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0.是花癡病
【你的選擇是————】
【1.紅色的膠囊】
【2.綠色的膠囊】
【3.黑色的膠囊】
【4.白色的膠囊】
【5.我拒絕使用】
你深深地看了一眼夏馬爾,确認他是認真的在跟你談這個條件後,什麽也沒說,手徑直向紅色的那枚膠囊伸去。
紅色是記憶中母親眼睛的顏色。
你明白,不出意外的話之前的動作已經讓這個醫生發怒了,這幾種膠囊裏面必然不會有什麽友善的病症,甚至還可能有即刻見效的毒藥之流。紅色會讓你稍微安心一點,就當做母親會保護着你吧。
“不行!!”
綱吉厲喝道,以一種從未見過的難看臉色打掉你手裏的藥。
“愛麗桑,你在想什麽啊?”他一貫溫和軟弱的眼神這一次顯得無比犀利,難得強勢地向你發出命令。“我不許你那麽做。”
“······”你閉緊了嘴巴,彎腰将膠囊撿了起來,牢牢地握在手心。
“你有聽到嗎?愛麗桑?我不需要你用自己的安危去賭。”綱吉激動地揮舞着雙手,他的直覺告訴他你的決心是不可阻擋的,但他還是要試一試。
澤田綱吉做不到讓別人代替他去承擔這些。
“給我,好嗎?裏包恩不會讓我出事的。”綱吉放軟了聲音,努力地讓你擡起頭直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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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首領。”你卻只是将頭執拗地偏向另一方,生怕少年的懇求動搖你的決心。
聽到這句話後,綱吉明顯地怔了一下。
你就趁着這短暫的幾秒鐘,飛快地将膠囊捏開,裏面的蚊子在你的胳膊上精準降落。
藥效很快就發作了,你的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眨眼間就已經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愛麗桑!!!愛麗!!”
跪倒在你身邊的綱吉不知所措地抱着少女并不算強壯的身軀,他并不明白事情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昨天還是溫馨平淡的日常生活,但今天突然就要面臨自己或是別人的生命抉擇。
是在開玩笑吧。
綱吉只希望這就是個玩笑、或者是一場夢,夢醒後大家又回到和以前一樣。
但是他心裏明白不是的。作為彭格列的十代目候選人,他早該想明白這一點的。哪裏會有什麽平淡的日常可言呢?
從他知道黑手黨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徹徹底底逃不開了。
這段時間以來不過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地騙着自己。騙自己一切還是像過去一樣,自己仍是一個普通人,遇到危險只會像鴕鳥一樣将頭埋進沙子,假裝家裏越來越多的怪人都不存在,假裝裏包恩只是一個輔導課業的家庭教師。
為什麽不早點想明白?
為什麽不更加警惕一點?
為什麽要讓她替我去面對?
澤田綱吉,你就是一個懦夫。你還是那個不可救藥的廢柴綱。
“蠢綱。”裏包恩見到弟子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接着他輕巧地跳到了夏馬爾旁邊的櫃子上,将目光投向那個不靠譜的家夥。
“沒事的,那個小姐運氣還是不錯的。”夏馬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運氣?”裏包恩想到了什麽,眼神突然結了冰。“你在那幾個裏面摻了?”
“嗯哼,摻了。”夏馬爾輕松道,然後敏銳地察覺了裏包恩的變化。
“喂喂喂,殺手大人,可別這麽看着我啊,我已經多久沒有那麽丢臉過了,還不許我報複回來嗎?”
“你越界了,夏馬爾。”裏包恩的聲音帶上了殺氣,肩頭的列恩已經自發地變成了一把槍。“你不該想要動她。”
面對着來自第一殺手黑洞洞的槍口,相信再魯莽的人都會臨時擁有[理性]這一美德,夏馬爾當然也不例外。
“好了好了,下次不會再這樣了,我會送她一份禮物的。”他舉手投降認輸。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還有個似曾相識的人。
你要醒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夢裏的一切都猶如潮水般飛快褪去,連只言片語的片段都沒有留下。
你的手指動了動,接着就聽見身邊有人興奮地歡呼着什麽,接着是邊跑邊喊人的碰撞聲,好像那人還撞掉了什麽東西。
你艱難地睜開了眼,突然的光線刺激到眼睛,淚水一瞬間湧了出來。
“愛麗桑,你醒了?”
你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小心翼翼地抓住,眼角也被一塊柔軟的手帕擦拭着。
是阿綱啊。
你又一次睜開眼睛,這次看清了坐在你床頭滿臉擔憂和愧疚的少年。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屋內,他棕色的發絲背着光顯得居然有些金光燦燦的神聖感,白皙的臉上一雙溫柔如天空的眼睛就這樣看着你。
好帥。
你忍不住說出了聲。
“咿咿咿???”綱吉被你的反應吓了一跳,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向後連退幾步,然後被自己的左腳絆倒丢臉地摔在地上。
“嗚······”他捂着臉似乎被自己蠢到,羞于見人了。
好可愛。哭起來也是那麽好看。
你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狀态和往常有什麽區別,只是着迷地看着他,翻身下了床,跪坐在綱吉的旁邊伸出手去試圖觸碰他的身體。
“愛麗桑,你究竟怎麽了?是有哪裏不舒服嗎?”綱吉無可奈何地問道。
你第一百零一次把手伸向了綱吉的臉龐,像之前的一百次一樣被輕柔地拂開了。
“我想碰碰你。”你委屈地看向他,碧綠的眼睛中染上了一抹水光。要哭出來了噢。
“別哭啊愛麗桑!!!”他手足無措地慌亂起來,然後視死如歸地将你的手按在了自己臉上。
“碰····碰到就好了是嗎?”少年棕色碎發下的耳朵已經變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
你沒說話,手上的觸感讓你更加地陶醉,強烈的滿足感包裹了你的大腦。你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他像個兔子玩偶一樣抱在懷裏,然後埋進那棕色的毛發裏面深吸一口。
像個變态啊。不過誰讓他那麽可愛呢?
你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但很快又說服了自己。
“看起來你還是沒什麽長進啊,蠢綱。”黑西裝的嬰兒從門口走進來。
“裏包恩QAQ”綱吉終于看到了救星,急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家庭教師。“愛麗桑她一醒來就······像現在這樣。”
裏包恩嘴角抽搐地看着躺在綱吉腿上、像吸了貓薄荷的貓咪一樣軟了骨頭的你,然後用幸災樂禍的口吻告訴自家蠢弟子:
“我問了夏馬爾,她選的病症是——”
“[花癡病]”
花癡病。
一種使人對一切異性生物保持愛戀以上情感狀态的病症。
具體表現如愛麗現狀。
幸好只需要保持一天。(綱吉:貓貓頭流淚.jpg)
“喂!聽說你這個女人給十代目添了大麻煩?”獄寺被綱吉緊急從家中喊來,态度十分惡劣地沖你嚷道。
來的過于匆忙的原因,他還穿的自己在家中的私服,純黑的T恤衫上印着銀色的骷髅頭,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很是晃眼,和它的主人一樣嚣張。
你沒說話,像被主人揪住後頸轉送他人的貓貓,警惕地從頭到腳打量這個銀毛的家夥。
“??你這是什麽眼神啊?”獄寺被你看的全身不自然,炸毛地原地跳腳。本來是想給你一個教訓,但是想到你本身的武力值以及十代目去補習前誠懇的托付————
“愛麗桑就拜托你先照看一段時間了,我想來想去還是獄寺君最可靠了。”
所以才不能辜負十代目的期待啊!!
獄寺的小宇宙已經燃燒起來了。
不管這個女人有多麻煩,我都會完美完成十代目交給我的任務的!!
你已經視察完畢,從善如流地接受了自己換了監護人的情況,并且愉悅地發現這個銀毛的犬系男生——
好帥啊。你撲了上去,熱情地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喂!你這個家夥!!你是瘋了嗎?”獄寺像受驚的大狗一樣,如果可以全身的毛都恨不能炸起來。
你依然沒理他。
眼前的這個男生,
酷酷的、即使是臭到不行的面孔很帥,
柔順的銀色短發也很帥,
翠綠又生機勃勃的眼睛格外的迷人,
衣品雖然看起來很不良,但是搭配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好看。
“你很帥。”你認真地抱着他的一條胳膊仰頭看他,乖巧無害到了極點,與嘴裏的話截然相反:“可以讓我碰你嗎?”
“······”獄寺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就是可以。”你放心了。綱吉出門前囑咐過你,做什麽事前要詢問對方的意見才行。
你看,現在獄寺他默認了啊。
你被花癡病支配的大腦這麽運轉着。
你抱住他的一只手非常自然地順着獄寺的胳膊向下,磨蹭過他上臂鍛煉得當的肌肉和小臂緊繃的皮膚,一路滑下去直到摸到他的手掌,然後像找到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一樣把他的手舉起來,手指慢慢地摸索過去,和他的手指牢牢相扣。
你滿足地笑了,笑的如春花盛開滿田野,讓你原本就精致的面貌更加耀眼。
就在那十指相扣的一瞬間,
獄寺感覺自己一向聰明的大腦突然超負荷宕機了。
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這個女人怎麽突然變的·····
“叮咚。”手機收到了新的短信。
他努力地掙脫你的束縛無果,只能以一種非常別扭的方式,用自己的左手掏出手機查看信息。
是綱吉發來的短信,上面簡單地解釋了你現在的症狀。
“哈??”獄寺額頭垂落一排整齊的黑線,“花癡病??”
現實告訴你們,
作為一個國中生,
即使是得了花癡病,該上學還是要上學。
一路上,獄寺頂着同學們或是新奇或是不屑或是嘲笑的目光,努力地将你從身上扯下來,直到班級門口,他才終于成功了一次。
抱着上課了就好了的心态,他上完了第一節 課。
然後獄寺心态崩了。
對別人視線格外敏感的他怎麽也無視不了你從後方投來的灼熱視線。
這無疑是十代目給他的最艱難的任務,沒有之一!!這個女人這一路上就一直在·····啊啊啊啊不要去想了,怎麽會得上這種莫名其妙的病啊!真是麻煩死了!!
換做別人就直接炸裂掉算了,但是是這個女人,還有十代目的托付······
還有山本那個棒球笨蛋為什麽不在!怎麽也去補課了啊!!
獄寺惡狠狠的、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把趁着課間湊過來的你甩到了一邊,并且将書包舉在面前拒絕你的再次接近。
獄寺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幫你請個假,把你自己關在屋子裏然後他本人在門外看着不就好了!
他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裏!不許亂動!”獄寺大聲地威脅你。“我去旁邊的辦公室幫你請假回家。”
“好吧。”你并不是講不通道理的人,只是委屈地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獄寺出門去了教師辦公室,你乖乖地站在原地,腳無意識地在地上摩擦着。随着時間的推移你總覺得心裏越發的躁動,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對你發出抗議。
你捂住了心口,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剛剛和獄寺貼的很近的時候卻沒有這種難受的感覺。
你動了動腳步,還是偷偷地挪出教室,準備去找他。
但是被內心沖動支配的你俨然已經忘記——關于自己是個重度路癡這回事。
“奇怪,他去哪裏了?”你又轉過了一個彎,迷茫地尋找那個“就在旁邊”的辦公室。
眼角掃過一個黑色的背影。直覺讓你跟了上去。
那人走上了樓梯。你蹭蹭幾步也上了樓梯——
嗯?人怎麽不見了?
“有什麽事?”
你猛地回頭。
身披舊校服外套,一臉冷漠的雲雀在你的身後注視你。
等你回答的過程中,他在你面前毫不在意地整理剛剛因為咬殺違反風紀的學生而亂掉的衣服,沉默地單手将自己的袖子向上卷起,露出了一節冷白色的小臂。
你似乎沒辦法控制住自己,視線流連在那一塊肌膚上。
糟糕,我現在好像一個流氓啊。你的潛意識裏突然冒出了為數不多的理智,對現在的自己有了一個非常正确的認知。
但是這點理智很快就被來自內心的躁動撲滅了。
你張了張口——
【你想要————】
【1.抱住他】
【2.摸摸他】
【3.撲倒他】
【4.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