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迷死人不償命
第二天一上班,就感覺到辦公室充斥着歡快和熱鬧的氣氛。隋冉看到我,興奮地說:“芳然,秦總這個周末辦訂婚宴,你知道嗎?”
我愣住了,因此引起了隋冉的懷疑:“你沒事吧?怎麽了嗎?”
我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說:“哦,沒什麽,昨晚睡的太晚了。”
“哦,我還以為你是聽到秦總訂婚的消息不高興呢。”
我假笑着回複:“怎麽會?”
“大家正商量着送什麽好呢,你也一起吧!”
“嗯。”我勉強湊過去聽他們七嘴八舌地讨論着。
站了一會兒,我悄悄溜回了座位,對着電腦屏幕發呆。桌上的電話響起,是秦篗,叫我去他辦公室。
我和他面對面地坐着,眼神漫無目的地落在他的辦公桌上。他說:“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昨晚的事情鬧的很不好嗎?”
我擡起頭來看着他,問:“你都知道了?”
“嗯。”我早上進來還沒見到周臨淮,他什麽時候告訴秦篗的,我納悶着。
“現在事态發展的很不好,這麽下去我怕會出大事。”
“我知道這次是難為你了。”
“難為談不上,反正都是工作。但這次的工作恐怕我無力承擔倒是真的,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拆遷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麽鬧下去,對公司的聲譽很不好。”
“嗯。”
“他們昨天說想見你,還會來公司解決這件事。”
“嗯。”秦篗的沉默令我不安。
“你打算接下來怎麽辦?報告真的不能改嗎?”
“我考慮考慮。”
“好吧。”我停頓了一下後接着說:“還有……提早祝你新婚快樂。”
他看着我,沒有回複。我一時不能判定他眼神裏透露出來的是什麽樣的情緒,既不是單純的快樂也不是痛苦悲傷,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隋冉告訴我,最後他們還是決定湊份子了,因為實在想不出送什麽合适,估計秦篗和齊渺渺什麽都不缺。
我心裏想的則是要趕緊聯系劉俊或者于慶文,我還在頭疼着哪一個更合适。
雖然我有于慶文的手機,不過好像已經習慣了網上聯系,當天晚上一回家我就上網找他。可是就如前幾天一樣,他的頭像依然暗灰色一片。時間緊迫,我只能通過手機試試看了。撥了號碼後很久都沒有任何聲音,我正要挂斷時,電話卻接通了。
“Hello?”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一時之間我以為我打錯電話了。
“你好。”
“哪位?”
“于慶文嗎?”
對方沒有馬上回複我,而是等了2秒鐘後問:“哪位?”
“我是孟芳然。”
“哦……你好。”
“最近都沒有上網是嗎?”
“嗯,我目前在I國。”這時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嬉笑聲。怪不得電話接通的時間那麽久,原來他不在國內,既然不在國內,那麽肯定就指望不上了。
于慶文問:“有什麽事嗎?”
“哦……哦,不知道你在國外,抱歉打擾了,等以後再說吧,bye bye!”沒等他回複我直接挂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我有點發懵。病急亂投醫,對一個就見過一次的男人,我這是幹嘛呢?我用手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只剩下劉俊了,我撥痛了他的號碼,電話一下子就通了。對方一接起來,鑒于剛才的尴尬我立即說:“我是孟芳然,現在你說話方便嗎?”
“你好,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劉俊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快。
“最近有空嗎?我們見見?”
“好啊,什麽時候?”
“明晚?”去訂婚宴前怎麽也還是要先見一面才保險。
“行。”
劉俊痛快地答應了,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我對這個男人多了一份好感。和剛才于慶文的電話比起來,劉俊的反應既大方又自然。這個年代,男人能正常就不錯了,姐姐說的對,我的确是太過挑剔了。
我惡補似的上網搜了很多當代詩歌詩人的信息,為明天的見面準備準備也是有必要的。第一次見面時我故意穿的很休閑,第二次見面我準備走成熟女人路線,外加一點性感。畢竟劉俊現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不至于使出渾身解數吧,但也要花點心思了。
第二天上班,從前臺小女生開始,幾乎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會側目。
我化了淡妝,穿着修身包臀的連衣短裙,足登一雙超高跟的單鞋。
“姐……你今天這是幹嘛呀?選美去嗎?”隋冉開始調侃我。
“姐去相親。”我也以同樣的語氣調侃着回複她。
隋冉笑了,說:“呵呵,什麽人讓你這麽重視呀?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架勢。”
“大詩人。”
隋冉樂的更歡實了,可能以為我沒說真話。這時聶晴晴也跑過來看我,她拉着我的手說:“我的天,芳然,你這一打扮真成了大美女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什麽大美女呀!”
聶晴晴看着我的高跟鞋問:“你這個鞋子是GUCCI的吧?”
聶晴晴的确眼尖,這雙鞋還是剛結婚時,和林晉一起在意大利買的。我很少買高跟鞋,林晉一再堅持,我才試穿并買下了它。
“還是你眼尖。”
“哇塞,你這是要去幹嘛呀?相親?”聶晴晴說道。她不知不覺中嗓門越來越大,引起了周圍同事的注意,特別是周臨淮,我看到他一直在看我。
隋冉接口說:“晴晴,你不止眼尖,還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來芳然要去相親。”
“和誰相親?”
我立即用手捂住聶晴晴的嘴,壓低聲音說道:“拜托你小點聲好不好,大家都在看我們。”
聶晴晴點點頭,我放開她。她突然對着我身後叫了一聲:“秦總。”
我回頭一看,秦篗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看着我們。聶晴晴叫完後趕緊溜回了座位,隋冉沖我使了個眼色後也坐回她自己的座位裏去了。秦篗示意我去他辦公室,我一進去發現呂柏陽也在。
“剛剛呂柏陽告訴我,今天那些拆遷戶會上門。”秦篗說。
我懷疑地看了呂柏陽一眼,他怎麽消息這麽靈通呢?
“我們最好先商量一下,應該怎麽說比較好。”秦篗接着說。
“我覺得實話實說最好。”我故意說了這麽一句。
“我覺得應該先溝通,看看他們有什麽要求,然後我們再商議對策。”呂柏陽說。
“他們的要求不問也能知道的吧?”我說。
“改報告對公司不好,肯定不可能的。”呂柏陽依然很強硬。
“首先要确定一點,今天無論拆遷戶說什麽,我們都要以良好的态度回複,不能争吵不能黑臉。”秦篗說。“盡量協調,盡量保持良好的溝通,以便準确的了解他們的意圖。”
秦篗的說法等于是認可了呂柏陽的看法,我說:“既然是這樣,我就不參加會面了,之前他們對我已經很有意見了,非常不信任,覺得我說什麽都是沒用的,因為我根本沒決定權。”
“好吧!”秦篗答應了。然後他示意呂柏陽出去,留下我單獨談話。
“一會兒的會面肯定會不太舒服,所以你不想參加就随你。”秦篗好像在表達他很照顧我的本意,不過這種不舒服的場面我最近遇過好幾次了,也是他讓我去做的。
“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你不同意我的處理方法,不過我的确是有難處的。”他說。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說這些,不過這麽多年以來都是,只要他是這種态度,我對他就沒有招架的能力。我差點脫口說出,我可以一起去見拆遷戶,不過還是忍住了。
“你曾經說過,會給他們一些補償。我建議可以在會面前想好補償的方式和數額等,也許對談判有幫助。不過如果是很小的補償就還不如不說,否則他們會認為我們沒誠意。”我說。
“好。”他說完後,好像在猶豫什麽似的忽然問:“今天有約會?”
“嗯。”
“聽說你有男友了?”肯定又是林晉這個大嘴巴。
“嗯。”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