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桃花情真意假（腥風暴雨系列之一）

第7章 模糊的界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出去尋找她渴望的東西，她看見梅花鹿就去追，她看見蝴蝶就跑着跳舞，她聽見鳥鳴就情不自禁不看腳下的路去跑去奔波......後來她醒了。她發現自己迷失在一片森林找不到出路。她突然覺得惶恐。四周太靜谧且排斥不接受的她的存在。她看着自己髒兮兮的衣服，摸着餓的饑腸辘辘的肚子。那些鮮豔的蘑菇連小動物都不吃，那不就是有毒的嗎。而樹上的果她根本夠不着。想安靜的躺在松鼠的旁邊看着它們進食，可是松鼠們亂串躲開了。走了好遠好遠，有一條小河"唦唦咚咚嘩嘩"經過，蹲在岸邊，少女想看清自己的摸樣。卻只看到模糊的輪廓影子。忽然她震驚難料的發現，她竟在來的途中忘了自己的名字，忘了她是誰她該是誰。 恍惚中看着舉起的雙手，一時不知道何去何從。這個森林也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去。她的衣裳破爛，頭發散亂。表情空洞。最後又走到河邊，從那頭向下極流的方向閉眼深深墜下......離開了沒有她存在感的地方。

李凡清平躺在沙發上，脖子上和額頭發跡有八端替她整理系好，閉着眼睛八端的手就妙曼的在她臉上滑動，耳朵裏傳來八端淡淡的語氣下的故事。輕遠飄渺。又帶着點悲涼與人生本是空的冷淡。

八端坐在板凳上對着頭頂朝向她的李凡清，在李凡清頭靠沙發的那端，一盆溫度适中時不時八端把幹淨的手埋入捏握面撲的稀疏水聲輕輕想着。故事說完了周圍很安靜。八端阻止李凡清張嘴說話。擦拭去她眼周耳廓嘴角輪廓的面膏。漸漸只剩下清洗已水分失半的面膏。小勺子順着李凡清的面孔與雙手的配合，大片的凝固面摸去下丢入一旁的半透明小碗裏。裏面還剩餘沒用玩的攪拌後的面膏。李凡清手不老實想去抹眼睛邊緣的遺留物，八端哄她會幫她弄掉的。

只聽一個起身的聲音，八端拿着渾濁了的面盆倒掉，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八端和那盆清水又悄悄坐回身邊。 不冷不熱的面撲有弧度的從臉上擦拭反複而去。 直到這一盆睡倒去。李凡清睜開眼又閉上再次睜開，她開始用目光找尋八端。

八端又從一個屋子裏出來手裏拿了幾個瓶瓶罐罐小小的護膚品坐過來，對李凡清宛然一笑很自然就像她們經常這樣，給李凡清細打輕揉的畫圈塗抹，按摩肌膚。 過程快結束了，八端才歇了口氣，交待剩下的睡前保養步驟讓李凡清自己去做。

板凳移回原處，工具和灌裝護膚品擦幹水漬放歸原處，八端正在坐在一處背着沙發一只手摸着另一只手。變得濕軟的皮膚的手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也還是看不出花樣。

床上李凡清安靜朝八端身邊靠去，準備依舊摟着她睡去。八端關掉燈後，一手臂回應着李凡清緩緩拍着旁邊的人，另一面不安的眨着眼睛。思緒麻亂的展開。身邊的人不僅是自己不願意接近也是別人不願意試着靠近她。對方不主動，自己就不會先行動。才空了那麽久。

八端側過頭親親李凡清的額頭，試探着她的反應。懷裏的人頭又朝她那湊湊，支吾了一聲，又不動了。八端自己也覺得好笑，自顧笑了一下，李凡清擡起腦袋問她: "怎麽不睡? "

八端使壞似地把李凡清的腦袋按向胸脯。八端喜歡露着肩睡，李凡清喜歡把被頭拉到下巴下睡。所以一人偏上一人偏下。

李凡清這下真醒了。還是剛剛的姿勢但是兩手有意在八端上身摸個遍占便宜。 八端按着李凡清頭的手伸開，黑暗裏盯着李凡清，對方也看不到她。但是占完便宜的李凡清從懷裏擡出頭來對着同樣看不到的八端嘿嘿笑了兩聲: "小樣想整我。看我不摸死你。"

八端: "不害臊! "

李凡清: "你先埋我腦袋的。不能怪我，我這頂多叫扳回一局...."

八端: "讨了便宜還賣乖。"

李凡清後着臉皮又伸手過去摸八端的乳房。八端也突然不吱聲了。兩人又變得安靜。李凡清又拿起八端的一只手放置與自己的胸口上。八端"咦"了一聲，有些驚訝，可随之也是不再抽回自己的手。兩個人誰也不動。可是兩個的都有些緊張和激動，不知道是誰的呼吸聲那麽清晰。

八端: "現在這種情況算什麽......."

李凡清: "不知道......別問那麽多，我也不知道。"

八端: "你......不怕嗎。"

李凡清: "笨蛋!當然怕了，你沒感受到我的心跳嗎！"

八端: " 對不起，今天有點意外..."

李凡清: "那個......你ru 頭好像...."

八端吼: "還不是你這家夥亂摸！ ....."

接下來誰也沒在說話，兩個人都在害羞心跳不安的跳動下雙手緊緊的擁抱對方，八端去吻李凡清的面孔默默她的頭發，李凡清感覺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頭頂冒着熱氣手撫摸着八端。 八端身體皮膚保養的很好，滑滑細細的.......

跟着感覺走的二人動作緩緩的柔柔的，有着女性之間溫和的擁簇。其實兩個人都不懂，只是懵懵懂懂先去貼近對方，再去摸和手用感覺雙方的胸部與自己到底有何不同。 夠了，也就深呼了一口氣。摸摸對方的臉蛋親昵的嘴巴觸觸對方。心跳慢一拍又一拍的變的平穩正常。 兩人簡單的摟着對方，擠在一個被窩裏，香安熟睡至天亮。

這對于初次嘗試肢體接觸的李凡清還是八端而言，都是很大勇氣與躊躇之後邁出的第一大步。心有餘悸，還好是順利的。只是熟睡的二人都還是帶着些對日後的慌張與期待吧。 只是路在走，就能看到眼前的風景。遠邊的那頭不走下去誰也不知道。 慢慢的緩緩的答案都會一點點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