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5)
底的那啥啥,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殺氣。
是的,見多識廣的,知道這世上不只有讓漢子更漢子、讓哥兒更哥兒的□□,還有一種能讓漢子扭曲出哥兒需求,來滿足某些有着扭曲性癖的混蛋的混蛋愛好的特殊藥物的楚侯爺,理所當然的,将宮十二的十五歲倒黴催狀态,給解讀成是某個有着特殊性癖的混蛋,給宮十二下了什麽特殊藥物,然後故意用着滿河底的那啥啥來折辱他!
至于為什麽花這麽大工夫卻只便宜了滿河底那啥啥……
楚侯爺表示他根本不需要去考慮那種混蛋變态的心思,他只需要好好救治這小世交,回頭将那混蛋挖出來五馬分屍淩遲處死就夠了!
☆、拾寶
楚铮抱着宮十二,殺氣騰騰就要離開。
宮十二卻不舍得。
雖然庚金之精給宮十二的感受足夠慘烈,但這不也正說明這些東西的不凡嗎?
傷已經傷了,給楚铮撞到這麽一幕很丢臉——可臉丢都已經丢了。
既然代價已支付,好處憑啥要丢掉啊?
宮十二別扭的時候會有點小別扭,可坦然的時候也可以很坦然:
“阿铮,幫我把那些帶上。”
楚铮殺氣一滞,轉而只當宮十二是要從那些東西上分辨出罪魁禍首,倒也真忍住惡心和怒火,草草收拾了幾件看起來挺有辨識度的——
其實只是那啥啥上刻着的符文,只不過是些,咳咳,據系統君介紹,不需前戲潤滑就能安全進入、讓人充分享受那一瞬間強硬開拓的興致卻又絕對不會傷害到小菊花的,進入之後會三百六十度告訴旋轉的,能依照使用者的心意長出如幼崽出生般的絨毛又或者走珠凸起的……
總之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罷了。
根本不是楚铮所以為的,那種變态到連那啥啥上都要刻着特殊标志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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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楚铮盡着那樣标志挑選出來的東西,嗯,還真沒什麽好貨。
畢竟就算系統君為了誘惑宮十二很不惜血本,也不可能樣樣都是精品。
是以,那些雕了各種“趣味”符文的,固然是某種意義上的“精品”,卻不是宮十二心中的精品——
至少不是最“精”的那幾個。
除了那個庚金之精,大約是紮了宮十二,楚铮要帶着讓罪魁禍首也享受享受之外,材料價值最高的那幾樣,楚铮一樣也沒拿!
宮十二急了,掙脫開楚铮的懷抱,撲回河底:
“這些,一個不能少,都要帶回去!”
一邊說,一邊忍着各處不适,在河底摸索了起來。
楚铮本就喜他一睜眼就是“阿铮”——
要知道這些年宮十二可還真沒給他什麽信物,全不像他能憑着那小銅牌推測宮十二身邊的便利,楚铮的眉眼嘛,雖然一個人從十三五歲到二十餘歲時的模樣變化,确實多不似從□□歲到十五六那般大,但楚铮一不像宮十二有個額心疤痕,二嘛,這三四年都在戰場上磨砺,打西北風沙到東南風浪,縱然眉目依舊精致,卻也是個風塵洗出的男人了。
打他第一回從戰場上回京,太子君就十分嘆息:
“這一打眼,我都不敢相認了,阿弟你,你可真是吃足苦頭啦!”
雖然半句不提不讓楚铮上戰場的話,也不像尋常哥兒暗地抹淚的嬌弱,但聽那嘆息裏頭的意思,還有此後帶着太子、安樂君都對皇帝皇後格外孝順的行止(阿弟不過一年半載的就那等風霜之色,父皇父後這些年委實辛勞,才有我等在後方安享太平),也确實能看出這戰場上的不易。
楚铮實在沒想到,宮十二這樣一個只在六七年前有那麽數日之緣的小娃娃,竟在這樣狼狽之下,還能一眼就認出自己,并且軟下身子,不複反抗。
他這心裏可如何不歡喜?
又如何不心疼宮十二這一番遭遇?
自然而然地,在痛恨那“罪魁禍首”,懊惱自己沒再多給這世交小弟一些護持之外,也不免就失了戒心。
一時晃神,竟就給宮十二這麽掙脫了開去。
楚铮反應不可謂不迅速,奈何再快的動作都快不過宮十二那顆日漸磨砺完美的守財奴之心!
#開玩笑,本大爺都付出多少忍耐!還有這修複大腿骨傷勢的高昂代價!就換來這麽些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用得上的雞肋——要是連雞肋都丢了,那不是血本無歸了嗎?#
宮十二很覺得這買賣做得虧,可再虧,也不能真的将最後一點子出息都爛在地裏呀!
完全不符合宮大爺勤儉節約的美學嘛!
宮大爺為了自己的美學也是真拼了,楚铮連他的衣擺都沒能摸着不說,再次跟着撲下河的時候,他已經撿起來好幾樣“貴重材料”,還随手将拿細得詭異的一根往自己指縫裏頭一戳!
楚铮真不是什麽婆媽人,在戰場上,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為了挽救戰友的性命,反而不得不當機立斷斬斷其手足之類的情況,他也不是第一二回遇着了。
偏此時,看着宮十二對自己出手狠辣,楚铮哪怕明知道這是為了保持神智所必須的呢,也不免心疼。
看着那入肉足有寸餘,□□餘外又有數寸,更随着宮十二的動作一點點往裏頭戳的“固陽針”,楚铮神色越厲,那所謂的罪魁禍首早從五馬分屍淩遲處死,轉移到送與飛魚衛嘗試各種新式刑罰、務必讓他長長久久充充實實“好好”活着的節奏了。
然而再多報複手段,眼下最重要的,也還是宮十二。
楚铮無奈脫下外套,雙手連攏,迅速将那一河底的惡心玩意兒收了起來:
“可以了吧?”
宮十二正将一個比成年女子尾指都要細幼幾分,又不像戳在他指縫裏頭那根一般比牙簽都細的玉勢從河底沙石之間取出,因着動作間很是将指縫裏頭那個又往裏頭戳幾下,疼痛之餘神智也越發清明,便還能在仰頭答話的時候添上一抹笑:
“快好了,阿铮等等啦,我把這些小東西都拾掇齊整了就走。”
有楚铮在,宮十二少了許多後顧之憂,也就很不願單憑毅力去熬過這據說若不纾解,必要發作夠十二個時辰才罷休的滋味——
他比楚铮還急着返程找大夫緩解呢!
只不過也比楚铮更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只得勉強耐着尋找,不使錯過任何一丁點罷了。
楚铮卻不知道這些,只當宮十二是恨極了,必要将這些東西一點不落在那罪魁禍首上一一施為回去方罷,少不得十分嘆息這小子越發睚眦必報,又盡量溫和了聲音勸他:
“我知道你的意思,回頭定讓人好好搜尋,不叫少了半樣兒——日後讨回,也只有多的。現下還是療傷要緊,你莫太折騰自己了。”
楚铮這一輩子,嗯,不說從來沒有這般與人柔聲細語過吧,卻是有也不多。
他原就是個在帝後跟前恭敬不缺,可也随意親近着的人物,這幾年戰場經歷下來,越發令行禁止,便是如安樂君那樣得他寵愛的外甥兒,也不待他溫柔勸哄,便要不敢放肆。
也就是宮十二,又有舊年之誼,又有一眼便得相認的情分,更又眼下委實被外人欺負狠了,楚铮才這般溫柔。
卻不想,宮十二根本不吃他這份溫柔,依舊執拗:
“你哪裏能多給我讨回來?這些可是……咳咳!廢話少說,真想我快點去療傷,且幫我找着——還有三樣沒見着呢!”
楚铮是個大方人,這點宮十二倒是不懷疑的。可系統君出品,随随便便就要數十上百萬、甚至成千萬萬獎勵點才能兌換到的東西,豈能是楚铮大方,就能多多給他弄來的?
便是原樣尋回,宮十二也很擔心這一來一去活水流動的,不知道要多花多少工夫、甚至就此尋不回來呢!
偏系統君忒小氣,要他提供那幾樣東西的具體位置,竟開口就要他一樣一萬獎勵點!
#也不看看這可能範圍才多大?#
宮十二才給系統君将歷年攢下的獎勵點搜刮幹淨,雖也換了他還算心儀的東西,到底重不過回家要緊,身上又正難受得很,縱然知道楚铮是好意才勸的他,口氣也真不能再多好一分。
虧得也就是楚铮和他又有祖上幾百年的交情,又有那幾日半打半鬧反而格外投緣的情分,也不與他計較,反跟着憋住氣息,往河底摸索,偶爾擡頭換氣還盡量與他扯些閑話,或者問他“你是如何知道還有三樣?只餘三樣的?”或者問他“宮叔爹可還好?栓子阿弟文武如何?”的,雖不足以真讓宮十二分散了精力、忽略身上難受,卻也讓宮十二少往身上紮兩下。
宮十二心裏明白得很,也是真承情,只是他一輩子就沒遭遇到這種難受勁兒,又是十二萬分心疼荷包的時候,口氣想緩和也緩和不下來,只得盡量言簡意赅,或者答“我就是知道”,或者答“還好,過得去”之類的,強将那些遷怒惡語咽下。
剩餘那三樣果然都是些難纏玩意,如宮十二指縫裏頭還紮着的那個格外細小也還罷了,那三樣材料裏頭偏都多少帶了點兒“變色龍”的屬性,宮十二憋氣功夫好,卻神智總不能完全清醒,楚铮倒是神智清楚,偏憋氣功夫委實有限,因此竟尋了許久方才尋得。
楚铮走上岸時,身上濕且涼,偏懷裏終于又乖順由他抱着的那個,卻是熱燙燙的。
楚铮心下焦急,奈何越急越多狀況,好容易策馬回城,偏遇上城門已關上了!
☆、小子無此憂
本朝規矩,城門寅卯相交之時即開,酉末戌初、日落盡後方閉,開啓時辰高達七個時辰,除邊城外,百姓進出也并不嚴厲查看戶籍路引,且無貨物随身者,嚴禁城門守衛籍職務之便收取費用——
□□立下種種規矩,雖有他自身飽受前朝苛政之苦的反彈,但對于百姓來說,也是便利。
可惜的是,楚铮緊趕慢趕,還是正正好趕在這城門剛閉合後才到。
偏本朝的城門開合規矩之嚴,恰如這許百姓免費無證進出之寬,非加官府大印之令、非軍情急報之需,憑你是誰,也開不得城門。
楚铮身上又只帶了自己的小印,表明他楚侯爺的身份是足夠了,但要說軍情急報——
除非真的十萬火急萬不得已,什麽急報要連将軍印都不蓋一個的?
當然,以楚铮的身份,也未必真叫不開城門,但他看着在帝後面前都風流随意,其實最是個小心謹慎的,畢竟太子與太子君再如何恩愛有加,偏不似肅王等人肖似皇帝、得他歡心,更成婚多年只得一個哥兒在膝下。
史書昭昭,楚铮行事之間,自然不會沒了那份法度。
只如今,城門不好輕易叫開,偏有個宮十二——
宮十二對着原來的父母姨媽,甚至于年紀比他大的侄女兒,只要必要,都不惜撒嬌撒癡裝瘋扮傻,就是對着宮阿爹,有時候也不吝啬裝一裝哄他。
可不知道怎麽回事,或許是那一口泥灰結下的孽緣吧,宮十二實在不願意在楚铮面前示弱。
是以再難受,他也只是悄不聲兒将指縫裏頭那個又往裏戳了戳,面上卻只是笑:
“罷了,總是我之前耽擱,自作自受嘛,怨不得誰。好在這難受勁兒也就發作十二個時辰,如今我兩個時辰都熬過去了,總不會熬不住後頭這點兒時間。”
宮十二到底不是之前那個宮十二了,這幾年獨立支撐家業、尋找回家之路的時間也不是白過的,他此時竟還能笑得出來,而當他願意笑出來之後,竟還能笑得很自然。
但笑得再自然,楚铮又怎麽可能忽略宮十二指縫外頭,又短了一小截兒的惡心之物?
當下幾乎再不肯猶豫,就要借着他受聖明協助節制東南海軍的便宜喊開城門,偏宮十二一逼迫自己冷靜之後卻是極冷靜,柴捷那小混球兒的身份他後來也弄清楚了,順便連着楚铮與東宮的處境也做了一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