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萬年十席

第19章

溫暖的室內吹起一股寒風，這是他第二次在說：你走吧。

這個信息震蕩着大腦，視線落在紙上一字字看着，六番隊的保舉？這是讓她退到後方好好的當米蟲呢。鼻尖酸酸漲漲的，将淚意逼回去看向浮竹，他一直帶笑的嘴角此刻拉得很直。她不聰明看不出那是什麽意思，只是覺得這并非在征求自己的意見。

［你想我走麽？］這話卡在你喉嚨裏說不出來，拼命想說點什麽嗓子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浮竹也沒催她，雖然最近十三番隊因都的缺席正是用人之際，可有種什麽是要發生的感覺。出任務次數越來越多，連她也沒有避免，傷亡在劇增。這份工作對她來說太過勉強，面對虛時她的心性還是實力都太不定性，有人教導她再好不過，可這傻丫頭似乎并不高興。

［冷靜，任何事都忌諱失去方寸。不想面對沒關系，來告訴我。紫音，我在一日就會保護你。］

［達也哥哥，你要做什麽？我不想離開。］紫音低頭看着同意欄寫着：浮竹十四郎。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死神便該服從。可是、可是……我、我……“隊長，我不想去，我喜歡這裏。”

我習慣了這。

喜歡唱雙簧的清音和仙太郎。

想要在臭燕子面前霸占都三席給他好看，

甚至連臭燕子一天看不見都覺得悶。

更加不想離開你，見不到你該如何打起精神工作？

“我已經同意了。”浮竹聞言勾勾唇笑道，見她濕漉漉的雙瞳有些不忍。可她現在慣會撒嬌的，不能說太多，各種緣由還要靠她自己想明白。

“嗚～壞人！”壞蛋、大壞蛋。

“呃～別、別哭，別哭啊。”浮竹一驚趕緊安撫，還以為她變堅強了，怎麽還那麽容易哭起來？

“嗚哇……”紫音抽抽鼻子嗚咽着，酸酸的淚流的更兇了。

——（-_-|||越哄越大聲。

“趕我走，哼～哇……壞蛋。”

“唉～沒趕你走，紫音乖乖。”浮竹輕車熟路将她抱起來放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頭發。又摸出随身帶的蜜餞（吃藥用的）遞到她嘴邊，手絹擦了擦滑落的淚珠。“吃個看看，這是海燕新拿來的，說是都、淘來的新品。還沒給別人吃過噢～”

［她喜歡特別二字，愛吃醋的樣子并沒改變多少。］

“還說沒趕……嗚嗚～”溫熱手指的拂過發絲，熟悉的藥香都讓她有些晃神。這是不是代表她可以留下來？淚珠滾落，通紅的小臉滿是委屈。浮竹繼續幫她抹淚，還是開口解釋。“海燕報告過你這幾次出任務的狀況，你戰鬥時在可怕吧～尤其是長得像蟲子的虛，你就打得很慌亂。”

“那是蜈蚣，好多腿……我下次不會怕了，我……”

“旗本君說會幫你做特訓。十年內幫你保留十席的位置，你達到他的标準便可回來。”

［保留席位？真不是在趕我走？］紫音停下淚珠，擡頭望着浮竹的眼睛，鼻子一抽一抽的想從中招到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容，眉角微挑帶着一分寵溺的無奈，這個表情和達也哥哥有些像呢。“隊長，不騙人？”

“我幾時騙過你？”浮竹大受打擊，他的信譽有問題麽？

“沒有。”少女想了想，搖頭并不記得有這麽回事。

“紫音，你是我重要的部下，不會放棄你的。”

“噢。”她低低的埋着頭，抱緊浮竹的大腿蹭了蹭。暗暗诽腹着：為何不是重要的女人？不是女人、女孩也行啊。

——某處

“喲～藍染，計劃在五日後開始吧。”

“達也君這下放心了？”

“呵呵～沒辦法啊。活着總要找些消遣。一個小女娃都護不了，枉為男人不是？”你要弱點我便給你弱點。藍染，這種事對我來說真的無所謂，我所在意的并不在這個世界，有些、累了。

藍染微笑離開，市丸銀卻還站在原地。旗本達也的做法他不了解，為何要将自己在意的東西暴露在人前？可這一刻，他忽然有種也許會是敵人的感覺。“旗本，我不希望有一天會為敵。”

“呵呵～市丸隊長說笑了，在下區區五席，完全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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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番隊

當紫音去報道時，還看見了同樣裝束的櫻花精靈。他長高了很多，神色更加冷漠，周身一米內都會凝結出冰塊。她微微鞠躬往達也哥哥的辦公室走去。六番隊和十三番隊不同，這裏的氣氛有些壓抑，沒有歡笑聲與打鬧聲，沉靜的有些怕人。

朽木白哉是新任副隊長，目前正在和達也哥哥學習處理事務。上任副隊長在十年前因公殉職後便一直沒有人繼任，後來達也哥哥入隊後便代為管理這些事務。據說也提過他升任副隊一職，可他拒絕了，像是要坐死在五席的位置上一般雷打不動。

“旗本五席，花溪紫音前來報道。”

“紫音、過來，叫哥哥～”旗本達也雙眼一亮，将手裏的文件一股腦抛給旁邊的朽木白哉。紫音詫異看着已經到達的朽木白哉，她明明先走來着，難道……又近道？

“達也哥哥，我該幹什麽？”想起自己是被調到這給旗本達也打下手的，也就是說她的直屬上司是旗本達也。

“唔～這是賬目，幫我批了。等等，先寫交接報告吧。讓我來見識見識雙手工筆的威力如何？”旗本達也心情很好，今天是朽木白哉實習一月的最後一日，他終于可以解脫了。而已可以天天看見軟軟可愛的小妹，還有什麽比這種日子更好的呢？

“噢。”紫音點點頭，坐下鋪開兩張紙，磨墨澆筆，雙眼放空極筆行書。旗本達也微笑看着小丫頭認真忘我的樣子，看一眼有興趣旁觀的朽木白哉。“白哉，你明天不用來了，高不高興？”

“旗本五席，請稱呼我副隊長。”朽木白哉淩厲的鳳眼盯着他，那嘻皮笑臉的姿态和四楓院家的貓妖太像。能力方面确實很出衆，可那張臉怎麽都看不順眼。

“副隊長桑，那邊是需要你處理的文件噢。”旗本達也盤腿坐下，抿着茶水指指堆得很高文件。副隊長終于正式上崗，他就不用管那些閑事咯，好好教導妹妹才是生活的重點。

“咳～”朽木銀鈴站在門口咳嗽了聲，朽木白哉起身問好。旗本達也抽抽嘴站起來，這老狐貍又來了，別再生出什麽事端。“隊長好，隊長請坐。”

“嗯。”朽木銀鈴瞥過還專注寫字的少女，嘴角勾勒出一絲趣味。孫子在處理成山的文件，這小子在喝茶看未婚妻，日子太歡樂讓老頭子不平衡啦。“旗本五席。”

“在。”

“明天起，着手番隊的財務吧。”

“哈？喂喂～不是有副隊長麽？十年了，你還想壓榨我？”這種事該副隊長吩咐三個信得過的人管理，讓他們相互監督防止中飽私囊，也要随賬可查。

“聽說花溪在十三番隊是管理庶務的。”言下之意，我都幫你找了幫手來，你居然想不工作？

“啊～”旗本達也恨得咬牙：老狐貍。

“我希望白哉多出些任務，庶務的事你要多擔待。”朽木銀鈴起身交代，目光柔和溫潤。

朽木白哉：祖父這樣看重他啊！

旗本達也：老狐貍，你裝！你再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偷笑！讓你孫子累積軍功、威信，本少活該被文件壓死？還有一大家人等着本少養呢！

花溪紫音：朽木隊長怎麽在這？達也哥哥、櫻花精靈……發生什麽事啦？

“隊長的吩咐豈敢不從？”旗本達也站在紫音身前端出貴族涵養，溫潤如玉的氣質掩蓋銳氣，面上一派儒雅和氣。［老狐貍，別盯着我妹！］

“呵呵～達也君答應就好。等白哉再歷練、歷練，我就可以退休啦～有你輔助我真的很放心。”朽木銀鈴抹抹眼角不存在淚珠。旗本達也比自家孫子好玩多了，十年來樂此不疲啊！

“祖父……”朽木白哉眼神哀切，只覺得自己這麽大還要人操心真是不孝。旗本達也抽抽嘴吐槽道：你沒看見他嘴翹起來了麽？狐貍尾巴甩得老高老高的，那麽明顯！

“隊長請放心，白哉以後會有個和他‘心意相通’的副隊長，絕不會讓他無聊。”白戀咯～還有多少年？不急、不急，有你孫子操心的時候！等你孫子娶流魂街的女人，讓你氣個夠。

花溪紫音眨巴眨巴着眼看他們打擂臺，乖巧的泡茶做事。“請用茶。”

“噢～你叫紫音吧？”朽木銀鈴此刻化身慈眉善目的老人，騙騙素未蒙面的紫音還是很簡單的。這不，小丫頭被他的氣場收買，乖巧點頭。

“那日驚天一舞讓我們大飽眼福呢，達也君好福氣。”

“朽木隊長過獎了，我、我……”我想要和隊長結婚，不是達也哥哥！

“隊長，您不是和總隊長有約會麽？”老基友離我妹遠一點！旗本達也笑嘻嘻的寒顫他，朽木銀鈴暗笑起身，囑咐白哉好好學習告辭。

旗本達也拉着紫音往後院走去，小聲囑咐着：“紫音，離他遠些。”

“為什麽？”

“聽話。”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