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VIP]
這個泳池的水只有半人高, 但許可欣還是在裏面撲騰了好一會才站起來，喝了不知道幾口水，帶着消毒粉澀味的泳池水難受地她直打嗝。
“嗝, 咳咳咳……”
許可欣狼狽地抹着臉上的水, 她穿的襯衫因為沾了水的緣故緊緊地貼在身上, 內衣的輪廓若隐若現。
幾個工作人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随即有些尴尬地移開。
注意到他們的目光, 許可欣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幾眼，在看到自己襯衫上透着內衣花紋時, 她臉漲紅，羞憤難堪地把身子埋進水裏。
夏天的池水沒那麽冷, 但突然落水還是讓她忍不住打冷顫，死死地咬緊牙關才沒抖起來。
她覺得自己受盡屈辱，周圍這群人看傻子一樣地看她。而罪魁禍首徐枝悄卻面色淡然地蹲在泳池邊看着她，仿佛她是逗人開心的小醜。
越想她越氣，恨不得沖上去抓花徐枝悄那張好像什麽都沒做的無辜臉。
“徐枝悄你有病是不是？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前輩，誰給你這樣對我的權利！”水裏, 許可欣忍無可忍地大罵：“你的家教就是這樣對前輩嗎！”
因為抹了臉上的水, 她的妝花了，紅一塊黑一塊的有些好笑。
徐枝悄面不改色地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很真誠：“你比我大兩歲，确實可以稱得上前輩。”
又是年齡！她是沒有其他可以說的了嗎！
許可欣臉一黑，差點氣暈在水裏。
接着她又聽到岸上的人慢悠悠地道：“這麽簡單的一段戲前輩犯了三次最基本的錯誤, 天氣這麽熱, 我也是為了讓大家可以提早完成工作才自作主張幫前輩用身體記一下動作, 你應該不介意吧？”
她語調很随意, 和許可欣說這句話時不同，她把不在意表示在明面上，就好像在說：我就是故意踹你，你介意也沒用。
“噗嗤……不好意思沒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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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徐枝悄這麽有意思。”
“她剛剛好帥，這鋼勁我能學一輩子。”
周圍的工作人員捂着嘴偷笑，沒人在許可欣發火的這個時候上去當槍頭鳥，她便只能孤零零地站在水裏，甚至耳朵很尖地聽到他們嘲諷的笑聲。
許可欣氣地發瘋，她捂着耳朵尖叫了一聲，紅着眼眶看不遠處一臉古怪的方成棟。
“方導！”她大喊了聲：“你什麽都不管嗎！我渾身都濕透了，徐枝悄這樣根本就是拖延工作進度！”
一邊是自己挺看好的新人，一邊是有點後臺的許可欣。
方成棟很煩惱地抓了把頭發。
“行了，你們都別鬧了。”方成棟擺了擺手。
鬧？
這是鬧嗎？徐枝悄這是在當衆羞辱她！
許可欣氣地直發抖，又聽到方成棟一本正經地指揮工作人員：“還愣着幹什麽？快去把人撈上來，讓她換個衣服補個妝，別拖延進度了。”
許可欣猛地皺眉，用力拍了下水面：“就這樣？什麽叫我拖延進度，分明就是徐枝悄——”
話沒說完，方成棟就大聲打斷了她：“她确實是沖動了，你作為前輩就別計較這麽多，她也是好心，我相信你下一次不會再NG了吧。”
他在維護徐枝悄，甚至明裏暗裏地責備許可欣演技差浪費時間。
去他媽的前輩！
水裏的許可欣一顆心冷的透徹。
有人拿着一根杆子來撈她，被她用力地推了開去。
“別惺惺作态，我又不是死在水裏！”她惡狠狠地瞪人。一根杆子？怎麽不拿個網來撈！
她說話很沖，工作人員撇了撇嘴，把杆子收了回來。
不遠處，傅放憋着笑，正氣逼人的冷臉都繃不住了。躺椅上的傅時晟終于不換坐姿了，他若有所思地往徐枝悄身上掃了眼。
果然是個吃不得虧的主。
他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休息處一般都在片場外不遠，傅時晟旁邊是傅奚辰和江安意，這兩人來的不晚，剛剛那段正好被他們看得正着。
傅奚辰在看徐枝悄，他緊抿着薄唇，眼中是看不清的情緒，那英挺的眉倒是皺着，看起來不太開心。
江安意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突然開口道：“奚辰，在想什麽？”
傅奚辰回神，聲音有些沉：“沒什麽。方導說的沒錯，徐枝悄很沖動。”
作為公衆人物，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別人記下來，稍有過錯就可能被曝光發酵。
徐枝悄這樣毫不顧忌，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他從前幾乎不會關注徐枝悄，然而今天，自從進了劇組，他的視線就時不時落在她身上，次數還不少。
他沒察覺自己的變化，江安意卻是知道的。
她心中一動，微微點頭表示認同。
她依舊是處變不驚的模樣，好像自己并沒有在背後讨論別人，反而一副清傲過來人的模樣，溫聲道：“确實有些過分了。”
傅奚辰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沒應聲。
“許可欣今天狀态不好，她解釋過的，徐枝悄這樣有些說不過去，大家都是一個劇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江安意嘆了聲，搖了搖頭：“方導也是，怎麽任由徐枝悄胡鬧。”
在她口中，徐枝悄成了不講道理只會欺負人的混球。
旁邊的傅放已經忍不住冷哼好幾聲了，他終于知道什麽叫做站着說話不腰疼。
偏偏江安意自己說還不夠，她側頭看傅奚辰，淺笑道：“我昨天還覺得她變了，現在看來，和以前一個樣。”
不知怎麽的，聽到這種話，傅奚辰第一反應竟是想替徐枝悄辯駁幾句，不過沒等他說話，旁邊就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傅放，你見過她這種傻逼嗎？”
嗯？什麽傻逼？
傅放腦子轉的飛快，在對上江安意看過來的不解的目光時平鋪直敘地回：“我沒見過，今天見到了。”
江安意和傅奚辰沒回過神來，兩人面上有茫然，下意識地看向傅時晟，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點什麽。
然而傅時晟淡着一張臉，桃花眼裏懶散淡漠，幾分看不清明的桀骜。
察覺到旁邊的視線，他擡眸賞賜似的給了個不喜的眼神，冷嗤道：“你很喜歡當聖母？要不要我和方導說說，給你也加幾場挨揍的戲，多打幾頓也沒關系吧？畢竟你是前輩知分寸。”
江安意臉色一白：“傅少這是什麽意思？”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這麽說她？
她本就是溫柔的長相，現在面色慘白的模樣我見猶憐，傅奚辰最見不得的就是這副委屈的模樣，偏偏傅時晟連眼神都懶地再給她一個。
“傅奚辰，帶着你的女人滾。”他興致缺缺地往後一靠，懶骨頭似的：“你們太吵。”
聞言，傅放趕緊從兜裏掏啊掏出一對耳塞，“傅少——”他把耳塞遞過去，被傅時晟冷哼着推開。
于是傅放又把東西放回了兜裏，他看着傅奚辰兩人，一本正經地做了個請的姿勢。
“小叔——”
“滾。”
“……”
能把趕人做的這麽理直氣壯的大概就傅時晟這位祖宗了。
傅奚辰雖然心中不爽，但到底顧忌他的身份，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拉着紅了眼眶的江安意走了。
休息的大棚有好幾個，但傅時晟那是最舒服最涼快的，被帶到另一個悶熱的棚子的江安意很不開心，有些委屈地埋怨道：“奚辰，你小叔怎麽這樣？”
她第一眼見到傅時晟就覺得這個男人是她見過最絕色的，心中也不自覺地産生愛慕的情緒，誰知道他內裏卻是這麽沒風度。
傅奚辰也是一臉低沉，他本想安慰江安意幾句，然而不經意擡頭間，他看到徐枝悄朝着傅時晟的方向走去。
又去找傅時晟，她就這麽喜歡粘着傅時晟嗎？他這種脾氣到底哪裏好！
傅奚辰心裏堵的慌，那種感覺就好像曾經一直粘着你的寵物突然自作主張地換了個主人，不甘中又有幾分講不清的恐慌。
他沒心情安慰人了，只心不在焉地說了句：“他一直這樣，你別去招惹他。”
“……”她招惹？分明是傅時晟先無理！
江安意委屈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順着傅奚辰的視線看到笑容清淺的徐枝悄時，她惱地握緊了拳頭，長指甲頓時嵌進了掌心。
許可欣被周亞寧和那兩個化妝師帶去化妝間了，為了不浪費時間，方成棟找了在劇組的幾個群演演其他戲份，徐枝悄這才偷了閑。
楊月榕料到徐枝悄被針對會生氣，但沒想到她會把人整的這麽慘，好在工作人員大多站在他們這邊，不然流出去什麽風言風語就不好了。
想了想，她帶着葉子千去給大夥買飲料，徐枝悄則很自然地去了傅時晟的休息棚。
“徐小姐，你還好嗎？”看到她，傅放熱心腸地問，雖然還是那張面癱一樣的臉，語氣卻帶着關心。
徐枝悄對他笑了笑，杏眸彎彎：“我沒事，謝謝關心。”說着她坐在了傅時晟對面，饒有興致地盯着他看。
傅時晟擡頭睨了她一眼，“看我幹什麽？”說着他有些不滿地皺了下眉。
她一個女人，怎麽就喜歡盯着男人看，一點都不矜持。
徐枝悄搖了搖頭，眸中有笑意，也有些微不可查的意外：“你剛剛幫我說話了？”
她一直覺得傅時晟這樣的很難接觸，沒想到他有時候還挺仗義。
聞言，傅時晟先是一愣，接着很不自然地嗤了聲，“幫你說什麽話？你別自作多情。”
傅放又開始憋笑。
傅時晟講話總是帶點刺，徐枝悄也不生氣，輕笑道：“我剛剛都聽到了。”
聽到什麽，不言而喻。
傅時晟懶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藏在發梢後的耳朵染了點緋紅，他咳了兩聲，很別扭地罵：“你是狗耳朵？我嫌他們吵都不行？”
兩個連續的問句，看來是把他說急了。
徐枝悄連忙投降，不再追問：“行，你說什麽都行，我都信。”
她那雙極好看的杏眸裏洋溢的欣喜與調侃顯些溢出來，亮閃閃的。
“……”傅時晟飛快地收回目光，有些狼狽地阖上眼，慵懶的嗓音微喘，有些氣急敗壞：“煩，你趕緊走。”
徐枝悄怕他把自己氣死，真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走之前還心情很好地和他say了拜拜。
傅時晟眼睛都懶的睜，骨節分明的手随意地揮了揮。
傅放第一回 看到自家這祖宗這副樣子，你要說他害羞吧，他說出的話又不像害羞，要說他沒害羞吧，他又別扭得像個女孩子。
這大概就是二十六七歲的純情處男吧，三十多歲的老處男傅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又過了十來分鐘，群演的戲份演完。
許可欣終于被周亞寧攙扶着走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受了什麽重傷，而不是只落了個水。
周亞寧大概和她說到過，她的表情已經沒有進別墅前那麽氣憤了，看到方導還擰擰巴巴地道了個歉，保證一會兒一定會好好拍。
看她認錯态度良好，方成棟也沒和她計較。
“再來一次，這回可別犯錯了。”說着他對徐枝悄招手，“小徐啊，辛苦了。”
就她徐枝悄辛苦？！
要不是周亞寧在片場外瘋狂使眼色，許可欣強裝出來的謙遜顯些再次破功。
大概是被整怕了，許可欣這回老老實實地把劇情順了下來，臺詞也背的中規中矩。那演技說不上太好，但可能因為帶入了真情實感，潑水拽人時的表情真實的不行。
很快就到了明遙柳被女N號推下水的情節。
旁邊一群人都緊張起來，畢竟這種戲份，對演員來說是很有挑戰的，出一點差錯演員都有可能得一遍遍重複落水情節。
“哎，浴巾準備好了嗎？一會兒動作快點，別讓藝人在水裏待太久。”“對對對，我剛剛拿出來了。”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等着，許可欣也想靠演這段戲來報複徐枝悄出出氣，但是她想到自己剛剛也落了水，便覺得只推她下水太便宜她了。
眼看着工作人員已經準備好在徐枝悄落水後把她拉上來，許可欣卻再一次沒按常理出牌。
按照劇本裏寫的，明遙柳命令她們離開以後就要走，轉身時被女N用力地推進了泳池。
結果到了許可欣這裏，眼看着徐枝悄才剛轉身，她就毫不猶豫地擡腿踹了過去。
她穿的是一雙尖頭高跟鞋，周圍的人只看到她的鞋頭用力地踢在了徐枝悄的膝蓋窩上。
“怎麽回事！”有工作人員驚呼。
只聽見徐枝悄悶哼一聲，膝蓋因為被踹，整個人用力地往前跪去，“咚”地一聲，她狼狽地摔在了地上，她下意識地想用手撐地，然而她忘了自己在泳池邊。
她的手撲了個空，整個人頭朝下淩空栽進了水裏。
“撲通撲通”一陣水花撲騰的聲音。
岸上的人已經被這一幕吓傻了。他們知道許可欣這人心眼小，卻怎麽也沒想到這種時候她還敢出來作妖。
方成棟還沒有敢停，滿臉擔憂的工作人員們根本不敢去查看情況。
好在徐枝悄在水裏掙紮了幾秒後終于站了起來。她一張只上了些許粉的精致臉蛋上挂着水珠，因為疼或是其他，一雙清亮的杏眸此時帶着水光，有些發紅。
她甩了甩頭上的水，冷靜倔強地看着岸上的女N號，說出了最後一句臺詞。
“吳燕，請你現在馬上離開我家。”她口吻很淡，好像沒有因為女N的舉動生氣，然而誰都忽視不了她眼裏的失望。
一群着急的工作人員驚呆了。
都這樣了徐枝悄她還能在戲裏？！
她就一點都不覺得後怕嗎？她可是以這種危險的方式栽進水裏的。再退一步講，許可欣那一臉這麽用力，她的膝蓋窩就不疼嗎？！
這群工作人員見過很多敬業能忍耐的演員，但像徐枝悄這樣的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克服恐懼的還真沒見過，他們甚至猜不出她在水裏掙紮的那一段是不是演戲。
誰都不會讨厭一個認真工作的人。
“卡！”方成棟終于喊了聲。
這段戲拍了好幾個小時終于過了，他臉上卻沒有一點開心的表情，反而沉的仿佛能擰出墨汁。
“你們幾個人快點把小徐拉上來，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他對着旁邊的王導和其他幾個工作人員冷聲道：“小心着點，她肯定吓壞了。”
王導應了聲，面色緊張地朝着泳池跑了過去。
徐枝悄已經上岸了，一群人圍在她身邊，看她垂着腦袋幾乎不敢上去碰她，好像她是什麽易碎的玻璃。
“我沒事的，你們別擔心。”徐枝悄擦了臉上的水，反倒去安慰他們：“換身衣服就好了。”
這會兒哪怕之前對徐枝悄沒什麽好感的也不免動搖，她又禮貌又堅強，很難讓人不喜歡她。
但這是換身衣服的事嗎？
她剛剛可是差點有危險！萬一腦袋磕到池壁……
這些人不敢再想，對許可欣的行為更加憤怒。
方成棟也聽到了徐枝悄的話，對她的心疼更是直接變成了怒火。
“許可欣你到底有沒有帶腦子！你自己說說這是你第幾次擅自改劇本！”方成棟卷成筒狀的劇本用力地摔在她腳邊，顯些砸到她的腳。
更吓人的是他的面色，冷得瘆人。
許可欣剛才還在一臉惱火地瞪着徐枝悄，這會兒對上方成棟就只能低着腦袋發抖。
“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亂價動作！你是導演我是導演！你要是這麽不願意照着劇本演就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方成棟越說越嚴厲，“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萬一小徐被你踹出點好歹，你他媽賠的起嗎！”
許可欣臉色比刷了漆的牆壁還白，她的頭搖成撥浪鼓，拼命解釋：“不是的方導，我根本沒有踢到她！”
方成棟冷臉：“你當我們都是瞎子？”
她這種時候還在狡辯！
周圍一群人都用厭惡的眼神看着她，連議論的聲音都不願意再收斂。
“她怎麽這麽不要臉，她踢的這麽用力還敢說自己沒踢。”
“就睜着眼睛說瞎話呗，真好奇什麽金主看得上她這種人，就不怕半夜被謀財害命嗎。”
“真惡心，以前還挺喜歡她的，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眼睛是瞎的。”
“呸……”
許可欣的臉一會青一會白。她百口莫辯，這回真的掉了眼淚：“我真的沒有踢到她。”
看到她哭，那些工作人員冷哼了幾聲，簇擁着徐枝悄走了。
“悄悄我們先去換衣服吧，可別着涼了。”
“別理她了，趕緊走。”
“對對對，趕緊給徐枝悄去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我包裏有藥膏，應該用得上。”
“……”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許可欣身邊走過，甚至有人用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顯些把她帶到地上。
許可欣發絲淩亂，像個被抛棄的可憐蟲。
這時候，周亞寧終于板着臉走了過來，第一句話也是罵：“你本以為你只是脾氣差，沒想到你是真的沒腦子！這麽多人在這你都敢這樣去踢人，要是她受點傷你拿什麽去賠！網上的人該怎麽說你！”
許可欣目眦欲裂，忍無可忍地沖着周亞寧大聲吼：“要我說幾遍！我沒踢到她！是她自己往前摔的！”
她承認自己想踢人，也确實沒考慮到徐枝悄會不會受傷，但是她的鞋子根本就只踢到了徐枝悄的褲腿，別說踢到人，可以說剛踢到褲管她就跪了下去，接着就掉水裏了。
只是徐枝悄穿的褲子肥大，看起來就是許可欣踢到了她，還用力不小。
許可欣覺得自己比窦娥還冤枉。
周亞寧卻還是不太信，她狐疑地看着許可欣，冷着聲：“你想說剛剛是徐枝悄自導自演？你覺得她有那個演技？”
這話徹底點醒了許可欣，方才混沌的腦子頓時清醒了。
自導自演，就是自導自演！徐枝悄她是故意的，她是演的啊！
想到剛剛徐枝悄與自己擦肩而過時那個平淡冷漠的眼神，許可欣只覺得一顆心不斷的下沉，如墜冰窟。
徐枝悄她太可怕了…
“傅少……”不遠處，傅放小心翼翼地出聲，提醒道：“你別捏水杯了，水都灑出來了。”
傅時晟的手和他的人一樣好看，修長白皙的手指此時緊緊地揉捏着一個紙杯，好好的杯子這會兒凹凸不平，幾乎看不出原樣。
因為用力，他手背上的筋都在跳。
溢出來的手灑在他的虎口和指尖，一閃一閃地泛着冷光。
最吓人的還是那雙眼，平日裏慵懶随意的桃花眼裏此時滿是逼人的戾氣，襯得他一張臉冷若冰霜。
“……”傅放心肝一顫抖，默默退後了小半步。
完了，傅少好像又生氣了。
▍作者有話說:
悄悄：勇敢牛牛！不怕坑人！
傅嬌嬌：我媳婦，和我一樣聰明: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