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昨晚上确實沒有注意到範東宇。
這些日子顧心月雖然不在h市,但是她的阮若心早已經把這一切發生的事情告知于她了,心裏本就落着,沒個準信,只想着靜觀其變。而範東宇,也是顧家不容忽視的一個存在啊。自己想為自己的母親争得一席之地,就不能不周全厲害關系。
顧長年只是颔首應了,并未多言,鄭晚雲也只是一味給顧連月夾菜,也不出聲。
顧心月微微莞爾,望着鄭晚雲,又甜甜道:“阿姨,這幾日我倒是落得清閑了,左右在家也沒什麽事兒,得空了我便教連月彈彈鋼琴,可好?”
鄭晚雲心裏對顧心月的身世雖然忌諱,但在顧長年面前也不好說什麽,加上顧心月對她一直謙恭有禮,也尋不出錯處,只是淡淡道:“連月這幾日還要上學,也有專門的鋼琴老師,就別費你的心了,你若是有空,去看看老太太更好。”
顧長年颔首,只道:“是啊,你奶奶念叨着你。”
“嗯。”顧心月莞爾應了下來,想着和顧長年開口進顧氏的事情,礙于鄭晚雲在,便先擱置了下來。
裏頭相安無事地說這話,因為顧心月的回來倒是比平時熱鬧了些。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幾句話,倒是比以前的沉默無言好了許多,只是各自心裏也有自己的心思,不點破罷了。
顧氏別墅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利緩緩停下。
來人是顧九月和許彥之。
訂婚事宜兩人已經陸續準備完畢,加上柯敬業暗中的鼓吹,已經是瓜熟蒂落,只是這件事由始至終都是許彥之與顧九月的主意,顧長年雖然知道,卻始終沒有表态。
因為鄭成恺的勸說,鄭兆光放棄了與顧氏聯姻的想法,但是與顧長年陡然生出不小的嫌隙,當初為了自己兒子的夙願想和顧家結成姻親,如今又因為自己兒子的想法而一改往日。
他就這樣一個兒子,他不寵誰寵?況且鄭家雖然是名門,本人地位顯赫,在家卻素有畏妻之嫌,加上其夫人一力支持自己兒子做大自己的公司,百般無奈之下也得妥協。
對此,顧長年也只得默認,而當時的視頻和照片,也像是隐匿了一般,從未出現威脅顧九月。
終究沒有鬧到不可遏制的地步吧。
顧九月不願意來見顧家的人,但是許彥之堅持要來拜見顧家長輩,以示尊重,無論如何,也不能失禮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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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自己雖然與顧長年為商業競争對手,畢竟從未撕破臉皮,如今她與顧九月情投意合,而顧長年是顧九月法律上的父親,縱然傷害過自己的女兒,禮不可廢。
其二,顧長年始終沒有為兩人,态度不明,若是他們目中無人,便是無理在先了。
其三,若是自己與顧九月高調訂婚,而沒有雙方父母的應允,必然會損其名譽,這是他愛的人,他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來,讓別的人有中傷她的機會。況且鄭晚雲之類并非善類,素來愛挑撥是非。媒體也會大做文章、
顧九月心裏不情願,但在許彥之諄諄善誘之下,也懂得其中道理。
她從小獨立,本想自己決定自己的事情,加上顧長年三番五次不顧親情,執意染指自己的婚事已經十分不滿,可是他說的在理,自己不該在這樣的事情上任性胡來。
兩人先是去了一趟奧汀公墓,祭拜了顧九月已經離世的母親,再一同前往顧九月的住所,與李巧眉一起用了中飯,再往顧家而來。
顧家守門的吳叔已經在顧家二十多年了,雖然不能一眼認出顧九月,仔細分辨着,便是心裏有數,因為顧九月自從十年前搬出顧家,再也沒有踏入過,所以今日見她前來,除了十分驚訝之外,亦是十分客氣,這樣的客氣莫名地拉開了顧九月和顧家的距離,她面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心裏,總是有不舒服之處的。
是啊,自從跨出顧家大門那一刻,自己從來沒有想過要再回來,而且那一次顧長年的決絕,也讓自己暗下決心,不再與顧氏有所瓜葛。
這些年來,自己與顧長年之前的淡漠,又豈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他是狠辣無情,自己也是無所畏懼,這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吧。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顧家人此時正好用完了晚飯,顧長年放下筷子,正欲上樓,卻聽外頭人的禀告,當真是讓他意外,上樓的腳步微微停滞,一瞬失神,并未說話。
鄭晚雲面色十分不好看,譏笑道:“當年她才十四歲,立誓再不進顧家門,是何等志氣,怎麽今日倒是大駕光臨,實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她的言語頗有一番嘲諷之意,更想在這裏看一場好戲。兩個女兒都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女人也會鬧上門來呢?
她挑釁望了顧長年一眼,見其神色淩然,也有幾分覺察之色,便是噤聲不說話了。
顧長年微微頓了頓,沉聲道:“叫她進來吧。有事情的話,随我上書房說。”
吳叔忙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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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上門
顧九月與許彥之穩穩踏進顧家大門,周圍的人都是冷冷冰冰的,雖然恭敬,卻讓人渾身不舒服。
顧長年上了樓,大廳裏只有顧心月和鄭晚雲在,鄭晚雲擺明了是等着顧九月的,見她緩緩進來,不覺起身笑道:“今兒個太陽是打了西邊出來了嗎?顧家迎來的這一位,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客人?”
她輕輕冷哼,眸子流轉到許彥之的身上,也只是輕蔑一笑。當日發布會上受辱,她心裏也是恨極了許彥之的,只覺得這小子不過與顧九月是一丘之貉,面色自然也是十分不好看的。
顧九月不想和鄭晚雲多說什麽,兩人根本也沒有什麽親眷關系,雖然是她後母,卻沒有半點情分,只冷冷望了她一眼,并不說話。
“顧夫人,您好,冒昧打擾了,不知道顧董現在是否得空?”許彥之倒不在意鄭晚雲的譏諷之情,只是客氣問道。
鄭晚雲狠狠剜了許彥之一眼:“你們預約了沒?難道你們不知道顧董時間向來寶貴,也不是是随随便便的人想見就能見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說着再緩緩望着顧九月,頗為尖酸道:“好歹你也算是姓顧,出去幾年什麽規矩都忘了,不倫不類,可別敗壞了我們顧家。”
顧心月本在一旁,無心插手此事,又剛回國,不願意見罪于鄭晚雲,只是不說話,見顧長年的身影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這才忙打圓場笑道:“阿姨,姐姐不過是來找爸爸的,既然是一家人,也不用講究那些虛禮的。”
說着友好對顧九月一笑,只道:“姐姐,你等等。我去幫你叫一聲。”
顧九月望着顧心月,她只有寥寥幾句話,雖然落在耳中總有刻意成分,一口一句姐姐自己聽着也有些別扭,但比起鄭晚雲的話,卻中聽多了,況且今日自己實在不想惹出不該有的麻煩,她如此這般,也算是替自己解圍了,只是淡淡道:“多謝。”
鄭晚雲見狀。淩厲的眼神掃過顧心月,只道:“顧家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幾年的洋墨水灌下去,倒是讓你的腦子也糊塗了?”
這話說的刻薄。顧心月微微一滞,不敢再多言,她在顧家一直是寄人籬下的,從來也不敢對鄭晚雲冷眼相向,此刻不過是在顧長年面前表現一番。想大家能夠因為自己緩和幾分,不想卻被鄭晚雲刁難,微微有些窘迫。
今日鄭晚雲的火氣這樣大,再說下去,怕又惹了事端,許彥之頓了頓。忙道:“若是今日許某唐突而來,惹惱了顧夫人,改日定當賠罪。若是顧董不方便,我們還是先行回去吧。”
話雖如此,但是此情此景,想來顧九月以前在顧家的确是水深火熱,今日一踏足。便深感顧九月這些年所受的折磨竟然如此。外人上橋在此,鄭晚雲說話已經是這樣不顧及任何人的顏面。若是沒有外人,還不知道是怎樣一番情景。
鄭晚雲冷眼道:“不送。”
泠泠兩個字出口,更是咬牙切齒,而許彥之身邊的顧九月,更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只是今日的顧九月頗為隐忍,倒是不像以前那般與自己争鋒相對,讓她心裏也隐隐覺得暢快。
顧長年緩緩從樓上下來,這一幕雖然落在眼中,但是并未表現喜怒,神色如常,聲音卻不帶任何色彩,只是鄭重其事道:“我的客人,什麽時候輪到你趕走?”
他蹙着眉,雖然未曾表現怒意,但是對鄭晚雲的言語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