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節
喝酒去。”
“江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酒不代表着不能喝,”江伯拉着他在花田邊的木屋外坐下,去屋裏拿了兩酒杯,“我喝三杯,你喝一杯,酒都是練出來的。”
江伯解下腰間的葫蘆拔了塞子,給酒杯滿了酒,自己連喝了三杯後,看向夏怿。
這酒不喝,江伯不會放過他,“江伯,我只能陪你喝兩杯,要是喝多了,梅姨該罵了。”
梅姐自然不會罵他,但會去罵江伯,江伯上次也是因為讓夏怿喝酒,被梅姐撞見,梅姐當既就撸起袖子開罵,江伯別提有多郁悶了!
“行,兩杯就兩杯。”
江伯對他的花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投入他一生的心血,夏家能把花種生意做到在四大王朝都能排的上名號,江伯功不可沒。
江伯摸着發白的胡須道,“試種沒問題,明年就可以接單出售了。”
夏怿拿過葫蘆給自己倒了一杯道,“辛苦江伯了。”
“行了,你別喝了,等下身上酒氣重,你梅姨又該罵我了。”江伯拿過他手上的酒杯,撇嘴道。
“江老,怿兒。”
“爹,你怎麽來了。”
夏殷道,“下個月你外公壽辰,你娘讓我來跟你說聲,到時候一起去。”
“好。”
“老夏,來來來,陪我喝一杯。”
Advertisement
夏怿趁機溜了,留他老爹在那兒聽江伯噴口水。
……
這幾個月夏三旺來了幾趟向夏怿彙報谷村和新村的進度。夏三旺上一次來時美滋滋地告訴夏怿他在過七個月就當爹了,夏怿向他道了喜。
梅姐一聽夏三旺快當爹,時不時的就暗示夏怿你也老大不小了,看看你的那些朋友娃都已經在地上跑了。
夏怿每當這時候就報以微笑回應。
梅姐無奈,結尾都是嘆一口氣。
夏怿坐在書房中發呆,時間過得真快,旺子都快當爹了,下一個會是誰?夏青還是淩夏?
……
“青兒,走了,去廣明城。”
夏怿上了馬車後想起一事問道,“夏青,你是怎麽得罪淩應的?他又是怎麽得罪你的?你們怎麽一見面就掐架?”
前一天,淩應有事來江都城找他,遇見夏青,夏青拿鼻孔看他,淩應的火蹭一下就被點了,當時就要撸袖子幹架。
“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結了怨,也不知道一個小屁孩天天哪來的那麽多怨氣。”
夏青回想倆人從剛認識到現在,好像從一開始就看對方不順眼的!
“你肯定做過什麽,讓他對你怨氣這麽重,有時候打架你就讓他贏一下呗,贏一次兩次可能怨氣就沒那麽重了?”
“我為什麽一定要讓,我和他非親非故的。”
夏怿暗道這人沒人要果然不是沒道理,和他相親的女子,接觸了沒兩天,媒婆就來找他娘說,人家姑娘覺得不合适。
“這話是沒錯,讓是情份,不讓是本份,但有的時候咱們可以別那麽死嘛!”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省事。”
哥啊!我這是替你着急啊,老大不小的了還省事,據一個和他相親的姑娘說:去效外散步,看到河邊有一朵花開的好看,暗示夏青給她摘,夏青就在腳邊摘了一朵被他碰到掉了一半花瓣的小花給她。
“青啊,這省事呢,可能會讓你錯過很多東西,比如你未來的夫人。”
夏青思索了片刻,認真道,“大家見個面,看對眼了就成親,成親後生個娃,她負責家裏的事,我負責賺錢養家,多省事。幹嘛要彎彎繞繞的,膩膩歪歪的。”
夏怿,“這前一句話說的是沒什麽錯,但是夫妻之間也是要增進感情的。”
夏青不以為然道,“沒見過幾次面,都沒了解就成親了,能有什麽感情,都是因為年齡到了,該成親而成親。”
夏怿上下打量了下夏青道,“那你還去相親?”
“我就是不想讓夫人失望。”
林柔為他的的終身大事操着心,他自幼沒爹娘,心裏很感動,林柔有見到合适的姑娘會讓他去見一見。至于淩應,他也不知道,每次見到他,淩應就跟炸了毛的小野獸一樣,對他龇牙咧嘴的。
他一見到他,就腦袋發疼,覺得這小屁孩很麻煩,很讨厭。
“辛苦你了,你繼續相着吧。”
她娘有事做最好,就不會東想西想,想到他這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她娘心血來潮又來管他的終身大事呢!
林柔提前回娘家去了,林柔的娘家在廣明城外的小鎮上。夏殷在和林柔成親的時候就在廣明城給倆位老人家置辦了房産,讓倆位老人家去城裏住。
倆位老人家說什麽也不去。
廣明城傳送陣,夏殷早已在這等了,夏怿他們一到,馬車就直往城外駛去。
有傳送陣就是方便,城與城之間辦個事來回一天就夠了,比前世還方便。
夏怿回望了一眼廣明城,對梅姐道,“真是方便。”
梅姐把簾子放下對他道,“這方便也是要看人的。”
到書峰鎮要八天的路程,夏青在前頭領隊,安排路上的事宜。
六天後,酉子時,車隊在樹林的邊上休息,晚上在這過夜。
夏青往火堆裏扔了一根小木枝道,“少爺,嘗嘗,今天路過盧家村我找村民買了一些當地的特産。”
夏青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布袋。
夏怿打開一看原來是小果脯,“謝了,你少爺我,沒啥愛好,”說着舉了舉小布袋,“也就對吃的感興趣。”
梅姐在馬車裏鋪好床,下來喊夏怿去休息。夏殷不比年輕人早早的就休息了。
……
人一累就睡的很死,夏怿做了個夢,夢見他的周邊吵吵鬧鬧的,好像在打架。
不對,夏怿驚醒過來,這不是在做夢,外面不知道怎麽時候下起大雨。
夏怿挑起布幔,外面刀光劍影,家衛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人周旋,時不時的就有人倒下。
他爹呢?梅姨呢?夏青呢?夏怿下了馬車往夏殷的馬車跑去,馬車上空無一人。
雨越下越大,雨聲混雜着撕殺聲,刀劍碰撞的聲音。雨水混雜着血液,濺在夏怿的身上。
“少爺,快過來!”梅姐用劍擋住前方砍來的刀,焦急的對夏怿喊道。
梅姐邊打邊退,解決掉了黑衣人後,抓起夏怿的手,關切的眼神在夏怿的身上掃了幾圈,見他身上沒有受傷,放了些心。
“太危險了少爺。”梅姐拉着夏怿的手往樹林裏跑去。
夏怿心裏充了焦躁,眼眸往四周掃去,沒發現自己的爹,“梅姨我爹呢?”
“老爺那有夏青,應該不會有事,雨太大了,又是晚上,遠點的根本看不清!”
梅姐帶着夏怿左閃右躲,靠着馬車,緩了口氣說道,“這些人是殺手……”話音未落,就聽左邊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到底是何人?”
“爹!”夏怿又驚又喜朝左邊跑去,順手抹了把臉。
自已因為難産,從小身體不好不說,還中了毒,連習武都不能。養到這麽大也不容易,出了事幫不上忙只能幹着急。
夏怿轉過馬車,看到夏殷被七八個黑衣人圍攻,夏殷的身前只剩幾個正在拼死搏殺的家衛,夏青躺在邊上生死不明。
梅姐見狀越過夏怿 ,朝黑人攻去,黑衣人知道梅姐不好對付,留下倆三個黑衣人繼續和家衛周旋,剩下的幾人朝梅姐攻去。
梅姐勢單力薄,沒一會兒就傷痕累累。黑衣人也沒好到那兒去,被梅姐解決掉了兩個。
黑衣人來了二十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今晚不出意外,可能全都得交代在這。
夏怿看着家衛鮮活的生命在黑衣人的刀下濺起一朵朵血花,梅姨也快到極限了,随時有生命危險。
夏怿心裏湧起一陣陣的悲涼,怎麽辦?
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變數,随便什麽變數都好!夏怿心中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感到一股涼意朝後背襲來,夏怿本能的朝邊上一滾,一個黑衣人朝他後背刺來,不是習武之人,能避過要害已經是到了極限,劍刺過手臂,痛的夏怿悶哼了一聲。
“怿兒!”
夏殷聽到夏怿的聲音就一直朝這邊望來,看到黑衣人刺向夏怿時,差點兒吓得魂飛魄散。
夏怿左手捂着右手的傷口,血順着指縫間滲出來,向後退去。黑衣人步步緊逼,擡劍刺向夏怿的喉嚨,眼看着劍尖就要刺穿喉嚨,黑衣人毫無征兆的頓了頓,朝地上倒去。
這……
夏澤以為自己又要去地府報道了。
“路見不平 ,拔刀相助。”一聲響亮的聲音由遠及近,快速的傳來。
夏怿朝聲音望去,這聲音聽着耳熟。一道人影從遠處掠來,沒幾息的功夫便到了眼前。拔出插在黑衣人身上的劍,朝夏澤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