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萬年十席

第20章

旗本達也将事物一股腦抛給朽木白哉，去朽木銀鈴那與紫音一起以‘準備王族祭禮’為由告了一個月的假，據說過程太過複雜，需要記住、忌諱的事太多，該讓未過門的主母好好看一看。紫音腦門冒着問號，秉持着聽哥哥話的原則閉嘴聽着。事關王族朽木銀鈴不得不放行，心裏尋思着等他回來再派給什麽事兌擠一下，誰讓這小子剛入隊時就跟他打擂臺呢？

走入地下室圓圓的大門，漫長的黑色通道讓人寂寞、害怕。紫音忍着不說話，如果無法忍受這段路程，達也哥哥便會送她回去。總覺得來到這後哥哥的表情就改變了，類似掀開面具露出不為人知的面貌。像這次轉番隊，他沒有征求自己的意見，在打算着什麽似的。

漫天黃沙，蒙塵彎月，幾只枯枝歪歪斜斜矗立着。紫音緊緊披風看向旗本達也，雙眼眨巴眨巴詢問着：這是哪？帶她來做什麽？

“紫音，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在心裏。”旗本達也半蹲着扶住她雙肩，臉上少見的出現認真、嚴肅的表情。紫音對上那墨色的眼瞳，那裏面有請求的情緒，怔怔的點頭答應。他微勾唇取下她的發簪，按下紅寶石的結局。“這是結界，這裏是虛圈，不張開結界會很快被虛發現。”

“虛、虛圈？”達也哥哥為什麽帶她來虛圈？不是、為什麽達也哥哥地下室有連接虛圈的通道？

“別看虛圈這麽荒涼，其實有不少礦産的。這裏靈子密度高，有不少稀有的違禁品。呵呵～別那麽驚訝，只是一些商業機密。這個簪子可以展開高密度的靈子牆壁，不過需要時常補充靈力，必要時可以用來保護自己。”

“噢～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是達也哥哥有錢的秘密麽？握着簪子寶貝的揣進懷裏：好寶貝。

“乖，我帶你來是歷練的。”旗本達也看她毫無保留相信自己欣慰笑笑，也不枉自己這樣費心費神的為她好。

“歷練？哥哥～不是說要保護我？所以才讓我來六番隊。”等等，之前浮竹隊長好像說什麽十年內達到什麽标準？好像、不記得了。

“我也以為、我可以護着你的。”直到記起藍染之後的序章才想明白：沒誰可以保護誰一輩子。你、我總會分離，不求你有傲視群雄的實力，至少對戰方面不要太渣，尤其逃跑要練得出神入化才行。我是因太執着崩玉，才會忘記《死神》中不只藍染一個BOSS。

“是我的錯，不該以為自己可以保護你。”

“我沒遇危險啊？”怎麽好像靜靈庭會毀滅的神色？

“等遇到就遲了，最近整個護庭十三隊都彌漫在陰雲中，三番隊、十一番隊、十三番隊都傷亡劇增。所以、從今天起一月內，你需要接受我的訓練。”

“呃～這麽、這麽突然？”紫音驚訝的捧着臉後退，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說訓練就訓練什麽的。該做什麽？這裏什麽都沒有……“肚子餓了怎麽辦？要沐浴是洗沙子麽？在虛圈睡覺？”

等等，一個月不可以溜回去見浮竹？

好悶。

跟臭燕子争包子的機會又少了？

好遺憾。

“那個、達也哥哥～母親大人還不知道我請假了。怎麽辦？”

“涼拌咯～”旗本達也不鹹不淡蹦出三個字，好笑的看她天塌地陷的表情，清清喉嚨繼續說道：“那些交給我，咳咳～死神要随時都能進入戰鬥。你要先學的是意識、戰鬥的意識！你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戰鬥的欲望與勇氣，我不求你成為精英，所以先從瞬步開始……”

“歐尼醬～我有那麽差勁麽？你眼睛裏帶鄙視了。”什麽嘛～這是在說她根本沒有成為精英的潛力啊。達也彈彈她的額頭啞然一笑。“小丫頭～你拿出追浮竹一半的毅力，當隊長都沒問題。”

“哼～壞人！”紫音眨眨眼臉一刷就紅了。好吧～他說的對，自己根本是個不喜歡戰鬥的人。

“我獨創的瞬步：踏雪無痕。跟我走一次，注意我的動作……”

“是，我會加油！”不管如何達也哥哥在為自己打算，必須、必須被認可回到十三番隊。瞬步嘛～她的拿手絕活，在學校時就想當‘遠距離鬼道達人’，和哥哥的方法不謀而合。彎彎唇美美想到：果然是兄妹！

——十三番隊

“怎麽樣？”

“報告：海燕副隊長已全殲敵人，只是兩人收了輕傷。現在正在善後處理，請隊長放心。”

“是嗎？太好了。”浮竹長長舒一口氣，這幾次出任務，幾乎每次都會出現死亡。虛詭異的将死神活着吞下去，然後消失的報告數不勝數。各個番隊都在拘捕那特別的虛，能從十一番隊隊長手裏逃掉的虛絕不是泛泛之輩。

清音盯着黑眼圈回來報告，發現仙太郎靠在門外打瞌睡，而隊長在當風窗口站着，臉色很白又透明。當即跳起來：“隊長，你又不放屏風開窗戶！”

“我沒事，不用這樣大驚小怪。”

“來喝杯熱茶暖暖。”清音舉着茶杯半響無人接過，愣愣擡頭發現隊長又發起呆來了。張張嘴不确定的問道。“隊長，你是不是想紫音啦？”

“咳咳～”浮竹被嗆聲咳嗽着，灌了半杯茶才緩過來。茶味熟悉，卻沒有那麽香醇，清音的手法不夠熟練。确實有些想那個一直在耳邊叽叽喳喳的小人了，一到這兒，她就會瞎忙活，生怕他比風吹了、渴了、餓了，暖洋洋的，讓心都開闊起來。

“隊長，你為什麽要同意紫音去六番隊？聽說旗本達也将紫音拐回家了，誰知道他會對紫音做什麽？她跟笨蛋一樣不會保護自己，別人說什麽她都相信。”清音意有所指，越說心裏越慌，大驚失色抱着腦袋。“怎麽辦？怎麽辦？隊長，我們去把紫音救回來吧！”

“什麽？什麽？要去救誰？算上我一個！”仙太郎蹦起來，一副要與人幹架的姿态。

“臭小子，你傻啊～”

“臭婆娘，你說誰？”

浮竹被問住了，指尖無意識轉動着手裏的杯子。他其實沒有什麽特別的癖好，現在都被養嬌了。［為什麽讓紫音去？］

［是呢～只是看見了旗本達也心底的哀涼，那時他的表情太容易觸動人。以及他那句：如果這世上還有我想保護的人，那人便是花溪紫音。］

［與見到紫音溫柔寵溺的表情不同，那是對世界都絕望的神情。］

［也許紫音是他的救贖，那份幹淨洗調了千瘡百孔的心，讓人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隊長、隊長！”

浮竹微笑起身翻看資料，将心裏湧起的那一點點不舍壓下，因為：“沒關系的，紫音會回來的，她是十三番隊第十席。”

——１月後

終日沒有日光的虛圈冰冷荒涼，數十只虛追着滿身劃痕的少女。她腳下生風一閃就數十米，可虛的數量太多，導致逃出圈子只是枉然。腹中饑餓、靈力大量流失讓她越發狼狽起來，和這群虛玩捉迷藏的休息已經整整三日。

［我已經教你踏雪無痕，融會貫通必然會通過，過不了，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妹妹。］

［達也哥哥？］

［我不想為注定會發生的事，再傷一次心。］這是回程的考驗，通不過便會死在這。達也哥哥一直為了我做各種打算，而我從未幫他做過什麽。絕對不能讓他傷心，絕對要學會！

［大道無痕，潤物無聲。］紫音深深吸一口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虛很可怕，見多了便習慣了，她不再看到那些臭臉就想跑。母親大人說過：在同一事物上，第一次吃虧再所難免，第二次吃虧是不長記性，第三次便是傻的無可救藥。只是跑而已！難道還做不到？

“大塊頭～你別得意，給我五分鐘就能跑掉了。”

——（-_-|||旗本達也本來看小丫頭忽然霸氣起來的樣子有些欣慰，被那句話絆倒在地上黑線不已。這是想說：沒有逃不掉的攻擊，只有不給力的雙腿麽？妞，別跟虛講情面，你以為三天的追逐真是在抓迷藏麽？不是你跑得快，早成為爪下魂了。

——O(∩_∩)O~噗~哈哈……在夜虛宮的市丸銀笑噴了。原想看看旗本給小丫頭做訓練的成果，居然看見他跌狗屎的樣子，當下按着鍵盤把這一幕存下來。

“銀，發生什麽有趣的事了麽？”

“不、沒什麽大不了的。只是旗本的步伐确實精妙，好像和瞬步有本質的區別。”和步調無關，似乎是更深層次的東西。不愧是只身闖虛圈又力戰東仙要的男人，旗本達也的依仗真的讓人好奇。

“呵呵～達也君對靈壓的控制出神入化。”就是最近兩年的事，觸碰物體都不會産生殘留。

市丸銀眼線的弧度加深，聲線綿長帶着幾分漫不經心。“比起藍染隊長呢？”

“控制力自是達也君更勝一籌。”

“是呢。”也就是說：還不放在眼裏麽？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啥～其實我想寫陰謀論的，腦子不争氣……嘤嘤……

海都的包子要生了，有木人想取名字？

還有八字沒一撇的浮竹牌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