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同是法陣人(修)
钺派出天絕閣所有的人,然而稀仿佛人間消失了一樣,沒有消息傳來。钺努力的不讓自己發脾氣,可是稀的安危,在淨一遍遍的提醒下,竟如一根芒刺,讓他坐立不安。
直到十天之後的一天,钺坐在屋內,聽到外面有人喊。
“爺,外面有一位老者說是要見你。”
钺奇怪了下,便問:“知道是誰嗎?”
管事搖頭,“那老者只說爺見到這個便知曉了。”
管事拿出一塊碎綠碧珠的環佩放在桌上,钺的眼因為那一抹綠色而定了神,小心的拿起來,這塊玉?
“讓他進來!”他不會看錯,這塊玉是稀的。
“爺,人來了。”
聽到管事的聲音钺擡起頭來,站在正中的人,白衣黃衫,白胡滿足。一副道古仙風,然爾不知為何總給钺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原以為自己可以裝做不認識,可是那猛然撲進懷裏的少年,卻又是那麽真實。
“先生怎會有這一塊玉佩?”
聽到钺的話,老者沒有回答,只是拿着眼瞅着钺。
钺被他瞅着有點難受,又問:“先生怎會有這一塊玉?”
老者答非所問:“是者是也,天注定,天注定!”
钺翻白眼,不會是遇到個瘋子吧,正想讓人把他趕出去,卻聽着老者道:“花非花,樹非樹,生死注定不強求,一生兩魂,稀奇稀奇。”
钺站起身來,看着老者,半疑惑的問:“先生此話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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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哈哈一笑:“公子如此聰明,怎會不明白我所說何意?”
钺在老者臉上徘徊,企圖想獲得什麽信息,“先生說這話,是想提醒在下,還是別有深意?”
老者一愣,随後搖頭:“都不是,命中一卦,說天下四平,只定一坤,時空轉瞬,輔為天人,看公子的命相,想必就是這越過時空的天人吧!”
在坐的人都不明白這些對話是什麽意思,莫候君望向钺,驚訝的與钺對視。這人說的話,他們如果再不懂的話,可是裝傻了。
“那麽先生想如何?”這話是莫候君問的。
那老者随聲而望看到坐在那的人,清竹猶如,輕搖淡然,眯起了眼,了然的說道:“原來還有一位,是我失敬了。”
從外面回來的千面,看到屋裏多了個人,指着那老者道:“這人皮不好看!”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千面已一下扯下了一張人皮來,被扯下來的人,揉了揉被扯痛的臉,有些驚愕的問:“你怎麽知道我用了人皮面具?”
钺看到那原本的老者現已經是個三十開外的中青年,雖沒有道風古味,也如同子蘊一般溫溫有禮,翩翩君竹。
千面小意思了下:“這有什麽,你選了張不好的人皮,誰沒懷疑,是老人,可是你手上的皮膚可是好的很。”
經千面這麽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钺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一種不協調感。
“爺,這家夥是來幹什麽的?”
千面的提醒太過及時,钺差點忘記了,“我不管先生此前的話,只問先生一句,這個玉從哪來?”
那人別有深意的說:“在下下山游歷,剛巧在路邊救了一位受傷的少年,這玉就是他的。”
“稀殿下在你那?”溪流開口問。
點了點頭,又說:“傷倒還好,就是被人下了毒,有些麻煩。”
“被下毒了?”千面錯愕,然後對着中青年吼“你趕快把他送來,或者我趕快趕過去。”
中青年沒回答千面的,“少年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卻忘記了一些東西,少年說那些是重要的,但是自己卻想不起來。”
這話是對着钺說的,钺聽着,沒答。
中青年繼續:“在下能力有限,只破了其中之一,如若在下沒有看錯,少年是被人強行扭了記憶,而這人便是你吧!”
钺也不隐瞞,點頭。“先生想怎樣?”
钺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人同自己一樣,是個異能者。然而這人是敵,是友?他一再的跟自己說這事,為了什麽?
那人卻突然的嘆氣,“原本以為只是師傅臨終的誤言,卻原來真有其事,本不想搭理凡塵,罷了罷了!”
所有人都聽得莫名其妙,钺看着他突然的嘆氣低語,像是明白了什麽。
“那就勞煩公子了。”
钺很真誠的說,這人是來幫自己的,不管是什麽命中注定之類的話,反正他聽明白了,就是說這人會幫自己,而且是必須的。
“爺客氣了,別公子公子的叫,爺如果不介意,便喊我塵寒吧。”
塵寒,钺重複了遍,點頭。
“爺所說的稀殿下,此時便在門外。”
聽到塵寒這麽說,千面已快一步出了門外。不稍片刻,被帶進來的少年,站在那,原來清秀的臉,此刻卻是蒼白的,那纖細的身子,如同風中柳絮,随風便能飄落。
钺望着少年,竟挪不開腳步。
少年看着他,慢慢的泛起淚水,一步步的向着钺走去。
原以為自己可以裝做不認識,可是那猛然撲進懷裏的少年,卻又是那麽真實。
钺不敢相信的聽到懷裏的稀哭喊:“淨,淨……”
钺下意思的把頭轉向站在一旁的塵寒,原以為只是一般卻沒想這人竟真能破了自己的催眠。想來子蘊也跟自己一個想法吧,钺張了張嘴問了句很傻的問題:“你記得我嗎?”
直到那緊抱住自己的人力道重了幾分,直到胸口一片的濕潤,钺才嘆了口氣,輕輕的環住懷裏的少年。
這又是何苦來着,自己辛苦了一遭,還是回到了起點。
但不可否認的聽到少年叫淨的時候他還是略有驚喜的。是來自淨還是自己?
“淨……”稀抱着他,只是一直重複着他的名字。像是要确定他的真實。
钺點頭,回答:“我在!”
“淨……”稀擡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突然後退一步,捂住了胸口。
钺看着稀突然難受的樣子,詢問:“怎麽了?”
稀搖頭,卻突然剎白了臉,眼一閉就向下倒去。
塵寒的速度比钺快了一步,接住少年向下倒的身子,看到钺怪異的表情,解釋:“習慣成自然!”
钺更為怪異的問:“為什麽?”
塵寒皺眉:“稀殿下的身子一直如此,怕是那毒吧!”
“千面……”和钺叫道,千面已從塵寒的手中接過稀。
“爺放心,我會救稀殿下的。”千面說完便抱着稀向內屋走去,钺自然的跟上。
千面的神情從開始的平靜到現在的緊索眉頭,讓在場的幾人都跟着糾心起來。久久,千面卻不發一言,只是輕握着稀的手脈。
钺終于有些按捺不住,焦急的尋問:“稀到底怎麽樣?”
千面神色凝重的起身,吐出兩字:“中毒。”
這兩字卻像投進了河的石子,所有人都圍上來。
“怎麽會中毒?”溪流奇怪的問,莫候君接口“中得什麽毒,可知?”
千面點頭,“百日醉,一種很神奇的毒,能讓臨死之人在一天時間內精神喚發,像是沒生命的樣子,也就是起死回生,但是此藥僅可維持一天,第二天,久病不起,或者癱瘓,甚至死亡。給殿下下毒的人,用量不多,但是足可以敗壞殿下的身子,塵寒你是不是讓殿下吃了什麽?”
千面突然問,塵寒點了點頭,“只是一個果子。”
千面錯愕,然後搖頭:“天,麒麟果,你居然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只是一個果子。”
看大家不解的樣子,千面解釋:“麒麟果,顏色像麒麟,又如同麒麟一樣,只是傳說,無人可見,但事實上只有這麽一種果子存在,我師傅百歲高齡,走遍四方,才在偶爾間發現這一神果,據說,吃了此果能延年益壽,起死回生。”
“只不過是偶爾得到,不過此果要人蘇醒之時服用,殿下蘇醒已經被我救回去三日之後。”塵塞嘆氣。
“如果沒有這個果,今日我們看到的恐怕是殿下的屍體了。”千面的讓大家後背生涼,但又有點欣慰了下。
千面收回針,看到少年睡着的臉,輕嘆了口氣。钺坐在少年旁邊,房間內只剩下了兩人,钺沒有回頭,但他知道那個叫塵寒的人站在身後。
“有話,便直說!”
塵寒面對那挺立纖細的背影,嘆了口氣:“爺是否想讓我幫忙?”
钺驚訝的站起身來,望着塵寒雅氣的臉,淡淡的笑了笑:“塵寒,有辦法?”
塵寒點頭,看着钺很篤定:“爺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兩個魂一個身子,主子也想讓那裏面的主魂出來吧!”
“主魂?”钺對于塵寒的這個稱謂驚訝萬分。
“爺這個新來的魂,這具身子原先的魂不是主魂是什麽?”
钺微笑以對:“塵寒,我不得不說你很厲害!”
塵寒搖頭:“不,對于爺來說,塵寒也只是滄海一粟。”
钺也搖頭:“我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和我一樣同異能的人,塵寒幸好你是來幫我的,不然……”
“不然爺會先殺了我,以絕後患吧!”
钺沒說,只是反問:“你認為我會因此殺了你嗎?”
塵寒一愣,少年的話帶着什麽內意,既然知道自己有這個異能,如果不是幫他,這人不會殺了自己?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能力在少年的面前也許也只是皮毛而已,自己對他勾不成威脅,既然沒有威脅,他怎麽會無故動手去殺自己。
塵寒的表情由疑惑轉為了然,钺知道他想通了什麽,也不加說明。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說明,各自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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