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終于是我的了
第40章 你終于是我的了
情潮漸漸消退,房間裏是節奏開始規律綿長的呼吸聲。
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雨也停了,窗簾原來沒有關,可以看見水洗過的天空三兩顆星。夜色下的海,一望無垠。
高、潮過後疲憊卻慵懶的感覺,快感消退後下身的痛感也開始清晰起來,林立夏又累又不适,就這麽懶懶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起來好還是不起來好。
活了二十四歲,最放縱的一次。
原來,與愛人結合在一起,是這樣的感覺。
趙明瑄還在林立夏上方,盡量地撐起身體,不要壓到他。
他湊過頭去,用暖暖幹燥的嘴唇輕輕摩挲着立夏的耳廓。
呼吸噴在耳朵上,帶着溫度。
“立夏,立夏。睜開眼睛。”趙明瑄在他耳邊情深呢喃。
雪化雲開的明媚,像極了你的眉眼。
趙明瑄望着自己摯愛的一雙眉眼,溫和地綻開笑容,“你終于是我的了,立夏。”
說地暧昧又理所當然。
林立夏已經從剛才的瘋狂中恢複過來,聽趙明瑄這麽一說,驀地紅了臉。
眼睛濕潤潤地卻又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瞪着趙明瑄。
直把趙明瑄瞪得心癢難耐,帶着飽滿的感情,親了親林立夏的額頭,手撫上他的額發,發梢皆被汗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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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瑄就這麽一下一下地摸着立夏的頭發,一邊淺笑着,一邊望着他,心滿意足極了。
趙明瑄眼裏毫無保留的情感,只要對上一眼,就可以感覺到。
林立夏禁不住歪過頭去。
“還會疼麽?我,太用力了點……”趙明瑄也跟着一歪頭,對上他。
林立夏怒了,被你吃了,還要被調戲麽。
“起來,難受,我要洗澡!”
本來早該洗好的澡,居然被突然變身的色狼打斷,還被吃幹抹淨了。
“要我幫你洗麽?能起來麽?”趙明瑄問道。
“你要是不壓在我身上,我就能起來。”林立夏忿忿道。
趙明瑄邪邪地一笑,“我就是喜歡壓你,感覺好極了。”
某人伸腳一踢,不小心牽動了痛處,“啊”地叫了一聲。
趙明瑄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臉,“好了,不逗你玩兒了,我菜還洗了一半呢,今晚給你煮海鮮面,上次你都沒吃完。我先去隔壁客房洗澡。”
說完一把掀開被單起身。
被陽光染過一層麥色,結實的身體。
趙明瑄就這樣毫不避諱地在林立夏面前暴露了,之前太過混沌,反而沒覺得什麽。
現在,看得一清二楚,林立夏不争氣地看了一眼,轉過頭去。
趙明瑄一副“做都做了”了的表情,“真不要我幫忙洗澡?我覺得你可能體力不支了。”
林立夏随手拿起一個枕頭丢過去,“趕緊做你的飯去,我餓了!”
趙明瑄摸着下巴出了門,炸毛的貓,果然很有氣勢啊。
縱、欲的後果就是,兩個人到了十點多才吃上飯。
趙明瑄做飯菜作料都一定放得很全,但是等林立夏被叫下來吃面條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那碗一根蔥都沒有了。
趙明瑄事先已經挑的幹幹淨淨。體貼溫柔至極。
林立夏一邊吃着面條,一邊想起趙明瑄剛才在床上有點無恥的那句話“你終于是我的了。”
終于?
林立夏停了下來,看着趙明瑄,“難道,你蓄謀已久了?”
趙明瑄一挑眉,不置可否地說:“你覺得呢?”
又笑眯眯地對林立夏說:“你看,這間房子,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那個我可以為之洗手作羹湯的人。”
“原來預謀這麽久了啊……”林立夏咬着筷子。
趙明瑄犀利地指出,“是你太呆了。”
被吃掉以後,趙明瑄覺得應該可以順理成章地住在一起了。當然林警官還是別扭了下,這樣就要同居了麽?
在趙明瑄強大的溫柔攻勢與美食引誘下,林立夏終于妥協,搬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
之前只是住個晚上而已,現在,林立夏的制服,書,小仙人掌,七七八八的東西,跟螞蟻搬家一樣,一點一點挪到了趙明瑄的家裏。
趙明瑄也拉着林立夏購置了許多生活用品,并且力求成雙成對。
當被拉着在超市裏,看着一副商場精英摸樣的趙明瑄反複挑選一模一樣的牙刷啊毛巾之類的東西時,林立夏覺得趙明瑄同志其實很幼稚。
住到了水岸年華,更加不可避免頻繁地碰到許悠揚。
要是林立夏單獨碰見她倒還好,許悠揚依舊跟以前一樣,嘻嘻哈哈地和林立夏說話。
她是個聰明開朗的女孩子,自然知道,為得不到的而耿耿于懷,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有時候會和趙明瑄一起碰上許悠揚,許悠揚也是嘻嘻哈哈地,但是會選擇性失明好像完全沒有見到趙明瑄這個人一樣,只會跟林立夏叨叨幾句,然後從趙某人面前飄過。
當然,趙先生全程都要保持微笑,看着許悠揚拉着林立夏的手親親熱熱。
要是許悠揚碰到單獨活動的趙明瑄,那表情可就複雜了。
狹路相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許悠揚先是以鄙夷的眼神投向趙明瑄,然後哼哼幾聲,帶着一陣風從他旁邊刷過。
比如還有那麽一次,許悠揚和其他人上了電梯,眼見着趙明瑄也從要進來了,許悠揚眼疾手快地啪地摁了下直接關門,得意洋洋地看着門縫外的趙明瑄。
薛濤在某日終于從立夏的口裏套出這個事實時,當場就噴了:“你們同居了?”
林立夏被薛濤如此大的嗓門嗆到,連連咳嗽,趕緊回頭,幸好沒人從門口經過。
“薛濤,你不用這麽大聲吧。”林立夏臉紅加尴尬。
薛濤盯着林立夏,視線如機關槍一陣掃射,反複斟酌半天,得出一個篤定的結論:“你小子被他吃幹抹淨了。”
林立夏更加臉紅尴尬,他對于已成事實或者真理類的東西,從來不回反駁。
所以薛濤看着林立夏尴尬的小樣兒就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
趙明瑄動作實在是迅速,前幾天還鬧小別扭呢,居然這麽快就把立夏吞肚子裏了。
薛濤感嘆道:“哎,我真是痛心啊,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林立夏望天,薛濤每次要發表什麽言論的時候,就寫詩一樣,一定要有個起興之類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是他的專用開場白。
“長洲市最後一枚純情小處男就這樣成了歷史了,用英語來說,那就是過去式了。”薛濤哀嘆道。
林立夏,“……”。
薛濤思慮了半天,還是開口:“其實立夏,趙明瑄應該沒有跟你說吧。”
林立夏見薛濤換了一副認真的口吻,“說什麽?”
“其實,我,你們,前幾天,你心神不定的那時候,我約過趙明瑄見面。”
林立夏詫異道:“見面?明瑄沒有跟我說啊,你們兩個見面幹嘛?”
薛濤咋咋呼呼:“又不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你這麽吃驚幹嘛。你學長我,關心了你這麽多年,操心學業,操心工作,後來操心你感情。現在你終于找到對象了,雖然我是不滿意啦,見見面,溝通下總可以的吧。”
又開玩笑道“唉,我總有女大不中留之感。”薛濤仰天長嘆。
林立夏滿頭黑線。
“其實,我是目的不良啦,總是幻想着扮演棒打鴛鴦的角色。不過趙明瑄,說實在的,雖然你們兩個怎麽相處我不知道。但是,他提到起你的眼神,聽我說你事情的表情,我是個男的,我也不得不承認,恐怕,你這麽多年,沒人比他對比更好了。”
林立夏笑了笑,露出小虎牙,“學長對我也很好啊。”
“那不一樣”,薛濤擺擺手,“趙明瑄這個人,做生意的,聽說家庭背景也複雜,估計他家裏這一關是很難過的。你是沒有關系,無父無母的,在這件事情上沒法幹涉你。我們這些朋友,哦,就我跟許悠揚,只要他是真心待你的,我們也沒有意見。只是立夏,薛濤我以這麽多年學長朋友的立場告訴你,一定不要太盲目,男女男男都一樣,不是只要有感情就能厮守一輩子。”
林立夏何嘗不知道,他們這樣的關系,雖然沒有傷害任何人,卻無法光明正大地公諸于衆。
林立夏孤家寡人自是沒的說,而他也從未趙明瑄談過這一點,例如要是被他家裏知道的話會怎麽樣。
林立夏當然知道,以趙明瑄家複雜的家庭背景,就是他自己奮鬥事業也很不容易。兩個人都約好了似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好像所有簡單相愛的戀人,在水岸年華的那套房子裏,只要他和趙明瑄,只要趙明瑄和他,傾盡所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