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溫柔豢養
第41章 溫柔豢養
薛濤見林立夏一副凝重思考的樣子,也忍不住安慰道他:“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趙明瑄這個人挺有手腕的,他也這麽大了,有事業基礎。我看他不像是情場玩一局的樣子,這麽喜歡你,應該會為你們将來做打算的。”
這倒是真的,其實趙明瑄的性格,有些霸道。
比如,林立夏休息不穿制服時,要由他來決定穿什麽樣什麽顏色的衣服。
林立夏愛喝各種各樣的有色飲料,尤其是可樂,在住到了一起之後被趙明瑄嚴令禁止,他寧願不嫌麻煩地給林立夏榨果汁。每天晚上紅豆薏米粥和睡前牛奶野是不能斷的。
不過,林立夏也感覺自己的身體是慢慢好起來,反正比以前結實多了。
趙明瑄和林立夏住到一起後,生活更加有規律起來,家裏的一切事務都是由他一手操辦。
他現在最為痛恨的就是各種應酬,能夠讓小張或者其他高層去,他自己則絕對不會去。
比起來,喂飽林立夏這樣的事情,明顯更加重要。
他的美食攻勢是非常強大的,以至于林立夏有時候迫不得已要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或者在單位食堂吃飯,會禁不住皺眉,怎麽會這麽難吃啊,自己都吃了這麽多年,原來以前的生活真是白過了。
趙明瑄則覺得,自己是在像是拿着小蝦小魚誘惑窗戶外面的小貓,将它引到家裏,溫柔豢養起來。
但林立夏住了不到三天就後悔了。
趙明瑄分明就是大尾巴狼,先把他喂飽,再把他吃了喂自己,并且還跟喂不飽一樣……
那些極盡纏綿的夜晚。
趙明瑄會用盡全身力氣擁住林立夏,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喘息纏綿。
所有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的感情,趙明瑄全用行動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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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人禁锢在他懷裏的擁抱,讓林立夏覺得四周都是趙明瑄的力量,難以逃脫。
溫柔的接吻,唇齒相依,彼此呼吸灼熱的氣息。
林立夏在情動之時,總是會緊緊守住牙關,但趙明瑄在他身上如施魔法一樣,寬厚的手掌,靈活的手指在他身上點燃火花,讓他難以克制地溢出呻吟。
更別說用嘴唇,趙明瑄十分喜歡在林立夏身上留下痕跡。
他那樣激烈地親吻,吮、吸,在林立夏的唇上,脖頸,鎖骨,胸膛……
仿佛要在他身上施下永久的印記一樣。
他親吻的動作,有時候又是那樣輕柔溫和,甚至只是帶着幾個感情的碰觸而已。
與深深嵌入林立夏體內的動作完全不同,激進,猛烈,帶着淋漓盡致的強勢,好似就這麽相愛卻沒有明天。
完了之後,趙明瑄還要抱着暈暈乎乎的林立夏小小聲的呢喃。
趙明瑄是簡直無法表達自己對林立夏刻骨的喜愛,除了身體力行,還要抱着他熱切地訴衷腸。
林立夏可不覺得,白天上班,晚上回來跟趙明瑄大戰三百回合,大戰三百回合完還要聽某個人形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他是有睡眠氣的,經常一個枕頭或者被子蒙過去,讓趙大蚊子,趕緊閉嘴。
趙明瑄不僅跟個剛開葷的小夥子一樣,動不動就需求不滿,還有某些惡趣味。
比如某個傍晚,林立夏剛從外面工作回來,自是還穿着他那身挺拔的制服,襯得整個人玉樹臨風,尤其是淡藍色的襯衫用皮帶齊整地紮在褲子裏,腰線畢露,修長的大腿被藏藍色的制服褲子包裹着。
那套制服,趙明瑄再也熟悉不過,不僅天天看到林立夏穿,還都是他負責洗衣服熨衣服的。
這麽看着看着,頗有些禁、欲的味道。
于是,趙明瑄心裏有個隐秘的願望。
但是剛被提出了,就被林立夏斷然拒絕了。
這麽天天縱、欲的日子,如果,再玩他說的那個什麽,什麽制服誘惑,林立夏是會徹底沒有勇氣穿着制服上班了。
趙明瑄自然沒有得逞,不過仍舊十分坦然無恥地指出:“你全身上下,哪裏的第一次不是給了我,這個也一樣。”
于是,當然晚上,林立夏執意要搬過去跟燒餅一起睡覺。
某個大汗淋漓過後的夜晚,趙明瑄将林立夏摟着,把他放在自己身上。
林立夏側着臉躺在他的胸膛上,汗水浸濕了頭發,累極了的樣子。
趙明瑄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背上安撫着。
林立夏“咕嚕”一聲轉過頭來,看着趙明瑄,終于将自己心裏憋了很久很久的疑問問出來:“我們都是男的,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在上面,我在下面?”
幸虧沒開燈,不然自己臉紅發燙的樣子,一定又要被趙明瑄抓住,一陣調笑。
趙明瑄挑挑了眉毛,加深了嘴角的微笑:
“你有我高麽?”
“沒有。”
“有我強壯麽?”
“沒有。”
“平時誰出去買菜?”
“你。”
“家裏誰做飯?”
“你。”
“衣服誰洗的?”
“你。”
“衛生誰打掃的?”
“……你。”
問到最後,林立夏已是硬着頭皮回答了。
趙明瑄滿意地在林立夏額頭上大聲地親了一口:“那就是了,我比你高大,又這麽能幹,這麽辛苦,又要養家又要顧家,你還忍心壓我麽?”
好像挺有道理的。
林立夏歪歪頭,又想睡過去了。
趙明瑄覺得自己有點魔怔到了,他總是想,他最心愛的林立夏,本該是要被好好珍愛之人,卻讓他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過了這麽多年。
只要一這麽想,趙明瑄居然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應該早點遇到立夏。
所以,趙明瑄極盡自己所能在生活上寵着林立夏,對他而言,林立夏是怎麽寵都寵不夠的。
和他認識也這麽久了,林立夏雖然總是受不了美食的誘惑,但是飯量總是不多,在趙明瑄看來,同時身體力行地抱起來,林立夏還偏瘦的。
不過,如果趙明瑄哪天做了道海鮮,林立夏會很自覺地多添半碗飯。
雖然知道以他的體質,不能吃太多海鮮之列的發物,但是趙明瑄也總是克制不住自己,看到林立夏津津有味地吃飯,是他最近最大的成就感來源。
所以,放縱的後果就是,某天,立夏的疹子徹底爆發了,甚至到了不得不請假的地步,還微微有點發燒。
趙明瑄一大早起來,今天公司的事情也全部放在一邊,趕緊急急忙忙地帶着林立夏去看中醫。
地中海的老中醫摸脈,看了看舌苔,還沒脫衣服看身上的情況就啪啦丢出一句話:“知道皮膚不好,還不忌口,難怪會複發。這叫什麽,有點咎由自取。”
接着又交代了一些東西,趙明瑄在旁邊連連點頭。
兩人抓了中藥,取了藥膏,一回到家趙明瑄就忙碌起來,洗被子,床單,枕頭套,衣服,全部丢進洗衣機裏,連燒餅都趕回它自己的房間去,明令它這幾天不能出來。
林立夏坐在沙發上,看着趙明瑄一身家居服,忙前忙後,又曬又洗。他就不自覺地想笑。
這樣的日子,真是靜好而安穩。
趙明瑄趁着間隙,還要把剛才抓的中藥放到鍋裏炖,實在是忙得夠嗆。
整個房間都彌漫着洗衣粉與中藥混合的奇異的味道,還有外面的太陽,曬進來的味道,暖熏熏的。
趙明瑄見林立夏坐在那裏好像發呆,以為他實在是很難受,放下手中的活,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好像溫度退下去了,還覺得很難受麽,癢了話千萬不要抓,我等下全部弄完給你上藥,艾草泡好了估計,先去洗個澡。”
生病的林立夏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看得趙明瑄很是自責。
溺愛果然是很不好的。
等林立夏泡好澡出來,趙明瑄已經把所有衣物都曬了上去,整個陽臺都曬得滿滿的。
坐在沙發上,招呼林立夏過來。
掀開衣服,這次都是在背上脖子,一條條紅疹子。
林立夏背對着趙明瑄,悶着頭說,“好像毛毛蟲爬過一樣。”
趙明瑄拿出棉簽和藥膏,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上塗,“這次是我不好,明知你吃不得,還經常做給你吃。”
冰冰涼涼的藥膏,帶着薄荷的香味,很快疏解了身上的不适。趙明瑄一下一下用棉簽塗抹着,觸感舒服。
“以前我就想”,林立夏說,“每次塗藥都不方便,自己都塗不到背後。以後要找個人結婚,可以給我塗藥。”
趙明瑄笑着将立夏轉過身來對着自己,“擡起頭來,擦脖子。”
林立夏高昂着頭,脖子的線條清晰優雅,盯着天花板,也看不到趙明瑄的表情。只聽到趙明瑄一邊在給自己上藥,一邊說:“原來,你只是想找個人給你使喚啊,又是上藥什麽的。”
“哪有,當然不僅僅是上藥了。好了沒,脖子好酸了。”立夏說道,帶着他特有的悶悶的,讓趙明瑄聽起來像是撒嬌的感覺。
趙明瑄在脖子又吹了吹,拍了拍立夏的頭,“好了,可以了。這幾天要多注意。晚上洗澡再給你上一次藥。”
林立夏點點頭,再加上生病的精神不濟,一副真的很乖巧的樣子。
趙明瑄欺身過去,盡量不碰到立夏的皮膚,咬着他的嘴唇,低聲道:“我不僅會做飯洗衣服,給你塗膏藥,幫你熬粥,炖中藥。而且……晚上還會暖床……所以立夏,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