁慈，而是一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敵對磁場，強烈且不容緩和。

但是，真正的彭格列指環……

Giotto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會擱下這樣一句話，就證明他送給老師的那枚彭格列指環被很好地保存着。目光變得柔和深邃，Giotto低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這樣，就夠了。

“十世。”被Giotto用以溫和而包容的嗓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沢田綱吉先是一愣，而後全神貫注地看着這位初代首領，卻見對方用着同樣色彩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面容溫和地問出一句“你相信我嗎”。不等大腦過濾思考，沢田綱吉忙不疊地點頭，并在裏包恩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下取出彭格列匣。

沒想到，初代彭格列居然這麽維護古賀直姬。

裏包恩轉頭看了看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古賀直姬，不禁想起了照片背面的題詞——永遠，直姬。

“十世，在此……”

“噗通！”

“哐啷！”

正當Giotto準備繼續剛才的繼承時，被一道突然出現的身影以撲倒的姿态打斷了，接着，從對方懷中滾出一個懷表，恰好停在衆人中間。距離最近的山本武上前撿起懷表，另一只手輕輕按了下上面的按鈕。

下一刻，蓋子裏面的照片毫無保留地袒露在衆人眼前——穿着中世紀禮服的女子坐在一張看不出材質的椅上，氣質優雅貴氣卻一臉冷漠。在她對面，穿着同款禮服的青年單膝而跪，右手執起女子的左手，低頭親吻着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而在青年垂下的左手上，在相同的位置戴着一枚和女子同款的戒指。

“啊嘞？這也是直姬你吧？”因為指環戰收到的那張照片，再次看到疑似古賀直姬的照片，山本武本能地認定上面的人和古賀直姬是同一個人，唯一不同的是，過去的那張照片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溫柔，這一張卻讓人感到有一種無聲的悲涼。“這個男的，長得很像迪諾啊，該不會迪諾也跑到初代去了吧。”

真的和迪諾先生長得很像呢。

這麽想着，沢田綱吉看向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摔在地上的迪諾，“那個，迪諾先生，你沒事吧？”羅馬裏奧不在的話，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行啊。

“啊，沒事。”迪諾掙紮着從地上爬起，揉着腦袋對沢田綱吉等人幹笑一聲，“剛才，你們說上面的人是古賀？”指環戰的時候，迪諾雖然聽到斯庫瓦羅盤問古賀和初代的關系，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時代的人會和自己的先祖扯上關系。

“上面的男人是初代加百羅涅？”裏包恩敏銳地把問題抛給斯佩多。

果然，從不嫌是非多的斯佩多頗為善解人意地替衆人解答了心中的疑惑，“哦呀~這不是部長和初代加百羅涅的訂婚照嗎？沒想到加百羅涅會把這張照片保存到現在，真是意外長情的一個男人啊，阿爾弗雷德。”

“訂婚照！”古賀和初代加百羅涅？這、到底都是什麽複雜的關系！又是一世的老師，又是初代加百羅涅的未婚妻，古賀在初代到底都做了什麽啊。

“啊哈，如果直姬和初代加百羅涅是訂婚者的關系，那迪諾不久是直姬的後代了嘛。”

結果，山本武玩笑式的猜測得到了迪諾的認真對待。看着默然不語的古賀直姬，迪諾将對方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臉上的表情随着打量有些微微的扭曲。過了半晌，帶着些許微妙的口吻遲疑地問道，“這麽說，你是我的曾曾……祖母？”

“诶——？！！”

83目标，結束

“古賀是迪諾的曾曾……祖母，極限得聽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迪諾先生,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哈哈,好像很深奧的樣子。”

相對以沢田綱吉為首的十世家族極其震驚不可置信的表現，Giotto這邊就顯得淡定多了，即使是話題中心的古賀直姬,面對迪諾以後輩的眼神微妙注視的時候,也是表情不變。

注意到這一點,十世家族唯一鎮定的裏包恩立刻回過神,剛想開口，同樣回過神的山本武率先又問了一句：“不過,僅憑一張訂婚照就認定古賀是自己的長輩,是不是輕率了點？”

聽到山本武的疑問,震驚中的幾人也反應了過來。是啊,照片上也沒說兩人就是夫妻關系，訂婚照而已，而且看古賀的表情也不像是和迪諾有關系的樣子。

結果，迪諾一邊拿眼繼續瞄着古賀直姬，一邊頗為認真地解釋道：“這個懷表是我近期整理家族資料時發現的，根據文獻記載，照片上的青年是我們加百羅涅家族的先祖，在他旁邊的女人則是先祖的妻子，上面還提到先祖對這位妻子非常深愛。”

非常深愛的評語納入耳中，斯佩多似笑非笑地睨向古賀直姬，後者面無表情地挑了挑眉，便又掠向對面的Giotto，瞥見對方沉下的表情，一抹笑意綻放在唇邊。加百羅涅的那位，還真是敢說啊。

另一邊，沢田綱吉等人完全被這句話給震住了，就這麽愣愣地盯着迪諾沒了反應。會被記入文獻，古賀和加百羅涅的先祖确實是夫妻關系吧，但是，這麽一來，“也就是說，迪諾先生真的是古賀的後代？！！”

這個事實對年輕一代的彭格列家族而言太過驚悚，而迪諾最初看到這張照片和文獻記載內容的時候，想起曾經收到的那張古賀直姬中世紀時期的照片也被吓了一跳，在經過一番心理掙紮之後，才決定飛往日本探探真相。

哪怕做過心理建設，得到古賀直姬就是照片上的女人這個信息，迪諾還是有點兒缺乏接受。畢竟在這之前，古賀直姬在迪諾眼中還是自己師弟同學的身份，一眨眼，這個師弟的同學不但成了中世紀的人，更是自己先祖的妻子，這種事實的打擊，迪諾覺得自己還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

“嗨咿？古賀都已經結過婚生過孩子了嗎？”不懂沢田綱吉他們說的那些複雜關系，三浦春經過自己轉化得到的信息，好奇地直接問道。

“古賀，”笹川京子眨了眨眼，視線在古賀直姬身上轉了一圈，對三浦春搖了搖頭，“看起來不像啊。”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關系。”

“這樣的話，古賀的輩分不是很高嘛。”

看着還有心情說笑的山本武，沢田綱吉深深佩服對方的适應能力，又看了看似乎到現在還是不太想接受現實的迪諾，在心底頗為無力地同情了自己師兄一把。但是，不管怎麽想還是覺得很奇怪啊，以古賀的身份，應該不像是會做出和初代加百羅涅扯上關系的人，難道真像文獻上說的，兩個人互相深愛着彼此嗎？

一想到古賀直姬用深愛的眼神看着神似迪諾的初代加百羅涅，沢田綱吉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種畫面太冷了。

正想着，古賀直姬邁步走到山本武面前拿走了他手上的懷表。低頭看了一眼，古賀直姬在衆人不解的目光中扯掉了上面照片，又在一衆瞪大眼的神情中毫不猶豫地把照片随手扔了，只拿着光禿禿的懷表移到了迪諾這邊。

微微仰起頭，古賀直姬皺眉地打量迪諾，口中略帶嫌棄地說道：“沒有部下就什麽都不行的首領，真讓人懷疑你會是阿爾弗雷德的後代呢，另外，我可沒有和彭格列關系這麽好的後代~”

所以說，這種又是怒其不争又是否定的态度，古賀到底是承認還是在撇清和迪諾先生的關系啊。沢田綱吉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再看向迪諾，發現對方被古賀直姬說得一臉洩氣，變成了自我反省的檢讨樣，心底的同情更盛了。

“不對，就算是先祖的妻子，也不能這麽對待先祖的照片啊。”迪諾後知後覺地才想起應該會被抛棄的照片申述，腳下邁開步子就要去撿飄落在地上的照片。不幸的是，走了幾步左腳踩到右腳，當衆又摔了個四面朝地。

看到這一幕，對加百羅涅先祖頗為敬重的Giotto默默別過臉，斯佩多卻不客氣地發出了輕笑聲。笑聲中并沒有嘲弄或是輕視的意味，迪諾還是狼狽地紅了臉。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在古賀面前出過醜，但現在對方的身份又不一樣，被看到這麽廢材的自己，總有種很丢臉的感覺。

“沒想到這樣的人會是阿爾弗雷德的後代，完全不像呢。”那個男人可不會讓自己在別人面前有任何不雅的舉止，一言一行都克制得無懈可擊。

聞言，古賀直姬收回了落向迪諾的目光，低頭再次看向手中的懷表。表蓋上，一行意大利文映入眼簾——Givro eterna amicizia（誓言友情永遠），“任由那個男人把這種話記入文獻，你是故意的嗎，Demon？”合上懷表，古賀直姬擡起頭，神色間含有幾分可見的不滿。早在她離開之前，就同Giotto還有Sivnora他們囑咐過，不要将她和隼人的任何資料記入彭格列的任何文獻。

斯佩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可不是加百羅涅的人。”

“老師，這個懷表是……”上前打斷兩人之間的話題，Giotto深深凝視着古賀直姬手中的懷表，眼底深處一片溫柔。

古賀直姬點點頭，“是那個時候的懷表，我以為丢了。”果然，是那個男人拿走了。

再想到文獻中的內容，古賀直姬的嘴角劃過一抹淡笑，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在她走之後都不忘坑她一把。

“照片上的戒指，一次都沒見你戴過呢。”在衆人快要遺忘照片的時候，裏包恩适時地抛出新的疑問，将話題重新導回原來的方向。幾乎在一瞬，裏包恩收到了來自Giotto和斯佩多兩道不同意味的視線，伸手壓了壓帽檐，抿起的唇上揚一個弧度。

“扔了。”

“扔、了？”

對上古賀直姬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