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桃花情真意假（腥風暴雨系列之一）

第25章 約法三章

清晨鬧鐘分作三次響起。一次5點，八端聞聲就睜開眼醒了，空調薄被都是橫過來蓋的。雖然睡覺前有都重新穿起睡裙，但早晨醒來吧往旁邊看那散着頭發還在熟睡的女孩就在自己身邊，尴尬怎能不有。按掉第一次的鬧鈴。八端下床來，準備衣物，下床前給李凡清的肚子蓋上。

微微笑着摸摸她的臉，小家夥睡着很熟。八端進衛生間洗漱換內衣，梳理頭發，頭發打了個結硬梳下來掉一小戳頭發，八端找找鏡子觀察自己的長發，理應該修理養護下了。 她彎腰向前去瞧自己的素顏，觀察28歲的自己的皮膚，果然是一點松懈都不能有啊。這段時間得争取做個密集護理。在八端于衛生間裏打扮儀表着裝和游走在廚房裏煮荷包蛋的時間裏。

6點30的鬧鐘，7點的鬧鐘先後響起來。李凡清只是在床上翻了兩次滾，擡擡眼皮看看時間接着倒頭再睡。實在太困，消受不起。讓姑奶奶再與周公夢游會兒。

客廳裏八端在餐桌上放上若幹報表計劃表，在一張早會單上拿黑筆寫打算早上交代的內容，重點前後以及姐妹人員休息時間調轉，額外的新提成額定比例計算。 八端把文件單子合起來對齊裝進存件檔案袋，這今後兩天要用的和手提包放在一起出門帶到店裏。回頭一看時間，糟糕，李凡清還沒起來。

卧室裏八端站在李凡清面前，抖拉開窗簾讓陽光灑進來。李凡清嗓子嗚咽一聲，嫌刺眼就要拿枕頭擋光亮。八端叫喚：“李凡清，李凡清，起床了到時間了！ 快點不然來不及！ ”

李凡清把枕頭慢慢移開，瞅一眼八端傻傻笑笑又放下昂起來的頭眼皮閉上。八端加大分貝：“ 李！凡！清！ 你再不起來要遲到了......”

一時幾秒平靜，李凡清突然睜大瞳孔蹦起來：“要遲到了，媽呀要遲到了！ 我來了！”

下了床就忙找衣服，八端看李凡清人起來了，就再把窗簾關上方便李凡清換衣服，李凡清找內褲找了半天發現在地上還被自己踩了一腳。表情難過的望向八端，八端從衣櫃拿出新買的內衣，一套拿給李凡清。“新買的沒穿過，已經買回來的時候就清洗過兒，你直接穿吧。”

李凡清試試大小，還真的自己能穿，連胸罩罩杯都合适。于是李凡清一口咬定：“八端這不是你的內衣！不是你給自己買的！”

八端走到窗簾跟前威脅：“少廢話趕緊穿衣服，那套內衣就是買給你的，我也有一套一模一樣早上穿過了。你還站着不動？我開窗戶了啊！”

“別呀別呀我穿.....你等等。我的包呢？裏面有備用內褲雖然現在不用了，但工作服我得穿的。”

“放心，在客廳沙發上，你昨天穿來的那件綠的連衣裙我也疊好給你專門找購物袋裝好了。你穿好衣服去刷刷牙洗把臉，畫個底妝就先出來，我做了荷包蛋你先吃了再走。哦，糖和鹽你想放哪種就放哪種，我沒放。”

李凡清到客廳穿戴工作服，又到衛生間梳洗。八端怕她像自己一樣梳頭發碰到打結的，幫她梳頭發，幾乎一路順滑到底并沒有像自己料想的一樣。于是八端憂郁了，果然只是自己發質不好了，少個幾年皮膚氣色都不一樣啊。

把這個想法驅逐開來，一大早的不能擔憂這些煩惱，要提前精神幹工作。 自我調整完畢，八端給李凡清放板凳，李凡清出來直接坐上去，她指要甜味的，八端就給她放糖，就差沒給她搖一搖了。

八端說她要早出門，到店裏開門做打掃工作，要負責尤其是這段時間。李凡清也沒便便，就附和着說也要一塊走，八端說要緊嗎，別給你憋傷了我不負責。

李凡清罵罵咧咧，我沒有想便便的感覺，就遲點再解決。 繼續化沒完成的淡妝。幾乎淡到看不出來的工作妝，說快也快。

李凡清到門口穿鞋，八端已經提着她和自己的包等候着了。關門鎖門，下樓，李凡清走出小區朝天伸了個懶腰。

八端說辛苦你了，中午有空就老實睡會兒不然沒精神會疲憊。李凡清點頭說八端你也是。

兩人告別在車站。季節裏，夏日，綠樹，紅花。

八端依舊按職責早到開鎖打開店門，做內部的打掃整理，這陣子剛從總部開完會會來就少做了，大致擦了向門前臺，掃掃大廳和休息室。就整理名單，準備推行的總部新打産品組合具體産品搭配套系和活動的減免金額贈送贈品的額度，合理就給總部審批進貨二次确認的數量。

以及這幾個月要實行在分店長權限內的新添加的額外提成計算方式，先試行階段性試試，銷售額和老顧客的口碑打響。

店裏的員工今日上午除了休假出遠門趕不回來的，人數基本到齊，休息室即使她們的會議室。那裏八端在和她的工作夥伴們開早會，今日比往日正式所花費時間也多。

會議後，她們按各自排班和手下預約客人的多少做準備。早晨沒有什麽客人來，頂多是經過來看看的，或者就是熟客來臨時更改某個美容項目的預約時間。

新的活動一覽單會附随調發來的貨物一并寄運來。八端到儲藏室檢查貨架空間，叫了另一個不忙的店員一起整理存貨和器具，給即将運來的新産品做準備空間。

今天的天氣到了下午意外變得陰暗，有雨水快要來的預兆。銀行裏的工作人員多少也能感受到些天氣的異常。 李凡清小聲和附近的小芳同事聊天：“你說今天會不會下雨？”“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天氣一直都是變幻無常的，要是下一場大的也涼快些。”

李凡清目視等待椅子上為數不多的人，按下鍵下一個號碼的顧客迎上來。

早上來快要到時間了她按輪流位置入座，打開電腦試試有沒有明顯問題。當時開機頁面不顯示鼠标，系統好像出現點問題進入不了點擊不了，她一試再三鼠标圖标浮現了但系統反應延緩幾乎打不開的狀态情況還是無動于衷，于是低頭彎身子準備動動別的地方試試。後來搞不定了請同事調，第一個女同事不行，又找了一位男前輩才搞定。

早上到銀行辦業務的人一般日子裏并不多，來的顧客就轉到李凡清除外的別的窗口辦理。行裏的前輩還在跟李凡清讨論些什麽，之前有碰到什麽有沒有亂動。李凡清表情端正不想被審問似的語氣懷疑，說明昨日我不做在這個位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來，機子就出現這個現象了。

我還納悶呢誰給我回答。

管理的經理進去了解情況幫着調節了大家的心态。李凡清交代是電腦出現的現象是上午，之前李凡清并未遇到，如果再出現和剛剛的問題的話也該問問上一位坐在這個位置的人。雙方都了解了解，還有是不是設備自己的問題還要請人排查下才好。

一切回歸正點窗口工作正常舉行，李凡清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到普通前臺人員這種職位級別地位明顯的低于自己所想。雖然一念之差沒有讀研，本科畢業将未考全的所需具備資格證件賣力的同田源互相鼓勵支持下相繼考到手。大致的走向具體細分的選擇，李凡清聽進去了父母的推薦行業入選進去，因為父母自身圈子裏有可靠的關系，可以幫助李凡清日後發展。

李凡清當然知道有利于自己的條件當然就要好好使用，的确父母兩個都在財貿金融這個大圈子裏工作多年，雖然兩人的行業差別較大，但總體上來說可以給李凡清提供合理的規劃信息和就業牽扯到的一些人際需要。

父母本身的影響力有限，但是父母密切交往的人中有本地建設銀行職位較高能力強的友人。李凡清也在家庭三人夜深客廳聚集開會，探讨這個問題等其他擔心的問題。

除了核心部分有被父母告知分析，細節過程李凡清就不清楚了，父母只是之後很忙的和一些人電話聯系有請餐聚會，去做客之類。

李凡清那時要畢業那會兒由于忙也沒多涉及，想到自己這個成績和自己一直以來的成果和考證的結果這些東西還不能夠保證到社會上就能取得她想像的價值，待遇機遇或許真的不如意，如今人的社會價值越來越刁難不值錢了。

那段時間李凡清時時刻刻要找田源說話，不能見面的時候就打電話訴說自己擔憂，不想和對方分開的心意和對未來的過分焦慮緊張。以及看到自己的在親戚中本有不錯口風贊譽的父母為了自己有保障的工作，制力于關系朋友網中往返.....她當時精神也十分緊繃，又不敢和父母說自己的想法對他們說：你們不要太勉強，不用你們想的那麽完美也可以，不要讓我覺得長這麽大了自己做了這麽多準備都不足畏懼，我即使一般的工作一般的生活也不要緊，我還有你們，還有男人。不是有你們在愛我嗎？所以如果太難得話就不要花費精力去請求別人了.........

等等都轉而無辜的說給田源聽，那時候的田源也焦慮着自己的日後，同時負擔着李凡清小公主般的關鍵時候就柔弱的小性子，花心思和自己承擔家庭那部分壓力之外所剩的力氣去陪伴李凡清。

李凡清累的趴在快餐店桌子上閉眼，還緊緊抓着田源的左手不放松，田源吃好飯。就在李凡清對面看着李凡清沉思，面帶疲憊的用另一只手的手掌撫摸她。

因為要在一起，還要同時滿足兩方家庭對各自最大的容許。好不容易。還沒有顧忌個人私心的情況下，就已經這麽複雜了。

李凡清說一定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終于帶田源去見自家父母，李凡清像人生第一次要和喜愛的人面對分離般擔憂過及，在父母面前兩個人牽着手過分害怕父母決定的去處，和田源大概有的去處方向太遠兩個人因為距離遲早漸行漸遠這種心思。

年輕的煽情和初嫩的戀情，以及對未來的不确定，對父母唯命是從都另李凡清從而産生着上訴的所有情感。

田源的家庭相對普通多了，社交關系網遠遠不及李凡清之家。李凡清事後送田源去車站，一路上田源拉着哭哭啼啼動不動就掉淚珠的李凡清一前一後前行。田源不回頭，說別哭了，我知道你條件很好，爸爸媽媽也能幹，聽說你因為我不想繼續考研而和我一起畢業了不管是否真的，我都感激。你很漂亮，人又機靈，雖然會有小脾氣，但是追你的男孩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多的.......就算不是我也沒關系，你不要傷心。

公交來了田源上車走了，回家的路上李凡清就一直想着這些事想着田源說的那些話，沒有分清重點，想着可能田源就那麽容易放手了，路上一次次回憶畫面，鶴蕾和譚明傑快畢業的前半年就開始關系岌岌可危導致兩人之間的關系一再冰凍。不會自己也有這麽一天吧。

田源也不知道李凡清當晚回家幾乎整晚沒睡，當父母的兩個人也是頭腦悶悶的對待脆弱的紅着雙眼躺在床上衣服也都不換的李凡清，手足無措的輪流坐在床邊進行思想工作。李凡清表明自己的試想，有期限的，如果真的她自己做不合适證明自己真的不行要依靠爸媽，她就會乖乖回來聽家長的話。如果做到的話，她要和田源一只在一起，求他們成全。

李凡清媽媽坐在床邊，李凡清抱着含淚請求感覺媽媽好像點了頭，眼睛哭後腦袋暈暈的不一會就閉上眼睡着了。李凡清媽媽給李凡清換了衣服，擦了有淚痕的那種臉，退出孩子房屋。來到主卧和孩子爸爸商量。

結果是李凡清和田源同樣應聘一家國企銀行，因為一點失誤李凡清沒入選，接着碰巧成琢進入父母安排原計劃中就有的建行工作，田源陪着李凡清應聘建行工作，和李凡清的崗位性質不用做的事不同，但是也能常常見面。兩人一段時間裏還像從前那般關系融洽。

李凡清事後将應聘過程結果按父母要求交代了，兩個家長對看以為這孩子又想出了什麽主意。李凡清笑嘻嘻，說找着找着就到這家銀行工作了，先讓我按着一般程序走我自己先來，你們看着我就好，撐不住了我會來找你們的。 田源也在那個銀行，我會和他好好相處的，一定會修成正果.......還有稍微幫我一個忙吧！ 我想跟田源在一個地理位置的分行裏工作！

這是李凡清與其父母之間的約法三章。

即使田源後期與李凡清情侶關系破裂，也仍沒能順利走到最後。李凡清在療傷期間未提約定之事，李凡清爸爸見寶貝女兒傷心欲絕不忍提起，和孩子媽媽睡前躺在靠在枕頭上互相嘆氣，還是等等吧。你我也是從小孩子年紀過來的，清清這麽大了第一次失戀，應該打擊不小，等她情況心态好些了再跟她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