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愛對了人,情人節每天都過
不可思議的柔軟,有點像棉花糖的味道,讓冷寒羽的腦袋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就在這時,幾個神色肅穆的男人越過重重疊疊的人群往他們這方走過來,冷寒羽不動聲色的收起眼角餘光,轉而越發用力的将白宜靜的身子壓向吧臺。
一時半會,微醺的白宜靜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只得任由着為所欲為。
冷寒羽迅速的伸出雙手捧住她的臉頰,薄唇肆無忌憚的輕薄着她的潋滟紅唇,白宜靜半睜着眼眸似迷惘似恨恨的盯着面前男人俊美如斯的臉龐。
突然,冷寒羽的舌頭不容拒絕的竄入她的口中,無所顧忌的掃蕩開來,不僅如此,冷寒羽還故意将全身的重量壓倒在白宜靜的身上。
白宜靜下意識的伸手推拒他,然而卻被冷寒羽巧妙的躲閃開,緊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過她的柔荑壓制在自己的胸前。
“別動!”冷寒羽輕吮住她的唇瓣,含含糊糊的開口。
聞言,白宜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現在是她被一個陌生人輕薄了,憑什麽她不能反抗,憑什麽?想到此處,白宜靜不但沒有聽冷寒羽的話,反而使勁兒的掙紮起來。
似是他們之間的動靜引起了即将擦身而過的幾個人,其中一個疑是帶頭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看向他們。
背對着男人的冷寒羽隐隐約約感覺到身後那一道探究的目光,他努力的保持鎮定,手下微微使力将白宜靜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胸膛和吧臺之間,嘴上孟浪的親吻着她,大手不甘示弱的摩挲上她裸露在外的白嫩大腿。
停頓在原地的男人不以為然的看着他們,又過了幾秒鐘,他見怪不怪的笑了笑,随後帶着其他幾人往夜店深處走去。
帶有薄繭的大手一觸上白宜靜的肌膚,她的幾分酒意就被吓得差不多散了大半,她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嘴角揚起痞笑的冷寒羽。
下一秒,白宜瑾雪白的貝齒毫無預兆的咬下去。
“嘶”的一聲,冷寒羽禁不住悶哼出聲。
原本膠合着的雙唇總算分了開來。
冷寒羽還沒來得及揩掉嘴角的血跡,迎面就挨上了白宜靜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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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白宜靜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然而這點力道對于冷寒羽來說無疑于撓癢癢。
“王八蛋,吃我豆腐。”白宜靜抓狂的聲音回蕩在兩人之間。
冷寒羽邪肆的一笑,伸舌輕輕的舔掉了嘴角的血跡,他似笑非笑的盯着一臉怒容的白宜靜,“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救你個大頭鬼,誰讓你救了,我有求你救我嗎?真是可笑,我還沒說你多管閑事呢!”白宜靜硬撐着微微泛軟的身子站起來,試圖與冷寒羽的視線齊平。
可惜男女身高上的巨大差異,讓白宜靜只得微微仰起頭望向他。
突然,冷寒羽的臉上緩緩的勾畫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在白宜靜還在傻傻猜測他的不懷好意的時候,冷寒羽一把将她拉近,薄唇再一次的黏上她的紅唇。
白宜靜的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的時候,唇上傳來一陣刺痛。
冷寒羽順勢放開她,痞痞的笑望着她,“你這張小嘴真是讨人恨,真想一口将它咬掉。”
“你…你變态,你不要臉。”白宜靜咬牙切齒的瞪向冷寒羽。
盡管他的嘴角破了,臉上赫然映着五根手指印,然而卻絲毫沒有減損他眉目間的英氣,反倒看起來有一種頹廢的俊美。
“怎麽?看上我了?”冷寒羽惡劣的逼近白宜靜的眼前。
吓得她猛的一下子往後退去,直到後背抵上咯人的吧臺邊緣,“你…你…你少在那裏自作多情。”結結巴巴的白宜靜好不容易拼湊成一句完整的話來。
“那就好!”冷寒羽迅速的挺直了微彎的腰。
他勾了勾唇,最後看了她一眼,潇灑的轉過身,揚長而去。
獨留下腦子裏一片混沌的白宜靜傻傻的坐在高腳椅上,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個不停。
——心跳分割線——
夜瑾灏接到冷寒羽電話的時候,他正站在DR十二樓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前。
“喂。”一如既往的低沉暗啞嗓音。
“灏,你那天救下來的那個人,與你的故人沒有絲毫的關系,他只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混小子,父母早亡,他獨自一人生活。”冷寒羽看着手中拿到的資料一五一十的告訴夜瑾灏。
聞言,夜瑾灏輕輕的抿了抿薄唇,轉而他淡淡的嗯了一聲。
或許他真的搞錯了,這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
夜瑾灏與冷寒羽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他将電話随意的甩上旁邊的書桌,繼續站在窗前默默的望着樓下那川流不息的車輛。
最多過了五分鐘,夜瑾灏随手放在書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本不想理睬的,奈何對方的那股子執着的勁,鈴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響着。
于是乎,夜瑾灏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幾大步走到書桌旁,伸手拿過上面的電話,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
“灏,你在幹什麽呢?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Sugar那個大嗓門先發制人的開口。
“什麽事?”夜氏口吻,亘古不變。
聞言,對方的Sugar禁不住抱怨起來,“灏,好歹我們也是這麽多年的哥們,你對我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改善一下語氣?”
夜瑾灏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語氣不變的說道:“Sugar,說重點。”
Sugar一聽,氣悶的嘟哝了幾句,她似是算準了夜瑾灏那有限的耐心,在他就要挂斷電話之際,她娓娓道來:“灏,你之前丢給我的那人,他執意現在要出院。”
“他的腿恢複得怎樣了?”夜瑾灏淡淡的問道。
“依我看,至少還要在醫院住上一個星期。”Sugar以專業醫生的角度實實在在的下結論。“可是這人脾氣倔得跟頭牛似的,不管我怎麽的好說歹說,軟硬兼施,他死都要現在出院。”
話音剛落,電話彼端有了短暫的沉默。
過了幾秒鐘,夜瑾灏獨特的嗓音緩緩的在聽筒裏面響起,“我馬上過來。”
……
夜瑾灏推開病房門的時候,方霁單着一條腿試着伸手夠過旁邊的拐杖。
聽見門口的響動,他下意識的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只見帶着銀質面具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冷冷的注視着他。
方霁戒備的看向夜瑾灏,他前前後後跟蹤了這個男人無數次,然而沒有哪一次窺見過他面具下的容顏,由此夜瑾灏在他心目中的神秘感漸漸加劇,與此同時,方霁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也越發的按捺不住。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短短的距離,兩人隔空相望,都在不動聲色的揣摩着對方的心思。
最後,還是方霁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謝謝!”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方霁不卑不亢的開口。
聞言,夜瑾灏并沒有開口,只是邁開長腿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即使行動不方便,方霁還是咬緊牙關硬撐着單腳跳向旁邊斜靠在櫃子上的拐杖,沒有想到的是他腳下一個趔趄,整個身子猛地朝地上撲去。
預料之中的狼狽并沒有發生在方霁的身上,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來的夜瑾灏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轉瞬,夜瑾灏拿過旁邊的拐杖遞給了方霁。
方霁默默的看了拐杖幾秒,最終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随後他笨手笨腳的将拐杖架在了自己的胳肢窩下面,這下子總算勉強穩住了身形。
雖然猜不透他的意思,但是方霁還是面無表情的道了一聲感謝。
聞言,夜瑾灏扯唇一笑,随即他漫不經心的走向不遠處的沙發坐了下來,自然而然的翹起二郎腿。
“感覺怎麽樣?”清清淡淡的口吻,夜瑾灏擡眸望向方霁。
方霁杵着拐杖試着往前走了幾步,堪堪走到距離夜瑾灏不到一公尺的地方頓住了腳步,他迎上夜瑾灏的目光,不鹹不淡的開口,“死不了。”
“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夜瑾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來。
方霁一聽,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拐杖,手背上的青筋乍現,然而他卻抿緊嘴唇沒有開口。
夜瑾灏靜靜的盯着他,銳利如鷹般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夜瑾灏的心間始終萦繞着一股奇怪的感覺,可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
眼見方霁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夜瑾灏挑唇輕笑,“你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他不緊不慢的起身往門口走去,擦肩而過之際,夜瑾灏伸手拍了拍方霁的肩膀。
不多時,整個病房又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方霁眼眸深沉的盯着輕輕晃動的門板,神思不由得飄遠。
——再次相遇分割線——
低低的音樂,淡淡的燈光,營造出一派慵懶與舒适的氛圍。
這裏是市中心的某個高級私人會所,能進出這裏的人,非富即貴。毫不誇張地說一句,如果僅僅只是有錢,只怕是一輩子都摸不到這裏的門邊,這裏的會員,每一個都擁有着絕佳的身份。
“寒羽,聽說你打算出去旅游?”夜瑾灏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冷寒羽淡淡地點個頭,斜斜地靠在沙發上,漂亮修長的手指穩穩地握着透明高腳杯的杯身,淺黃的酒液在純亮的杯中輕微地晃動,伴随着濃郁的酒香。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只休憩中的野生豹,在自己的同類面前,坦然地随意着。
夜瑾灏深有意味地望了望那個從進門就拉着傻兮兮的凝萱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女人一眼,明知顧問的開口,“你一個人去嗎?”
“灏,你什麽時候看見過我和別人結伴而行呢?”淺淺地喝了一口杯裏的威士忌,飽滿的口感讓他英挺的眉舒展開來。
這些年冷寒羽會時不時的出去透透氣,因此夜瑾灏見怪不怪。
“這次要去多久?”在心裏無聲地嘆了口氣,夜瑾灏不動聲色的來回掃了冷寒羽和Sugar一眼,難免為他們之間的事情擔心。
“灏,你問這麽多幹嘛?我怎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八卦。” 冷寒羽似笑非笑的睨向他。
“關心一下而已。”斯文俊朗的臉龐閃過一抹促狹,“這麽久見不到你,我可是會不習慣的,我的神算子。”
“切!少來,你不是一向都不屑我那些鬼神迷信。”冷寒羽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還聽說你這些年的仇家還真不少,”夜瑾灏端起斟好的酒杯,輕輕搖了搖杯裏的冰塊,清脆的撞擊聲傳來。“你這趟出去可要小心。”
“這我可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冷寒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寒羽,還是謹慎點好。”有的話,點到就夠了。
冷寒羽是個什麽人,向來嚣張慣了,誰也不放在眼裏,當然不會怕這些什麽所謂有黑道背景的仇家,不然他還混什麽?
“你好好的出去放松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夜瑾灏舒服地靠在柔軟的真皮沙發裏,淡淡地提醒道。
“灏,你真的決定收下那小子?”冷寒羽湊近夜瑾灏的跟前耳語道。
“寒羽,你覺得,我決定了的事情會反悔嗎?”夜瑾灏笑着遞過來一杯冷寒羽最愛的Tequila。“寒羽,你現在需要擔心的是自己。”
冷冷地哼一聲,接過酒來仰頭喝掉,那圓潤的口感,讓他的嘴角微勾。“我曾經給自己蔔過一卦,我沒那麽容易挂掉。”
“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掉以輕心,讓對方趁機而為。”夜瑾灏認真地叮囑一聲,他混跡黑道這麽多年,對于黑道人物慣用的手法了如指掌,而且這次與冷寒羽結上梁子的黑瑞,在道上以不擇手段聞名。
“放心。”冷寒羽輕拍夜瑾灏的肩膀,“能讓我主動認輸的人,除了你這世上沒有第二人。”
話音一落,隐秘而奢華的包廂裏,響起輕淺的男性笑聲,伴随着一記響亮的拳頭聲。
——小心暗算的分割線——
夫子廟,中山陵,玄武湖,珍珠泉…南京的各大景點,冷寒羽玩轉了個遍。
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踽踽獨行,白宜靜看着熱鬧的人群,心裏感覺輕松而愉悅;她喜歡這樣沒有束縛,自由自在的生活,一個人四處旅游,無牽無挂。
白宜靜的眼眸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時正是最熱鬧的時分,街道擠得滿滿的;她随意地看着,怱然,前方的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定睛一看,熱血猛地一下子沖上來。
她迅速地起身撥開擁擠的人群,迅速出手一把抓住那只讨厭的鹹豬手,“你這個變态、色魔,這麽多人,你還敢這麽惡心!”
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一副上班族打扮的中年男子,被白宜靜狠狠地箝住手腕,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顏色;因為被她一吼,周圍密密麻麻行走的人群全都停下來,望着他們。
“你、你幹嘛!”中年男人額頭的青筋張得很高,兇狠地回吼:“你這個瘋子幹嘛抓我的手?神經病.還不放開!”
“你還敢吼!”白宜靜指間用力,男子立刻疼得軟了半邊身子,“我看見你這只鹹豬手在吃她的豆腐。”左手指向那個閃往一旁,臉色蒼白的女孩,“而且還一路跟、一路摸,你還要不要臉?人家還是十幾歲的小女生,你也不掏出身分證算算自己多大年紀,你這個色老頭、老不羞!”
“你……你胡說!”男子痛得直冒冷汗,但是這麽多人看着,怎麽都不能丢了面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摸她了?而且她有己怎麽不說,要你來說,你是她誰啊?血口噴人!”
“妹妹,你不要怕,你說這個色狼有沒有偷摸你?”白宜靜明明看到這個臭男人一直貼在那個小女生的後面,本來人多她沒有留意,但那女生臉色實在太差,而且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才引起她注意;再仔細一看,那個男人的手居然一直貼在她的屁股後面,還惡心地搓來揉去!靠,這個死變态,聽說過公車色狼、捷運色狼,沒有想到人來人往的廟會裏也有這種惡心的色狼,找死!
“對呀,你說呀,告訴大家,我摸你哪裏了,是摸你胸部了,還是摸你屁股了?”男人厚顏無恥地大聲喊道,打定主意那個小女生膽子小,絕對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這種事情,不然,他也不會挑她下手了,他還打算一路跟着她,等到離開人群之後……
果然小女生眼淚汪汪的,看了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嘴唇張了張,還是沒有說話。
“你這個女人,多管閑事,根本就沒有什麽色狼,你捏痛我的手,我現在懷疑我的手被你打斷了,我要報警,我要告你!”中年男人厚顏無恥的惡人先告狀。
“靠!我讓你告!”白宜靜直接一拳轟上他那張惡心的臉,然後再一腳踹過去,将他踢出去摔在地面,接着擡腳一頓狂踹,“要告是吧,要報警是吧?我給你留點證據,讓你告個夠,打完不用你報,我自己報警,報警抓你這個色狼!”
“你這只手摸的,對吧?”白宜靜抓起他的手狠狠一拗,清脆的骨頭移位聲傳來,“我讓你摸,摸個夠!”最恨這種只會欺負女人的混蛋敗類,最過份的是,摸了還敢大小聲,擺明欠扁到極點,沒關系,她來補給他!
圍觀的人全部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上演的暴力鏡頭,然後有人輕輕地嘀咕:“喂,會不會出入命啊,要不要報警?”
“喔,報什麽警啦,這種色狼變态打死了最好!”一個肥碩的大媽雙手叉腰,中氣十足地說,“別以為人家小女生不敢說話,就當我們大家都瞎掉了,我剛剛也看到他往那裏亂摸。”
“對對對,我也看到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紛紛開口,而那個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亂摸沒有找對夜市的男人,被白宜靜扁成了豬頭,臉上青青紫紫,連五官都分不太出來,他縮在地上哀嚎:“報……警啊,叫……救護車啊……”
沒人理他。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冷寒羽,越過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慢慢的踱步來到白宜靜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教訓色狼教訓得不亦樂乎的白宜靜。
“好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一聲溫潤的男聲在這片喧鬧中,如清泉般靜靜流過,闖入白宜靜這一團怒火中。
“嗚……”中年男子很沒用地躺在地上哭了起來,他咳了幾聲,從嘴裏吐出一顆斷掉的牙齒,看到鮮血,他的哭聲更大,卻不敢再說話惹惱那個暴力女,免得她又沖過來。
“傷成這樣,送他去醫院吧!”
依舊是那道清柔如水的聲音,此時聽來,如同天籁般,讓男子感激得差點再度飄淚。
“這種色狼變态,還送他去醫院?”白宜靜不甘心地冷哼,等她循着聲音看向來人的時候,眼眸不可抑制的瞪大。“怎麽又是你?”
“你說的話正好也是我想對你說的。”好聽的男聲裏面有着無奈與嘆息。
白宜靜瞪着他,半晌,惡狠狠的語氣響起:“你個不辨黑白是非的魂淡最好少管閑事,不然等會把姑奶奶惹急了,小心揍得你滿地找牙。”
聞言,冷寒羽挑眉一笑,咬牙切齒的靠近白宜靜,“你這個女人,真是好心沒好報,我本來想幫你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男人,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白宜靜一聽,半信半疑的瞟了他一眼,轉瞬想到面前這人定然一肚子壞水,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因此她不甚自然的咳了幾聲,含含糊糊的開口。“說說,你有什麽辦法?”
“我一個朋友的診所剛好在這附近。”冷寒羽拿出手機來撥號。
不消十分鐘,接到電話的一個看起來奇奇怪怪的男人就飛速趕到。
“病人在哪裏、病人在哪裏?”他還很專業地帶着護士、擔架跑過來;看到躺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男子,立刻驚呼:“真可憐,誰把你打成這樣?別擔心,我是醫生,交給我就對了!”
然後那兩個身強力壯的阿嬷級護士,非常輕松地把還在呻吟的男子擡上擔架,男子已邊哭着、一邊對冷寒羽拼命道謝,那兩個護士擡着他健步如飛地走了。
男人走到冷寒羽的身邊,笑得臉上開了花,“嘿嘿,寒羽,你真是太好了,謝謝你。”然後對白宜靜抛了個媚眼,興匆匆地跑開了,一臉生怕跑慢了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宜靜傻傻地站在那裏,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有點摸不着頭腦,那個額男人為什麽會開心成那樣,明明是他來救人的,為什麽要對冷寒羽道謝?
圍觀的人群慢慢地散開,那些熱心的大媽、大嬸們紛紛上來握她的手。
而那個膽小的女生慢吞吞地走上來,細聲地說“謝謝”。
很快,廟會又重新恢複熱絡。
“喂,我怎麽覺得你的朋友看起來怪怪的。”白宜靜主動走到冷寒羽的旁邊,好奇的望向他。
“有嗎?我怎麽沒有不知道。”冷寒羽不會告訴她,那個男人被怪醫帶走後,過不了一天,他就會覺得白宜靜是世上最、最善良的天使了。
既然冷寒羽沒有說什麽,那就算了吧!痛揍了一頓色狼,白宜靜覺得心情無比暢快,“喂,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冷寒羽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你一個人?”
“你不是也一個人。”
“……”
——他鄉遇故知分割線——
情人節這天。
夜瑾灏推掉一切事務,大赤赤的帶着凝萱去遊樂園,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來這樣的場所了,只有在年少時,父母帶他來過。因為今天不是節假日,所以客人并沒有很多,但他們卻玩得很開心。
在雲霄飛車上瘋狂地尖叫;坐着海盜船在空中搖擺;巨大而且五顏六色的冰淇淋握在手中,在高高的摩天輪上面,一口一口地舔掉……凝萱笑得非常開心。
清甜而且孩子氣的音樂聲中,凝萱坐上旋轉木馬,看見他站在下面,笑意濃濃,眉眼間一片溫柔之色望着她。
凝萱開心地朝他揮手,臉蛋粉紅,有一種稚嫩的可愛。
等她從木馬上下來,夜瑾灏擡手,将她額頭有點淩亂的劉海撫順,“萱兒,好玩嗎?”
皺着眉,凝萱認真地望着他,半晌,像是怕傷他的心般,“拔拔,這個,好像不怎麽刺激,還是雲霄飛車好玩!我們再去玩好不好?”拉住他的手臂,有點嬌嬌地祈求。
“那你還笑那麽開心?”
“我一向都笑得很開心啊!”小女生想着不滿地瞪他一眼。
夜瑾灏又一次被她逗樂了,幹脆揉亂她的頭發,“鬼靈精怪。”她膽子大得很,什麽刺激的項目,她都不害怕,只會在上面笑着跟太陽比燦爛耀眼。
“讨厭。”她跺腳,閃開他的魔手,“拔拔,到底要不要去玩雲霄飛車啦?”
“當然……”望進凝萱可愛的眼眸裏面,“不去。”
“為什麽?拔拔。”
“你不知道玩這個很貴的嗎?”夜瑾灏拍拍她的肩膀,“錢都被你花光了,年紀小小的,怎麽這麽會花錢?”
“怎麽會?真的假的?”凝萱不滿的撅了撅小嘴兒。
“當然是真的。”
“那…”凝萱苦惱地咬了咬唇,“不然我請啊。”掏出自己的卡通錢包,認真地開始數裏面有多少錢,看夠不夠,其實這些錢還是夜瑾灏平時給她的零花錢。
“哈哈。”夜瑾灏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這丫頭也太可愛、太好騙了點吧?
凝萱這才知道被耍了,生氣地轉身就走,不理他。
“萱兒,好了、好了。”夜瑾灏拉住她,指了指雲霄飛車那邊,“你看,馬上新一輪要開始了,我們快點過去。”
走沒兩步,突然被凝萱拉住,小聲地問道:“拔拔,那個,我可不可以先吃東西?好餓喔。”
笑聲,再次在這漂亮的遊樂園裏面響起來,今天帶這個小丫頭出來過節,果然是正确的選擇,她讓他非常開懷。
他們席地坐在蔭涼的大樹下,吃着香香的熱狗、捧着冰冰的可樂,凝萱頭上還戴着他剛剛給她買的毛茸茸貓耳朵,夏季的陽光正好,一點一點從綠葉中篩下來,偶爾一陣清風拂過,在地上搖成細碎的金子。
歲月靜好,夜瑾灏感覺從來沒有過的輕松快意,他放松地靠着樹身,望着那個吃得不亦樂乎的小丫頭,“好吃嗎?萱兒?” “唔。”凝萱咬着熱狗,再灌一口透心涼的可樂,點頭!一臉單純而且可愛。
夜瑾灏搖了搖紙杯裏的冰塊,看着那淡褐的液體,他從來都不會喝這種東西,只是看着冰塊慢慢地與那帶點刺激性的液體溶成一體,“萱兒,以後不要随便跟不熟悉的男人出來,知道嗎?”
“拔拔,什麽叫不熟悉的男人?”凝萱眨巴着大眼睛,疑惑的望向他。
“除了拔拔,其他男人都算…不…熟悉的男人。”語調刻意地拖長。
笑容,在凝萱臉上綻開,她湊近點,望着他黝黑深邃的眼睛,“拔拔,我知道了。”
夜瑾灏擡手将自動送上前來的小腦袋一頓狂揉,将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發絲再度弄亂。“萱兒,你這裏除了吃的,有裝別的東西嗎?”
“不知道。”那兩隻圓圓胖胖的貓耳朵被夜瑾灏一陣蹂躏,岌岌可危地挂在凝萱的額前,她傻兮兮地看着他,樣子非常搞笑。
夜瑾灏笑着,将她唇邊的醬汁擦掉,“傻瓜。”
在凝萱打算咬他的手指前,敏捷地抽了回來。
她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又或者,她只是單純,像一塊透明的水晶,沒有絲毫的雜質,最是純粹?不是很傻,就是很聰明!這樣的女孩,活得自我、活得開心,她按照自己的意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這種自由和恣意,讓夜瑾灏覺得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