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找茬
兩個男人的身影漸漸的穿過長長的走廊,逐次小時在那陰暗的轉角處。
“安寧,起來好不好?”慕清寒看着蹲在地上看着兩個人小時的地方走深的安寧。
安寧轉過臉看着慕清寒,卻不由得讓慕清寒一陣心驚。
那雙瞳孔似乎失去了焦距一般,那樣的茫然,整張臉也慘敗如同一張白紙。
安寧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着慕清寒,
慕清寒把安寧扶進病房,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
一道很燦爛的陽光射進來大災兩個女孩的身上。
那樣的明媚。
也許女孩就是上帝派來的折翼的天使,太過脆弱,需要別人保護,那麽她們就是最需要保護的天使把。
慕清寒悄悄地退出去,給兩個人留下單獨的空間。
一輛報時捷在道路上狂奔。
林滄海只覺得心底一陣陣地抽痛。
他無法忘記那個溫暖的她。那個就算在黑夜裏也會綻放的向日葵般的她。
初遇的那一天,她在學校琴房裏彈出的那一曲竟然那樣神似母親,他一直都是那麽的關注她,可是她未曾知道。
那一刻就如同世界上最美麗的禮物降臨在他的身邊。
可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竟然用那樣的理由出現在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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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漸漸的後悔卻發現原來已經破碎的心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捏緊的雙拳在方向盤已經漸漸泛出青紫色。如同殘破的感情無法控制。
“芷煙,給我馬上推掉所有的行程。”蕭瑟站在牆邊對這電話裏的人說。他已經在醫院的門口站了将近兩個小時。可是每次望着頭頂上那個窗戶的時候他就覺得鑽心的疼痛。
就算是近在眼前,那種距離還是那麽的遙遠。
“還要往後面推?你是要了我的老命阿。”夏芷煙差點沒有把自己的腳崴到。一臉無奈的表情表示這現在的她是多麽的無奈當初怎麽攤上這個難搞得主了。哎。她只能在心底狠狠地嘆氣。
“嗯,我最近沒時間,你給我能推多久就多久吧。”蕭瑟聽見電話對面傳來的一聲無奈的嘆息,只能一聲哭笑,可是他也無奈了,三年前的一次防守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痕,這一次不管是多大的代價,他也不會再放手。
“行行行,我的大少爺,你回來全部給我補回來就行了。”夏芷煙一陣頭痛,壞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特別是攤上這麽一個讓她欲哭無淚的藝人的時候。
挂上電話,蕭瑟又是一陣苦笑,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沒有這麽的無奈,看着深愛的人就這樣近在眼前卻還是那麽的遙遠。
就像曾經人人都說過的話,得到一個人很難,但是失去一個人很簡單。
夏天的午後總是那麽的炎熱,陽光燦爛的刺眼,乍一望去幾乎看不見面前究竟是什麽。
安寧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隐隐的覺得自己的眼皮沉重的睜不開,甚至是腫脹的酸澀。
“你醒了。”身邊傳來的虛弱的聲音,安寧覺得心裏一驚。
安寧擡起頭的時候正好對上曉曉的眼神,憂郁布滿了整個眼神,就連臉色也是一種蒼白的病态。
“嗯。”安寧平靜的回答之後又是一種數不清的沉默。
再次相遇命名有很多話想說,單是真正面對的時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這就是現實,就算你此時此刻多麽的想要對對方說很多話,卻終究還是慢慢的轉變為沉寂。
“ 你說我們認識有多長的時間了” 曉曉的眼睛還是看着窗子外面,那樣的沉寂,似乎在安寧的印象之中從未見過這樣沉寂的穆曉曉。
“ 快八年了吧。” 安寧一愣,瞬間又反應過來。
眼睛看着病床上的穆曉曉,眼睛還是紅腫的。
“七年二百八十天。”說完,曉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但是安寧卻倍感苦澀。
竟然已經那麽的久了。
而她卻從未如此精确的計算過她到底和穆曉曉在一起生活了多久。
在安寧的記憶中,穆曉曉像個姐姐一樣的,總是保護她,總是在她困難的時候陪伴着她。
她還記得初遇的那天,她在關閉的學校大門前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姐妹,需要我幫忙嗎?”那樣清爽的聲音,似乎在夏日裏如同明媚的日光般。
也許,從那一天開始,所有的一切就注定了所謂的命運。
她們一起翻牆,一起逃過門衛的視線,一起做過很多的事情。
而她卻總是在依賴穆曉曉。
“是嗎?已經那麽久了阿。”安寧一笑,眼淚卻差點掉落下來。
只覺得眼睛酸澀的難受,嘴裏泛着苦味。
“RH陰型血,我想能夠配型成功的機率很小吧。”說完的時候,穆曉曉低了第頭,看着自己在日光下更加泛白的雙手。
別人都會說稀有血型的人是珍寶。确實珍寶,普通人生病了很快就能配到型號,可是就是珍寶難得找到符合自己的型號。
而穆曉曉就是珍寶中相當不幸的一個。
可是安寧卻難以想象,這樣低沉的時刻,穆曉曉還能夠笑得那麽燦爛,那麽風輕雲淡的語氣,但是她知道,她什麽都知道。
那樣的笑容下,苦澀又少得了多少?
“我絕對會幫你找到配對的腎源的。”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安寧的思緒。
這麽長時間,她才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還坐着慕清寒。
曾經那樣俊朗的男人,竟然也是如此的凄涼,滿眼的血絲,微微泛青的胡渣。
所謂愛情,真的能夠将人折磨得 遍體鱗傷。
老天在給每個人的命運開玩笑。
曉曉擡頭,看了眼他,延伸空洞的吓人,卻很快又黯淡下去。
漆黑的瞳孔想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在吸收着所有的哀傷。深淵萬丈。
安寧走出房門的時候,穆曉曉再次的睡着了,甚至能夠看清那疲憊下的不安。
透過病房透明的小門窗,安寧看着慕清寒輕握着曉曉的手。嘴角的苦澀更加的深刻了。
“是錦安寧小姐嗎?”一個很突兀僵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安寧只覺得心底一驚。
轉身的時候, 安寧看見一個一身職業裝的男人,又是一陣疑惑。
“我是。有事嗎?”安寧不安的開口。
“麻煩小姐跟我們走一趟。”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麽的僵硬,像個機器人似的。
“為什麽?”不會遇上人販子了吧。
安寧心底一驚,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醫院裏,四處都是監控器,就算是人販子也沒有這麽大膽的劫持的人吧。
“我們老板有事找您,麻煩請跟我們走一趟。”男人似乎并不願意多餘的透露。
夏天的日光永遠是那麽的刺眼,走出去甚至不能夠睜開眼睛,只能夠眯着眼,看不清面前的東西。
安寧沒有想到這麽長時間之後,自己仍舊能夠見到這個人。
“好久不見。”對面的中年人開口。安寧一愣,随即臉上布滿了笑容。
“是嗎?确實很久了。”在安寧的記憶之中,确實很久了吧。
蕭瑟消失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确實已經很久了。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不管到哪裏都是一副官腔。
安寧不自覺地在心底鄙夷了一把,只是現在她就如同螳臂擋車,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她還是有分寸的。
“錦小姐的魅力還是不減當年阿。”如果是一般人,安寧肯定會覺得自己被誇獎了一把。
但是這句話卻是從這個人的口中說出來的。
安寧自然不會覺得是在誇獎。
老爺子的意思很明顯,他是在諷刺她 ,俗氣一點說就是說她狐媚,像個妖精似的回勾引男人。
這個意思安寧可是讀懂了。
“是嗎?其實林先生也不錯呢,當年還有兩個絕世佳人陪伴左右呢。”安寧說完笑容更大了。
其實安寧對于林滄海,對于蕭瑟并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麽的生氣。
最值得讓她憎恨的卻是眼前的這個人。
如果不是他的風流往事,那麽就不會有林滄海和蕭瑟這一對視對方入死敵的兄弟。也不會有兩個含恨而終的母親,更不會有安寧現在不安寧的生活。
這筆帳安寧還有慢慢的算。
中年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也不知道為什麽,安寧也穆曉曉在一起之後,膽子也變得越來越大,罵人都能夠不帶一個髒字。
在誇獎別人的同時已經将對方千刀萬剮的n次。
“沒想到年紀輕輕竟是此般的咄咄逼人。”中年人倒是一笑,只是眼角的寒冷瞬間冰凍了三尺。
“也不算年紀輕輕,都一大把年紀了,只是和您是不能比的。”安寧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對方銀白的雙鬓。看着中年人的眼裏更是挑釁的意味。
其實林先生也不算很老。
當年初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頭發白了些許,但是也看不出來歲數很大。臉上還是紅潤如出,看樣子像是個意氣風發的人似的。也沒看見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年輪。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