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3章 以前同學

男生女生按照大小個在走廊上排隊，左湛走過去，已經差不多是隊尾了。

他183，站在了隊伍的倒數第五個。

其實後面的人都差不多高，就對付的站了一個位置。

男生女生一個座位，老師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早戀。

理科班的女生能有男生的一半就不錯了，16個女生很快就進了班級了，身後有人在打鬧，“喲，女生這麽快就沒了，這樣吧，大淮哥，咱幾個站對面去吧，當一把女的。”

身後的楊淮笑罵道：“你這長的黑不溜秋的，眼睛得瞎成什麽樣，把你當女的。”

楊淮回頭瞅一眼，頓時樂了。

到了左湛進班，他和他前面的人時一座，到了座位上一看，心就有點膈應了。

他前面是鄒志。

鄒志是他的初中同學，兩人相當不對付，當時來這個學校的時候兩人不是一班，如今文理分科之後倒是來了一班，不過一句話都沒有說，要是鄰座也就還好了，一周一換座他怎麽都能忍下了，可這前後座，怎麽換座也換不動彈吶。

鄒志顯然也是意識到了，他的臉有點長，這一拉，臉就更長了。

正好楊淮和他的同桌王一進來了，他一揚手：“王一，你和他換下座，我瞅他鬧心，你座我後桌吧。”

王一應了一聲，立馬就換了。

左湛冷笑了一下，坐到了楊淮旁邊，還特意坐到離鄒志遠點的位置。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早自習打鈴了，每個人都去自己原先的座位上取東西，這時候李宇回來了。

楊淮的座位沒變，還是在最後一排，李宇一進班，直接向着最後一排過來。

“你咋樣啊，老師昨天在辦公室咋說的？”

李宇臉色有點差，他把書包摔在桌子上，“老師說，我是班長，這種做法是為了不影響老師講課，所以沒怎麽說我，只是說我形式不當，讓我寫檢讨書，後來在班級不也說了麽。”

楊淮點點頭，這樣的結果對于李宇來說是輕的，畢竟老師剛下過下馬威，手上的開除名額不管真的假的，都挺能吓住人的。

“那張卿呢？”

“誰他媽知道他啊，下次見他我肯定還揍他。”

這時，鈴聲響了，班主任來上課了。

“還有五分鐘下課的時候提醒我一下。”

老師說了這麽一句，就開始上課了。

還有五分鐘的時候，老師停下了講課，然後說道：“好，今天就先上到這，李宇，你過來。”

李宇低着頭向講臺走去，然後看着老師，背對老師，面向同學。

“好，開始檢讨吧。”

李宇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無非就是我錯了，我的方法不當什麽的，給同學們做了不好的示範，大概講了三分鐘。

班主任拍拍他肩膀，然後停頓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李宇是有錯的，他是班級幹部，管理課堂是正常的，但他的方式用錯了，他檢讨也做了，也知道錯了，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還有張卿已經轉學了，家長昨天放學就把他領走了。”

“哼，慫逼。”

左湛聽見他的同桌楊淮說道。

周六放了假，左湛在家裏睡到了大中午，然後叫了個餐，開始打掃房間。

簡單的拖了拖地，把髒衣簍裏的衣服還有校服什麽的都扔到洗衣機裏，一切都弄好了，房門也被敲響了。

“你好，送餐。”

左湛趕緊去開門，笑着打招呼：“怎麽上來的啊？”

“樓下有人下樓，正好我趕上了，就沒叫門鈴。”

送餐的是一個年紀看起來差不多17、8的男生，因為周六周日，在餐廳幫着家裏送餐。

“行，給你錢。”

送餐男生接過錢，就轉身了，又突然轉過身說道：“晚上出去玩啊？”

左湛沒拒絕：“行，到時候電話聯系。”

到了下午大概六點多的時候，送餐男生李昊的電話就來了。

左湛經常在他家吃飯，一來二去就熟悉起來了，他經常來找他出去玩，左湛也沒拒絕過。

李昊帶了一些他學校的朋友們，大家都是男生，熟悉的也比較快，不一會，他們就鬧成一片了。

他們去了KTV，訂了一個大包廂之後，李昊的一個朋友眨眨眼睛說道：“那啥，我把楊琳約出來了。”

“我擦，你小子蔫蔫的，動作挺快啊！”

“你放那屁，等着你，那得等到哪百年去啊，楊琳說了，她還會帶幾個朋友。”

“嘿嘿…”

李昊帶的男生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左湛不認識他們說的是誰，只是坐在沙發的邊上，李昊在他的身邊。

李昊捅捅左湛：“你唱什麽？”

左湛擺擺手，說道：“最近嗓子啞了。”

屋子裏的男生已經high了，看他們不點歌，就一屁股把他們擠開，然後點了好幾個歌，還沖着人群擠了擠眼睛，“哥幾個，我可點了好幾個情歌啊，等着楊琳過來，醉死她吧。”

服務生把他們點的東西都上來了，好幾個果盤，一箱的啤酒。

在過了能有10分鐘，包廂的門再次推開了，左湛這下可看到了楊琳長的什麽模樣了，因為在她剛推開門的時候，李昊在他耳邊說道：“楊琳。”

楊琳和其他女生魚貫而入，最後一個進來的，竟然是一個男生。

包廂裏其他男生噓了楊琳一下：“咋還把男朋友帶來了，不放心吶！”

楊琳瞥他一眼，說道：“那是我哥，他來我比較放心。”

左湛看了一眼最後進來的男生，竟然是楊淮。

楊淮并沒有看到他，而是掃了一眼剛才說話的男生，哼了一下。

很快，包廂裏行成了男生一側女生一側，左湛和李昊坐在比較偏裏的位置，不仔細找都找不到。

楊琳帶來的3個女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怕生，坐在那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個個縮着袖子，屋裏的溫度很高，左湛穿着長袖都熱了，她們竟然還捂着外面的外套。

楊琳比較放的開，見她們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就讓他們把衣服脫了，說不熱麽。

女生扭扭捏捏脫了衣服，放在了門口的衣架上，男生們說道：“不用不好意思，認識認識不就熟悉了麽。”

女生們點點頭。

楊琳給每個女生都點了一首歌，讓她們去唱，有的推拒不唱，大家就說那就站在前面等着歌完事，這才小聲的唱了。

楊琳也窩火，誰也沒逼着她們來，問了一下晚上出不出去玩一個個的都點頭，現在又這樣，好像她是一個老鸨逼良為娼似的。

包廂裏的氣氛終于熱了起來，男生們越發的沒有節操下來。

楊淮坐着有點不爽，那幫男生明顯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他也對他們沒有，後來氣氛熱了，他竟然還覺得頭有點疼。

楊琳那個小崽子，完全拿他當盾牌使，啤酒她自己就喝了一杯，剩下的都是他喝的，其他女生也不能喝，男生逼着還緊，竟然也讓他喝，喝了大概兩瓶之後，他還打了個酒嗝。

“我去上廁所。”

包廂裏有洗手間，但楊淮并不沒有在包廂裏，而是出了包廂，可能是有的包廂門沒有關嚴，嗷的一嗓子，下了他一跳。

他找到了洗手間，放了水之後，洗手的時候，看鏡子裏的臉，已經紅了。

“我操，我什麽時候這麽操蛋了，喝了兩瓶臉就紅了？”

他的膚色有點黑，加上洗手間裏昏暗的燈光下，他都能看見自己的臉紅了，也是挺不容易的。

回去的路上他分析了一下原因，可能是他沒跟着high起來。

推開包廂門，正要回去坐着，卻發現他的地方竟然坐着左湛。

其實左湛是沒打算抛這個臉的，可那幫男的把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雖說才高中，不過開房打炮這種事情真的是見怪不怪了，可就算這樣，也不能真的讓他們就這麽把人帶走了。

楊淮一時不會也不回來，楊琳帶來的幾個女生有的已經喝得有點多了，一趟趟的跑廁所，左湛這才坐到前面去，笑着把遞給楊琳的那杯酒，拐到了自己手裏。

“我說，你把她灌醉之後還真想扛到賓館去啊，沒看見人家帶着哥來的，咋看也輪不到你手啊。”

那男生聽他這麽說也不惱，笑嘻嘻的說：“我不是看她沒有意思麽，這麽着，咱哥倆喝。”

結果，就喝掉了一瓶。

KTV提供的酒瓶比較小，但度數挺大，但左湛酒量好，只是身上有點發熱而已。

聽到門開的時候外面的嚎叫聲，左湛擡頭，就看見楊淮在他的面前站着。

“行了，能喝的回來了。”

左湛拍拍身邊的一直和他喝酒的人。

最後散了場，李昊和他朋友一堆站着，楊淮和左湛還有其他女生一起站着。

楊琳笑嘻嘻和楊淮說道：“哥，我回家了，順便把她們都送回去。”

楊淮一揚手，批準了。

左湛嘆了一口氣，這麽晚了，對方還是一堆小姑娘，他拉住正在蹦跶的楊琳：“到家給你哥打個電話。”

楊琳說道：“行，況且我也沒多，我的酒不都讓你和我哥擋了麽？話說咱們是一個學校的吧，我好像看見過你。”

楊淮攔到一輛空車，把楊琳拽過來：“對，一個學校，快點走吧，小心點啊。”

送走了女生們，左湛也就沒有理會楊淮了，他們還不太熟悉，雖然坐在一起一天，可對話只有寥寥的幾句。

李昊那邊也把人送走了，左湛打算和李昊一起走，順便散散身上的酒氣。

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後的楊淮說道：“哎，等我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