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凡清的冒險
背叛這種事,在感情上挖牆腳這種事,信任的人背着自己一枝紅杏出牆來的震驚,本來受不了自己難過和眼淚的男人竟然不再心疼她........所以被情傷的腦袋猶如被驢踢一樣效果的李凡清,就不自信鎮定和溫和懂事了,長出幾根刺就把自己想象成刺猬。
"死田源,死膽小鬼,死男人!混蛋背着我...有可能還是當着我的面跟其他男人暧昧上了。怎麽回事啊,什麽事啊.....要死了...嗚嗚...搞我對象搞我未來的丈夫去你媽搶子的!!! 害我爆粗口....啊啊啊啊 ~~~~~~蒼天吶你為什麽不一道雷劈死那勾引良家婦男的臭基佬啊!哇哇啊啊------ "
李凡清大冬天的跟田源正式分手的那傍晚,田源餐廳出來送她上公交車,李凡清說坐公交車劃算...田源就送她上去公車了。才走掉。
李凡清看田源跑開車站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吵着司機開門,要下車!想開罵的司機一見這姑娘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扁着嘴, 閉嘴乖乖開門。 還附送了一句,"姑娘...小心。"車再次關門刷的開走駛去。
李凡清下車後,腳一落地,就"哇"的一聲眼淚洶湧的哭出來了。為了讓這個男人看自己的時候自己顯得更可憐一點,李凡清去會約的時候沒畫眼線沒塗唇彩,一臉的蒼白和微微粉紅的眼眸跟随時就爆發淚彈的小兔子似地。 可是田源強迫自己不去看李凡清的眼.....恨着心說分手的時候。李凡清才知道,這家夥是真狠下心來了。混蛋。大混蛋。
車一走随帶起的風陰嗖嗖的挂着,李凡清跺腳在原地撒潑,哭的罵人的勁兒都不足了。她這麽大動靜,他還能看到一點背影越來越遠的男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就剩她一個人在這路燈黑風的車站,形影孤單的站着......車站漸漸走來幾個年紀大的老太太老婆婆接孫子的,靠近李凡清。
"田源我草你大爺,草你二大爺,草你全家的!虧老娘還習慣性的給你省錢不做出租車,你他媽的不知道我還要轉車才能到家!我真是瞎了眼了栽在你手上.....嗚....."哈着氣歇了一會又有勁的李凡清再次開罵。
這一罵,車站的爺爺奶奶就眼光齊刷刷的看向李凡清。 小孩子拉着奶奶的衣角手指指向李凡清: "奶奶你看,那個大姐姐哭了,哭的好兇哦~ "老人呵斥一聲:"不要亂說話。 "拉着自己孫子離李凡清的地方站遠了點,又移遠了點。
李凡清一下子氣的沒聲了,背一陀腰一彎,蹲在地上,公交車來了亮着大燈響着喇叭,刺着她看向來車的眼睛。 李凡清一吓冷汗了一下,站起來往轉臺上跑站到廣告牌邊。頹廢着耷拉着腦袋。
這會兒潑灑夠了,罵夠了,眼淚幹了巴在眼角,喉嚨裏哽咽着時不時隔一聲兒......鬧完了,腦袋又有點沉的預兆了。
李凡清朝田源走的方向"呸"了一聲,招手上出租車。其實她是想吐口痰表示對這個男人唾棄。可是嗓子一疼弄不出痰,只能替換成一聲"呸" !
大冬天的猛一坐進出租車裏,溫度暖和的讓李凡清眼皮聳了會兒實在堅持不住了,在頭沉的雙層作用下頭靠玻璃睡着了。
到地點了出租司機好心小聲叫了李凡清幾次,從一聲輕的,變成一聲中的,再換成重的一聲!你到家了小姐!
"......你才"小姐"....你一家都"小姐"...哦...."李凡清不情願的被叫醒。腦子還沒清醒。
一完全睜開眼一看司機大叔好奇莫名的表情,簌的坐直了身子,拉包付清了錢。關上車門前,恭恭敬敬的向司機大叔敬禮; "真是不好意思,太感謝您叫醒我了。 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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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好笑的搖搖頭手搖了下啓動離去......
李凡清站在家門口附近,拿出包裏的小鏡子,站路燈底下左照照右照照。 "咦唏...哭成這鬼樣子還好沒畫眼妝,不然肯定跟女鬼樣的!但是這又紅又腫的雙眼,跟眼淚幹在臉上,頭發亂糟糟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
蹑手蹑腳。李凡清把帽子咔頭上。蓋住腦袋。捂着頭靜悄悄的開門進屋。希望爸媽不在家或者沒看到自己。
直到進屋了,李凡清把帽子一去,得意的"嗷唔"一叫。
"站住,你幹什麽呢 "
然後李凡清就跟她媽媽進屋進行家庭式談話教育。 本來不想說,可是不說,時間久了也會被及問田源的事的,還不如早些說出來呢。
"我跟田源分手了......"
"你再說一遍! "
" 額...那個,田源跟我分手了,我把他甩了! "
孩子他媽懵了,看李凡清哭的着狼狽樣,也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了一副蔫了的狼狽樣。不信不行。于是問他們鬧成什麽程度小吵大吵還能挽回還是一刀兩斷
李凡清支吾: "田源劈腿,我發現了,然後分手了。是斷了的那種。接不上的那種......"
然後李凡清耷拉着身體跟她媽說自己好累,要說改天再談。 自己在卧室裏洗把臉,摸摸香香護膚品。然後站在床邊身子一倒,猶如死豬般沉沉睡去。
孩子她爸她媽談論了一晚上。捉摸着要是這兩孩子要真散了,就要給女兒介紹新對象。孩子他爸說別那麽快......給丫頭養傷的時間吧。
這事到後來,李凡清她爸她媽總算了解事已成定局。李凡清只說田源喜歡上了別人,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其他的止口不說。家長打電話給田源,田源也表示責任是在自己身上,是他不配凡清,請父母二老替他找更優秀的男人來呵護凡清。 說到後面也有一點變聲的哽咽。挂了電話。父母二老也不再追問什麽了。 就想辦法将李凡清掉個分行,申請了一些時日,李凡清換到後來的分行。與田源面見不上了就不感傷了。兩人不再聯系了就徹底斷了。
一整個埋在陰霾的冬季,李凡清自己冷靜了很多。可是脾氣壞了很多。自己的意識強烈了很多。 沒什麽好說的糊弄人家兩句就過去了。或者只說別人的事銀行的事國家的事,說阿貓阿狗的事,對自己的事只字不談。
老早在大學就示意想追她或者跟她的玩的男男女女,也聯系上了,在剛來的春天之際正式出去尋獵!為了田源跟男人劃清界限,跟田源不喜歡的女生不交往的時光已經永遠的過去了!話說回來誰的過去沒愛過一個人渣。
況且是個跟基佬不明不白搞在一塊的臭男人。別管她怎麽發現的,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對第三者!雖然知道是個男人把李凡清刺激的差點暈了過去。但是她沒去調查有關那個男人的資料,因為她想着幾年的感情抵不住一個基佬的暧昧嗎。就算她男人一時迷失了方向,她相信她溫柔鄉的懷抱一定會把男人成功感召回的......雖然失敗了。李凡清跟自己說,你丫的長的嫩!性格好!有爹寵有娘疼還怕沒人跪求自己石榴裙底下。 可是畢竟乖了好久,勾搭人李凡清做不來,就跟女伴去聚會去男女混搭游玩。
一有看不順眼的男人靠近李凡清,李凡清就一個白眼瞟過去,給對方攆走了。看不順眼怎麽都看不順眼。好歹也要像田源一樣.....擦!李凡清給自己頭頂就是一巴掌,太賤了。
後來去跟時尚的離婚三姨闖酒吧,三姨有武術底子,她也把自己打扮的漂亮又絕不裸露。畢竟春天晚上還是很冷的。(沒有安全人員保護,沒有自救常識的妹子不要輕易效仿哦 )
三姨子很時尚,很前衛,所以溝通起來很容易。 李凡清把三姨子的身子往自己邊拉拉,朝三姨子耳邊說:"三姨子,你知不知道哪有同zhi酒吧? "
周圍很吵。三姨子巴巴嘴,大聲說: "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
李凡清站起來兩手捧着三姨的頭嘴巴朝耳朵就是運氣一吼: "我!說!去!同!zhi!酒! 吧!......."
三姨子這下是聽到了。但是她懷疑自己的耳朵。 詫異的盯着李凡清,久久沒有轉回腦袋。身邊酒吧臺上的工作人員也是聽到一愣。但是人家是有磨練的。驚而不怪。很平常的表情。
三姨子拉李凡清的手到衛生間,女廁所內閣裏,旁邊就是馬桶。"三姨你拉我到這幹嘛,怕聽不到,站外面就是了,為什麽非要進隔間......旁邊臭..."
"沒看過電視裏站廁所門口容易被襲擊嗎....."
"三姨.....好。你說的算。"
李凡清總算跟她三姨達成了協議,三姨願意冒險一試帶李凡清去一個相對安全度偏高的同志酒吧。
三姨好像跟酒吧一個女孩酒保熟,跟那人耳朵咬來咬去交談了幾句。 那人對李凡清罷了個大拇指,算你厲害。
三姨跟對方拜拜手付酒水小賬。 難得的李凡清只喝了類似果汁汽水混合無酒精的東西。三姨子也喝得很她的差不多。兩人花費不大。能接受。
路上三姨子自言自語,"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麽樣了,以前幾個人去感覺好刺激的,聽說現在更豪華了......還是小心點好。"
到了一個廣場盡頭,跟着三姨拐巷子,左邊又左轉.......到了一個小小的門面。 三姨帶着李凡清直徑走了進去。進去了以後發現地點空曠了許多,面對着他們的浮翠流丹燈光的正廳酒吧,奇怪的門衛在門內兩側輪流值班。門外很是寂寥空白。門內屋裏卻是五彩缤紛耀眼芬芳春se暗流的燈光。
還想往裏走,三姨拉住李凡清抱住她,對李凡清使勁使眼色。手抓她挺緊的。"我好喜歡好喜歡你......你不喜歡我? "
李凡清呆了懵了傻了雖知道進來着奇怪的地方經歷奇怪的事情難免。要鎮定。但是真做起來着實不容易,她還記着街上三姨對她說等下萬一她突然對自己做什麽事情,要相信三姨!配合三姨!
李凡清腦袋點的歡。做一次壞事的感覺那種輕瞟瞟的興奮感沖擊着她的腦電波。現在完全沒矜持沒理智了。就是跟着感覺走跟着感覺走.......
所以當三姨捏了她腰的時候在外人看來她們是抱的更緊了,李凡清終于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嗯。 "然後三姨就親上去了。李凡清告訴自己,是三姨親自己,是親戚,是朋友,是女人.........演戲嘛。就閉眼了。 她沒動,三姨也沒動。就是唇挨着唇挨了一會。
"好了吧。"李凡清睜開眼的時候,三姨已經跟她一左一右像裏面邁去了。 三姨的卷發在燈光旋轉時明時暗中格外有情調,就差再塗個烈焰紅唇就更意境了。可是酒吧內部分成幾個戈道,不同道的裝修風格不同。有恬淡的桃花流水之風。有炫麗強勢春葩麗藻的格調。另一個戈道暗色四溢能感受到強音的音樂震動湘道,卻不知深處到底怎樣一番景樣。
李凡清手牢牢的拉住三姨,怕走丢在這地點偏低內置一層又一層表面浮華而進去後分隔幾個大廳的地方,冷靜下來按照大學裏的建築學選修課興趣知道的常識試着将門外門內的場地大致看在眼裏再閉上眼探測着大致的占地平方數,再睜開難以相信夜晚和內部視覺聽覺的包裝使這裏看起來比實際要更大更深。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因為三姨跟她說,接下來會有各種人,有男同xing戀有女同xing戀,他們一般不會鬧事,只要咱們今天沒走狗屎運就不會有大問題。 最危險的是男人,這裏男人看不到我們,他們眼裏只看的到男人。女人呢就安全多了,可是要防止那種心毒的女人。咱倆現在是一對......."
有人經過,李凡清順着三姨倒過來的身子依偎在三姨懷裏。眼睛透過細縫觀察着路過他們同時也看着她們準備離開的人。 " 別看。"
李凡清聽到三姨的話眼睛閉上頭從肩上移到三姨脖頸處,過一會睜開看沒人了,才跟三姨分開。"看着沒,你現在要是夠了想回去,我就帶你回去。 你要是......."
"我......再看看。就看一會兒。"李凡清跟三姨耳邊磨蹭了半天。這裏的氣氛怪異壓抑的随時都讓李凡清快要暈過去了。可是她就是想........看看男人跟男人怎麽戀愛。
李凡清主動拉着三姨跟在幾個男的,路上時不時靠着三姨,摸摸三姨,三姨也配合着她,這丫頭的執着很明顯。
當李凡清看見走廊裏面男的男的一對,有年輕的有中年的,期間不少花季美少年以一副黏牙的姿勢面孔纏着面孔的時候。 李凡清的臉色都變了,可是三姨叫她不要那樣看人家,拽她肩對她也像對別人說: " 阿雅啊,我都跟你說不在這裏了,我們應該去那邊......."
還處在呆愣中的李凡清,被三姨輕輕拍臉孔,思緒回來。原來田源就像剛剛那些人那樣了吧,她覺得有點接受不了的惡心,又有一種可悲可憐的感覺。不知道是對他們。還是對自己。
三姨表示看了男同,現在應該在看看女同,才算沒白來。李凡清跟着三姨走,進去坐在一處,趴在三姨的并攏的腿上,同坐在紅椅長凳上,李凡清真真切切的看着女同們親昵像是友誼之吻又帶着奇怪的暧昧cen對方的身體,她們的動作更花枝細攬.......
随後她跟着三姨出來。三姨這次也是帶着些許緊張的。出來又走出一條街,才松手大呼一口氣。好過瘾,很久沒來這種地方了。阿彌托福沒意外事件順利往返。
李凡清也跟三姨之間達成秘密協議。誰也不會說出去。對誰也沒意義。
可是知道了男人之間、 女人之間形式的那回事兒。對于田源,李凡清只是祝福他的男人不會負他。 對于女人,她突然覺得女人之間沒有什麽傷害,像是親密的夥伴,可做閨蜜可做情人。
要試一試嗎......跟同xing之間會有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