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0
曦玄帝君突然跑路,這繼位大典自然就辦不下去了,他這一舉動實在太過出人意料,搞的三界之中流言紛紛。
有人說曦玄帝君其實只是戰神和魔煞星的傀儡,因為不滿意做傀儡帝君,所以趁機跑走,想要招攏中天神殿的舊部重立旗幟。
也有人多少知道點三人之間曾經的那點旖旎的,就說曦玄帝君同時招惹了戰神和魔煞星,兩位大佬逼着帝君在繼位大典上給名分,帝君覺得哪一個都愛哪一個都好,不知道該選哪一個所以才匆匆逃走的。
倒是圍觀了萬劫八荒鏡的仙門衆人表情微妙,萬劫八荒鏡中的天外音曾經點評過禹司鳳是在逃小公主,每次生了氣鬧了脾氣就要回娘家,他們當時就覺得是一句笑言,可沒想到這位離澤宮首徒恢複神位做了帝君,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逃跑了,這離澤宮在逃小公主的名號可真是名符其實。
離澤宮那邊可不覺得可笑,曦玄跑的徹底,也根本沒有來他們離澤宮,大宮主早就急死了,心裏惦記着司鳳的安危,擔心是中天神殿的舊部作祟。
他領着離澤宮的心腹浩浩蕩蕩地殺到了魔尊大殿,請求羅喉計都加派人手趕緊找回司鳳。
羅喉計都早在鳥逃的時候心底就升起怒火,這會兒看見大宮主立于殿下請求,魔尊自然是一派冷肅深沉,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緒,只是颌首應允:“司鳳與本尊牽扯頗深,本尊自然不會放任他孤身在外,大宮主放心,本尊親自去找他。”
大宮主松了口氣,羅喉計都是三界最強者,與司鳳之間又有鈞天環的感應,他本來也是希望魔尊能夠親自去找,如今羅喉計都這話可正是中了他下懷。
柳意歡杵在一旁瞅了半天,等到出了魔宮,他才憋不住對大宮主道:“我覺得找不到才是好事。”
在場的離澤宮衆人都是瞧着禹司鳳長大的長輩,不管之前情意如何,最起碼禹司鳳作為十二羽是他們寄予厚望長大的,現在禹司鳳更是神尊,對他們離澤宮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存在,此時聽到柳意歡的話頓時就不滿了。
“柳老賊你什麽意思,虧得司鳳平時柳大哥柳大哥的親近你,他如今莫名失蹤,你卻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安危。”
大宮主也哼了一聲,淩厲地瞪着柳意歡:“你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柳意歡滿臉糾結來回踱步,就在幾人都忍不住想要拽着他拔毛威脅的時候,柳意歡重重嘆了口氣捶着手心道:“我說你們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幾人面面相觑不懂柳意歡的意思,柳意歡扼腕嘆氣:“我早說了離澤宮宮規奇葩,一個二個單身都單傻了,大宮主,你好歹也是司鳳的爹啊,最起碼是有過一段的,你都沒看出來?”
大宮主是有過一段,但他純情固執,認死了皓鳳,妖身暴漏後,皓鳳就不準他近身,他苦了這麽多年被情折磨,哪裏還記得當初濃情蜜意時的情形,更不如柳意歡這種不着調泡在青樓花叢不要臉的老鳥。
柳意歡連連嘆氣,對這幾個萬年老光棍是絕望了,他捶着手分析:“你們想想司鳳好端端的跑什麽,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這可是神尊的繼位大典,這樣重要的場合他為什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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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肯定是遇到危險了。”
柳意歡無語,這腦回路絕了:“司鳳不是重權欲的人,他做這個神尊是戰神和魔尊在後面推着他,基本上算是為了那兩個做的,如今他在繼位大典上跑了,只能證明戰神和魔尊得罪他了。”
“得罪司鳳了?”有個長老一頭霧水:“這戰神和魔尊如此驕傲的人物甘願向少主俯首稱臣,對少主也是百般維護萬般尊重,少主還有哪裏不滿意?”
柳意歡瞪了那長老一眼:“你這種胳膊肘往外扭的可以閉嘴了。”
大宮主倒是回味過來,臉色瞬間陰沉。
就聽柳意歡繼續道:“那一日司鳳出來我就覺得他不對,這小子素來機警鬼主意又多,怎麽會無知覺的被元朗擄走,那天恐怕是有什麽我們不知情的事情發生,他罔顧戰神和魔尊的意思跑去戰場,怕只是這兩人對他做了什麽。”
“雖然魔尊和戰神兩人明面上知禮守禮,但實際上都性情霸道暴戾,司鳳不聽話,少不了被教訓一頓,我瞧着小鳳凰像是被欺負了。”
幾個長老還在拼命思考柳意歡的意思,大宮主已經爆發了,大戰時候的記憶瞬間回籠,想到從來不叫苦的司鳳當時紅着眼睛委屈的喊他爹爹,大宮主就心疼的想拍死那兩個老色比:“欺人太甚!”
他瞬間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請求,讓羅喉計都去找司鳳,那不是擺明了把司鳳送出去了:“不行,我得趕緊找個借口攔住魔尊。”
幾個長老急匆匆地跟在大宮主身後,生怕大宮主失去理智得罪魔尊,一群人浩浩蕩蕩殺進魔宮,卻聽到無支祁吊兒郎當地道:“哎,你們找魔尊啊,來晚了一步,魔尊剛剛走了。”
少陽山上,因為戰神的拜訪,少陽山衆人都顯得有些緊張,然而看到褪去戰甲穿着紗裙的禇璇玑,如同記憶中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師妹般天真可愛,他們又覺得自己剛才的緊張太可笑了。
“璇玑啊。”褚磊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這個小女兒,曾經他覺得璇玑能夠安安穩穩活一世就很好了,沒想到造化弄人,璇玑如今已經是天界位高權重手握重兵的戰神了,直到現在,褚磊還覺得這一切像是在做夢。
“爹”
禇璇玑這一聲清脆的爹爹,倒是打破了那點因為身份地位帶來的隔閡,玲珑和鐘敏言瞬間就湊了上去。
“璇玑。”
“璇玑”
禇璇玑也沖着兩人微笑。
“對了璇玑,這次你怎麽下界了,不是說要操辦神尊的繼位大典嗎?”
說起這個褚磊又是一陣恍惚,禹司鳳竟然要做三界共主了,他女兒是戰神,女兒的情人是三界共主,這一切簡直像是在做夢。
倒是鐘敏言聽說了些傳言:“璇玑,你這次下來是不是找司鳳的?”
鐘敏言這麽一問,褚磊和褚玲珑也看向了禇璇玑:“璇玑,司鳳怎麽了,他不是要繼位了,怎麽還要你找?”
禇璇玑一陣苦笑:“司鳳生氣跑了,我這次下來的确是來找他的”
“司鳳生氣了?”
鐘敏言不可思議:“你和那個魔尊不是親手把他推向神尊之位,而且俯首稱臣,你對他這麽好,他生什麽氣,這小子是不是做了神尊脾氣也大了,開始擺架子了,璇玑,你不用怕,如果他欺負你,你盡管跟我們說,就算我們是凡人,那也不能叫我們少陽的姑娘嫁出去随便被人欺負。”
這話說的讓禇璇玑有些不好意思了,可細節她又如何能多說,只能含糊地道:“六師兄,你誤會了,司鳳沒有欺負我。”
鐘敏言生氣:“璇玑,你雖然喜歡的是神尊,可你也是戰神,可不能慣着禹司鳳的小脾氣,不然以後你哪裏有地位。”
褚玲珑倒是心思細一些,關切地道:“是不是那個魔尊羅睺計都使壞算計你,讓司鳳誤會你了,哎,司鳳的确是挺好的,可就是情路上招惹爛桃花,你說那個魔尊是個什麽事,他一個男人怎麽能這樣不要臉跟人家小姑娘搶未婚夫婿,璇玑,你太單純了,雖然現在是戰神了,可畢竟比不過那萬年魔頭的心眼,我真怕你吃虧,萬一那個羅睺計都使計讓司鳳忌憚你怎麽辦。”
禇璇玑暗地裏有些臉紅,她尴尬地咳嗽了一聲,連連擺手:“真的沒有,沒有,司鳳對我自然是極好的,那個羅睺計都就是個意外,我理解他,他真沒有欺負我,是我惹他生氣了。”
褚磊聽到現在皺眉,雖然禇璇玑是戰神轉世,可畢竟也是他女兒,關于禇璇玑和禹司鳳的事他早就想說了:“璇玑,你和禹司鳳究竟是怎麽回事,璇玑,我知道你喜歡禹司鳳,可是你畢竟是個女子,總歸是要注意名節禮數,萬不可在成親前亂來,我早就想問你了,那位神尊可承諾過何時與你成婚?”
還成婚呢,鳥都跑了,鳥毛都摸不到了。
禇璇玑心中腹诽,難得地叫褚磊的話搞的尴尬羞澀,她總不能跟她爹說,他們跟司鳳早就亂來過了,而且因為做的太過火,把司鳳吓跑了,司鳳就是因為這個才逃的,他們當時真的忘了司鳳還沒有未來的記憶,本來以前的司鳳就純情羞澀,結果一上來就這麽過火,也不怪司鳳會逃。
雖然女兒名頭上多了個戰神的號,可是畢竟是他褚磊領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他對禇璇玑還是有些了解的,禇璇玑那個做錯事的表情一露出了,褚磊就擰起了眉頭:“璇玑,你們已經逾矩了?真是荒唐!”
禇璇玑啊了一下,可憐巴巴地看着褚磊,心底欲哭無淚,老爹的眼神這麽毒啊。
褚玲珑和鐘敏言也吓了一跳,褚玲珑更是道:“璇玑,哎呀,你真是太傻了,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你可是個女孩子,你們還沒成婚呢,怎麽……怎麽……可以這樣,虧我還覺得禹司鳳是個值得托付的好人,他……他怎麽可以這麽不負責。”
鐘敏言更是攥緊拳頭生氣道:“如果他敢對你始亂終棄,我們少陽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
“對啊,他和魔尊還說不清道不明的,離澤宮的大宮主又不喜歡你。”褚玲珑越想越替禇璇玑委屈:“不行,璇玑,我們女孩子要硬氣一點,這禹司鳳碰了你還跟你耍脾氣還讓你追他,你絕對不能搭理他。”
禇璇玑想想自己跟司鳳硬氣的下場連連搖頭:“不行不行,玲珑,你就別問了,你亂出主意,我要是真的徹底得罪司鳳,他會連床都不讓我上的。”
褚玲珑刷地紅透了臉,鐘敏言愕然,褚磊皺眉,三個人都想不到會聽到這麽勁爆的話。
“璇玑,你……”
褚磊橫眉怒目怒不可遏:“璇玑你太不像話了,哪有女孩子像你這樣不要臉面的!”
“哎呀,爹你就別說了,玲珑六師兄,司鳳真的很好,這次也不是他不對,反正是我不對,不不,是我們不對,我正愁着要怎麽哄騙他回來,你們就別添亂了好不好。”
“那你們……”玲珑正想說這是女孩子吃了大虧的事情,璇玑怎麽可以說的這麽淡然。
褚磊更是生氣:“你不準去找他,好好在少陽反思。”
“爹,那天主要是我很生氣,所以對司鳳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他鬧脾氣想不開就走了,我這次來少陽,是為了去秘境拿司鳳曾經落在秘境的面具碎片,用面具碎片追尋司鳳蹤跡的,就不跟你們多聊啦,要不然我找他找晚了,他又該生氣了。”
瞧着禇璇玑風風火火的背影,褚磊三人幹瞪眼,倒是褚玲珑無比不解:“爹,你不是一直教育我們說女孩子婚前要遵守禮數,不然會吃虧嗎,可為什麽璇玑的口氣倒像是禹司鳳吃了什麽大虧。”
褚磊皺眉,想着禹司鳳和璇玑畢竟是天神,他也只好道:“也許天界習俗與我們不同吧,只是璇玑這孩子……哎……太跳脫了,莽莽撞撞的,只希望她在天界立足不要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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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
少陽山外,羅睺計都問禇璇玑。
禇璇玑愁眉不展地搖頭:“司鳳不知道用了什麽,我找不到他的氣息。”
羅睺計都不語。
禇璇玑喪氣:“怎麽辦,我們到現在都找不到他,司鳳肯定更生氣了,之前就是,我找了他兩年,找的太久了,他生了好大的氣,司鳳最容易多想,留的時間越多,他就胡思亂想的越多,他心裏肯定還存着什麽芥蒂不肯告訴我們,不然也不會跑的這麽難找。”
羅睺計都黑沉的眸子卻閃過算計的光芒:“既然他不肯讓我們找到,那就讓他自己主動來找我們。”
禇璇玑被勾起了興致,看向了羅睺計都好奇地道:“司鳳這麽生氣肯定都不想見我們了,有什麽辦法能讓他主動出來啊?”
羅睺計都勾唇:“小妖奴最是口是心非,心裏生着氣可是會忍不住惦記着我們,正巧,柏麟和元朗雖然消散,可卻有些找死的舊部想趁着繼位大典作亂,那我們就将計就計,引司鳳出來順便再将這些舊部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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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三界的氛圍又開始緊張起來,據說是柏麟的舊部不甘心淪落,打算在神尊繼位大典上動手,重新喚回柏麟帝君,重振舊日天道。
這些妖魔神仙聚攏起來倒也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搞的魔尊和戰神焦頭爛額。
他們中間有個叫邬童的,更是不知道從哪裏喚醒了修羅殘部,将那些修羅屍身做成傀儡煞靈,一時間竟也讓魔尊焦頭爛額。
而與柏麟有舊的南部天界與北部天界部分神仙勾結,搞的天庭也是一派亂七八糟,據聞戰神率兵平叛,已經許久未歸了。
剛剛采了草藥回來的禹司鳳聞言手一頓,繼續斂了神色搗藥。
“翼公子,翼公子”
活潑的阿蘭颠颠地跑了過來,瞧見禹司鳳冷凝的眉目吐了吐舌頭,方才小心翼翼地改了稱呼:“師父,你要的藥材好了。”
他存了心要躲着羅睺計都和禇璇玑,便有辦法叫他們找不着。
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又轉到了西谷碰見了阿蘭。
命數便是這般有趣的東西,他欠阿蘭的,估計要用一段師徒情誼來還了,于是禹司鳳就順水推舟地收了阿蘭做徒兒,順便在西谷落了腳。
璇玑前幾天剛派人搜尋過西谷,也絕對猜不到他再次回到了西谷,禹司鳳便毫不遮掩地在西谷以阿蘭師父的身份住了下來。
“師父,師父,你怎麽了,好像在走神。”
阿蘭喚了好幾聲,見禹司鳳一直心不在焉的搗藥,便忍不住奇怪的出聲問道。
“無事。”
禹司鳳被喚的回過神,嗓音淡淡。
阿蘭癡迷地瞧着他,只覺得師父連說句話都是好聽極了。
西谷這裏偏邊界,氣候嚴寒幹冷,大部分都是粗糙的北地漢子,如師父這樣靈秀的人,阿蘭這輩子都沒有見過。
別說阿蘭了,就是整個西谷的人都沒有見過如禹司鳳這樣俊秀貌美又氣質出衆的公子,他剛來的那一天褪去鬥篷的時候,整個客棧的人都呆了,只知道傻愣愣地瞧着他。
師父不止長的秀美好看,就連氣質也是冷冷的清貴的,阿蘭見識短淺,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她只知道師父就好像西谷最有錢的那家員外供奉在桌上的一枚玉器,精致脆弱又漂亮,讓人想要将他高高的捧起來輕拿輕放。
而且師父好厲害,懂得好多東西,自從他來了西谷,就救下了不少人,他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好欺負,可是居然還是個捉妖師,西谷裏作亂的妖怪都打不過他。
阿蘭小姑娘的心裏把禹司鳳奉為了神,還是那種日思夜寐都能想到的神。
“師父,最近西谷來了好多人,說是要抓妖怪,什麽妖怪這麽厲害要出動這麽多人,師父,你也是捉妖師,你也要去嗎?”
最近西谷是多了作亂的妖孽,說起來也是禹司鳳一路追過來的,他本來已經未來已經亂成這樣,說不定不會再碰到那只讓他和阿蘭假成親的妖。
沒想到世事有趣,那只專搶新娘的妖怪居然又出現了,只是這一次對方比之前更要兇要厲害,禹司鳳不由聯想到重新出世的邬童還有修羅煞靈。
也不知道這些人又要鬧出什麽亂子。
随即他就笑了起來,有什麽亂子是羅睺計都搞不定的,哪裏輪得到他這個傀儡帝君操心。
不過禹司鳳沒想到那妖怪現在竟然這麽厲害,第二天,嚷着要殺妖的那群人七零八落地回來了。
“這妖怪手中有一枚寶貝,對付不了,他抓了新娘子我們連追都追不上。”
“是啊,據說是可以操控修羅煞靈,我看他背後好像還有一個人,他們好像是想弄什麽法陣暗算戰神。”
“戰神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是這種小妖魔能動的,他們太異想天開了。”
“呵,你們難道不知道戰神在發了瘋似的找人嗎,這妖物據說抓了那個人,只要把戰神引進去法陣中,戰神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據說這妖物背後的人跟當初那個堕神柏麟有關系,手裏攥着能對付戰神的秘密。”
禹司鳳心中一動,幾乎忍不住要回去找璇玑,可随即他就咬着唇忍下來了,不管這些人說的是真是假,他都要過去探探情況,免得真是柏麟舊部對璇玑不利,最好是将對方手中握着的東西查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對付戰神。
“阿蘭”禹司鳳喚了正在搗藥的阿蘭,阿蘭疑惑地看過去:“最近西谷裏有沒有成親的人家?”
阿蘭搖頭:“西谷最近鬧抓新娘的妖怪,大家都不敢在最近成親了,怎麽了師父,你又要去抓妖怪了嗎?”
“嗯,最近缺了銀子,所以……”禹司鳳神色淡淡。
阿蘭卻很高興:“我知道了,師父你又要打秋風了是不是,可是最近都沒有成親的人家,師父,那要怎麽辦,找人假成親嗎?”
禹司鳳垂眸不語,以前他就是和阿蘭假成親引誘出了妖怪,他還記得璇玑找到自己時不敢置信的眼神哭的傷心的樣子,他嘗過那種心碎的滋味,就不想讓璇玑也同自己一般,更何況那時候傷過璇玑一次,他就對假成親這事有了陰影。
雖然如今的璇玑更是羅睺計都,應當不會如當初那樣傷心難過,可是羅睺計都心思沉冷,想到對方種種手段,禹司鳳不由身體緊繃。
羅睺計都的确不會像璇玑那樣傷心,但是羅睺計都發火的話……禹司鳳一瞬間竟然有些難堪,他不想承認可是也不得不承認,羅睺計都成功了,在他身體上烙下了無法遺忘的烙印。
回過神禹司鳳看向阿蘭這個澄澈的小姑娘:“對,是找人假成親。”
禹司鳳花錢請人假裝結婚,自己躲在了新娘房間裏,果然等來了妖怪。
不等那個妖怪擄走新娘,他就走出來擋住了對方:“妖兄,我與你相同也是被人類所傷,更是元朗大人的舊部,與元朗同屬金翅鳥族,我與戰神有舊仇,聽聞你們能幫我報仇,特意設了這局請你出來。”
那妖怪愣了一下,不過他沒有細想大笑起來:“好啊,邬童大人正等着我們這些舊部聚集一處,好好找那戰神的晦氣呢。”
禹司鳳便同這妖怪一起去對方的洞穴,和之前他經歷的不同,原本簡單的洞穴竟然修正的像模像樣,甚至有種天墟堂分壇的感覺,一瞬間他心底升起不太好的預感。
“敢問,真有能對付戰神的利器嗎,畢竟那可是天界的戰神,曾經封印羅睺計都的人。”
這妖怪帶着他進去,一邊同他解釋:“邬童大人握着柏麟帝君交給元朗大人的東西,據說那個神器能夠控制戰神,當初柏麟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就被魔尊給殺了,所以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我們都是同天界同修士凡人有仇的妖怪,絕對不接受妖魔也歸屬天界,在那群虛僞的人手裏讨生活,所以只要能跟着邬童大人殺掉戰神,我們就可以像元朗大人說的那樣妖魔為尊了。”
禹司鳳聽的皺眉,人心不足妖魔也是如此,他已經盡力平衡三界,卻總有覺得不妥的。
“那你們邬童大人在哪,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一見?”
那妖怪笑了起來:“你來的正好,今日邬童大人正巧在這兒,喏,就在那裏。”
禹司鳳沒想到邬童竟然也來了西谷,擡頭正好與邬童撞上,現如今還沒來得及發生這麽多的事,他與邬童只在簪花大會上沖突過一次,本以為邬童不一定認出自己,沒想到邬童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了起來:“禹司鳳,是你?”
見邬童認出自己,禹司鳳皺了皺眉也不再躲藏,他走了出來眉目淡淡:“不錯,是我。”
“哈哈,好,好的狠啊,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你這位堂堂離澤宮首徒竟然淪落到做了女人的玩物,那個沒用的廢物丫頭竟然成了戰神,沒關系,不管她現在多厲害,我再抓了你威脅她,不怕她不束手就擒!”
“這麽多年了邬童你還是這種污言穢語不上臺面的樣子,也沒變。”禹司鳳表情沒有半分變化,說的話卻能讓人氣死。
邬童臉一黑,冷笑着:“禹司鳳,你也就逞口舌之快吧。”
說完他冷笑着喚出修羅傀儡殺向禹司鳳。
禹司鳳也發現了邬童的不對,對方額頭上竟然生了妖紋,看樣子這個邬童也是在萬劫八荒鏡影響下想起一起的邬童了。
禹司鳳對戰過修羅傀儡,那個時候他才剛剛養好傷,他能夠滅了元朗操控的修羅傀儡,自然就不怕邬童的傀儡,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全盛時期。
不過一瞬間十二羽全開,修羅傀儡畏懼金翅鳥神光,慘叫着被禹司鳳操控法陣化為飛灰。
萬劍齊發,禹司鳳眼神淩厲,飛向邬童:“今日,我便讓你死在我手中,也算你死得其所。”
邬童臉色難看的後退兩步,随即手一揮,掐住一個人脖子獰笑道:“禹司鳳,你看看這是誰。”
“師父!”
阿蘭吓壞了,嗚嗚咽咽的哭着,睜大眼睛看着十二羽全開美到非人間之物的禹司鳳。
“阿蘭。”
禹司鳳皺眉看着邬童手心的阿蘭,靜靜地落下去,十二羽簌簌抖動着化為金光消散。
“放了阿蘭。”他神色平靜。
邬童哈哈大笑:“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禹司鳳,要怪就怪你心太軟。”
禹司鳳抿唇不語。
邬童眼神充滿惡意:“上次我掐着禇璇玑那丫頭的脖子逼你下跪,那這次我又該叫你做什麽呢?”
“師父,不要管我!”阿蘭聽到邬童要對禹司鳳不利,一下子連害怕都忘了,只見禹司鳳不要管自己。
邬童倒是驚訝地看了阿蘭一眼,哼了一聲:“禹司鳳,你還真是挺會勾人啊,連這麽個小丫頭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該說不愧是妖物嗎?”
“以前我覺得是你們離澤宮沒碰過女人,所以你才一碰那禇璇玑,就不知道南北,我覺得你還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你哪能知道女人抱起來是什麽滋味,後來我才知道根本是你勾引的戰神不分南北,據說連那魔尊都成了你胯下之臣,哈哈,真是沒想到啊,你這個三界共主的位置,該不會是靠着爬床得來吧。”
“也不知道那床笫之間,這戰神和魔尊要怎麽分配呢?”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就把阿蘭放下來。”禹司鳳表情冷凝,根本不為邬童的污言穢語有半分所動。
阿蘭先是因為邬童的話驚訝,随即不管不顧地叫到:“你這個壞人,不準污蔑我師父。”
“小丫頭你懂個屁”邬童惡意大笑:“還是說,該不會你也在肖想你師父吧。”
“師父這麽好的人,我想一下有什麽問題!”阿蘭理直氣壯倒是讓邬童噎了一下。
他說了這麽多,禹司鳳表情都沒有變化,邬童自己也難免覺得無趣。
“哼,本來我就打算打着你的幌子将戰神騙過來,如今得了你更是事半功倍,你這個三界共主在手又是她的小情人,想必她定是會來的。”
邬童冷笑着正要讓人綁了禹司鳳,禹司鳳卻心頭一跳仰頭看去,就見紅衣魔紋的修羅竟然瞬息而至,在邬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捏斷了對方的脖子,看也不看掉在地上吓傻了的阿蘭,緩步朝禹司鳳走去。
對方這麽快就能到,還瞬息而至,禹司鳳不過轉念間就想通了前因後果,當下就瞪了對方一眼,轉身拂袖就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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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不浪費一個人物把邬童也拉出來溜溜,用完就殺。
邬童:你夠了啊,死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