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16章 籃球賽

楊淮還沒來的及更深的親吻，就被左湛推開了，他低着頭，并沒有看向左湛。

“你今天抽風了？”

楊淮還是沉默。

“今天也說不出什麽來了，你回去吧，想好了在和我說。”

左湛說着逐客令，後來楊淮坐了能有一分鐘，終于開口了。

“左湛，我好像喜歡你了。”

左湛覺得荒唐，竟然被一個男生告白了，不過他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像別的直男那樣有覺得被侮辱的意思，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他哥薛寒是個同性戀，所以他也覺得同性戀沒什麽，只是會受到外界不一樣的看待而已。

“你有什麽依據呢？而且我也不是彎的，我是個直的。”

楊淮從褲兜裏摸出煙，平時他都不會在左湛家抽煙的，現在他十分鬧心并且煩躁，想借用尼古丁來平靜一下。

左湛平時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也沒有和楊淮說過類似談心的話，他也是為了以後能自在一點，畢竟他還是把楊淮當做朋友來看的，所以他一步步引導他，希望他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挪開，喜歡女生去。

楊淮吐了一口煙霧才說道：“好像是從那次照相之後，你記得我和你說過吧，那天我的腦子裏都是你，撸管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也是你，我雖然說看片好使了，其實并不怎麽有效，後來一假期沒聯系，我是真的想你了，再後來張子凡回來了，你成天和他在一起，每次我想和你說什麽你想的都是張子凡，我心裏嫉妒的要發瘋了，這還不是喜歡，那是什麽？”

“你對我是朋友的那種友情的喜歡，你只是看我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了而已，這不是愛我的。”

楊淮定定的看他，問道：“那你覺得怎麽才是愛你？”

“對我有性沖動。”

左湛說這話也沒有臉紅，他是真的覺得楊淮對他只是朋友的那種患得患失，看見朋友新交了朋友，那嫉妒的滋味并不比愛情裏的差。

楊淮眼睛裏的悲傷左湛并沒有看見，他的聲音發澀：“性沖動才是喜歡你，那看來我不是啊，自己吓唬自己啊？”

左湛覺得他走出來了，就說道：“沒事，你要真是同性戀我也不會歧視你，不過你還是喜歡女生比較好，你要是覺得寂寞了，想處對象了，我這也有挺多人可以介紹給你。”

楊淮熄了煙，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那我們就都忘掉這一段吧，還是朋友吧。”

左湛點頭。

“以後和張子凡出去幹什麽的時候也想着點我。”

楊淮走到門口換鞋，左湛在那裏送他，他剛走兩步回身看他：“對了，你和張子凡沒睡一個房間吧。”

左湛停頓了一下才說：“沒有。”

楊淮撥過他又回到了房間，看平時他來借宿時候住的書房，一點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你倆睡了一張床？”

因為之前拒絕過楊淮和他睡在一張床上，雖然後來一起睡過，不過也只是一次而已，他和張子凡睡在一張床上倒是沒有障礙。

左湛不說話的模樣在楊淮看來就是心虛，他耍賴：“我也要來這裏住，咱們三個一個床。”

左湛：“......”

楊淮打算溫水煮青蛙，自己對左湛有沒有感覺可不是左湛知道的，不過左湛意外的大度和諒解倒是讓楊淮吃一驚，本來以為他會就此絕交之類的，不過這倒也是個好機會。

他那天回家之後，找了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寫了好幾條要征服左湛的計劃，可是都覺得不會成功，左湛不是一個耳根子軟的人，他不會因為你向他示弱他就會心軟的人，相反，據楊淮的了解，他的心很硬，主意也很正。

最後只有一條，他沒有删掉，那就是順其自然。

睡覺之前又想了一下，哎，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左湛了，跳進這個坑，出不來了。

九月末的運動會一直是學生們所期待的，因為跳操和走方隊都要練習，有的時候還會占用上課的時間，所以學生都很樂意。

方隊一共出20人，10男10女，一個舉班牌，兩個跟在舉牌的人的後面，楊淮因為新開學的時候被選為體委了，所以他舉了班牌，左湛和張子凡個頭和他相仿，就跟在楊淮的後面。

訓練的時候因為他們三個特殊，不用跟着方隊大隊伍一遍遍的練，老師讓他們合體的時候才會一起來一遍，所以他們三個就在陰涼的地方休息。

自從那件事過後，楊淮和左湛反倒沒有産生間隙，而且更好了，他也融入到了左湛和張子凡的小集體中，三人現在經常說說笑笑。

張子凡腿腳快，去體育館旁邊的水吧買了三杯冷飲，又買了幾瓶水，等休息的時候分給大家，老師喝了一口水，說道：“今天最後練一遍，大家合一下。”

最後的一遍也就那樣，老師讓班長李宇回去想個口號，在走方隊是路過主席臺的時候喊，又找來文藝委員，定前面三人的服裝。

方隊成員是必須穿校服的，但前面的三個人就可以穿其他的服裝，老師就看到有其他班的定了比較怪異的服裝，不過最後還是敲定了西裝。

男生穿西裝本來就比較精神，更何況是三個陽光的大小夥子，簡直不能再亮眼了。

同時，這次運動會還加入了籃球賽成績。

籃球賽只有步入高二的時候才有比賽，高一因為剛入學心浮氣躁不适合，高三學業太重沒有時間，學生們玩得也不盡興，所以校方就把籃球賽安排到高二這個時間段來比賽。

這完全就是班級自己選人了，老師也不幹預，平時誰玩的好誰就上，他們班籃球隊員初步定的人有楊淮、李宇、左湛、張子凡、祝子龍。

這五個人算是比較高，并且打的也比較好的了，老師也會給他們自習課讓他們訓練，他們還特意在網上找了隊服，訂的湘北的紅黑隊服，楊淮特別不要臉的要了個10號，李宇要了7號，左湛要了2號，張子凡4號，祝子龍 9號。

籃球賽是在運動會的前兩周比賽，偏偏在比賽的前一天，楊淮感冒了。

前一天是在左湛家睡得，楊淮非要和他們擠在一起睡，床睡不下，最後睡了地板，即使是夏天，地板還是涼的，他們只鋪了一層的被子，晚上睡覺還開了窗戶，楊淮洗完澡沒有太擦幹，就躺下了，涼風一吹，睡了一晚就感冒了。

因為是預賽，場地就在外面的籃球場上比賽，地面比較粗糙，楊淮他們隊每人都帶着護腕和護膝，為了和隊服配上，還都是以紅黑為主的。

李宇去跳球，每個人都找好自己的位置，正當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體育老師突然說道：“滾出來。”

比賽終止，每個人都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誰，體育老師接着說道：“王亮，給我滾出來。”

被叫到的人垂頭出來了，并把身上的隊服脫了下來交給了另一個人，體育老師踹了他一腳，說道：“體育生禁止參賽，你當屁聽呢！告訴你們啊，哪個體育生在參賽，直接取消班級成績。”

體育生因為體能好，所以老師直接禁止，這是對其他同學的不公平。

比賽重新開始，随着哨聲的響起，球被抛向空中，李宇奮力一跳，把球傳給了張子凡，張子凡運球直接上籃，得了兩分。

比賽吸引了很多同學的注意力，籃球場上一個四個班級在比賽，每個比賽的地方都站滿了人在加油，尤其是女同學，嗓子尖利不說，每加油一下，都能讓場上的男隊員充滿力量。

防守左湛的人有狐臭，偏偏左湛的鼻子還特別靈，大老遠都能聞到，實在是太晃神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左湛就一直揉他的鼻子。

“看你那人也不強，你怎麽還沒怎麽進球呢。”

左湛擦了一下汗說道：“他身上有狐臭，一張胳膊都能給我熏個跟頭，我的注意力都分散了，加上出汗，那股味道更重了。”

“啊，對。”他叫了下楊淮，“下半場的時候咱倆換防守對象，你防那個人，反正你鼻子不通氣，聞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就這樣，鼻子不通氣的楊淮換了防守對象。

最後還是楊淮他們六班贏了，進入了半決賽。

半決賽中和他們對決的文科三班，文科裏的男生本來就比較少，更別說要從那幾個男生裏面挑選打籃球的人了。

贏了三班理所當然，進了總決賽。

進了總決賽的一共有3個班，抽簽決定比賽順序。

六班抽了第三個比賽的，這是最幸運的，因為這意味着就算他班就算差，也可以奪得亞軍。

決賽就進了體育館裏面，光滑的地板上籃球鞋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響似乎都讓人特別的激動，前兩個班級的比賽也十分的激烈，比分交着往上上，最後結束的時候，比分才相差2分。

最後和六班比賽的是11班，個頭普遍185以上不說，關鍵是技術特別好，左湛看他們隊裏有個投三分的，就十分厲害。

都是高中生，誰也不是打職業的，很少有投三分10個能中7的那樣的學生，所以11班還是有高手的。

老師在他們上場前安慰了一下，這時候還是不應該給他們壓力的，老師鼓勵他們，終于，他們上場了，和11班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