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章節
有你們和孤光不嫌棄我,還願意每晚都來陪我。”
就在他自言自語的時候,有人靠近他這邊并說道:“你說錯了,不是螢火蟲每晚都來陪你,而是你每晚都跑來看它們才對。”
司凡驚喜地擡起頭,看着他,“孤光,你終于來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也沒等多久,我也是剛到不久。”為了不讓孤光擔心,他選擇欺騙。
孤光并不是容易被他欺騙過去的,他直接戳穿:“你身上很冷,看起來并不是剛到不久的樣子。”
“我一路走來吹了些冷風,身上自然染上些涼意。”
“但是……你的衣服和昨晚那件一模一樣,你該不會回來的時候連房間都沒回就趕來見我了吧?”
“呃……”
司凡沒想到孤光會注意到這種小細節,知道自己糊弄不過去了,索性也只好承認了。
孤光擡手按着他的頭,沒有責怪他,只是輕輕說道:“下次不許這樣了。”他的聲音溫溫柔柔像天河水流淌似的,令司凡不禁紅了眼眶。
“這回出去做任務有沒有受傷?”
“沒有。”
“回來了,還要走嗎?”
“接下來幾天我都不走。”
司凡乖乖回答着孤光的問題,他一邊答道,一邊一如既往地在心底默默祈求如果孤光是自己的哥哥就好了,這世間有些溫暖一旦體會過便再也不想放開了。
可惜溫暖只在夜裏出現,黎明一到,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柴堆燃盡,黑煙還未完全消散。
司凡悠悠轉醒,他收起搭在自己身前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緊緊抱在懷裏,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孤光一般。
他想不通為何孤光只是晚上出現在自己身邊,為何白日裏不能陪伴着他,為此他厭惡上了白天,因為孤光,他再也不痛恨夜晚,甚至心中隐隐期待着夜幕快快降臨。
他本以為自己剩餘的歲月裏每天都會重複這一件事,一件可以使他樂此不疲的事。
只要值得,他就願意。
他慢慢踱下山回到靈風堂。
與孤光徹夜長談了一晚,直到早上才靠着大樹睡着,他拖着疲憊的身子一路向自己房間走去。路上遇到的人都紛紛無視他,這些人是司凡的師兄弟,他們關系向來不勝和睦。
司凡也不在意這些,徑直走回房間。
他看見自己房間的大門敞着,心中一驚,快步上前查探。
司凡和張子安住在同一個房間,這會兒大家都在前面忙活,張子安素來聽話根本不敢偷懶在房中休息,那大門怎會敞開着呢?
當司凡踏進屋內,身後的門突然“砰”的一聲關上了。
門後有人?!
司凡渾身一震,明白自己中計了。
他回過頭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大師兄,也是師父最器重的弟子,是門中上下都十分敬佩的存在,更是師弟們眼中的榜樣。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卻令司凡感到害怕,因為這個人知道司凡的過去。
司凡從小就在青樓長大,他成年那日初夜給了一個有錢的地痞流氓。因為長相出衆,指名道姓點他的恩客自然不少,直到有一天他終于忍受不了了,于是偷了錢準備逃跑,結果卻被抓了回去,連續遭受一個月的毒打,那些人甚至給他灌滾燙的毒藥摧殘他的身體。
而他的大師兄吳長水便是昔日的恩客之一。
吳長水一把将他抱在懷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司凡的衣裳,司凡大驚急忙推搡着他,“大師兄,你瘋了!求求你住手吧!”他忍不住低聲下氣地求他。
“哼,少裝了,我們已經親熱過那麽多次,你還怕什麽?”
“現在是白天,萬一被其他人發現了……”
“哦,原來你是想我晚上來啊。”吳長水親着他的臉頰,含糊不清地說着:“這可不行呢,張子安那個木頭腦袋和你住在一起,我沒機會來你房間啊。不如今晚我給那家夥下迷藥,等他昏迷了我再和你……”
司凡驚恐地望着他,哀求道:“求求你不要傷害子安。”
“真是不禁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說話間司凡掙脫了他的禁锢,本想趕緊跑出門躲開他的,沒想到掙紮間孤光的衣服卻掉在了地上。司凡趕緊去拾起,就這麽一耽擱他失去了逃跑的機會,被吳長水一把抓住按在了床上。
吳長水把衣服扔在他臉上,怒氣沖沖地質問道:“這不是靈風堂的衣服!說,你昨晚徹夜未歸,你又在外面勾搭了那個野男人?!”
“沒、沒有,你別冤枉我!”
“冤枉?”吳長水眯起雙眼,猛然擡手一巴掌打向他。
司凡愣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眼前這個男人又要發狂了。
果不其然,他又一頓劈頭蓋臉地打罵着他。
這種承受折辱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啊?
司凡死死攥着身下的衣服,手心裏的血滴落上去,綻開成一朵朵紅梅,他都不知。
為什麽?!
他本以為靈風堂是一個好的栖身之處,他不奢求能學到多少本事,哪怕只是做個最無用的下人也好,只要不再讓他受盡欺辱便罷。可誰知居然會在這裏遇見吳長水這個龌龊無恥的小人,讓他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自打吳長水認出他以後,就時常用他的過去威脅他出賣自己的身體,甚至還被他送給別人玩弄。
而這一切,他的師父和師兄弟們都不知道,吳長水僞裝得太好,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正直善良的大師兄。吳長水的成就有一大半都得歸功于他,是他出賣自己的身體為他換取了平步青雲的機會。
還記得出任務的前一晚,吳長水竟要他去陪一個有錢有勢的老頭,他不肯,結果吳長水就将他活活打暈然後送到了老頭的床上任他糟蹋。
第二天醒來那老頭竟然恬不知恥地要他做自己的禁脔,司凡很想殺了他,可惜那時吳長水趕來了,于是他只能作罷,回去後簡單的清洗了一下身子就叫上張子安一起出去做任務了。
也就是那一晚,他沒有去赴孤光的約。
而昨夜見到孤光時,孤光沒有問起,他也沒解釋失約的原因。
他不希望孤光知道這一切,他怕孤光知道後會嫌棄他很髒,會離開他,再也願意見他了。
直到吳長水打過瘾了才停手,他望着一臉絕望的司凡說道:“你帶回來的秘籍是假的,師傅這會兒正大發雷霆,你猜他會怎麽懲罰你呢?”
“假的?!不可能!”司凡瞪圓雙眼。
“以師傅對那本秘籍的重視,我敢打賭他老人家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不要,不要。”
雖然司凡表面不相信,但他內心十分清楚吳長水說對了。秘籍如果真是假的,他一定會被師傅懲罰,以辦事不力為由趕下山去。他不甘心也不願意,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容身之處為何轉眼又要失去了?那他這段時間小心翼翼的隐忍又算什麽?
更令他難過的是他被趕下山後,就再也見不到孤光了。
司凡抓住吳長水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大師兄,求求你幫幫我,幫我在師傅面前說說情,讓他不要趕我離開。”
“可以啊,當然可以。”吳長水貼近他,問道:“但我不能白幫你,你得給我好處才行哦。”
司凡閉了閉眼,艱難地說道:“只要你讓師傅不趕我走,你想我怎樣都可以。”
他哪會不知道吳長水腦子裏裝的全是下流龌龊的事情,他貪戀的無非是他的身體,如今他除了一具漂亮的皮囊哪還有什麽值得別人惦記的?
他果然還是把青樓裏學來的那套用上了,為了達到目的,不遺餘力地利用自己的身體。無論他逃到哪裏,都永遠擺脫不了肮髒的過去。
“一言為定,你今晚到我房裏來,到時候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吳長水在他脖頸上重重咬了一口,留下一個鮮紅的牙印,欣賞完他痛苦的表情後才整理好衣服離開。
房裏,司凡捂着嘴無助地哭泣,他摟着孤光的衣服蜷縮成一團,小聲地喚着他的名字。
入夜。
等張子安睡着後,司凡悄悄來到吳長水的住處。
靈風堂弟子都是倆人一間,吳長水因為是大師兄,在門中的地位僅次于師傅故而擁有獨居一室的特權。
他才剛走到門前,門突然被人從裏面猛然拉開,一只手從裏面伸出來将他大力扯進去,随後他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中。突然附着而來的溫暖只是假象,懷抱的主人對他上下其手,毫不憐惜地撕扯着他的衣裳。
司凡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很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在這個黑暗的房間裏上演了。
“我幫了你,現在你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