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噩耗
“芷煙?什麽事情?”他安靜開口。
倒是安寧沒有在看向他只是将耳朵豎的很直。
“什麽?”蕭瑟聽到對方的話,很吃驚的臉色,将視線轉向沙發上的安寧。
“我知道了,先挂了。”蕭瑟挂上手裏的電話就趕忙的走到安寧的身邊。
樣子甚是擔憂。
“怎麽了?”安寧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
警戒的問。
“穆曉曉住院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蕭瑟知道安寧和曉曉的關系好。
但是卻不知道這次曉曉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夏芷煙不會輕易給他打電話。而且含糊其辭的說法真的讓人很擔心。
“什麽?”安寧一驚,趕緊站起來。身子差點滑倒,蕭瑟眼尖手快一下子扶住安寧。
安寧站穩了身子,卻很是不安。
最近總是覺得不對勁,原來是如此。
安寧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
蕭瑟已經打電話訂好了回去的機票,兩個人匆忙的返程。
到達機場的時候,安寧沒有想到會是林滄海來接機。
那樣沉穩的一個男人,如今已羅曼史胡渣。那樣的狼狽,就像是瞬間老了幾歲似的。
Advertisement
眼睛裏的血絲像藤蔓似的在他的眼珠上攀爬。
安寧覺得心中一顫,但是這卻不是重點。
上了林滄海的車後,安寧的手還是捏的緊緊地,那樣的難受。
“快點,你能不能快點。”安寧只覺得心中的一根弦扯得緊緊的。
這将近三個小時的路程似乎過了幾個世紀之久。
“已經是最快了。”只看見那如同飙車般的速度在這個城市宛如游蛇般的穿梭。
安寧只得幹着急。
一旁的蕭瑟自從下了飛機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只是抿着嘴,安靜得坐在那裏。
安寧覺得現在都快要發瘋了。
車子還沒停穩的時候,安寧就開門跳了下去。
第一次.
安寧沒有想到原來這醫院前面的百米水泥道是這樣的漫長。
漫長到似乎看不見盡頭在哪裏。
安寧只覺得視線都快要模糊了。
沒有想到,她真的沒想到那麽堅強的穆曉曉也會住院。
多少年了,在安寧的記憶裏,曉曉從來都沒有住過院。
她永遠都是那樣活潑的孩子,如同六月裏最快樂的精靈。
可是有一天翅膀斷的,那種疼痛安寧懂啊。她真的懂。
長長的走廊。
安寧站在門口卻不敢進去。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安寧第一次覺得原來曉曉是如此的安靜。
熟睡在病床上如同一個孩子般。
陽光照在白皙的臉上,那樣的蒼白。
不自覺地安寧就覺得自己的眼淚慢慢的溢出了眼眶。空蕩蕩的走廊,陰冷的吓人。
走廊盡頭的黑暗像個怪物一樣,陰森的想要吞噬這一切。
安寧只覺得身體想發抖。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卻換來全身的顫抖。
“ 這是什麽情況?”慕清寒冷清的聲音立刻制止了安寧的抽泣。
安寧突然轉身看見身後的慕清寒在和醫生邊說邊走。
“病人的腎一直都不好,加上長期喝酒,已經壞死了。現在只有做移植手術。”醫生說話的時候似乎相當的嚴肅。
安寧瞬間覺得眼淚又要低落下來了。
腎病?
為何曉曉從來都不曾跟她提起?
為何明明有腎病卻還在酒吧做事?
她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
這麽多年以來,她一有事,曉曉總是輕易的知道,但是她隔曉曉這麽近,卻不曾知道曉曉得了腎病。
她不是人啊,她真不是人。
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曉曉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
而如今曉曉躺在病床上幾天她才趕回來。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安寧只覺得自己的淚水像瀑布一樣的,一直流個不停。
“安寧。”異口同聲地呼喊從身後傳過來。
安寧只覺得身體一軟,險些倒下去。
她都不曾想過,曉曉離開她之後會怎麽樣。
那樣的日子,真的很空白,空白的如同什麽都沒有。
一瞬間心中有什麽東西狠狠地砸下來了。
“安寧?”慕清寒看着安寧的臉色巨變。“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可是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你究竟想要瞞我多久?”安寧滿臉的淚痕仔細一看兩只眼睛已經滿是紅腫。
“對不起,我。。。。”慕清寒捏緊了雙拳卻什麽都不能說。
“安寧,你不要這樣好不好?”蕭瑟看着安寧跪坐在病房前就是一陣抽痛,那樣的可憐。似乎再次回到了蕭瑟所認識的那個看起來堅強卻內心脆弱的小女孩。
救災蕭瑟想要伸出雙手的同時,安寧已經被人拉了起來。
只看見林滄海冷着一張臉,如同冬月裏的寒冰一樣那樣的很冷,似乎還能感受到周身傳來的無法解釋的壓抑感。
“你以為她現在喜歡看見你這個樣子?”他嚴肅地聲音在安寧的耳邊響起來。
只覺得是那麽的刺耳。
“你放開她。”蕭瑟見狀就要在林滄海的懷抱裏搶走安寧,臉上的憤怒是無法言喻的猙獰。
“她現在在裏面受苦,你要是這樣不死不活的,誰來照顧她?”林滄海緊緊地抱住安寧,整個過程之中眼睛都從未從安寧的身上離開過。
雙眼想要深深的看近安寧的內心深處。
有時候他真的想要挖出安寧的心髒,看看那裏面究竟有沒有他的位置。
他的心痛誰又能夠懂?
當他知道蕭瑟去找她的時候,他卻什麽都不能作。
他只能那樣眼睜睜的看着安寧從他的世界裏走遠。
沒有人知道他清晨起來發現她不在自己的身邊的恐慌感。
沒有人知道他看見桌子上的紙條的時候,心髒都在隐隐作痛的感覺。
“你放開她,你都那樣對她,竟然還有理由對她說三道四。她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麽樣? ”蕭瑟一陣吼叫,他只覺得現在的安寧已經要奔潰了,但是林滄海的動作卻絲毫不減的大力度。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她是我的妻子。知道嗎?我的妻子,不是你的。”林滄海滿臉的怒火連經理已經布滿了血絲。
懷裏的安寧什麽話都沒有說。
倒是少去了那些哭泣,現在的臉上卻慢慢的挂上笑容在林滄海的懷裏,不被人看見。
只是那嘲笑的弧度頓時能夠讓人的心髒抽痛。
“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竟然還會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她是你的妻子。”蕭瑟的臉色也更加的鐵青,兩個男人的戰火就這樣越來越烈,慕清寒在一旁看着卻無能為力,醫生看見情況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了,如今剩下的四個人在空蕩蕩的走廊上站出奇怪的角度。
“你們都給我閉嘴。”帶着哭泣後的嘶啞的聲音,安寧淡漠的開口,她只覺得自己一陣陣的暈眩。
那末善良的笑容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的似乎沒有想象之中的快樂,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以及心痛。
林滄海只覺得現在的心髒都要裂開似的疼痛,那樣的真實。
就這樣被揭開了傷疤,全身都在滴血似的。
“安寧。”林滄海和蕭瑟都是受傷的口吻,這一次竟然出奇的事異口同聲。
“你們都給我住嘴。”
“很好玩嗎?這樣真的很好玩嗎?我竟然成了你們倆兄弟的犧牲品,真好笑呢?原來我才是哪個蒙在鼓裏的人啊,這樣的話。對不起。我選擇退出行嗎?”那樣風輕雲淡的語氣,但是嘴角的諷刺卻是那麽的明顯,深市看不清笑容裏隐藏的酒精是什麽東西。
“對不起,安寧,我。。。”林滄海這一次竟然低聲下氣的對安寧說。
哪個一致高高在上的男人,那個給了安寧那些如同蕭瑟的溫暖的男人,此時此刻卻是那樣的柔情的望着她,深市帶着點點的淚光。
林滄海也會哭嗎?
就算她離開的時候也沒看見他哭得難忍會在眼睛裏看見淚光嗎?
“我已經看慣了你們虛僞的嘴臉,現在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們。”安寧用手指着對面的兩個人。
目光裏的絕然是那樣的清澈,那樣的堅定不移。
“安寧,我不是那個意思。”蕭瑟剛剛開口,話還沒有說到一半。
“滾。”安寧堅定的聲音再次如同雷聲般灌入兩個人的耳朵裏。
在兩個人的腦海裏炸開,那樣的真實。
林滄海這次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那樣的嚴肅,如同曾經安寧第一次在公司看見的林滄海一般,王者氣吸。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
蕭瑟也帶着滿臉的憂愁離開。
蕭瑟就是太過聽話。
自從三年前,安寧給了他一巴掌叫他滾之後,他就真的在安寧的世界裏消失了三年。
整整一千兩百個日夜。
他在她的記憶裏慢慢的編程空白。
但是林滄海和蕭瑟都是無奈,安寧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兩個人不是不知道,一旦作出的決定就很難回頭。
如果她堅持不想看到兩個人,那麽就算他們怎麽努力,安寧都不會原諒兩個人。
那麽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離開,讓她好好的靜一靜。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