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仲欽眼前發虛,轉瞬入了戲
中午和母親的談話将仲欽生硬地扯回了現實,如果下午要演稍微含蓄一點兒的戲,他可能還真找不好狀态。
但吻戲足夠激烈,他只需要盯着季舒遠,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胸腔內就開始微微發燙。
更何況,他們是有過接吻的經驗的。
“季老師,”仲欽盯着那張英俊的面孔,沒話找話地問,“您臺詞背得怎麽樣啦?”
季舒遠沒回答,一臉“你在問些什麽廢話”的表情。
仲欽不在意他的冷淡,繼續自說自話:“實不相瞞,我期待這場戲很久了,中午吃完飯,我還特地回酒店刷了牙,又用漱口水漱了好幾遍,生怕您……”
“什麽味兒?”季舒遠打斷他。
“……啊?”仲欽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愣了下,随後笑意深深漫入眼底,“茉莉花味兒。”
他放輕聲音,緩緩地說:“就是上次,您在我家裏,聞到的那個味兒。”
季舒遠:“嘗到的。”
“嗯?”
“不是聞。”季舒遠糾正道,“是嘗到的。”
“……”
仲欽喉結滾了滾,好半晌才說:“季老師,您真的好會調笑人。”
“事實罷了。”季舒遠目光在他紅潤的唇上停留一瞬,很快移開,“進去吧,快開始了。”
排練室裏人不多,主要就是幾個正副導演和一些工作人員,正湊在一起讨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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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的地方擺了一排椅子,是剛剛特地為崔正謙準備的,平時大夥兒基本都站着,累了就随便坐在地上,沒這麽好的待遇。
此時崔正謙正坐在中間那張椅子上,另外幾個來觀摩的演員則分散坐在兩邊。
察覺到有人進來,崔正謙擡起頭,将視線從手機屏幕挪到來人身上。
他先瞟了仲欽一眼,随後便審視一般地定定看着季舒遠,心想:這倆人門對門地住了快一個月了,到底睡過沒有?
季舒遠若有所覺,也看過來,目光與崔正謙對上,只覺得這人像頭護崽的狼,而自己則被視作危險的獵手。
他面無表情地停頓片刻,随後側挪半步,肩膀若有似無地蹭着仲欽。是看起來不算奇怪,但确實比較親近的距離。
“這麽近?”崔正謙蹙眉想道,“真睡了?”
頓時心裏就有點兒不爽,好像家裏最美那朵嬌花讓人給偷了,于是他看季舒遠的眼神愈發不善。
梁成跟那邊交代完,拿着劇本過來給兩個男主角講戲,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正好擋住了崔正謙看向季舒遠的視線。
季舒遠便假裝沒察覺到崔正謙的敵意,滿臉認真地聽導演講戲。
這場戲是施淮安和姜煜的第一場吻戲,是兩人淫靡生活的開端,也是施淮安情感發洩的開始,所以相當重要。
該講的之前圍讀已經講得差不多了,梁成沒說兩句便讓兩人直接開演,打算後面看到有什麽問題再邊演邊說。
他把中間場地給兩人空出來,屋裏的所有目光便彙集在兩個主角身上。
戲裏前情是施淮安鞭打一個犯了事的小太監,嫌屬下打得不夠用力,于是親自上手,弄得滿身是血。
姜煜過來撞見,把施淮安帶走,拽進了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裏。
“總管真是好大的官威。”排練室中,季舒遠将仲欽壓在牆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低低笑道,“吓死我了。”
他垂首靠近,氣息噴灑在仲欽耳廓,嘴唇幾乎擦着他的耳垂,食指關節沿着他的下颌線碾過去,指尖勾在他脖頸上。
仲欽眼前發虛,轉瞬入了戲,再不記得自己身處何方,不記得現場還有導演和崔正謙,滿心只有身前的這個人。
他被迫仰起頭,被姜煜的手指撩得喉嚨發癢,眸間也凝出水汽,繃緊聲音道:“殿下就莫取笑奴婢了。”
“我可不是取笑。”姜煜擡起另一只手,重重按在他眼下,是個拭去血珠的動作,“我只是覺得,總管鞭策別人的模樣,遠不及那日在床上,鞭策你自己的時候美。”
“殿下!”施淮安羞恥地咬緊了後槽牙。
“怎麽,做都做了,卻不敢聽人說?”姜煜目光沉沉,鎖住施淮安比鮮血更豔麗誘人的唇,“我偏要說——總管美不自知,這宮裏多少娘娘都嫉妒,恨不得劃爛你的臉……真可惜,竟便宜了一個老頭兒……”
這稱呼實在大逆不道,再加上恥辱的往事被提及,施淮安手指一緊,肅聲斥責:“殿下謹言慎行!您這是在當着誰的面大放厥詞……”
“我說不得?公公難不成還要為了他罰我?”姜煜眉梢一揚,“老皇帝荒淫無度,男女不忌,身邊放着這麽大個美人,可饞死他了吧?讓我猜猜他究竟喪心病狂到什麽地步……總管是幾歲入宮來着?”
“……”
施淮安耳垂紅得幾欲滴血,側過臉避開姜煜的灼灼視線。
——還需要猜?這事情雖然現如今沒人敢提,但皇宮內幾乎無人不知,姜煜分明是故意提起這事羞辱他。
施淮安少年時入宮,靠着一副好皮相,比後宮妃嫔還要受寵,也因此一路爬到大內總管的位置,如今皇帝卧病不起,糊塗時除了他誰也不信,就連前朝大臣也得仰他鼻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然而施淮安能穩坐這位置并不全是靠臉,更重要的是他足夠心狠手辣,足夠冷靜理智。
就是這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大總管,卻被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捏住了把柄。
——施淮安平生最痛恨別人提起他雌伏之事,若非這是個皇子,姜煜早就身首異處了。
最要命的是,姜煜不是看見他被人玩弄,而是看見他在主動地亵渎自己。
施淮安骨子裏自賤,愈是這樣,他便好像愈是沒法在姜煜面前強硬起來。更何況,他那日欲念難消,已經向姜煜示過一次弱。
“公公性子堅韌,聰慧過人,即便是天妒英才讓您入了宮,也本該憑借真才實幹有一番大抱負,而非如同外人所言是倚賴一張漂亮面皮。我以為總管大人心高氣傲,必定是被迫雌伏,總歸會覺得不甘心,卻沒想到……你竟熱衷于這種事。”姜煜偏了偏頭,鼻尖蹭着他的,“既然如此……公公不如讓我來服侍?”
施淮安一怔。
他本以為對方只是想借機威脅,腦中已經策劃出姜煜的一百零八種死法,誰知會猝不及防聽到這種問題。
“我比父皇年輕好看,那玩意兒也更中用。”姜煜笑了一下,聲音更輕幾分,“興許……也比你那日用的小玩具更合心意……”
語罷,他不等施淮安回應,略擡了擡下巴,吻在施淮安眼簾。
那呼吸燙得施淮安幾乎被熏出眼淚。
“您知道我年少從軍,多年來未曾近過女色,身心幹淨得很,不像那腌臜的老東西,平白污了您的眼。那事情我或許不算得心應手,但我學什麽都快,必定讓您舒坦,如何?”姜煜步步緊逼道,“總管大人,試試總是不虧的。如今您才是這天底下最有分量的人,屆時您若對我不滿,只管一腳踢了便是。”
施淮安閉上眼,嗤笑道:“奴婢髒污之軀,怎敢……”
他話沒說完,姜煜手上驟然發力,捏着他的臉強吻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崔總:我倒要看看拱我家白菜的豬到底行不行!
季老師:金主什麽時候死:)
插播一條預收廣告,下本寫《分手後我還打聽你近況》,放個文案~
一場意外,佟深需要替別人養表弟。
便宜弟弟長得帥成績好,自制又懂事,很少讓人操心,就是眼神利得很,像只小狼崽。
佟深驟逢變故日夜潦倒,卻又因肩負責任,不敢堕落至深。
于是大家發現那個灑脫的花花公子竟然變得正經起來——
酒吧內場子正嗨,有人說在門外看見個穿校服的男生,佟深立馬放下酒杯:“抱歉各位,我得回家做飯。”
衆狐朋狗友:“???”
和男朋友擦槍走火,一個電話打來,佟深瞬間冷臉:“不好意思,我得去趟學校。”
那表情,禁欲得像個和尚。
男朋友:“……分手吧。”
日複一日,佟深兢兢業業當着監護人,卻逐漸發覺小狼崽的心思好像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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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嘉致一直以為佟深和自己表哥是一對。
第一次看見佟深和男人接吻,塗嘉致數落他:“你這樣我哥知道嗎?”
佟深知道他有誤會,但無法說出實情,只好默認。
後來塗嘉致把他壓在牆上接吻,問:“我們這樣,我哥知道嗎?”
佟深幡然醒悟,狠心不告而別。
這一走,就是六年。
他遲鈍地發現自己其實沒那麽放得下,六年來一直偷偷打聽對方近況,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假裝随口一提,問:“塗嘉志最近怎麽樣?”
再見面是一次酒會,塗嘉志衣冠楚楚,目光藏在鏡片後,與人交談時斯文又儒雅。
可他轉頭就把佟深堵在角落裏,銳利的眼神與強硬的勁道仿若當年,聲音卻是委屈的:
“塗嘉志最近不怎麽樣。”
“他想你。”
“想得要死。”
沒心沒肺潦倒纨绔美人受×狼狗攻,六歲年齡差,年下
【高亮排雷】:攻C,受非C(以前是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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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1-09-02 16:10:45~2021-09-03 11:29: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悔不該殺那華佗喲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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