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四個人一臺戲(四)
晚飯過後,李母一個眼色,李父即懂。站起身來悠悠的哼到:“你廚房煮飯,我飯後洗碗,你前我後,夫妻一半加一半,和諧美滿一家親。”李母自然眼角笑意不藏,夫妻關系竟顯和煦。
十三姨洗手後身靠後椅捏玩着李凡清的嫩手,撥弄手指而後拿出自己手張開對比,搖着頭嘆息到:“歲月不饒人吶,當年十指纖細,膚質如能揉出水的青春小鳥兒一眨眼兒就不見了。你看如今再怎麽保養,都比不過天然的青春姑娘。凡清啊,趁着年輕把該做的事兒都給做了別虧待自己。”
李母低頭正觀察自己的雙手呢,十三姨一個亮眼看到,站起身來彎腰去拉手細細琢磨。李母也不介意,惬意的也站起身來伸手讓十三姨看個過瘾。“順便給我看個手相,我考驗你算的準不準。”
李父手拿條擰了半幹的原在洗潔精皂沫水侵濕了的擦卓毛巾,往客廳走來。走近跟前,“喜鵲搭橋呢你倆?你們這是耽誤一家之主幹大事了知道不?”
李凡清:“噗......爸你跟誰學的話,突然變這麽逗!”
十三姨撇一眼李父,“啧啧。這幫男人就是不懂我們女人之間的感情,咱姐倆到屋裏說,崩理他。姐夫,我人先借走了啊。”隔着中間餐桌,兩女人舉高牽手越過障礙向屋子的方向行動。
李凡清機靈的閃身,不耽誤兩成熟女性的私房悄悄話。停在李父身旁,手搭老爸的肩膀上笑嘻嘻。李父彎腰擦桌子呢,走了一個‘大祖宗’後背上還有個‘小祖宗’。無奈的說:“這麽大了還撒嬌呢,你要累死爸爸啊?”
李凡清嘟嘴:“說什麽呢,我又沒真搭上去。不然我整個人就撲上去了! 老爸你就貼桌上了。”扯扯老爸胳膊的衣袖:“我來吧。今晚沒事。”
結果是李凡清圍上圍裙在洗碗池裏洗刷着鍋碗瓢們。老爸将燒開了的開水倒入不鏽鋼保溫瓶。父女倆在廚房間緩緩聊起李凡清小時候的事情。
說到李母跟李父在李凡清6歲的時候鬧別扭,年輕骨子硬的李母見李父絲毫沒有認錯退讓之心,抱着還是小孩子的李凡清直闖外地十三姨的老家藏身。李母當時那個氣盛,十三姨更年輕那個叫一個口風嚴,愣是讓李父半個多月都沒找到消息。
後來兒童的李凡清跟十三姨的關系打的十分親密,兩個大人一個小孩反而像去度假了一樣甜蜜兒游山玩水。愣是讓李父聯系了整個與李凡清娘家有關系的人都上門問候了個便,老同學那兒朋友同事那兒也拐着彎兒調查了個便。才知道人家娘兩兒玩的可開心了,絲毫沒把他那個家放在眼裏。
李父一個人又過了半個月,等于整整一個月沒見到娘倆了。什麽年輕的自尊、大男人的面子、榮譽感都扔到一邊了,死心塌地的用行動和所有大概能讓李母知道方式上一表決心。
在一大波幫忙的好兄弟的輔助下堵在了孩子他媽的從旅游地返程的路上,又在當地旅游局工作發現情報的好兄弟的出力下在酒館裏包下一小時,感人肺腑的一表不能失去孩子他媽的心情。單腿下跪加半真半假的抹淚總算起到效果。
還是小孩的李凡清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緣由的,見到爸爸就親熱的喊上了,呼咻呼咻的撒奔上去父女兩個抱得緊密。好兄弟在邊圍偷看都感動的抹鼻涕了,十三姨站在入口給李凡清她媽一個眼色,差多不多久夠了。這不,孩子她媽也玩夠了,擱旅游地玩來玩去足部都水腫了。也該給孩子他爹一個表現的機會。
手一隔,李父媚笑着哈腰點頭的牽着李母的玉手就把老婆給請回家了。從此天下太平,至少像這樣的大型離家出走再沒有出現過。李父與李母之間再有什麽問題,李父都不敢跟李母賭倔,因為他老婆是真的能幹出抛棄他的事兒。換個方法來軟的,反而好商量。
直到如今李凡清回想到孩子眼睛世界裏的一半回憶,加上媽媽的詳細解說。知道整個前因後果了,李父在廚房洋洋自得自己悟性高把老婆管的嚴嚴的。李凡清都瞅着白眼心裏嘲笑:果然被老媽教育的服服帖帖而以為自己占了便宜。老媽教的好,李凡清先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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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女倆全部清理好,一人一口水果咬着。端着水果盤出來到卧室給李母和十三姨吃的時候。兩大爺早說完私密話了,反而嫌棄這爺倆的速度慢。
十三姨吃了幾瓣切開的火龍果,就說已經晚了,她要回去了。李母和李凡清同時叫她留下睡。十三姨立馬回絕:“我喜歡一個睡。我回去了,出門打車快的很。” 幾次推脫,也不便再挽留。
一家三口把十三姨送到小區門口,十三姨露出洗牙後潔白的牙齒笑容大方好看,進入出租車跟他們擺手再見。車走一家人回。
李凡清手指戳着手心,十三姨走之前跟她一塊兒在前邊下樓時給她的那個眼色,是私下通話的意思。總歸十三姨還是比父親母親年齡小上十歲的人,在男女話題上還是相對開放新穎,但又隔着親人的關系,十三姨對她上次那會兒的失敗感情還是格外上心。
李凡清心念,這次和田源他們見面的事情結束以後,還有找時間再與十三姨單獨聚聚。
小區外,世界很大,夜晚之處夜色朦胧。此時田源正挨着愛人,赤裸着上身,愛人正靠在床頭用筆記本工作。床頭桌子上櫃臺上幾堆文件夾。身邊人在國內的聞名四大會計律師所之一工作。有名的勞累機構,耗神耗力一加起班來工作量沒人性的工作環境。同時也是能力超越同一對應行業一般人之上的專業高級人員。
今年是季連闊在事務所工作的第五年。三年高級審計師的最後一年,今年至年底以季連闊的水平能力,不出意外順利下去明年就可以正式升級為MANAGER 。
從去年和李凡清鬧分手的那一年,也就是季連闊做高級審計師的倒數第二年。他的工作量任務量時間就相當大,超越一般人能承受的負荷。沒有假期的工作性質一個星期可以工作從頭幹到尾,而且季連闊的胃口還十分大,每月一般薪水就直達一萬元之上了,還格外辛苦做IPO項目。一天十幾個小時熬到淩晨不足為奇。
從田源畢業時知道他還沒有和所謂的‘女朋友’分手,季連闊就開始爆發準備使用強硬手段。又由于實在抽不出身顧不得,日常見面吃飯都無可能的情況下。季連闊放狠話,他在田源就不需要多努力不要借着他無法抽身的盲點想要逃離他。任性夠了就趕快在他動手前放手。
田源最終還是誠服下了在這個惡魔的話下,去年在忍無可忍硬想要随即出手甚至出現在田源面前,田源就知道只能自己解決才能取得最大化的和平。才有了那一出分手的戲碼。
至今愧疚難消。已經今年進入沖刺律師所經理職位的最後一年。才剛回到他身邊的一年,田源的人生徹底無法回歸正常黑白線。和李凡清的從前以及曾經嘗試的那些都變成了永遠的過去。田源被迫居住在季連闊的家裏,季連闊這個男人的家中。半夜着家季連闊野蠻的霸占田源,在田源身體表面留下的瘀痕,也戲劇性的被李凡清看了去。
最近似乎減退下來些了,也許是田源是屬于他的了。已經出了上班工作探親外,就待在他們的家裏。沒有跟其他女人牽扯關系,季連闊在努力的增加共處的時間。田源吐氣。提前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算不算增加相處時間了?就算腦子裏的是否定,當着季連闊的面也要表現的知足。至少相處讓他們的關系變的緩和些了。
如今,一方面與似乎心情痊愈的差不多了的李凡清,有了緩解的尴尬的氣氛,至少李凡清不會看見他恨得直咬牙跺腳了。抛棄田源的內心想法不提。表面上田源跟李凡清之間,各有各的新人,別樣各自的生活了。
拿起電話,幾次磨合,幾次置之不理随時間擱置,再聯系發幾個訊息,知道李凡清有了新的戀人,而李凡清對田源也似乎嘗試着以平常的眼光看待他的生活。田源對此很是感激,有殘餘的愧疚,和感激,還有想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還好時習慣性的關心......發展成現在這種微妙的關系。大概還是朋友吧。
另一方面季連闊對于田源表現出的任性不怪怨想要逃離他,也漸漸多了理智。适當表現溫存一面,盡管少的可憐,可季連闊連他自己的私人空間都少的可憐。
田源不問了也不說了。就負責季連闊每次半夜回去時候讓他睡得舒服就行。對田源的前女友敵意似乎少了些,但戒心依存。要等今年後半年真的快快過去,拿到四大事務所的經理職位,稍歇息點力會慢慢好轉吧。季連闊有這樣說安慰過田源。實際這句不經意的安慰也确實真實。
在四大會計事務所之一的哪一家名下工作,真的憑綜合實力拿到經理職位,會比之前的高級審計師工作時輕松一些。就像之前季連闊他們在做高級審計師是一個團隊的FIC了 ,經理有時還會依靠他們,把一些工作交給他們一樣。反之過來,待在季連闊等一幹人坐上經理職位且穩坐,道理還是一樣的。
像是今夜,季連闊在床頭,抱着公務在作。內容私密,田源自持的不睜眼就睡在季連闊的身旁,胳膊附上他的腰閉幕眼神。在出浴之時,像是念營銷信息一樣不鹹不淡的轉告田源,李凡清發來的信息。季連闊沒表現出情緒,但那嘴角不削的一邊翹起。還是代表了那條信息讓季連闊感覺到價值。
田源和季連闊商量的見面會也就基本落實了。田源看了季連闊一眼,就放下手機在抽屜。明天白天聯系那就下一次再回。平心靜氣的躺在那人身邊。像是季連闊的港灣,季連闊忽然停下手指,摸上田源的臉龐。“這周末星期五或者星期六,我盡量在白天抽出一小時時間跟你見人。正好今天星期四,有安排周末去一個較遠的公司對東西,返程能偷出空我自己出來辦你的這個事。 ”
田源睜眼沒擡頭,“會變動嗎。大概的時間上午下午?”
季連闊支起身坐正端茶杯喝水,放下杯子。“當天就知道能不能照計劃來了。你可以跟你前女友打個預備招呼,別說死。到時你聽我電話聯系,你再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