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靜
“美人,你還真是見外,有事情怎麽不找我,弄這麽兩個傻大個,中看不中用的。”
這一聲美人叫得銀時雞皮疙瘩直掉,昂的眉頭緊鎖,身體繃得筆直。只有桂放松了下來。
“你為什麽殺了她,制止她就可以了。”還沒等桂開口,昂已經先問了出來。
“我是殺手,又不是保镖。”那個人一臉稚氣,笑得眉眼彎彎,完全人畜無害的樣子,“美人,你那個綠頭發的奇怪保镖呢?那個小姑娘,都比這兩個玩意兒有用多了。”
“是桂,不是美人。”桂朝昂和銀時搖搖頭,示意他們沒有問題,昂松了手,桂走到那人面前,“上次還沒有問你名字。……”
“你不用客氣,上次是高杉太小氣,連我和你說話都舍不得。我叫神威。滅神之威者。”神威又笑起來,天真可愛,“這名字是不是很棒?”
如果不是日輪的屍體還在那裏躺着,桂真的會以為神威只是個天真無害的小孩。但是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個小孩是唯一讓高杉謹慎對待的人,是個比死神還可怕的人。
這裏的變故已經把鬼兵隊的人吸引過來,神威笑着轉身,滿是笑意的眼睛掃過鬼兵隊的成員,讓在場的鬼兵隊成員都不寒而栗。“我是來幫桂的。”說完,又轉過身對着桂笑,“美人,你看我記得你的名字哦。”
“啊咧,假發,你被這個小朋友調戲了。”
桂懶得理銀時,拿眼睛瞪他。這個小動作被神威看見,他笑得更開心,“美人,你身邊這些人都靠不住,我去幫你把垃圾都清理幹淨。”說着就要離開。
“等等。神威,你不要再添亂了。你真有心幫我,還是早點回夏威夷去。”
“美人,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剝奪我的快樂,你太殘忍了。”這話聽上去很可憐的樣子,可是神威眼和嘴卻都是笑着的。
“呵呵,耍無賴的本事銀時和晉助都比你好。你的樂趣是用別人的命換的,還是改掉比較好。晉助醒過來以前,我不想多事。”
桂的口氣透着嫌棄,神威卻哈哈大笑起來,“美人,你要一直這樣傻傻的,哪天變聰明了,哪天我就宰了你,一點一點的。”
“是桂,不是美人。”
神威也沒有再廢話,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走了。
除了桂,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一口氣。桂看着地上的屍體,發愣。女人還真是可怕。已經一無所有了,卻還要拼個魚死網破。一只溫暖的大手搭在桂的肩上,“因為一無所有了,才要努力到最後。仇恨是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長在幸福之上的。”
“昂,以前我害怕晉助靠近我,現在我無法想象沒有晉助我該怎麽辦。我會不會像她一樣?”
“不會的,我們不會讓你變成這樣。高杉晉助也不會。”
日輪的屍體被銀時抛在了真選組的地盤上,同日夜王的屍體被發現,死亡時間是前一天的晚上。桂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只有刺痛。日輪一開始就沒有留後路,只是保持着必死之心的她,最後仍舊沒能完成心願。愛情、利益、仇恨将所有人禁锢住,逃不出生離死別的魔咒。随着日輪和夜王的死去,吉原徹底消失在歷史的舞臺中。
溝鼠的殘部被真選組清理。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組織,沒有用過多的殺伐,卻實實在在的使得溝鼠的殘部不再有了妄動的想法。有熟人向近藤勳打聽他們采用了什麽方法,近藤勳只說了一句“你擋着我看阿妙小姐了。”然後将人拍飛。問沖田總悟,這個栗發紅眸的少年淡淡回答“土方死了,你就知道了。”至于土方十四郎,鑒于他那永遠纏在身上的低氣壓,沒有人去問過他。溝鼠組算是被真選組徹底抹去,真選組卻沒有接受任何溝鼠組的地盤和生意。原因?土方說“太麻煩了。”經過這件事,所有人都不得不正視真選組,看似二百五的領導人、不思進取的處事方式,都不再能夠掩蓋他們不容小觑的實力。如果早些時候,人們因為鬼兵隊的放縱,而嗅出一些什麽,開始對真選組另眼相看,那麽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看清真選組的能力,他們不會再輕易去挑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的臣服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在大大小小的幫派養好傷之前,這個城市會暫時平靜一段時間了。
兩個月過去,高杉早就被移到了普通病房,生命體征穩定,但是人還沒有醒過來。桂把處理鬼兵隊事務的時間改在了上午。10點之後,他會趕到鬼兵集團,去處理所謂的幹淨的生意上的事情。吃過午飯,桂就會去醫療所,陪在高杉身邊,幫他擦洗身子,活動手腳。電視裏總是放着家裏人對着植物人喋喋不休的說話,然後躺在床上的人就醒過來了的情節。桂沒有這麽做,他和高杉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一大半的時間裏還不是愉快的記憶。桂也沒有美好的童年的和高杉分享,現在回想起來,父母對桂的感情,既談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讨厭,感覺上更多的是防範,而惠子也只有在需要桂幫忙的時候,才會糯糯地叫一聲哥哥。想到這些桂不由地慘笑,也只有高杉這樣的神`經`病才會在乎自己吧。桂把賬本全部拿到了高杉的病房,以便能夠有更多的時間陪着高杉。他覺得這樣就夠了,靜靜地在高杉的身邊。
認真看着賬本的桂,有時候會有仍舊被高杉注視着的錯覺,熱辣辣不帶絲毫掩飾的視線,時常使得桂心跳加速,在書房的時候,桂會毫不客氣的把高杉的臉打到另一邊去,以轉移他的視線。而現在擡起頭,舉起手,卻沒有了攻擊的目标,看見的是靜靜躺在床上的高杉。看賬看得累了,桂會靠在椅背上休息一下,轉轉腦袋活動一下脖頸。以前擡起頭的時候,就桂對上兩汪綠色的深潭,現在卻只有不算太白的天花板。
習慣還真是叫人無奈的東西。身體習慣了高杉的挑逗,人就離不開高杉,于是開始不由自主地注意這個人,然後慢慢地陷入高杉的情網。在這個網中養成更多的習慣,任由自己泥足深陷,不想再離開。用棉簽蘸了些水,塗在高杉幹燥的嘴唇上,手指輕輕勾勒着剛毅的雙唇,忍不住吻了上去,想用舌尖挑開緊閉着的唇,卻想起添嘴唇會讓嘴唇幹的更快,只能不舍地離開。我已經習慣兩個人了,晉助,快點醒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