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地下賭場
“不是朋友,是相濡以沫的戀人。”
歐睿誠深深的看着她,認真的糾正她的錯誤,“曉茵,我們從來都不是什麽朋友,我從一開始就把你當成我深愛的女人,也是我将來的妻子,我孩子的媽媽。”
不算是甜言蜜語,那份發自肺腑的深情還是讓周曉茵感動得眼眶通紅,胸口處暖暖的,在這一刻,她不再害怕,一直堅守的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男人的信念搖搖欲墜,差點土崩瓦解。
她不知道還能不能相信一次,再愛一次?歐睿誠真的可以相信嗎?
歐睿誠看到她眼睛裏的迷茫,也看到她的心軟,露出了溫文儒雅的微笑,放下餐具,繞過桌子走到她的身邊,“我們先回去。”
周曉茵感動得一塌糊塗,乖乖的任由歐睿誠半摟抱在懷裏,提着包走了出來,坐進了車子裏。
她不知道歐睿誠要把她帶到什麽地方去,只知道在這一刻她想和眼前的男人在一起。
車子在經過中央公園的時候停了下來,歐睿誠手握着方向盤,卻沒有去看周曉茵,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曉茵,我不是霍展鵬,也不是那些想要靠女人上位的男人,對于你的感情,我沒有半點雜質,我知道不管我說再多,你現在也不可能完全相信我,但是以後我慢慢表現給你看,總有一天,你會完全明白我的真心。”
低沉的聲音,像華麗的大提琴曲落在周曉茵的耳朵裏,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緩緩的開口,“歐睿誠,我從來不懷疑你現在對我的感情,我身上也沒有值得你利用的地方。名門望族的歐家少爺,想要什麽沒有呢,經濟,人脈,權力,你都有了。”
可是感情是多麽容易變質的東西,這一刻的真心能夠維持一輩子嗎?她沒有勇氣再步入婚姻的殿堂,她不敢想象如果再經歷一次婚姻的背叛,她會不會死無葬身之地。
歐睿誠煩躁得厲害,對着她眸子深處明明白白的懷疑無所适從,卻又舍不得對她說重話,只能自己生悶氣。
“對了,你要帶我去哪裏?”
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周曉茵臉上浮起了盈盈淺笑,輕快的問道。
“喬越澤和石绮蘭離婚了一段時間了,她最近經常在一家地下賭場出沒,我帶你過去看看。”
歐睿誠眼底的戾氣陡的升了起來,“從今天晚上開始,她會從天堂跌落地獄。”
“真的很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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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茵除了感謝,她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麽。
或許,如果将來她真的一定要找個男人結婚,歐睿誠又一直等着她,那麽她會慎重的考慮這個處處為她着想的男人。
“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客氣。”
歐睿誠腳踩油門,繼續驅車前往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霓虹燈閃耀不停,映照得賭場的陰森的入口多了幾分喧嚣,歐睿誠和她十指緊扣,耐心的叮囑她,“等會進去賭場,你都要待在我的身邊,不許亂跑,我不想你出現什麽意外。”
“我會的。”
周曉茵柔順的點頭,跟着他走進了被幾個兇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守着大門的賭場裏。
賭場建在地下室,狹窄的樓梯陰森黑暗,越往下走,陰寒的氣息越是強烈,讓人忍不住一陣陣頭皮發麻。
周曉茵心裏突突的打鼓,緊緊的貼着歐睿誠,任由他牽引着在人聲鼎沸的賭場裏穿梭,沒有在任何一張賭桌前停留,也沒有走進任何一間包房,而是徑直來到了賭場經理的面前,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奇怪的牌,平靜的說道,“我要見你們老板。”
經理眼神微變,恭敬的說道,“先生請跟我來。”
周曉茵和歐睿誠由經理帶領着,沿着樓梯走上了三樓,在一間異常精致奢華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敲了敲門,戰戰兢兢的說道,“老板,有貴客要見你。”
“進來。”
一道寒冷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了出來,不怒自威。
“先生,老板請您進去。”
經理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歐睿誠也不客氣,牽着周曉茵的手就往裏面走。
一道颀長偉岸的背影站在書架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麽,渾身散發出一種冷漠殘忍的氣息,像随時準備發起攻擊的豹子,讓人不寒而栗。
“厲南天。”
歐睿誠輕輕的喚出眼前人的名字,卻讓周曉茵心驚肉跳。
這個名字她曾經在周正平那裏聽到過,這人是s市的黑幫老大,卻和政府高官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她沒想到歐睿誠竟然也和這個人認識,聽那語氣還不是關系很差的那種。
她以前就曾經聽說過政府和黑道的關系并不是像傳媒宣傳的那樣水火不容,有時候也會因為一些事情達成協議,各不幹擾。然而聽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卻差點颠覆了她以往的認知。
男人緩緩的轉過身來,一雙銳利的鷹眼透出森冷的殺氣,即使是在微笑,也讓人毛骨悚然。
“歐睿誠,什麽風把你吹到我這裏來了。”
厲南天慵懶的在靠在真皮沙發上,悠然自得的翹着二郎腿,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請你幫個忙,我未婚妻被你們賭場的一個客人買兇追殺,差點丢了性命,你幫着照顧照顧那個人。”
平淡的話語,宛若在說無關緊要的天氣,卻在轉瞬之間決定了石绮蘭接下來的命運。
“哦?令妻的确姿容出衆,國色天香,恭喜了。”
厲南天扯着唇角說着祝賀的話,話音一轉,面容染上了一層寒霜,“你想要我照顧誰,說吧。”
“石绮蘭,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成果。”
歐睿誠嘴裏迸射出寒冷的三個字,殺氣隐隐浮動。
“兩個小時之內會讓你看到滿意的結果。”
厲南天拍着胸膛保證道,當着他們的面撥通了手下的電話,“賭場裏一個叫做石绮蘭的女人,多照拂她。”
挂斷電話之後,三人各自坐在沙發上,都沒有說話,房間裏安靜得異常詭異,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兩個小時之後,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老板,那個女人輸光了身上帶來的錢,還欠了賭場五千萬,現在怎麽辦?”
“把她弄到刑房,我一會就到。”
厲南天啪的一聲挂斷電話,擡眸看向歐睿誠,“她已經欠下五千萬的高利貸,你想要怎麽折磨她?”
“弄斷她的五個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