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老二拿下嘴裏的草根,“嘿,什麽就不是你做的?你做什麽了?”
“沒,沒有,我什麽都沒做,”老化摸了摸後腦勺道,“老二,沒事你拍我幹嘛?”
老二拿着草根指着他道,“你就跟被那女鬼勾了魂似的,怎麽叫都不應,你說我該不該拍你。我剛才想說什麽來的,噢,對,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湊死他不可。”
“你們聊,我去花田看看。”
老化神思恍惚,走錯了道。老二朝他叫道,“花田在那邊呢。”
“哎,老二,你不覺得老化這段時間老是心不在焉的嗎?”
老二把草根放回了嘴裏 ,“還真是,這段時間經常看他魂不守舍的,家裏出事了?”
“他家好好的,昨天我媳婦兒碰到老化的媳婦,還問我媳婦最近花院是不是有事,她家老化老出神。”
“那就奇……”老李沉默了下道,“老二,你說這事和老化會不會有什麽關系?”
“這……”老二,“要不要往上反應。”
……
“少爺,”夏青,“人帶來了。”
“少爺,”老化跪在地上哭道,“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怿坐在太師椅上,手中翻着書桌上五彩凝脂花的種子訂單,臉上看不出表情,“說吧?”
老化使勁捶了幾下自己的腿,恨聲道,“那天林老讓我把原先雜交失敗的種子,搬到另外一個倉庫,也不知道怎麽的那天腳下不穩,摔在地上,裝着花種的小麻袋砸在了……砸在了雜交成功的種子上,然後,然後它們混在了一起,少爺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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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後悔不疊,當時沒有說實話,隐瞞了下來。如果當時就告訴江老,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地步。
夏怿目不轉睛地盯着老化臉上的表情,“夏青,扶他起來。”
老化抹了把淚哽咽道,“少爺,你別把我送官府,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化四十來歲,身形瘦小,在夏家做工已有十年,一直以為恪盡職守,沒出過錯。
“老化!你知道這次夏家損失多少嗎?”
“少爺……”
老化知道,這批訂單交不出貨,夏家要按原價的三倍賠償,損失的銀兩他想都不敢想。
對夏怿來說賠償事小,信譽事大。
對老化留還是不留?
壓在指尖下的訂單,被窗外吹進來的風帶起幾張紙角。
夏怿,“你走吧,夏家不能在留你了,這事到此為止。”
“少,少爺……”老化再次跪倒在地上,磕着頭嚎啕大哭道,“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夏青看老化出了書房,對夏怿道,“少爺就這麽算了?”
“要不然呢!”夏怿站起身走到門口看着老化哭着下樓梯道,“夏青,人這一輩子,誰能料的到禍福,我信他。”
比如他,誰能料的到地府會發生爆亂,他會帶着記憶投胎,會中毒,這毒特麽的還解不了。
夏怿去了趟商會,準備明天的花神節祭祀大典。請了往年負責這事的神公,請教他該如何準備,需要準備什麽?
神公給他寫了厚厚的一堆紙,夏怿拿着一堆紙坐在馬車上對夏青嘆道,“我終于明白夏三旺的感受了。”
翁叔站在小院的門口見夏怿下來對夏怿道,“二少爺,大少爺來了。”
夏怿驚喜不已,邊跑邊喊道,“哥。”
夏願在書房聽到聲音,迎上去笑着捶了他一下道,“多大的人了還咋咋呼呼的。”
“哥……”
“哈哈。”
兄弟倆已有将近兩年沒見,心下激動。夏願越發的穩重,心中高興不顯面上,臉上挂着笑容。
夏怿都顯在臉上,摟着夏願的肩膀問道,“木師姐呢?”
“在家呢,咱娘拉着她就不松手了。”
“你們趕緊成親吧!”夏怿把門關上問道,“哥,在域界中你有沒有受傷?”
夏願搖頭道,“沒有,你木師姐受了好重的傷,我當時心裏怕死了。”
夏怿知道夏願有受傷也會說沒有,就是不想讓家人擔心。
“到底怎麽回事?”
夏願道,“我們進去沒多久,就聽到有人說魔族坑殺仙門的人。我當時不以為意,畢竟歷練哪有不死人的,修行路本就是一條沾滿血腥的路,可沒過多久,才發現事情不簡單,魔族的人布置陣法設置陷阱引誘專殺仙門的人。兩族制約中為了兩族避免再次開戰,禁止兩族無緣無故的打殺對方,他們這麽做無疑是想再次引戰。”
“真是魔族做的嗎?”
“不好說,但這代的魔帝極有可能血脈返祖,他的成長速度太過驚人,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突破了化元境,那時候他才不過二十歲,自上古後魔族能在這種年紀就突破化元的哪個不是幹了一番驚天地動地的事。”
“你的意思是說,極有可能是他想挑起兩族戰争!”
夏願看夏怿緊鎖着眉頭安慰道,“這事還有我們頂着呢。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和魔族做生意。”
夏怿,“哥,如果真是魔帝想做什麽事,那反而魔族是最安全。”
20、遇刺
夏願此次回來,身上帶着師門的任務,不能在家久待。兄弟倆回家陪父母吃了一頓飯後,夏願和木雪又走了。
臨走時給了夏怿一個瓷瓶,夏願告訴夏怿這藥丹在毒發時服用一粒就可以了。
夏怿捏緊了手中的瓷瓶。
夏願在域界中那麽危險,卻還記挂着他身上的毒。練丹藥也只是為了讓他少喝點湯藥,少受點喝藥的苦。
“哥。”
……
江都城小院書房內。
站着兩排人,一共十個人,夏怿一一安排下去後,就讓他們散了。
夏怿呼了一口氣攤在太師椅上。
梅姐在幾天前剛從魔族回來,端着熬好的蔬菜粥放在桌子上道,“先把粥喝了,你自己多注意着點身體,花神節和太皇太後的大壽都擠到一塊去了,有你累的。”
“知道了梅姨。”
夏怿聽完梅姐說的頭更疼了,前兩個月皇帝下诏,明年是太皇太後的百歲大壽,要大辦。太皇太後是個花癡,皇帝讓各官員種植花卉,等到太皇太後大壽的這天在京都各個角落都擺滿各種各樣的花。
此诏一出,不單單是官員,就是有點實力的人都開始到處求種子買種子,為了表忠心讨太皇太後的歡心。
這些人為了能在太皇太後聖上的面前露一面,不惜代價求花種,老商的門都快被踏破了,但凡有點名氣的花商他們都沒放過。
夏家稀有種子不缺,為此大賺了一筆。夏怿的指尖點着賬面,聖旨一出,他立馬讓掌櫃把種子按稀有程度往上翻着幾倍的漲價。
這兩個月的進賬,就抵的上平時三年的進賬,啧啧,這錢太好賺了。
錢是好賺,但是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花神節在明年二月份,太皇太後大壽也在明年二月份,就相差了五天。
他這邊剛忙完又得馬不停蹄地趕去京都祝賀太皇太後的大壽。
夏家不去不行,花卉生意做的這麽大,你不得表示表示,而這表示你還得拿的上臺面。要是一個弄不好,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就夠夏家喝一壺的了。
夏怿心下哀嚎,幸好谷村那有夏三旺頂着,等回谷村了就給旺子加工資。
“對了梅姨,小尾呢?”
“它基本天天早上都來,我回來的時候已經交待好了。”
“那就好。”
夏怿躺在床上,頭枕在手臂上。那日和夏願的對話讓他開始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他再有錢也只是一個凡人,周明愉站在這個世界的最高處。他怎麽會覺得倆個人有可能?他哪來的自信?
真是奇怪,夏怿想了很久,終于想明白了,是因為愛情,愛會讓人盲了心,看不清現實!
夏怿偷偷的把那扇門打開了還沒被人發現的門又輕輕的關上,只留了一條細縫,好讓他能随時窺視外面的情況。
秋季,樹上的葉子開始慢慢的變黃,夏怿下了樓活動筋骨,今早一早都在書房中安排事情,屁股都坐的生疼。
一路活動到了花院。夏怿在花院裏轉了一圈,沒發現江伯,翁叔倒是在花院中忙活,“翁叔,江伯呢?”
“江老在東花田。”
“行,我看看他去。”
東花田離花院最近,田裏的種子剛剛抽芽,這批花種是江伯雜交出的新品種,分成幾批試種。
“江伯,忙着呢?”
江伯蹲在地上查看嫩芽,聽到聲音,朝夏怿招了招手示意他蹲下來,“少爺你看,這芽多強壯。”
夏怿也看不出來是弱還是強,反正附和就對了。“嗯,這芽長得好,長得壯。”
江伯看他說的認真,很是高興,甩了甩手上的泥土道,“走,陪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